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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怎么着?”华严凌皱皱眉,脸上出现一片烦躁,似乎她此刻没了准主意。
    “给她结算工资,然后打发她走人吧。这样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而公道自在人心,外面的人,将这些事听了去,也只能竖拇指说我们讲情义,说不出我们的不好。”厉珈蓝微微含笑的望着华严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华严凌面对着笑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华严凌略微思考了下,终于赞成了厉珈蓝的做法。“管家,你就按照二小姐说的办,给和宛如算了工资,打发她走人。”
    “不要……,求你们不要赶我走……”和宛如听到这里,情绪激动的失控了,“我再也不敢偷吃东西了,求太太,求二小姐,不要敢我走……”
    人必自悔,然后人悔之!妈……,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你卑微自辱到如此地步?厉珈蓝瞪大眼睛望着和宛如,一口闷气堵到胸口,眼前一阵发黑,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我不要工钱了,只要一口饭吃就行,求求你们了,不要赶我走……”和宛如眼泪含着泪水,跪着爬到厉珈蓝面前,死死地抱着厉珈蓝的腿,“二小姐,二小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二小姐……,二小姐……求求你……”和宛如撕心裂肺的的哭喊着,凄惨的样子,似乎赶她离开南家,比让她去死还惨上百倍。
    妈……
    厉珈蓝只觉胸口有一股热浪上涌,涌到了喉间居然有着血腥的味道。厉珈蓝狠狠的吸口气,然后将那股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拼命的下压,逼回肚子里。她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下,脸颊上的肤色,变得像敷上了一层冷霜似的那种青白色。半天,她才动着没有血色一直发抖的的嘴唇,说,“算了,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只不过是偷嘴吃,传出去,别人也只认为是我们家对佣人不够好,若不然这样偷嘴吃的事情,怎么只发生在我们家呢。”
    华严凌有些烦了,脸色更难看,“怎么反复都是你道理,一会儿说辞退,一会儿又说留。”
    “玲姨,还不快带人去干活,今天晚上有宴会,都杵在这里,要是耽误了要准备的事情,老爷回来,一个个都别想有好脸色给你们。”厉珈蓝不理华严凌,直接对吴玲强势的吩咐。
    吴玲连忙应着,过来拉了和宛如一把,“赶紧给我干活去。”
    和宛如这才慌忙松开死抱着厉珈蓝的手,嘴里迭迭的说着感谢二小姐,和其他的佣人一起去干活了。
    “我倒要说说你了,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倒偏向那个和宛如,明明刘妈说那只鸡是和宛如偷吃的,你怎么说是你给她吃的?脑子里灌水了吗?”华严凌显然对和宛如是不是继续在南家当佣人,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是追究起厉珈蓝刚才说的那些话来。
    厉珈蓝挑挑眉,“确实是我给和宛如那只鸡吃的。”
    华严凌一怒,手指点向厉珈蓝的额头,“我看你真是脑子里生虫子了,你爸还老偏着你,说你聪明伶俐,是个智商高的人,我看你着脑子也跟猪脑子没什么两样。”
    厉珈蓝眼见着华严凌对她的头点指过来,也没躲,挨了她那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妈还是说错了,人吃剩下的东西,能给谁吃?当然是给猪狗一类的吃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厉珈蓝的眼里已经潮湿。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话她该牢牢的记着。今天的一切,她也会好好的写在账本上的。
    华严凌听厉珈蓝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死丫头,怪不得你爸那个老东西那么喜欢你,这鬼心眼什么的就是比心悦多。唉,要是心悦有你半分的脑子,我也就知足了。”华严凌嘴里夸了厉珈蓝,然而言语间的意思,还是偏喜着大女儿南心悦的,遗憾南心悦始终没有她这个二女儿聪明。
    “你们在偷说我什么呢?”南心悦的声音从房门口那边传过来。
    厉珈蓝往门口那边望过去,瞧见南心悦挎着名牌包包,身后跟着的司机祥叔大袋子小袋子的,手里提满了。显然这个大小姐出去狂购去了。
    “都买什么了?你晚上要穿的衣服选好了没有?今天晚上来家的都是贵宾,要是穿着不得体,以后可是会贻笑大方的。还有赶紧的将这些买来的东西,都放到你房间去,要是你南靖生那个死人看见,不知道又怎么找借口修理你了。”华严凌指示祥叔赶紧的将南心悦买的那些东西,送到楼上她的房间里去。
    听华严凌提到南靖生,南心悦鼻子里就冷哼一声,“整天的看我不顺眼,也不翻翻账本,看看他当初吃的是谁的,喝的是谁的?现在忘恩负义,欺负我这没爸爸的孩子,早晚让他天打五雷轰。”
    “行啦,他没把你当女儿,你不是也没把他当爸爸吗?”华严凌看看手腕上带着的钻石金表,皱皱眉,“都几点了,怎么你爸给心怡约得那个造型师,还没来?”
    “哦,来啦,我出去的时候,恰好碰上的。”南心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咬着吃起来。跟个猪吃东西似的一点形象也没有。
    “那就奇怪了,你出去的时候,他就来了,怎么你都回来了,还没见他家里来?”华严凌一头雾水。
    “我让他走了呗。那些个人一看就流里流气的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家不招这样的人进来。不就是选衣服吗?我已经帮心怡买好了,我的眼光保准比那些造型师强的。”
    “就你?算了吧!”华严凌听南心悦说她将人辞了,气的鼻子差点歪了。“我还不知道你的鬼心眼?可你也不看看什么事情,什么场合?要是心怡穿的不妥当了,第一个丢脸的就是你妈我的脸!你这臭丫头,真是气死我了,这脑子永远的不开窍。”
    “妈,你也骂我?南靖生那老东西骂我也就算了,连你也骂我?我那冤死的亲爹吆……,你怎么撇下我就不管啦……,让我被后爹欺负,被亲妈嫌弃……”南心悦撒泼耍猴似的哭嚷起来,本来尚算是漂亮的面孔,此刻因为她这撒泼的粗俗,让人实在对她无法恭维。
    厉珈蓝本来心情极度的压抑,被眼前南心悦的样子,弄得心中生出几分好笑。高贵涵养这类的东西,真的不关出身的事,古代青楼中尚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反倒南心悦这类人,你就是让她当成公主,身子高贵了,骨子里还是永远改不了的低贱。
    “玲姨,我的燕窝呢,给我端上来,我饿了,要吃。”实在看不下去南心悦这么闹腾了,厉珈蓝觉得耳朵疼,中午的时候,就看出来南心悦是想着也跟着吃盅燕窝的,这会儿,厉珈蓝就故意利用南心悦的馋虫,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果然,南心悦听到厉珈蓝说到吃燕窝,立马就不哭闹了。等到吴玲将燕窝端出来,冲过去一把抢过来,然后对着厉珈蓝嚣张的昂昂头,瞪瞪眼,“你要是敢告状,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就生怕南靖生突然出现看到似的,大口大口的速吃着燕窝,就如一个乞丐,饥饿的不知道多少天,见到食物拼命的狼吞虎咽。
    厉珈蓝心里好笑,懒得理她。像南心悦这种又刁蛮又没智商,更没修养的人,从来都不是能入的她厉珈蓝的眼的。
    第十五章 所谓人心
    “好了,带我和心怡看看你给买的衣服。”看着南心悦那副吃相,华严凌也跟着撇嘴皱眉。这个丫头,真是要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个名门淑女了。
    南心悦放下碗,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嘴边沾了点汤汁,她伸出舌头去抿,看的厉珈蓝直想恶心的直想吐。
    华严凌也觉得不是个感觉,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捂到南心悦的嘴上,“瞧瞧你的样子,跟个山上的野猴子似的,唉,奇怪了就,心怡我也没怎么管,为什么她就比你更像大小姐,你就只像个粗使丫头呢?”
    “哼,你就偏心眼吧。这些年有什么好东西,好吃的都给了心怡这个死丫头,我名义上是姐姐,哪里有半分姐姐的位置?若不是她将我逼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受她的气呢?”南心悦横眉竖目,对华严凌奚落她,深感不满。
    厉珈蓝听了南心悦的话,扭头好好的瞧了她一眼,怎么回事?不是南心悦一直欺负南心怡吗?怎么听着南心悦的话,仿佛真正的委屈的人,反而是她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谓外人也只不过都眼瞧着一副表面的样子,就像是深海,表面风平浪静,内里万丈深壑,惊涛暗涌。或者她对南家人了解的真是太少了。别说南靖生和华严凌这对夫人的人面兽性,就是她现在借着重生的这副身子,表面一副窝囊柔弱的样子,内心却晦暗阴卑的惊人。
    “行啦,我说你也是为了你长进,要是老是不成体统的样子,以后怎么入得谢家人的眼,那谢家不是一般的人物,选儿媳妇,跟选皇后那么难,你要是没什么出众的地方,怎么击败那些排队等着进谢家的女人?”华严凌皱皱眉,都说娇惯出逆子,这个大女儿真是让她挠心的一块心病。
    “淑女吗?这世界有几个是真正的淑女?还不都是装出来的?你以为我不会吗?我不过是闲累罢了。你瞧着——”说完南心悦端正身形,轻摆柳腰在客厅里走了几步,一回眸半作娇羞状,装腔作势的样子,真的就跟刚才的样子,天大的区别。
    华严凌见状乐的“格格”直笑,“我还懊悔着自己没那么精心调教你,原来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也说呢,我的女儿当然是不会比我差到哪里去的。”
    这话可真是说对了!厉珈蓝在一边心里对着华严凌冷哼,她生养的这个两个女儿皆是演戏的高手,这份遗传能量当然是遗传自她华严凌。
    “太太,老爷回来了。”这时候,有佣人从房子外进来。
    “吆,那死人回来了,心悦快点带心怡上楼去,试衣服,要是让他知道你将那个造型师打发走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找茬骂你呢。还有心怡,你知道该怎么说吧,要是因为你让你姐姐再挨骂,我可不饶你。”华严凌心里还是偏袒着南心悦多一些,同样是她的骨肉,一样怀胎九月生养下来的,感情却无法分的那么平均。
    厉珈蓝跟着南心悦上了楼,到了南心悦的房间。
    南心悦从她买的那些大包小包里,找出一个递给南心怡,“呶,这是给你的,我可是花了不少钱的呢,你记得一分不少的还我,要不然别怪我收拾你。”
    厉珈蓝不理,直接打开那个包装,看里面的衣服。居然是一套水手服的套裙。这个南心悦也是真够缺德,这样陷害自己的亲妹妹。早就知道晚上宴会的重要性,还故意弄这样的衣服给她的妹妹穿,存心陷害丢丑的心,也太明显了吧。
    “你还是学生,不能穿的太过分,所以我帮你选了这套衣服,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水手服美少女战士》的动画片吗?我今天在街上一眼看到这套水手服,就觉得你一定会爱死的,花了我好多钱,我都没眨眼睛,心想着一定让我最可爱的妹妹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才行,怎么样,喜欢吧。”南心悦笑的很奸诈。
    是说谎没眨眼睛吧!厉珈蓝冷哼。生物界有些毒物很多,都是不会伤害同类的,这南心悦分明是个人,心却怎么比那些毒物还毒?
    在宴会上穿着不妥当,不但是对客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这样的道理厉珈蓝怎么会不明白?她可不想当南心悦的那个陪衬,让南心悦踩着自己的肩膀上位。
    不管厉珈蓝是否喜欢南心怡这个人,现在她已经在南心怡身上重生,那么这副身子,她一定是要爱惜的。很多事,她需要这个皮囊帮她去完成。
    “鞋子呢?”厉珈蓝斜了南心悦一眼,问她要配衣服穿的鞋子。
    南心悦丢出一双红色的防水台高跟鞋,“回你房间穿去吧,不到宴会开始不许出去,还有你要是敢说衣服是我买的,将我把造型师辞掉的事情,告诉你那死老爹,别怪我手黑,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是会加倍送还给你的。”说完眼睛对着厉珈蓝狠狠的瞪一眼,扬扬拳头。只是,令南心悦意外的,恐怕是没有收到以往她恐吓这个妹妹的后,那懦弱胆怯的表情。
    “对了,你今晚上穿什么?”厉珈蓝的眼神淡淡的从南心悦脸上扫过,那眼神不像冰却比冰更冷,更让南心悦有种恶寒感。
    南心悦仔细的盯了厉珈蓝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眼前这个妹妹,真是和从前不同了。可是仔细的瞧了,她还是她呀,又没多长个脑袋,多长只眼睛,怎么会不同了呢?一定是她的幻觉。想到这里,南心悦有些炫耀的拿出她今晚要穿的礼服,一套香奈儿的优雅玫瑰花修身裹胸小礼裙,并招摇的对着厉珈蓝的面左右比试着,嘴里还说,“呀,怎么看我这衣服都太俗气了,要是穿出去一定见不得人,真不如你的那套衣服好呢,要不是我都二十多岁了,不适合穿那么清纯的衣服,我一定首先和你抢的,唉,好遗憾的呢。”脸上夸张着遗憾的表情,眼角却修饰不住那窃窃的偷笑。
    别说现在的南心怡已经是厉珈蓝,就算是以前的南心怡也不会那么蠢,分不清哪件衣服才是真的好看?
    厉珈蓝默不作声,伸手拿起那套水手服和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第十六章 公主的资本
    厉珈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顺手将门关好的,但是没多会儿,她就听到轻轻细琐的门锁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厉珈蓝扔下鞋子,左右比量着裙子,似乎还挺开心的抱着裙子,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其实不过是借着机会,对着门口瞄一眼。果然,不是她耳朵的错觉,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缝儿。
    南心悦在监视她?
    厉珈蓝漫不经心的淡笑。二十二岁的南心悦vs二十七岁的厉珈蓝,会是对手吗?更别说之前的厉珈蓝是怎么样的人物。
    厉珈蓝知道如果她不穿这件水手服,南心悦一定会冲进房间里来,找什么借口威胁她。就让你先高兴一会儿!厉珈蓝拿那件水手服去了衣帽间,出来的时候,一个豆蔻年华的制服少女,清清纯纯的就在那里了。
    厉珈蓝坐到梳妆台前,这是她重生到这副身子上之后,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现在的样子。
    南心怡长得真的不怎么漂亮,在厉珈蓝的心里一直嗤笑南心怡长得丑,现在仔细的看,这张脸真是不怎么好看,过度的平凡。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小麻雀也是可以变凤凰的,化妆技巧可以让本来平凡的脸,变得光彩照人。除此之外,气质和修养也是为女人的美丽添分的重要秘籍。
    厉珈蓝以前是丹凤眼,那样的眼睛公认是眼睛中最漂亮的。南心怡也是天生双眼皮,可惜她平时总是林黛玉似的,眼中装满水的哀楚样子,眼睛给人的感觉是半眯着的,似乎很小,其实这双眼睛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迷离,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正是也极为漂亮的眼形“桃花眼”,这样的眼睛很勾人魂魄的。
    只不过南心怡的毕竟青春豆蔻,那种娇媚女人的风情还是没有衍生出来。
    而且南心怡的眼神没厉珈蓝的眼睛清澈,总是种阴郁晦暗的感觉,让人对她的眼睛留不下什么欣赏的美感。
    如今这身躯里易主了,厉珈蓝无法改变南心怡这固有的容貌,却在悄悄改变南心怡的气质。尤其是眼睛,炯炯有神,清澈透亮,宛如一汪泓泽,让人不小心就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再说气质这类,娱乐圈里有很多女星,你若从五官上细分,怎么都不算美女,可是她的神采却让你过目不忘,举例为说,就如姚晨、周迅,都是气质流,她们的五官上不存在什么绝色,可是如今她们的头上仍被冠以美女的头衔,这就是超然的气质为她们添分增彩,赢过那些花瓶美人的原因。
    容貌是先天的,生下那刻,你的样子就陪伴你过一生了。
    气质却是后天的,可以悉心培育,慢慢滋养。你如果挖掘那些女星出道前或者早期的照片,照样也会发觉这些光彩照人的女星,也有惨不忍睹的一面。即使是天生璞玉,没有精工的雕琢,那份美丽也是无法展现的。
    厉珈蓝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现在的这副面孔打量个透彻,也就对如何修饰这张脸,如何彰显这个身体的独特气质,有了确定的概念。
    这副别人的身子,全身上下,几乎没有怎么有让厉珈蓝觉得欣喜满意之处。唯一的地方,就是这个身子的青春年少。
    十九岁而已,这白皙娇嫩的肌肤,就是让任何超过二十五岁的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于女人来说,肤质的好坏,也是美丽的一大障碍。古语就有云“一白遮三丑”,足够说明好的肤质对美丽的重要性。
    厉珈蓝再瞧一眼那一肩的长发,发质也是非常好的,乌黑透亮。
    青春就是本钱,这一点真是无错的。
    “大……”房间外突然传来佣人艾如的声音,只喊了一句“大”后面就无声了。
    厉珈蓝知道艾如后面的话是被谁硬生生吃掉的。嘴角泛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长发。根本不把外面那只偷窥的老鼠放在心上。
    将长发梳顺,厉珈蓝再看着发型,斜刘海给人的感觉有点怀旧,整个额头呈“一九开”圆弧形的发丝覆盖,把它朝一边抚过去,展现出微风轻抚的感觉,非常妩媚,这样的发型说不上有什么不好,却并不适合这张脸。斜刘海只适合圆脸的女孩子,而且配以中短发的效果才好。
    对于长脸型的人,并不适合,这张十九岁的面孔,还有青春期的婴儿肥,下巴不是很瘦很尖,齐刘海是最好的选择,能掩脸型缺陷。
    而且这张脸最漂亮的就是这双桃花眼。所以要是想着利用这双眼睛,遮挡脸上的其他不美的缺陷。齐刘海就是最好的选择。
    厉珈蓝拿剪刀动手将刘海剪成有一定厚度的齐刘海,然后对着镜子的那张脸,淡笑。今晚她依然会是这座房子里的公主。
    虽然她已经不是真正的厉珈蓝。
    一抹潮湿的感觉,侵入厉珈蓝的影子,让她的视线有点模糊。
    长长的吸气,厉珈蓝甩甩头,有些该泯逝的东西,一定要让它消失。毕竟人生是要向前活的,而不是一味的向后看。
    冬天里的夜晚,黑的相当早,所以七点左右的时候,南家邀请的那些客人,基本上就到齐了。
    穹顶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客厅里满是衣着光鲜靓丽的男男女女,尤其那些女士颈间、耳际的各种宝石饰物,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将整个客厅都渲染成如似星芒满溢的柠黄浪漫感觉。
    一个娇媚人影从二楼楼梯上婀娜走下来,立刻成为众人眼底最美丽的风景。
    “呀,好漂亮的璧人。南家的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一等一的绝色佳人……”
    “是呢,不但人长得漂亮,更是美国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又有才又有貌,这才是真正的才女……”
    “对了,听说南家的二女儿,长得跟这个姐姐,可是差的没边了,丑的见不得人的……”
    “就是,就是,我儿子就是和南心怡一个学校的,都说她是绝对的减肥秘宝……”
    “这话什么意思?”
    “格格……,就是说呀,你要是看她一眼,保准你恶心的三天都吃不下饭去,那还不减肥呀……”
    “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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