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老教授邹老耐心地讲解说:“我们的洪门发展到今天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已经达到了90多万人,使它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黑社会团体,所以我们才敢好称自己是世界第一大黑帮!1904年我们的国父孙中山先生就是以“洪门大哥”的身份赴美国进行革命活动的。1923年五洲洪门第三次恳亲大会在美国召开。“司徒美堂”等其它海外洪门团体的代表,都出席了这次会议。这次大会的重点是研究把“致公堂”改组为“中国致公党”!我们洪门之所以敢这么高调,是因为中国政府和人民都认为“洪门”是个爱国救民的帮派组织!”
稚嫩的付春生又地问道:“那“致公堂”是什么?是个庙吗?”
邹老听后哈哈大笑说:“致公堂”是洪门的一个海外分支机构,总部设在美国。当时致公堂对外称宣是“天地会”或“洪帮”,对内则称“洪门”!以前在清朝时期国内分为:忠义堂,忠信堂,洪顺堂,内八堂,外八堂……内部派系极为旁杂,等级严明规矩众多。现在都已经简化掉了许多的糟粕!如今的等级只分为:洪棍龙头,纸扇军师,跑堂草鞋。具体解释为洪棍是元帅和龙头,纸扇就是师爷和参谋,草鞋是执行者和外勤联络员等!”
付春生听后,极有自知之明地说道:“不用问了,我们肯定是草鞋级别的了。”
邹老宽心道:“我都入门几十年了,才混到纸扇级别的。再说现在也没人真会在乎这些级别了。现今入洪门的大多是海外华侨华商他们为的是能够在异国安身立命,以保其身,不被外族欺负等等。”
付春生请示说:“那伊万科夫集团的代表和瓦西里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邹老安抚说“这个你就不用多管啦!过几天我亲自去趟美国檀香山的致公堂总部。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去做的。”说完就他扔给了付春生一本洪门的内部资料,然后讲解说:“洪门内部有套严密的“切口隐语”,“同门手势”来进行交流。那些帮外人根本不懂,在他们看来如同坠入五里云雾之中,不知其意。洪门称此种切口为“盘海底”。即使素未谋面的洪门弟兄,一闻“唇典隐语”,一见“同门手势”。也知你是洪门自家兄弟,随即可成为生死之交,即使原本仇深似海也要化干戈为玉帛。此套“隐语”和“手势”是洪门独有的内部语言系统,世上绝无仅有!你需要勤学苦练,才能得心应手地熟练运用。另外还需切记,概不外传,否则死罪难逃,还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付春生好奇地问道:“每个帮会都有一套自己的“隐语”和“手势”吗?有这个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吗?”
邹老讲解道:“青帮也有切口,他们称为“撩春典”。大多数的中国帮会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隐语和手势。各帮会常用的切口暗号大致分为:隐语,隐字,茶碗阵及其它物阵,手势,暗号等等。过去各占码头,红吃黑霸。识得规矩,讲得黑话,即被视为自家兄弟,便酒肉相待;不识规矩,讲不来黑话,即被视为“空子”即非帮会内部人员。轻则难以“拜码头”即参加当地帮会活动,重则被视为“风子”即奸细密探,而遭“黑箕”即暗杀!现在主要是为了防备警察渗透的卧底!”接着邹老又将右手的食指弯曲与其余三根手指平行,然后与大拇指接连成了一个圈说“这个手势代表我们洪门的“三把半香”!洪门中的弟兄们,没有一个不知道“三把半香”这个手势的,也没有一个不知道“三把半香”这个礼节的!此礼节在洪门弟兄们中简直随时随地都用得着它代表着洪门的无上尊敬,侠义。
懵懂的付春生望着那“三把半香”的手势不解地追问道“邹老!这里面的确切含义是什么啊?这我得整明白啊!”
只见邹老举着右手的“三把半香”说道“小拇指是第一把香,无名指是第二把香,中指是第三把香,这一个圈是代表在团结圆满,食指只能说是半把香,代表大丈夫必须能屈能伸,不能背信弃义。而这里面还有四个典故第一把香,纪念羊角哀和左伯桃,这把香叫做仁义香。第二把香,纪念桃园结义刘关张,这把香叫做忠义香。第三把香,纪念梁山好汉单八将,这把香叫做侠义香。最后这半把香,是警惕秦叔宝和单雄信,这把半把香叫做有仁无义香……”
几天以后,付春生和杨名领着胡晓龙和瓦西里回到了乱作一团的伊尔库茨克。
回到了住处,辣根辣条哥俩热情地跟胡晓龙寒暄完以后。
辣根十分自责地说:“老大!你回来晚了一步,我们没用呀。连最后一个货场都没能给你保住!”
辣条也十分沮丧地说:“老大!我们真的是尽力啦!”
稳如泰山的付春生安抚说:“尽力了就好,也不怪你们。即便我在家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另外你们放心,留得和尚在,不怕没寺庙,这大风吹是不走月亮的!再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正好借此磨洋工。我们也趁机休闲它两天再说。”说完他便把瓦西里介绍给辣根辣条哥俩认识。
在伊尔库茨克一切尽失的情况下,付春生别有用心地对杨名说:“兄弟!你现在应该回到阿福他们的身边去了!”然后他又暗示说:“否则你的处境会万分危险,命在旦夕的!”
杨名似乎听出了付春生的话外音,他开门见山说:“付老板!果然是火眼金睛呀!不过我并不是害人的妖孽,更没有吃唐僧肉的心呐!”
付春生策反说:“杨名兄弟!你多虑了!我知道,你对我是“无害的”!你也是个讲江湖道义的人,但你们的组织可不会这么看的。他们会按照帮规:把你清理掉的,你又不是我们洪门的人。我们怎么帮你呢?人家青帮处理内部人员,我们这些外人怎么敢插手和多管闲事呢!”
杨名听懂了付春生的暗示。于是他疑虑道:“由青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青,抽筋剥皮,这我都懂!不过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有意让我由青转洪,为何还让我回到阿福那里呀?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送死吗?”
付春生再次安抚说:“兄弟,你又多虑了!你总得有立功表现,纳个投名状什么的,这样我才能保举你进入我们组织呀。所以你应该先回到阿福那里。一来你需要暂时明哲保身。因为我们现在处于严重的劣势,随时随地都有丧命的危险;二来我们现在真的需要你忍辱负重,来为我们的东山再起做些准备工作,所以你今天的低头弯腰,只为明天爬得更高!”
处于被动的杨名又主动试探着问道:“付老板,你就不怕我回到阿福那里把你们莫斯科的一切计划全盘托出吗?别忘了我可是青帮份子,这样我可是立了头等大功的!”
付春生听后哈哈笑道:“你呀!你把自己说得跟个傻子一样,无非是想试探我。你放心吧!杨名兄弟!不管你以后是“青的”“洪的”还是“绿的”……我都永远拿你当我自家兄弟!”
杨名听后也哈哈笑道:“好!付老板!你果然是个心怀天下的明君。知道这帮派之争,远没有利益重要!”
事实上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站在了付春生这边。傻子都知道该选哪边站了!
认怂这事儿,如果干得好,叫忍辱负重。回到阿福身边后的杨名遭到了百般污辱!阿财骂道:“姓杨的,做人不能这样黑,缺了狗粮才回来找我们!”
接着阿乐又污辱说:“都不如一条狗,我给狗扔块骨头它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不咬我呢!”
阿福指桑骂槐说:“这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却不是人呐!”
接着阿福又套路杨名说“你只要交代,跟“绿王八”去莫斯科都做了些什么?我就出面向上级组织替你澄清说:你是,我安插出去的卧底。保你一命!你觉得怎么样?”
杨名故意支支吾吾地为难说:“这个……我也……”
这时阿财十分不奈烦地骂道:“把嘴里的狗粮吐出来,再说话!这咿咿呀呀的……听不太清楚啊!”
看似毫无风骨的杨名马上出卖说:“他们去莫斯科……是想找人对付你们的!”
这阿乐急忙追问道:“他们去找谁了啊?找到了吗?”
随后杨名按既定方针蒙骗说:“找到了一个叫“太郎”奥……什么的来着?我给忘了!”
自以为是的阿福接话儿说:“塔里埃尔奥尼安尼(tarieloniani,绰号“太郎”)”
杨名急忙奉承道:“对,对,对,太对了!还是老大记性好啊,而且还见多识广!”
阿福得意道:“他找到太郎也没用!因为他跟安德列·野狼团是利益共同体,所以这太郎是不会帮“绿王八”,对付咱们的!”此时的阿福他们还不知道付春生是雄鹰藏其爪,真人不露相!运筹帷幄的付春生为了配合杨名的诈降计,他用了败战计,把自己佯装得十分悲惨,然后带着辣根辣条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俄罗斯回到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