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生也劝道:“你就自己吓自己吧!这趟车我之前坐过没那么乱呐!大家都是卖货的,哪有那么多劫道儿的让你碰上啊!”
这时二姐又安抚说:“没事的,妹子!有二姐我在这陪你呢!咱不怕哈!”
接着付春生和二姐又去了吸烟区里抽烟。刚点着烟就看见旁边包厢的俩个浙江人走过来向付春生借打火机。
这时付春生趁机打听道:“哥们儿!我听我媳妇儿说,你们在路上带了一根很粗的铁链子防身,有这个必要吗?”
浙江人甲问道:“朋友你是第一趟去莫斯科吧?”
付春生装嫩地回答“嗯!请多指教!”
浙江人乙回道:“如今这趟国际列车上,有背货的,也有背刀的,很不太平的!尤其最可恶的是,他们老针对我们南方人下手,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这时二姐插话问道:“那你们拿根铁链子是能当枪使呀?还是能当炮用呀?有用吗?”
浙江人解释说:“我们拿这铁链子是为了,能在包厢里面,把两个门把手儿给锁上,让外面的人进不来!”
付春生问道:“那你们也出不去呀!这吃饭和上厕所……这些都怎么解决啊?”
浙江人回道:“只要这火车一出境,我们在里面把门一锁!24小时除了大便,其它吃喝拉撒都在包厢里解决,不到莫斯科我们绝不出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听完此话的付春生也马上有了危机意识,他觉得老婆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回到包厢的付春生也仔细研究起自包厢的门把手来……看看怎么才能更加的牢不可破!
只听一旁的老葛劝道:“兄弟!别瞎研究了,没用!要真是碰到那些劫道儿的,怎么的都没跑。这趟车出了境没警察,路途遥远,要想算计你,怎么的,咱们都得中招儿!”
这时二姐嫌老葛的话有些多了,于是就给了他几句,老葛顿时闭嘴不言语了!
很快国际列车就进入了二连浩特站,开始更换起了铁轨。中国的乘警们在这儿全都下了车。这时付春生在包厢门口看见,隔壁那俩个南方的女子正在用手里的螺丝刀卸掉自己包厢门外面的把手儿……付春生此时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带这螺丝刀上车了。
此时再看车上所有的人都开始排队上厕所,然后疯狂地购买东西,储备食物……就好像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样!
当国际列车刚从蒙古国的扎门乌德出发,就听见那几个浙江人,开始把大铁链子拿了出来,然后封闭自己的包厢门!
与此同时,大胡子高武君包厢里的6个败类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大胡子迫不及待地问其中一个人:“怎么样?你在外面都遛一天了,发现几个好猎物没呀?”
那败类回道:“有俩个上海人,四个浙江的,还有俩对东北的夫妻……”
只见大胡子在生日蛋糕里,拽出一把塑封好的手枪来,然后去掉塑料包装……随后每个败类都从蛋糕里拽出了手枪来!
再看大胡子拿出面罩儿往头上一套说:“兄弟们!咱们该戴上面罩儿了,然后咱们他妈谁也不认识啦,只认识钱!”
说完6人分为俩组开始挨个包厢去抢!
大胡子这组来到了那俩个上海人的包厢。看到包厢里有俩个上海人,还有个岁数偏大的老头儿,大胡子高武君上去便骂道:“老帮菜,别炸庙啊!把护照拿出来让我瞧瞧!快点的!麻利的儿!”他接过那护照一看:公派出国的湖南教授,随后他把那护照还给了那糟老头子,然后恐吓说:“你个老帮菜!不打你的猎了,但你也别多事儿!活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易,而且还是个知识份子!不抢你,完全是给国家的面子,你要是敢卖我,我在回来的车上等你。”威胁完教授以后,他就用手枪顶着那俩个上海人的头要钱,俩个上海人都说没钱!
大胡子高武君骂道:“别他妈逼我跟国家做对哈!”说完他就把一个上海人的耳朵给割了下来。只见那上海人疼得是满地打滚儿。这时鸡贼的大胡子高武君又问道:“你们俩的报关单呢?拿出来,我瞧瞧!”接过那二人的报关单:一个2000美金,另一个2500美金……最后在大胡子高武君的威逼下,这俩个上海人从鞋底子里掏出钱来,买了命……
于是这俩组劫匪:一组在车头,一组在车尾,围捕包抄着猎物……突然俩组劫匪在一个包厢的门口相遇了!
大胡子抬头看到一个包厢的门把手被卸掉了。常言道不怕小偷不争气,就怕小偷带工具!随后充满智慧的大胡子竟然让人用螺丝刀,把一个被抢过的包厢门把手卸了下来,换到了这个没被抢过的门上……这时一个败类提醒大胡子说:“大哥!这就是那俩对东北夫妻的包厢。”
“那就顺手把这个猎也打了呗,别浪费啊!”随后几人偷摸把门打开,一进去趁黑就把俩男俩女控制住了。只见付春生和老葛被摁到了地上;二姐和刘艺霞被捂住了嘴,摁到了床上。再看大胡子戴着面罩儿来到了二姐的跟前,这时眼贼的二姐顺着微弱的灯光看见,那面罩儿靠近嘴的窟窿里支出一绺胡子来,于是她上去一把拽下了那面罩儿骂道:“小君,你个王八犊子,我你都敢抢!你的胆儿,该减减肥了吧?”
露出了胡子的高武君惊讶道:“呀!二姐啊!快,快,快,马上松绑!”
随后摆脱束缚的二姐大骂道:“高武军!你他妈的,厕所里举旗,想要造反吗?胆儿真够肥的哈!你不知道每个月末的这趟车,是由你姐我来打猎的吗?”
这时被摁到地上的老葛骂道:“操你大爷的,大胡子!你还不松开我,等你妈呢,你们这帮孙子!”
接着从地上站起来的老葛又嚷嚷道:“行呀!小君!这手法又有长进了,连我们都没发现这门什么时候开的?翅膀变硬了,二姐你也不惯着了,小面罩儿一套,你就六亲不认了呗?”
高武君急忙服软说:“哎呀!那我可不敢!我真不知道你们也在这车上呢!我是听说,老臭和东城老七他们要在乌兰乌德上车。我心想这一趟车上就那么点的猎物,还是在他们之前就先下手为强吧!”
二姐听后骂道:“怎么的?老臭这趟也要上车?你们这帮王八犊子,要开始乱来,不讲规矩了,是吧?”
这时老葛问二姐:“咱们的人,在哪上车呀?”
二姐忧虑说“朱三儿他们还在伊兰斯卡雅,傻等着呢!这下完了,一趟车上来三伙打猎的!这把事儿闹得可太大了!这“黄金列车”打猎的日子,算是他妈到头了!”
接着大胡子又打听说:“二姐,我也是打算整完这一趟,就马上洗手不干了!怎么的二姐你也要笑傲江湖啦?”
只听二姐生气地骂道:“小君,你他妈这是,吃完饭砸锅,不管别人死活啊!不行你下一站赶紧给我滚蛋吧!我可不想再看见你这张逼脸了,尤其是你那胡子,真他妈膈应人!”
随后被骂出来得大胡子又钻进了隔壁卸掉门把手的那个包厢里,看见自己的一个手下正在提裤子,然后他骂道:“你丫他妈瘾真大,这会功夫也能玩个娘们儿!下一个想要的赶紧的啊,否则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