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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春生护送受伤的鼓瘪子回到家以后:“辣条,喊叔叔!”
    小辣条:“叔叔,好!”
    付春生笑着说:“真乖哈!你在干嘛呢?小辣条!”
    小辣条:“学写字儿呢!”
    付春生:“你上几年级了?”
    小辣条:“我上小学二年级了!”
    付春生又问小辣条:“你哥,辣根去哪了?”
    小辣条回道:“他去给我买好吃的辣条去了。”
    接着小辣条又笑呵呵地说:“那辣条可好吃啦!”此时的小辣条笑得是那么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随后付春生来到瘪子的跟前训斥道:“瘪子,拿你当兄弟我才说你两句:以后少跟“二孙”那两个玩意来往!今天的“二孙”跟以前的你有点类似。当初你为了还赌债,偷厂子里的东西……要不能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吗?我看这二孙也快,有点沈阳“二王”的趋势了。今天这事多悬,要真成了残废,这俩孩子谁养?当爹的,不能只为自己活吧,也得为孩子们想想吧!”
    瘪子叹了口气说:“唉!那年我在咱们厂子里出了事儿,丢了工作。孩子他妈一股火去了,我托着俩儿子差点去要饭。多亏小光帮了我一把!今天,小光又舍命相救,我这辈子都欠人家小光的,我这辈子如若还不完,将来就让我这俩个儿子替我还吧!”说完他的泪水像雨花一樣,滴落在水泥地上四溅!
    付春生走过去拍了拍瘪子的肩膀安慰说:“瘪子,男人,铁打的肩膀才能扛得起光辉!人生不见得拿到一手好牌就一定能赢,关健在于怎么能打好这一手烂牌,而不输。”
    接着付春生又叮嘱说:“瘪子,别看小光是我小舅子,那我也得劝你,尽量也离他远点!我以为对他的了解,这小犊子在外面也干不出什么让毛主席表扬的事来,没准哪天他就把你带到沟里去了!”
    鼓瘪子反驳道:“春生,现在时代变了,黑猫,白猫都是猫,目标都是抓耗子。家养的白猫,一直吃别人给的鱼,就容易抓不到耗子。野生的黑猫,生存能力强,以后没准能逮到更多的耗子呢!的改革开放就是让黑猫,白猫,有同样的机会去抓耗子吃!”
    付春生听后调侃着说:“那咱俩是啥猫呀?”
    瘪子开玩笑说:“咱俩是瞎猫,坐等死耗子!”哈哈……
    瘪子说得没错,古人云:笼鸡有食汤锅近,野鸡无粮天地宽。这既幸运又倒霉的付春生是一个被大时代向前推着走的人。此时的付春生,他自己还不知道,他这只瞎猫的死耗子,在不久的将来马上就要出现了,只是他还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
    第二天,刘艺光带着补品来探望受伤的鼓瘪子。
    刘艺光一上来就训斥道:“瘪子,引火烧身,费力不讨好……在你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登峰造极。”
    瘪子叹息道:“唉!马在松土上易失蹄,人在吹捧中易失手呀!大意了,大意了!”
    随后瘪子把二孙想投靠刘艺光的想法,告诉了他以后,只听刘艺光十分鄙视地骂道:“这一般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堆垃圾,他们哥俩可不是,是他妈“两堆”!
    接着刘艺光也训斥瘪子说:“瞧这日子,让你过得,整天地拆东墙补西墙,结果还是住破房!这俩孩子跟你可遭老罪了!再有以后要远离赌鬼,珍爱生命!”
    孙涛,孙伟哥俩在住处喝起了郁闷酒。
    孙涛骂道:“操他娘的,刘艺光!他妈的小鸟下个大鹅蛋愣在那装大子!人家杨馒头都说,不要咱们欠下的那笔债了。他却阻拦说不用,欠钱是要还的。”
    孙伟忧虑道:“在哈尔滨敢跟桥四对着干的可没几个,那杨馒头和郝瘸子就是其中的俩个,欠这种人的钱不还,缺胳膊少腿,是没跑了!实在不行,咱们真走“二王”那条道得啦!做个饱死鬼,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强吧?”
    孙涛决绝道:“那就先拿刘艺光,磨磨刀,练练胆,开开光!”
    随后孙伟又忌惮道:“哥呀!你没看见刘艺光剁手指头时,那股狠劲吗?咱们好像狠不过他,不是他对手啊!”
    突然孙伟又灵光乍现说:“唉!对付不了刘艺光,弄他姐夫付春生,咱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孙涛丈二和尚地问道:“怎么弄付春生呀?”
    孙伟提醒说:“还记得付春生那天说亚麻厂那批新库存的事吗?我们这樣……”
    孙涛听后笑道:“你小子,从小就比我心眼儿多,不过今天总算是用到正地方了!”
    这天瘪子的伤已基本全愈了。突然他接到“二孙”的电话说:为了表示谦意和感激之情,请他吃饭,并邀请春生一同前往!
    撂下电话的瘪子心想:他妈的,上次为了帮你们俩个混蛋,差点把命给搭上!吃你们两个王八蛋,一顿饭,也他妈应该!”
    “饭局”在中国从来都是一个“局”!
    周末休班的付春生陪着瘪子,来到了二孙做东的饭局。
    孙涛一上来就虚情假意道:“鼓大侠,那天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们也不知道那牌局里竟然有“杨馒头”这号的人物!真是害苦了你啦!来,我敬你杯酒,给你压惊道歉。”
    绊三跤,方知天外有天;跌几跌,才晓人后有人的瘪子自我安慰说:“唉!要说这事儿吧?也不能全怪你们!常言道山外山,人外人,强中自有强中手,都怪我自己经师不名,学艺不高,而且还遇到强手中的高手了,算他妈我倒霉吧!”这老话儿讲:三个秀才说书,三个屠夫讲猪。
    孙伟突然问道:“鼓大侠!那天我就没整明白,那只猪蹄子跟你偷牌失手,到底有什么关系呀?”
    瘪子自嘲道:“嗨!说起这事儿来,我也是事前猪一头,事后诸葛亮!在那牌局上咱们绕来绕去的,原来咱们才是那蠢猪!对方那猪蹄子上的油有主要俩个用途:1是留作记号,高手能留意到牌的每个细节变化!2是使那些牌儿滑润,在肉眼看不到的偷牌瞬间,增大你运牌的难度,降低你运牌的速度,使牌在你手里极容易滑落,然后好暴露你偷牌的事实!”
    这时付春生又调侃说:“猪蹄子还有第三点作用那就是:香,好吃,顶饿,解馋!”
    接着付春生又糟劲瘪子说:“要按你这么说,你瘪子苦练了这么多年的手法,是输给了一只猪蹄子喽!”
    瘪子半开玩笑说:“错,我是输给了义气。”
    酒桌上“二孙”向瘪子和付春生频频举杯灌酒。很快二人便醉成一滩泥,不醒人世。
    孙涛找出付春生的一串钥匙问道:“这么多,哪个才是那把钥匙呀?”
    孙伟提醒说:“哪几把钥匙发亮,哪几把就是了!”
    孙涛不解道:“为啥呀?”
    孙伟推断说:“老拿,老摸,老用,时间久了,包浆了,自然就磨亮啦!”
    孙涛:“这几把锃亮,你去多配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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