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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就可以稳定下来日更了。
    都说上章太傅大大已经出来打过酱油了好嘛!
    注:
    1这文是架空朝代,服饰参考的是明代,明代官阶九品,一品至四品绯色,五品至七品青色,八品九品绿色,皇宫结构参照的是南京的明故宫,但是跟明代正史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2此章谢太傅那个吹曲退敌的典故出自西晋刘琨的“一曲胡笳救孤城”。
    3太傅哦吧的名字:谢诩[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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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句老话,用留言砸死我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我要吐了)而怜惜我,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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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身后的内监见玉佑樘身姿有些不稳,赶忙扶住。
    玉佑樘站定,挥挥手,以示无碍。
    小内监立刻换上无比仰慕与崇拜的神情道:“说起来,二皇子殿下也曾从师于谢大人,他初见大人时,反应比殿下您还要大得多啦。不过也不奇怪,谢大人这等姿容才华,又这般年轻,是个人都会吃惊嘛。”
    玉佑樘额上冒出几条黑线。
    算了,不管这花痴的小太监,玉佑樘暗舒口气,下决心一般,长睫一扬,直直向着那人看了过去。
    刚好,那人也正朝这边看,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其实就是面无表情的英俊。他平静地望着自己,眼底似乎从不会翻滚出别的情绪。
    无波真古井,形容的大概就是这个状态吧。
    难不成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小内监激灵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冷,忙道:“谢大人,太子殿下就交给您了,奴才先告退。”
    说完便撒腿开溜。
    屋内就剩玉佑樘和谢太傅。
    干站着也不是办法,玉佑樘从碧棠手中接过课本,慢吞吞走过去,坐到了谢诩对面。
    与此同时,谢诩也一撩衣摆,端正坐下。他低头研着墨,边道:
    “殿下自幼聪颖,想必基础学识也很是牢靠。但皇上特意嘱咐微臣先温习基本,再教予政务,所以今日先从春秋看起。”
    闻言,玉佑樘瞅了瞅那人敛着的眉眼,睫羽黑压压掩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呢。
    谢太傅授课节奏极快,不容人开半分小差。
    不然结果就是他前一刻还在评议赵国将相和的典故,后一秒已经在描述介子推“割股侍君”的决然义举了。
    一个时辰为一节课。
    从头至尾,谢诩都未饮一口茶润喉。
    追求效率的方式太过极端粗暴,玉佑樘倚着靠垫,一面翻书感慨,一面仗着太子威风,在他面前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大红袍,他喝得咕咚咕咚响,谢诩充耳不闻。
    一节课毕。
    几个偷窥的公公纷纷将头缩下窗口,匆忙踱步回去禀报各自的主子。
    啧啧,果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娘娘/殿下听到一定很开心!
    而玉佑樘也开始整理课本打算跑路,他刚把《春秋》阖上,就听谢诩道:“课后还有作业,微臣批阅后,殿下才可离开。”
    一本正经,不容置喙。
    玉佑樘僵了一会,还是一屁股坐回原处,谢诩见状,才提笔,开始布置作业。
    我就说他一直巴拉巴拉讲话,一开始研墨又是为何?玉佑樘扭过脸去,原来是为了这个。
    很快,玉佑樘拿到题目。
    很简单,评议两位春秋人物。
    不假思索,玉佑樘开始作答。
    他写的第一位是钟春离,第二位是许穆夫人。
    皆为女子。
    玉佑樘下笔如风,不到半个时辰,便交上作业。
    谢诩也是一目十行,阅尽,只提了一个短句:殿下写的皆为女子。
    这算什么鸟评语,玉佑樘蹙眉,提笔驳了回去:太傅方才未言不允写女子。
    谢诩:目光狭隘。
    玉佑樘: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汉时司马相如都识女子之妙,太傅才是见解偏颇,有失公允。
    谢诩不作声色,就着那句话下头,继续写道:微臣之意并非如此,先议钟无盐,此女相貌丑陋,却志向远大,非一般女子可比。当时齐国饱受赵军之扰,钟无盐便冒斩首之罪,向齐宣王进言:边望远邑,切齿佞臣蔽君。齐王倍感,封其为无盐将军,后收复失地,宣王封其为后。再谈许穆夫人,卫国皇室之女,擅诗辞,欲联齐国,却委嫁许地。狄人犯卫,戴公病逝,许穆夫人辅佐文公,管治国事。后工于外交,得齐桓公赏识,扶卫攘夷,重树卫国之高位。纵观二女,功绩斐然,但皆是辅政,为男子所用,从不曾有自登高位权治天下之虑——此为臣所言之目光狭隘矣。
    文毕,谢诩从容搁笔,将纸张递回。
    在门口把风的碧棠后脑勺爆出一滴巨汗:你们两个都会讲话的人传小纸条真的不累???
    玉佑樘也有耐心,仔细讲这一席长篇大论读完,心中惊惧万分!
    这是大不逆啊,谢太傅,你这是在怂恿女子夺权篡位?
    他匆忙从纸张中抬起头来看对面人,谢诩还是原来坐姿,衣衫齐整,泰然自若。
    真的是他。
    不是恰巧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突然失忆记不得自己了。
    接下来,谢诩开口说了一句话,更是彻底将玉佑樘这些心存侥幸的美妙猜想化为泡影:
    “臣只愿这宫中锦衣玉食,不会磨去殿下的本心才好。”
    他语气平平,仿若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一年之前,这人告诫他:培养你七年,已倾我毕生所学。进宫后,切莫三心二意,也勿贪图别的选择。唯独一条,坐上太子之位。
    他很震惊,问:你又不能确定玉佑樘一定会被选中当太子,而且女子做皇帝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人未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只言道“把自己当男子就好”便披月离去。
    自此再未见面。
    现今竟又在这种情状之下重逢,又是以师长身份,头一回就被将了一军……
    果真是他太掉以轻心了。
    玉佑樘如鲠在喉,他试图再反驳些什么,却又好似真哑了般,道不出一个字来。
    最终只握起笔,垂头在那纸后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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