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寻声看去,看到楼下正中央的一桌坐着一群彪形大汉,其中一个人对他的头儿说道“大哥,我看这个小妞长得还不错。”
只不过那人话还没说完,坐在他对面的那人就已经抓住了前来送饭女小二的手。他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一边摸着她下巴调戏,一边想要强吻下去。
女子想反抗,但是直接被那个男子掌掴到摔倒在地。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声制止。
二楼看着一切的木南橘和面无表情的越北淮对视一眼,问道“越兄,你打算就这样在这里坐着吗?”
越北淮始终都没有看一下楼下,漫不经心地说“这本就是不该归我管的事。”
木南橘听了他说的话有些生气“看来民间说七皇子心系天下,原来是误传了。”
越北淮没有辩解,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木南橘。
木南橘早就坐不住了,也不跟越北淮多废话,拿着剑直接从二楼飞身而下。
“大胆狂徒,胆敢在京城胡来。”
一群彪形大汉看见一个女子站出来说话,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为头的人看着木南橘姿色不错,吹了个口哨,说道“小妞你是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木南橘啐了一口,直接对着那人心口就是一脚。那人倒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着倒地不起。
其他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招招狠厉势要娶了木南橘性命。
木南橘不慌不忙地拔出剑,接住了变换莫测的剑招,然后手腕一旋将来者的力道转换为自己的力道,然后将水寒刺了出去。
楼上的越北淮走到扶手边看着楼下的混局,一直皱着眉眼神追随着木南橘的身影。
只不过他自然是放心,木南橘比那群人的武功上乘许多。没过多久,那群人都纷纷被她打趴在地,而周围看戏的人也纷纷开始鼓掌。
木南橘伸出手将那女小二扶起来,扶起来的过程中,不小心将她的袖子撩起来了一点。木南橘看见她满手伤疤吓了一跳,问道“姑娘,你这伤都怎么弄的?”
那个女子想要跪在南橘身前,却被木南橘拉了起来。她呜咽着说“这些都是掌柜干的。平日只要事情没做好,他就用蘸了盐水的藤条抽我,还请大侠帮我主持公道。”
她神色惶恐地看着还站在柜台边的掌柜,紧紧地扯着木南橘的衣袖。木南橘轻轻抚开此人的手,然后出手将一只飞镖甩出。然后暗镖直接贯穿掌柜整个手掌,掌柜痛到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
就在所有人心刚落下来的时候,站在木南橘身边的女子突然从衣袖里滑出一匹匕首,直直向木南橘的脖颈刺去。
幸好木南橘反应地快,直接闪身躲过。这个女子见事情已经败露,便从地上捡起一匹青剑和木南橘缠斗起来。站在楼上看着的越北淮明显能感觉出这个女人武功不俗,刚刚定是假装受人欺辱,故意引木南橘上钩。
南橘手握三尺青锋,将向她袭来的剑势一一化解。那女子的剑招虽快却都不足以致命,变化莫测,虽讲究古道,可又出格颇多,无法辨出是哪个门派的武功。
这时,木南橘突然收手,直接收剑入鞘,然后瞬间移到女子身后,接着伸手快速地点了她几个穴位。那名女子被木南橘封住穴道,手已无力握剑。她恼羞成怒地说“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不然下次我还是会来取你性命。”
木南橘笑着环胸说道“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就你现在的功夫想要拿下我,你还需要回去多练几年。”她走到这个女子身边,然后在她脚下捡起了那把匕首。她看到匕首上的图腾楞了一下,说道“你是邬兰族的人?”
“是又怎样?”
木南橘不解“我和你们邬兰族的人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豁出性命要我的人头?”
木南橘能清清楚楚看出此人眼中的恨意,那女子愤愤地说道“三年前那场京城大火,你可还记得?”
“京城大火?我记得。”
木南橘自然记得。几年之前,她刚听到前线传来高涉白身受重伤的消息的时候,她同时得知了京城大面积走水,出出人心惶惶。本该留下来帮忙的木南橘,却在帮了几户人家逃生之后,因为内心惴惴不安还是匆忙连夜赶去了前线。
陷入回忆的木南橘被女子的啜泣声拖回现实,那女子哭着控诉“当时你救了那么多人,却唯独面对跪下来求你的我,你却直接拂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的父母就这么被困在火中,活活烧死了……”
后面这个女子还在说什么,木南橘已经听不见了。她身影恍惚了一下,水寒剑也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三年前,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木南橘怔怔地解开了这个女子的穴道,将匕首递给她,说道“如果你要我的命,你就取走吧。”
女子很是干脆提起匕首向木南橘刺去,毫不拖泥带水。只不过在快扎进木南橘肉身的时候,她的手被一颗飞来的黑子打中,匕首也应声落到地上。
女子感觉手上剧痛,愤然地瞪着木南橘,说道“唔,你…”
“不是她,是我。”一道清冷男声入耳。越北淮从二楼飞身至木南橘的身边,然后将恍神的木南橘拉入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