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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矜躺在他的身下,都能感觉出晏岑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寒威严。不变不惊的目光注视着晏岑黑白分明的深邃双眸,苏矜露出一抹看破生死的微笑:
    “因为这一夕之间,让我经历了生死,生死都经历过,那么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畏缩,值得害怕?”
    苏矜笃定一笑,她不相信,林嫔前些日子恶整她的事情皇帝会不知道,整个宫里都知道,只是没人站出来而已,因为,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可怜的庶出婕妤而得罪定远将军的亲妹林嫔娘娘。
    “从前的苏矜没有任何优点,唯独一手闺中小楷,深得人心;从前的苏矜,围棋略痛一二,却对象棋一窍不通……经历生死,便能让一个人的字迹发生改变?或是能让一个人的棋艺突飞猛进?”
    面对晏岑不合时宜的质疑,苏矜不禁敛下眸子,淡定自若的回道:“从前的苏矜是苏家庶出的女儿,如今的苏矜却身处后宫……皇上若觉得苏矜可疑,或是变了,不喜欢了,当可去姐姐们的宫里。”
    苏矜这番话说入了晏岑的心坎。于他而言,身下的女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背后的身份,苏矜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于他。
    晏岑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苏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将头埋在苏矜的颈窝旁大笑起来,苏矜都能感受到伏在她身上皇帝的胸腔震动,良久后,只听晏岑用暧昧的声音在苏矜耳
    旁浅笑低吟道:
    “那也就是说,朕的苏儿如今已然脱胎换骨了吗?”
    苏矜不甘示弱的回道:“如此环境,不容得妾不换。”
    用最真切的语气,说出了最真切的话,晏岑挑衅的目光再次盯上苏矜:
    “那……苏儿今晚就让朕好好看看你的勇气吧。”
    “……”
    苏矜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看着晏岑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的一个翻身,将晏岑反压到身下,衣衫凌乱的苏矜坐在晏岑的胯上,双掌按住他结实的胸膛,香肩微露,抬手将束发的玉簪拔下,如丝般的秀发流泻而下,滑过颈项,滑过肩膀,发尖荡在晏岑的眉间,无端的骚弄着晏岑不安分的心。
    晏岑虽身为帝王,拥有三千佳丽,却从未见过后宫哪位妃子用如此手法表现自己性感的一面,只觉得隐藏在黑色秀发后的脸颊越发清丽迷人,虽然后宫不乏美女,但苏矜却总是让他感到不同。
    缓缓的垂□子,苏矜伸出香舌在晏岑的唇瓣上轻轻舔过,却不深入,勾的晏岑抬起了身子亦不让他如愿。
    苏矜是什么人?穿越前,可是个花丛老手,虽然没有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但女朋友却是一打一打的换,就算是一穷二白,没有女朋友的时候,电脑硬盘的姑娘们也教会了他不少东西,虽然不是所有花样都玩过,但最起码都是见识过的,她就不相信,在床上,摆不平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
    两人从软榻开始激吻,然后纠缠至床铺,红浪翻滚,气喘吟吟,晏岑的兴致完完全全的被眼前这个小妖精逗弄起来了,后宫的妃子美丽,却大多矜持,身为大家闺秀的她们即便是嫁了人,也不能够在床铺上全然放开,床帏之事,向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有一方放不开的话,那么很可能会影响另一方,晏岑就是那个经常被不同女人影响的那一方。
    苏矜的热情与花样,使他凭生出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新鲜之感,她的主动无疑在他原本就紧绷的欲望上添了一把火。
    将在他身上肆虐的苏矜反压身下,从她的脖子开始一路向下啃咬,在那白皙柔嫩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激情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扯掉了两人最后的遮掩,晏岑一手抬起苏矜的腿,一手撑在她的腰侧,将欲望一下子便深埋到那片湿热的□中去。
    苏矜痛呼出声,感觉自己的□好像就快撕破那般充实,她死命掐住
    晏岑的胳膊,欲哭无泪的喘息着,从前只知道销魂于进入一瞬间的□,从未想过女方的感觉会是这般疼痛,晏岑此刻的心情想必也与他从前相似,苏矜知道,这个时候即便是喊疼,即便这个男人很爱你,但想让他停止,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她所能做的只剩下尽量敞开心扉与大腿,接受配合着这场疯狂的肆虐。
    晏岑见苏矜脸色越发苍白,知道这丫头原本就比其他女人要来的脆弱,□始终如处子那般□,虽然这项身体特征能让男人享受到更多,但对她而言无疑却是痛苦的,认知到这一点的晏岑并未减轻自己冲撞的力度,看着白皙纤细的身躯在他的身下前后摇摆,娇嫩的雪峰激烈晃动,晏岑愈演愈烈,不知收敛,为的就是想从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口中听到一声求饶。
    这也许,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想要征服,想要凌驾掌控全场。
    在他记忆中,小美人哭着求饶的模样可是相当可人的,不可否认,他喜欢看那样的她,甚至看多少次都不会嫌腻的感觉。
    苏矜被折腾的六神无主,身体被无情的贯穿,使她无心考虑其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脑袋撞到床杆,苏矜一只手掐住晏岑的后背,另一只手便牢牢抓住床边的栏杆,紧咬着贝齿,感受着这似乎永无止尽的撞击。
    有好几次,她都想求饶,想让身上这个男人放过她,可是,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自尊让她怎样都开不了口,哈,这算什么?不过就是做|爱做的事,向来只有她让别人求饶的份,哪里有她开口求人的?简直是笑话!
    就这样,床榻上抵死缠绵的两人各怀心思,激战在风雪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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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一品皇贵妃》
    苏矜趴在松软的床铺上,舒服的蹭了蹭苏绣软枕,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微微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熟悉的粉色帷帐与古色古香的摆设。
    “小姐,你终于睡醒啦。”绿荷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清水走入暖间:“奴婢还在和青瑛商量,说若你再不醒就豁出去叫起呢。”
    苏矜从床上爬起来,用力眨了眨双眼,酥酥软软的声音问道:“什么时辰了?”
    “巳时已过,小姐今儿可真能睡。”青瑛胳膊上搭着干燥的毛巾,与绿荷两人交流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不过也难怪,皇上那么尽兴,今儿早上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奴婢们不要吵醒小姐,让你多睡会儿。”
    苏矜掀开被子,回想了下昨晚的激战,最后也不知是谁输谁赢,只知道做到最后,两人都精辟历经,倒头就睡,纵是从前,苏矜也没这么疯狂过,将手往身下探了探,虽然还感觉有些发烫,但总的来说感觉还不错。
    “不止呢,皇上还免了小姐今儿的所有请安,说是待小姐休息好了,明儿再去。”青瑛将干燥的毛巾浸入水中,拧干后递给苏矜擦脸。
    苏矜一边擦拭,一边随口问道:“请什么安啊?”
    绿荷结果苏矜用过的帕子,笑着提醒道:“小姐忘了么?凡事后宫侍寝的妃子,第二日都要去向皇后请安的,这是规矩。”
    “……”苏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条规矩,从床铺上站起来,绿荷她们立刻为她披上了衣服,坐到梳妆台前,苏矜看着自己这张脸,她记得上回就是因为侍寝去给皇后请安,才招了林嫔的不痛快,也不知这回,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梳洗一番后,汐蓉将午膳安排在桌,温顺的站在桌旁,静候苏矜。
    看着又是一桌的好东西,苏矜心情一片大好,昨晚那顿饭没能好好的吃,真是太遗憾了,况且经过一夜的奋战,她此刻的肚子也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只白嫩嫩的丸子送入口中,入口即化的触感好吃到简直要让她把舌头吞下去,一边咀嚼,一边对汐蓉竖起了大拇指,苍白的汐蓉惶恐的低下了头。
    “汐蓉,你的手艺真是一绝,太好吃了。”苏矜对于吃这方面其实还是比较挑剔的,只是不说而已,好吃的话,就多吃点,不好吃就少吃点,汐蓉的手艺,无疑是她穿过来之后,吃的最好吃的东西。
    汐蓉的唇角微微上翘,瞬间便改
    变了她有些畏缩的气质,变得温婉动人,只听她轻柔道:“娘娘过赞了。娘娘爱吃奴婢做的菜,是奴婢的福分。”
    苏矜看着她笑了摇了摇手,绿荷见自家小姐难得这么高兴,也跟着后头附和了两句:“小姐,汐蓉姑姑最拿手的可不是这些家常小菜。”
    苏矜又喝了一口芙蓉汤,奇道:“哦?还有比这些拿手的吗?”
    绿荷点了点头,看着汐蓉笑道:“嗯。有啊。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汐蓉姑姑最拿手的是药膳,冬令滋补,夏令降火,每一样药材在汐蓉姑姑手中都能变成美味可口的药膳。”
    “是吗?”苏矜饶有兴趣的笑了,抓着汐蓉的胳膊,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的说道:“那汐蓉你可得给我做一些出来。”
    “是。奴婢记下了。”
    第二日清早,苏矜便早早的起来了,让绿荷和青瑛给她梳了一个倾容髻,一来衬托她的年纪,一来也不失庄重。
    “小姐,这倾容髻能配玉簪与金簪,你看是……”绿荷拿着两支簪子放在手中犹豫不停。
    苏矜瞧了眼她手中的簪子,道:“去宝匣子里取那支雕兰玉露簪。”
    绿荷愣了愣,说道:“小姐,雕兰玉露簪是荣宝斋出品过的最名贵的簪子,这是你第二次向皇后见礼,是不是太招摇了?”
    苏矜摸了摸发髻,在上头撒了一些香粉,微微笑道:“皇后乃一国之母,什么没见过?我纵然戴再名贵的簪子都不算招摇,去吧。”
    绿荷还想说什么,但见小姐的态度这般坚定,便没再说什么,从宝匣子里取出一只精美的长形锦盒,将那透着粉的雕兰玉露簪子取了出来,这簪子贵重就贵重在上好玉质中透着的那点粉,寻常的玉石根本不能比拟。
    “奴婢记得,这根簪子是三夫人的陪嫁品,听说三夫人入府的时候十里红妆,那叫一个风光,只可惜老太爷去世的早,那么大的家业说散就散了。”绿荷将簪子别在倾容髻的右后方,将苏矜的气质完全提升。
    苏矜想起母亲娘家的巨变,那还是她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夕之间,便举家倾败了,名声尽毁,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走吧。”
    打扮好了之后,苏矜将蓝绸丝衫的袖子轻轻一甩,脚跟轻转,便走出了门,看见正在院子里扫地的汐蓉,埋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很是孤僻,垂眸想了想,便又转头对绿荷说道:
    “这回让汐蓉跟我去见礼,她在宫中的时日比你长,礼数懂得多些,不容易出错。”苏矜这般说道。
    绿荷有些意外,看了看同样意外的汐蓉,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小姐。姑姑,那就有劳了。”
    汐蓉放下扫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虽然还算得体,但由内而外的自卑感却始终挥散不去。
    苏矜笑着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出了冷月殿:“姑姑不必多想,该如何便如何,旁人的目光也又不能当饭吃不是?”
    汐蓉看了看苏矜微笑的侧脸,面上有些动容,点了点头,道:“娘娘说的是。”
    给皇后见礼是每位妃嫔的责任,也是义务,苏矜义不容辞,也推拒不得。
    按照入宫前教习嬷嬷所教那般,分毫不差的在景仁宫正殿中给皇后请了安。
    皇后是首辅林公的嫡女,温婉才学的气质自不必说,脸色有些苍白,正如外界所传那般是个每日喝药的病美人,身为皇后,自然有她的气度,再加上读书破万卷的傲气,使她对待每一位宫妃都能做到一视同仁,正襟危坐着接受了苏矜的大礼,又循例赏了好些东西给苏矜,这才让她入座,自己便去了内殿喝药。
    皇后殿中,设有三排列座,苏矜身为七品婕妤,自然是坐到末首,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其他宫嫔陆续前来。
    在宫中,有这条规矩,凡事侍寝的宫人,无论品级,若无特赦,习日便须来皇后宫中请安,以谢隆宠,而未侍寝的妃嫔,只要是五品以上,每日都必须前来皇后殿中问安。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鱼贯而入,待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来齐,皇后喝完了药,从内室走出,妃嫔美人们纷纷立起,恭恭敬敬的向皇后请安。
    皇后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只是随意与她们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各宫回去了。
    苏矜虽然坐在最边上,但她却懂分寸的让其他妃嫔先走,恭恭敬敬的垂首蹲在门边,向每一位请安,苏矜在心里哀叹,她这算是什么主子?根本
    就是个迎宾兼送客的服务员嘛,就差让她端茶递水了。
    正欲起身,却见一人立于她身前,抬头一看,竟是美艳不可方物的林嫔,她的身后跟着另外两名妃子,分别是静喜宫的张贵人和刚入宫的徐良娣,若在现代,那她们两个的身份,就是总监后头的跟班小妹,专门找茬打小报告的那种人。
    “妾苏氏婕妤,参见林嫔娘娘,张贵人,愿两位尊体安康。”
    苏矜可没忘记,上回就是因为口笨没能顺畅的请安,就给林嫔身后的张贵人赏了两记巴掌,教育了一番。
    林嫔美艳的双唇微启,态度有些乖张,尖声细气的说:“起来吧。”
    苏矜恭谨的起身,依旧垂首等候训示,她才不会相信只是请个安,咄咄逼人的林嫔便肯放过她。
    “哼,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汐蓉嘛。我怎么听说她是在净污房洗马桶的啊?如今却跟在苏婕妤身后?”张贵人生得略微素了些,只有一些江南女子的秀气还算出众,但是一张嘴却很刻薄:“啊,我知道了,冷月殿与净污房尽在北方,原是紧邻着的,怪不得汐蓉会跟在苏婕妤身后。”
    苏矜神色不变,好像没听见张贵人的讽刺之言般,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张贵人见她不理会自己,便斜斜的看了看身边的徐良娣,这姑娘看着也像是个大家闺秀,但一开口,可就叫人失望了。
    “汐蓉姑姑一手在净污房洗马桶,一手伺候苏婕妤,也亏得苏婕妤不计较,竟能吃下那双腌臜之手做的饭菜,当真是能人也。”
    此言一出,便是在讽刺苏矜低贱没品了,林嫔噙着笑,神情娇纵,张贵人却以手帕掩口,笑出了声,像是在对徐良娣的话表示赞扬般。
    汐蓉将头埋得更低,红潮漫至耳根,咬着下唇,浑身发抖。
    苏矜在她手上轻拍两下,这才对徐良娣道:
    “徐良娣谬赞了,苏矜在方面确实不甚讲究,怎像徐良娣每次出恭都无需亲自动手清理秽物,徐良娣有如此好洁之手,真叫人羡慕。”
    苏矜微笑着说出了这番话,连消带打,硬生生的便将徐良娣逼得无话可说,双颊通红,跺着脚对苏矜投来愤愤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第13章 《一品皇贵妃》
    不再理会这些跳梁小丑,苏矜将目光投向一直在旁看热闹的林嫔,笑问道:
    “不知……林嫔娘娘的那支玉簪可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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