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保存着,等你游历归来在继承,今天就到这了,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你也不要来我这里了,还有,早点回来。”周崇淡淡的对周璃说道。
听了他的话,看着他苍老的神色,周璃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跪拜在地上,“父亲,对不起!”
周崇没有回话,只是缓步走向屋里。周璃不知道,这是他和父亲的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最后一次见面,还有最后一次说话。
两天后,周璃安排好了一切,特别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准备启程,周府大门外,和前来相送的长辈一一道别,到了母亲跟前,看着眼眶已经红了的母亲,周璃心下叹了口气,‘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你不必担心孩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父亲还需要你照顾,孩儿发誓,不出五年必定回来。”
又向其他亲人告别,“璃哥,你要去哪啊?带我一起去吧。”周瑜一脸期待的看着周璃。
周璃看着他笑了笑,“小瑜,你现在还小,等过几年你长大了我就回来带你出去好不好,现在你在家要乖乖听话。”
“什么还小,不过是不想带我出去的借口罢了,哼,等我长大了自己出去,不要你带。”周瑜赌气说到。
周璃笑着摇摇头,抬头看了看周家的房屋和眼前的亲人,又向院后看去,父亲,孩儿要走了,你要保重好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以后让周家更加荣盛。
“老爷,公子已经走了。”管家云伯对着躺卧着的周崇禀报道。
璃儿,照着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你很好,为父会以你为骄傲的。
大汉光和五年八月,徐州彭城外,一辆马车真在快速行驶,正是离家已有月余的周璃。
“公子,看这天是要下雨了,咱们要快点赶路了。”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对周璃说到。
他叫季云,是个孤儿,三年前在他快要被饿死的时候被周璃救了,就一直跟在周璃身边,这几年也跟着周家的护院学了一些功夫,这次因为是出来历练的,就只有他陪同周璃。
“好,咱们快点进城吧!”马车快速的驶向不远处的城池。
进城以后直接去到了名为“天然居”的酒楼,这就是周璃做生意开的酒楼,现在生意扩张的很快,荆扬徐豫四州很多城市都有分店。
酒楼老板就直接将他们迎向后院,“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店老板恭敬道,分店的老板都是经过挑选培训的可靠之人担任。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们赶路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晚上,周璃让酒楼老板准备了一个小型宴会,他要见一见他在这里的员工,古代的底层工作者生活是十分艰难的,不仅辛苦而且酬劳低没有保障,而周璃招人,给的酬劳比其他地方高,待遇更好,有时候还有奖励,这样这些人会更加认真卖力的干活,而且更加忠诚,这就是古代,他们因为读书少,见识不高,所以很容易被满足,一些小恩小惠就会让他们感恩戴德。
“各位,感谢你们的付出,只要你们努力认真,我保证你们能够过的更好,‘天然居’现在正在扩张阶段,只要你们足够出色,就有机会成为新的分店的掌柜。”一段话让这些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能当上掌柜就能赚更多的钱。
“公子,咱们到底要去那里?难道就胡乱的走?”
“既然是历练,当然是走到哪算哪,不过近期倒是有去处,我要先去北海看望老师,然后要去颍川一趟。”
周璃的老师是这个时代著名的经学大师郑玄,建宁四年受党锢之祸被禁锢,熹平六年,周璃随父拜访,郑玄被周璃的聪慧所折服,便起了收徒之心,而周崇也愿意,所以周璃便稀里糊涂的成了郑玄的弟子,跟在他身边学习了两年。
以前周璃还不觉得,现在周璃觉得自己幸好拜了郑玄为师,因为自己虽然有现代的知识,对古代的历史也算了解,但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连字都认不全,也写不来,跟着郑玄学习让自己解决了这些麻烦。
半个月之后,周璃到了北海。哎,虽然老师弟子众多,在北海的也很多,但是过不久就要黄巾起义了,到时候天下动乱,安全可是很大的隐患啊,特别是青州还是黄巾重灾区,看来得劝劝老师让他到南方去。
到了北海城外的山上,这里是郑玄的家乡,遭到禁锢之后,他一直都在这里著作古文和教授学生,这十年功夫,他的学生多达上千人,到了房屋外,院内传来对话的声音,周璃快步走了进去。
院内有两人正在谈话,右边一人,略显苍老,眉宇尽显沧桑,一看就是经历过风浪之人,虽是如此,但其双目有神,丝毫不显颓势,他就是周璃的老师,著名的经学大师郑玄。
旁边一人,年约二十上下,恭敬的立于郑玄身侧,此人周璃也认识,同样是郑玄的弟子,名为国渊。
“老师,弟子来看你了!国师兄,好久不见。”周璃笑着朗声叫到。
正在谈论的两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一愣,抬头向他看过来。
“小璃?”“周师弟,好久不见。”
因为周璃的到来,国渊也留了下来,周璃带来了几坛自己新酿的酒,师徒三人就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周璃因为有着现代的知识,很多想法都很新颖,因次每次郑玄都会和他谈论一些问题。
“小璃,你虽年幼,但从小聪慧,为人机敏,如今更多了几分沉稳,你对当今天下有什么看法?”
周璃挑眉,没想到老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毕竟就算自己在如何聪慧过人,现在也不过才十岁。
想了想,周璃说道:“老师,弟子以为,自从孝桓帝开始,宦官和外戚争斗不止,百姓民不聊生,而当今陛下上位之后,两方斗争愈加激烈,这样下去,天下不在安宁矣。”
此番言论一出,国渊回道:“因该还没这么严重吧。”
周璃不说话,郑玄也没有言语,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伤感,看来他是认同周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