“我……”
“妹妹,喏,专门给你留的小鸟腿,”小胖墩颠颠地跑过来,隔着老远就举着手伸了过来。
顾元琛咬牙,终于体会到了秘辛只听了一半的搓火感。
夏沅止了话,看了眼小表哥手上那连牙缝都塞不住的两只‘小’鸟腿,一点都没有想吃的欲|望,摆摆手很是大方的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我刚刚吃了半个鸟身子,这是专门给你留的,你快吃,还热着呢?”小胖墩举着手送到她嘴边,他原也没比顾元琛矮多少,再加上人胖,这么靠过来,顾元琛就有点站不稳,后退了两步,伸手过去将快送到夏沅嘴边的小鸟腿抢了过来,他连夏沅跟别人多说两句都不乐意,更别说投喂这么亲密的互动,这是他的专属好不好,更何况这还是他最忌讳最防患的‘哥哥’之一!
“我不……”吃,嘴被塞进了小鸟腿,肉香味传至味蕾,咦,味道不错哦,不只是放了盐那么简单,还放了点辣椒粉和五香作料,真有点路边烧烤的水准,挺好吃的,啃完一只鸟腿肉后,习惯性地指使道,“把另外一只小鸟腿也给我,”说完后,就有些后悔,习惯害死人啊。
但是,晚了,顾元琛听到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的意思是:还说自己不是馋嘴猫!
“我说着玩的,俊俊你吃吧,”她绷着脸描补道。
“哥哥不吃,都给你留着,”小胖墩是个好哥哥!
“俊俊,你吃了吧,一会就吃饭了,不好给沅儿吃太多东西,不然呆会该吃不下饭了,”顾元琛好哥哥般几温柔地说。
一条连牙缝都塞不满的小鸟腿,很多么?夏沅斜眼看他。
“是哦,”小胖墩笑呵呵地将手中腿肉丢进自己嘴里,连肉带骨头地嚼吧着,边嚼边说,“妹妹,桩子哥说明天还去山上打小鸟,打多多的,回来还给咱们烤着吃,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顾元琛对他哥哥来,妹妹去的称呼很胃疼,以前小沅儿时也不觉得两人之间的互动有啥不对,现在看着嫌刺眼,听着嫌刺耳,再听下去,他这伪哥哥的笑容就端不住了,“回吧,一会爷爷奶奶该急了,”
“好,”小胖墩蹦蹦跳跳的在头前带路。
“放我下来,”夏沅说,“村子里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顾元琛在她扭动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一语双关道,“你给我老实点,”
“我都六岁了,你总抱来抱去的,人家会说我娇气的,”夏沅试着跟他讲道理。
“难道你不是?”又说,“你33岁时,不一样让我抱来抱去,”
夏沅:……
这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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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很丰盛,那是相当丰盛,夏沅中午吃了灵米,对普通白米蒸的饭就有点食之无味,吃了一口就丢到一旁,倒是麻辣兔肉和辣子炒山鸡吃了不少,吃的一张小嘴油光光,粉亮亮的,灯光下,特别馋人。
“沅儿,别光吃菜,吃点饭,”顾元琛弄了口饭送到她嘴边,被夏沅避开,摇着头,不要吃。
“琛子,你吃你的,别管她,”夏鹤宁见了,忙出声替女儿解围,别说沅儿,就是他,也吃不下这白米饭,但他是大人,不好吃也能囫囵地吃下一碗,沅儿不行,本来就娇,再加上人小,不喜欢吃就不愿勉强自己,“娘,米糕好了没,拿那个给沅儿吃,她肯定爱吃,”
“好了,我去端过来,”
考虑灵米米粒比普通米大太多,也不好跟家人解释它的出处,在临来时就被夏鹤宁用石磨磨成了粉,秀水镇人喜吃米糕、豆腐,因此家家都有小石磨,小楼里也被奶奶给安了一个,灵米含灵气,磨成粉灵气也没散,蒸出来的米糕晶莹透亮,米香阵阵,一端上桌,就勾着大人小孩都忍不住夹了一个送进嘴里。
普通米做成米糕也比蒸成米饭好吃,加了白糖的灵米粉做成的米糕,好吃的能让人咬掉舌头,吃货沅子和胖墩,一人吃了四个才住嘴,要不是肚子小,再来一盘也不够,都恨刚才肉吃的太多,以至于肚子没空装米糕。
“太好吃了,”吃货胖墩嗦着手指,打着嗝地说,“姥姥,还有没,明天还想吃,”
“想吃,明天姥姥再给你们做,”米糕只是甜点,现做的才好吃,别人家会一次做好些放着慢慢吃,但夏奶奶不吃过夜饭菜,在她的影响下,几个孩子都不吃过夜饭菜,尤其是夏沅,嘴刁的不是现做的饭菜都不吃,不差钱不费事的,也就习惯了吃多少做多少。
今天菜多,做米糕时,要不是夏鹤宁要求多做点,夏奶奶只打算做一小盘凑个景,给孩子们甜甜嘴的,不曾想竟然大受欢迎,整整三盘没打住,夏奶奶做甜品特别讲究,除了色香味外,还要精巧、漂亮,让人看着就有食欲,米糕切成麻将大小的一个,小盘十个一装,装了两盘,大盘二十个一装,上桌时就被夏爷爷接过去放到自己跟前,顾老端着凳子凑过去,两老头跟两孩子似的,嫌筷子夹着吃不方便,直接下手拿,两口一个,刮分了整整一大盘,旁人一点都没捞着。
老太太被夏沅抽空喂了两个,剩下的一盘就紧着夏鹤宁和顾元琛分吃了,顾元琛将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夏沅半搂在怀中,一手给她揉肚子,一手拿着筷子吃了四个才发扬孔融让梨的精神停了筷子。
夏鹤宁中午一个人吃了大半锅灵米,这会儿也就没那么急色了,再说,做长辈的哪能让小辈让,“盘子里还有,你再吃点,”
“我够了,夏叔您多吃点,”
“再吃一个,又没多大点个,多吃一个不会撑着的,”夏鹤宁给他碗里夹了一个,又给他老娘夹了一个,“娘,辛苦了一晚,您也多吃点,”
“你吃你的,”夏奶奶疼儿子,又给他夹了回去,做娘的大体都这样,好东西都顾着孩子吃。
“不就是一个糕点,推来送去的干啥啊,儿子孝敬你,你就吃了呗,又不是啥好东西,”夏爷爷刮着盘底剩的米糕渣,插话道。
吃相忒难看了,夏奶奶看不过眼地瞪了他一下,“不是啥好东西,你咋没想着给我留两块,”盘子底都给刮的发亮。
“那啥,我以为锅里还有,”夏爷爷讪讪,“手艺渐长,我瞧着孩子们都爱吃,明天你再多蒸点,”
“是孩子们爱吃,还是你爱吃,瞧你这馋样,也不怕小辈们看着笑话,”夏奶奶臊他道。
夏爷爷脸皮厚,不接茬,倒是一旁的顾老干咳了两声,“老妹子,您这做糕点的手艺比御厨那是只高不低啊,不怕老妹子笑话,年少家穷,去地主家当小工,啃着窝窝头看着地主家小少爷吃大米糕,馋的我哇,当时就想这辈子要是能让我吃上一口米糕,死也值了,老哥哥这辈子没啥大志向,就贪这口吃的,这些年天南海北的美食也没少吃,但像这么美味的米糕,真是第一次吃到,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啃着黑窝窝头看着小少爷吃米糕的感觉,这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今日的米糕也算是圆了我当年的执念,不枉此生了,”顾老用帕子抹了把嘴,意犹未尽道。
不至于吧,夏沅窝在顾元琛怀里,嘴角直抽抽,不就是一口灵米糕,就煽情成这样,不过,老爷子好吃倒是真的,抬头看顾元琛,就见他满眼笑意,“我也觉得夏奶奶这米糕做的好吃,我奶奶也爱吃米糕,能不能请夏奶奶下次做时多做点,待我们回去时带点给奶奶尝尝,”
“不妨事的,你们想吃随时都能做,待你们回京头一天,我多做点让你们带回去就是,”夏奶奶笑着说,老人家都喜欢孝顺的孩子,孝顺的孩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谢谢奶奶,”
“跟奶奶还客气,”
米糕被刮分后,没吃饱的也饱了,吃饱的直接吃撑了,夏沅窝在顾元琛怀里被他揉足了半个小时的肚子,中间夏鹤宁想接过去,顾元琛没让,小胖墩也吃撑了,对于吃货,吃撑是经常性的,小胖墩平时有爷爷奶奶帮着揉肚子,因为是大男孩了,一直生生受着,见小表妹这享受摸样,就眼馋了,也不管什么男子汉不男子汉的了,捧着滚圆的肚子挤进他小舅的怀里,让他也给揉肚子。
半个小时后,奶奶打了热水过来给几个孩子洗脸洗脚,“睡着了?”就见夏沅窝在顾元琛怀里睡的香甜。
顾元琛歪头一看,还真是睡着了,刚他在和夏鹤宁说话,因夏沅揉肚子时一向懒懒的不爱搭理人,就没注意她,“还没洗漱呢?”
“我抱着您给擦擦就行,”
“好吧,”夏奶奶湿了毛巾给擦脸,擦完脸,就着那水给洗了脚,还用小盆打水给洗了个小屁屁,擦脸洗脚也就罢了,洗小屁屁时,顾元琛直觉肾腺上素直冲脑门,脸红心跳,多亏晚上,灯暗他黑,没人瞧见他的异状。
也多亏家里弄了个洗澡间,他坚持抱着夏沅在洗澡间给她洗漱,真要是跟小胖子似的,直接在堂屋当众洗脸洗脚,他的沅儿还不被人看光了,届时,他的脸估计直接黑了。
“给我,我抱她去床上睡,”奶奶将水倒掉后说。
“别换手了,省的醒了,我抱去吧,”
“那你去吧,”
将人抱到东侧屋,放到床上,今天哭的太狠,身子乏了,这么折腾都没醒来,仰着身子,睡的憨香甜美,小嘴嘟嘟的,这乖样,顾元琛没受住诱惑地拿手在她嫩嫩的小脸上摩挲了好几下,轻叹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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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九十年代,农活不忙的时候,村里的人基本上吃过晚饭就洗洗睡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顾家爷俩从京都大老远的过来都累了,洗漱之后夏奶奶就安排他们去临时客房休息了,待爷孙两入睡后,夏爷爷将儿子叫屋里说话,“白天人多,有些话不方便问你,现在你给我说说这段时间沅儿到底去哪了,别拿你送她去同事家暂住的话糊弄我,我不信,”
“是沅儿外公找来了,”这是两人在家里套好的词,沅儿消失一个多月,陈淑香相信,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沅儿去哪,但疼爱孙女了解他的老两口是肯定不会信的,修真不是短期活,早晚会让他们起疑的,再者,父母在不远游,夏鹤宁根本没想过隐世修行,父子缘母子份有今生没来世,他要给老两口养老送终的,这样一来,他要修行的事就不能瞒着家人,而他也需要亲人帮着打掩护,但商婉死而复生的事太离奇,太匪夷所思,老两口年岁不小了,就不拿这种事刺激他们的神经了,因此就编了沅儿外公这么个人。
“啥?”
“沅儿外公找来了,”夏鹤宁重复道,“他带着沅儿在小楼里住了一个多月,”
夏爷爷愣了半响,“沅儿外公?商婉的父母还在人世?”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不过,不管在不在,现在必须在,遂点头。
“你确认过了?真是沅儿的外公?不是什么人假冒的?”不是老爷子疑心,而是之前还真有人假冒商婉的兄弟姐妹前来认亲,有知道夏沅身世的小镇居民眼红商婉留给女儿的那套房子,或混混流氓想跟夏家骗点钱花花,便跟外村人合伙假扮成夏沅的舅舅或阿姨上门认亲。
当然夏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没让骗子得逞。
倒是假冒外公还是头一回,老爷子对上儿子一脸严肃认真的脸,理智上已经有点相信,但情感上不愿相信,凝眉沉声问道,“他是什么人,他想将孩子接走?”
夏鹤宁摇摇头,老爷子眉头一松,“你是说他没想过将沅儿接走,只是过来看看?”
“爹,这事吧有点复杂,一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你慢慢讲,我细细听,这事儿你今天必须跟我讲透了,将明了,不然我这心里……”老爷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指了另一张让儿子也坐下,就是短话长说,也要把这事整明白了,否则他今天晚上睡不着,搁谁也不舍得将心肝宝贝般养大的孩子送给别人,哪怕那是她亲姥爷。
夏鹤宁给老爷子倒了杯加了滴灵蜜的蜂蜜水,“你先喝杯茶,我慢慢跟你讲,”
老爷子原也不爱喝这种甜甜腻腻的水,架不住儿子劝,喝了一口,仅一口就让他品出滋味,“这蜂蜜跟那个米粉你是在哪弄的?”吃了老媳妇做了半辈子的点心,对她的手艺还是心里有数的,以前她做的糕点也好吃,但今晚的米糕已经不能用好吃来形容了,吃完后整个胃乃至整个身子都暖暖的,连一直酸疼的老腰都松快了许多,比泡过药汤的效果还好。
“米和蜜,都是沅儿外公给的,爹,您有没有听过修者?”夏鹤宁怕老爷子接受不了,只能徐徐慢问。
“修者?修道之人,山外仙人?”
“您知道?”
老爷子点头,“当年打小鬼子途经川北大巴山时遇到泥石流,避难时跟大部队走散,在山中迷了路,外伤加淋雨就发了烧,烧的人都迷糊了,醒来时就在一个山洞里,救我的是个道士,记得当时他问我的第一句是,外面现在是什么年代,我跟他说是民国1941年,他又问,明朝何时改名为民国了?我当时挺纳闷的,他怎么会觉得民国是明朝易名而来?我少时曾听你祖爷爷说起过,说这世上是有山外仙人的,他们避世修行,山里一日,人间百年,那道士掐指片刻,忽而感慨,不过五百多年,我怏怏大朝竟被几个蛮夷小国欺凌到如此田地,真是可悲可叹,当时我就跪地求他,说国难当头,请仙人出世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
他哀叹,说对于尘世间的王权更迭,世事变幻,他们不能干涉,朝代更迭而带来的灾难和战争也不能管,因为这些都是有定数的,谁动了,谁遭殃,所以,他即便知道国难当头,也不会出面相救的。
但是送我出山时,他给了我一本书,说救我一场,也算是与我有缘,那本内家无极拳法是他偶然所得,留之无用,便赠我习之,也算是物尽其用,我出山之后寻到抗日大部队,便开始练习那套内外兼修的拳法,然后靠着那套拳法,一路拳打小日本,脚踢二鬼子,多次险些丧命,又靠着这拳法内修心法挺了过来,若不是这套拳法护持,经历那场大灾难,哪可能只是一点隐疾暗伤,早不知道投几次胎了,后来有了你们三兄弟就将拳法传于你们,保家卫国也好,强身健体也罢,总不能让拳法蒙了尘,不仅要传给你们,以后还要当家传功法传于后人,三人中,你资质最佳,你大哥最为刻苦,你们哥两都是好样的,只有你二哥,资质一般,还不勤加练习,以至于现在,成了文弱书生一个,”说到最后,竟对弃武从文的二儿子不满起来。
若是以前,夏鹤宁肯定会站他二哥那边和老头稀泥,本来嘛,术有专攻,人有所长,二哥自小喜文不好武,现在也用事实证明当年他的坚持没有错,大学讲师,在读博士学位,放在过去,就是进士出身,就职于翰林学士,不比他们这些武夫差半点,没有辱没夏家门楣,这样的成就却依旧不得老头半点认同,回回二哥回来,他都会亲自上场以检查的名义施以老拳教训,老二哪是他的对手,回回被打的浑身青紫,以至于老二每次回来都一脸苦相,每次返校,都迫不及待,兄弟姐妹都怕长此以往老二都不敢回家了。
以前他们兄妹几个都在私下说老头太过专横专制霸道固执,对于他的很多决定都是阳奉阴违,尤其是他,典型的叛逆小儿子,老头给规划的路子没一步是照着走的,怎么反着怎么来,现在听了老头说的往事后,有点理解他的专横专制霸道固执了,拳法是仙人给的,还被仙人留在身边几百年,必有它的不凡之处,就算是世俗功法,也是世俗中的极品功法,好东西自然想让儿子们都能享用到。他对儿女的爱不比老娘少半点,只是方法不对。
不过,这种匪夷所思的经历,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谁会相信。
夏鹤宁对老爹报以歉意,都是男人也说不出啥感人之言,只干巴巴地叫了声,“爹,”
老爷子摆摆手,“好了,现在你给我说说沅儿外公的事吧,”
夏鹤宁为他续了杯茶水,自己也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沅儿外公是修者,商婉也是,十多年前商婉出山游历,被门派叛徒联合其他修士设陷阱围攻,商婉不敌受伤逃离,隐了修为入了尘世,被沅儿生父所救,当时沅儿外公正在闭关修行,待他出关后,得知商婉的本命牌已毁,知道女儿……”虽然知道是假死,却也不想说这个字眼,以免犯了忌讳,顿了顿,“痛心之余就循着她的气息追了过来,找到了这儿,又从商婉用特殊方法留的讯息中得知沅儿的存在,就找了过来,查得沅儿不仅身具灵根,且已经入了修行,就要带她回去,沅儿不肯,搂着我哭的那叫一个凶啊,她外公没法,说沅儿在俗世中长大,若强行带回,恐对她修行不利,就允许我继续养着沅儿,作为报答,他收我为徒,引我入道,”
说道这儿,老爷子已是妥妥信了,主要是老儿子轴归轴,倔归倔,但鲜少说谎骗人,再加上他这半文半古的说话方式,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肯定是受了旁人的影响,他回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道士,也是满嘴古文,如果真有沅儿外公这么个人,他年岁肯定不小了,就算是民国时期的人,也是满口古文,儿子照搬他的讲诉也是有的。
他也没猜错,除了没有夏沅外公这个人,其他的还真是夏鹤宁在夏商婉跟他解释为何假死的基础上稍稍发挥了一下。
不过,这些对老爷子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你身具仙缘?”
“不是仙缘,是灵根,这是看一个人是否能修行的根本,他是这么说的,沅儿的灵根比我的好,但我的也不差,说是放在他们门派里也是内门嫡传弟子的规格,”夏鹤宁喝了口水,洋洋得意道。
看他这副得瑟炫耀的摸样,老爷子连最后一点怀疑都去了,“真的啊,”激动的手都直打颤,儿子可以修仙,长命百岁不再是梦,几百上千岁都有可能,只是,“他要带你们回山里隐世修行?”一下子就没了两个心肝宝贝,这该谁都闪的慌,不舍得!
“不,他说要在外游历一段时间,至于我和沅儿,待他明日传我功法,就让我带着沅儿在小楼里修行,他说楼里被他布了聚灵阵,比山上门派不差哪去,只是他会定期来带我们去山里采药,炼制一些对我们修行有益的丹药,助我们修行,”
老爷子长吁一口气,理理自己的衣服,“你说他就在小楼里?要不要明日我备些拜师礼亲自去拜访一下他……”
夏鹤宁忙摆手,“不用,您知道修行之人性子古怪,他们不愿跟俗世之人有过多牵扯,怕沾了因果,再说,修仙之人哪里看得上咱们这些俗世之物,看人家平日吃的米就知道了,”
老爷子点头,“这倒是,只是仙人还吃东西啊,他们不是都喝风饮露的吗?”他跟那道人在山洞里住了三天,就不曾见那道人吃过什么东西,连山里野果都不曾。
“您说的那是普通修士,沅儿外公说了,外头那些资质不好,进不了宗派内门的都称之为散修,散修囊中羞涩,吃不起这种含有灵气的灵米,这米和蜂蜜还是沅儿说好吃,非要给你们也带点来,让你们尝尝的,她外公也感谢你们对沅儿多年的疼爱和照顾,才给了我些让我带些来答谢你们,”夏鹤宁也怕老爹因为沅儿姥爷找来的事跟沅儿生份了,遂时不时地现现女儿的功劳,敲着边鼓地告诉老爹,沅儿就算有了亲外公,也没忘了你们二老,你们还是她最爱的爷爷奶奶。
效果很明显,老爷子捋着胡子笑呵呵地说,“我这大孙女,真没白疼,”那山洞道士在他看来已经很厉害了,听儿子这话,沅儿外公比那道士还厉害,儿子资质好,以后的本事肯定比那道士还要大,那道士都能活五百多年,儿子能活更久,这都是沅儿的功劳啊!
以后儿子功法大成,再传给他的后代子孙,他以后就是死了都能笑着去见祖宗们了。
“那是,这米吃了不仅对修士修行有帮助,普通人吃了也是大有益处,常吃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以后你跟娘每天都吃点,量不多,你们也省着点,别见人就给,顾叔也就算了,其他人就别声张了,不然再多也不够分的,”
“我就不用了,你知道我不爱吃米饭,更不爱吃甜食,你和沅儿留着吃吧,不是说有助修行吗?要有多的就留点给你娘和你那几个侄子外甥留点,你娘为你们几个操劳一生,老了老了也该享点福,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沣儿他们还小,吃这个对身体好,”他知道就算为了外孙女,夏沅姥爷也会留点灵米下来的,只是这么金贵的东西,量肯定多不了,他是疼沅儿,但也疼自己的孙子和老婆,若能匀点出来给他们,他自己一点不吃都行,反正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夏鹤宁心里一酸,老爷子晚上那馋劲他是知道的,就差舔盘子了,“现在量不多,也就够咱们几人嚼用的,你和娘先吃着,几个小的不打紧,等我引气入体后,就在院子里种一些,仅供自家吃的量还是能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