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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离我远点…滚开。”皇甫弈一把拍掉了零七探过来的手。
    “空气不好吗?你不会是幽闭恐惧症吧。”零七扳正了皇甫的身体很严肃的问,有闭恐惧症严重的时候是会致命的,曾经前世自己因为又一次试炼没有完成,那些人把十三岁的自己所在了一个一立方米的箱子里,那个时候目之所及全部都是黑暗,静的除了呼吸声就只有呼吸声,那之后的一段时间自己似乎就得了幽闭恐惧症,无用的人自然无人用,废物当然要处理掉,又一次的夜袭失败后还是那个箱子,如果活着出不来,那里估计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或许是求生的**吧,三天滴水未进的禁闭就好像是绝处逢生一般,不仅活了下来并且幽闭恐惧症也奇迹般的好了,可是从一个个黑盒子里拖出来的死尸到现在自己还是历历在目,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夭折在那一个个染满鲜血的箱子里。
    零七飞快的打开了所有的窗子,冷风直往办公室里灌,皇甫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扼住喉咙的那只无形的手总算松开了,新鲜的空气让皇甫弈的脸色好转了不少。
    “现在好些了?”凌雨潇的声音似乎骤然变得冷酷无情,语调也不似以往那样朝气勃勃,看着她眺望远方的背影,总是有一种绝望和苍凉,皇甫弈皱紧了眉头,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沧桑,那种忧郁的沧桑似乎只在冷身上见过。
    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哈欠。”零七打了个喷嚏,收回了目光,“关几扇窗可以吧?”轻松地口吻让皇甫弈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搬开了,刚才心里还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现在反而轻松很多,大概是刚刚没缓过来吧。
    “轻便。”依然是冷峻的回答。零七关上了几扇窗户只留下离皇甫弈最近的那扇没有关,然后又坐回了自己的沙发里,我在里面翻来翻去本来温度就低,现在一股冷风吹过来更是凉飕飕的让人辗转反侧。腾的又坐起来了,这么冷怎么让人睡啊,不冻死也得病死啊。
    皇甫弈看见在沙发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凌雨潇,冻得有些红的小巧圆润的鼻子,嘟嘟囔囔一点都不停的樱桃小口,头一回主动打量这个女孩,才发现其实她长得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的。
    “看什么看,两只眼睛瞪得跟狼似的,在夜里还闪绿光。”零七现在是满肚子气就差没一个出气筒了,反正看见不顺眼的就喷,管你是谁。
    霸道的口气反倒把皇甫弈逗乐了,坚冰融化春风化雨,冷俊脸上绽放的笑容就好像昙花一现又为绝美。站起身走了过去,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坐着的零七面前有一种地势上的压迫感。“你要干什么?我们没那么熟啊,保持距离。”被俯视的感觉真是差,靠着身高居高临下有什么了不起。
    皇甫弈才不管凌雨潇的抗议一下就做到了凌雨潇的旁边,拿起自己身上的毯子把零七也围了进来,“你干什么啊!”零七被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刚要跳开就被狠狠固定在怀里,男人的力气果然很难撼动,这具身体根本难以抗衡。
    “你是变态吗?”凌雨潇两眼瞪得跟俩探照灯似的,就跟要把皇甫弈吃了似的,十厘米的距离似乎对于男女来说有些过于亲近了,当然盛怒之下的零七怎么会注意这些。
    她没注意到可并不意味着皇甫弈没发现,近距离的看才发现这个女孩的睫毛这么长,浓浓密密的好像两把小刷子。
    看着皇甫弈不说话,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呃,这气氛似乎有点古怪,靠为什么里那么近,零七终于察觉到了,别扭的转开了头。
    “别闹,今天晚上的温度据说会降到零下,求生的本能而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乖。”皇甫弈难得的温柔把零七吓了一跳,这位少爷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幽闭恐惧症的后遗症?自己得这病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
    还没等零七想明白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感觉肩膀一沉,皇甫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竟然睡了过去,零七现在都快想仰天长啸了,老天啊,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悲剧的零七可谓是一夜没睡,约莫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灯嗞嗞了几声全部都亮了,光晃醒了皇甫弈,肩膀都被他震麻了,要不是看在昨天他是病号的份上看我不爆揍他一顿。两个人不自然的错开了眼神,各自找事情干。
    用办公室电话零七终于联系到了小琪,“方琪同学请问您现在在哪呢?”强压着怒火,零七现在真是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潇潇啊,你没事吧,我当然在家啊,现在才五点半啊。”小琪明显的睡意,好觉被打断了真是郁闷。
    “那您先知道我现在在哪吗?”零七有种冲过去掐住这丫头脖子的冲动。
    “你不是应该在家…家!啊,你不会还在学生会办公室吧。”小琪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恭喜您终于找回了记忆的断层。”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方琪可算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的套上校服,一百米冲刺的速度感到了学校,拯救除了两个人,两人脸黑的都跟包公似的,一个个都要拆了自己似的。
    “潇潇,你看我这不是刚巧就被急召回家,老爷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琪现在可算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俩瘟神呢。
    第十五章 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琪追着凌雨潇就进了教室,却发现自己的妹妹凌雨怜在自己的教室里,她来干什么,零七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妹速来没什么好感。只见凌雨怜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见到零七就冲了上来握住零七的手,对于陌生人的身体接触零七一向是有些反应过度的,一把就甩开了凌雨怜的手。
    “姐姐,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我们都好担心你啊,你弄得我好疼啊。”凌雨怜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教室每一个角落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一幅泫泪预泣的模样真是让在场的所有雄心生物都激起了保护欲。这丫头怎么不去演戏啊,水平完全可以去的奥斯卡影后了,自己的手劲顶多让她松开手,她竟然就势倒在了桌子上,反倒显得自己不识好人心,真是够能算计的。
    “妹妹,你没事吧,你看姐姐真的没用劲啊,还不是妹妹的病让你生得如此羸弱。”我倒要看看你装的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以后哪个豪门会收一个药罐子当媳妇。
    凌雨怜见一计不成,仍旧抓住零七夜不归宿死缠烂打,“姐姐看你说的,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夜不归宿啊,你看这以后要是嫁人了,发现你原来经常整夜外宿,肯定会影响你的。”凌雨潇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可说的,凌雨怜细声细气的紧闭零七,她就是要尽一切可能的诋毁这个又蠢又笨的凌雨潇。
    零七倒不是怕她,主要是要是交代了自己跟皇甫弈待了一宿,以他的人品大家倒是都会公认确实没发生什么,不过女生嫉妒的眼神就能杀死自己。
    “凌雨潇你在啊,找你有点事。”洛书墨怎么在这文质彬彬的样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哪里还管的上凌雨潇这点破事。
    只见洛书墨对着凌雨怜微微一笑,“昨天晚上学生会连夜加班,没通知她家里,真的实在过意不去,小怜不要担心了哦。”又是一个完美标准的微笑。
    “书墨哥…”凌雨怜眼睛直冒桃心,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教室回到自己的班了。
    零七跟着洛书墨走到了一个隐秘的丛林里,四周虫鸣鸟叫虽然喧闹反而衬得这里寂静万分。
    “为什么帮我?”对于来意不明的帮助零七从来都不会是感恩戴德的,与其说是忘恩负义还不如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掉的馅饼那里那么巧就砸你头上还恰巧就没被砸死。
    “看来你的戒心不小啊,如果我说是你哥哥叫我照顾你的,你会不会稍微放心一点。”洛书墨笑意浓浓看上去真倒是有几分兄长的慈爱。
    他?零七没说什么,不过紧缩的眉头看上去可并不是没什么事,那个面无表情的哥哥?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都快稀薄到了极点,平静无波,自己和他的生活轨迹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根本没有交叉,可是看洛书墨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当男人撒谎的时候自身的焦虑系统,会让他做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比如用手抚摸脖颈,挠头之类的,这些他都没有,如果真的是那个所谓的哥哥请求的,那这里面的事情就绝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没有几秒的时间零七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溜够,可是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分析不出什么所以然。
    “那你原来怎么不帮我?”零七还是对洛书墨有些怀疑,这个人平时跟只慵懒的猫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伺机而动的老虎上去咬你一口。
    “那是因为原来我不喜欢你啊,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些兴趣。”洛书墨头一回露出了邪佞的笑容,原先的谦谦君子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叩谢您的兴趣啊。”零七抛了一个白眼过去,眼神要是能杀人这人早就被自己千刀万剐了。
    “看来小东西生气了呀,哥哥来就是告诉你今天学生会休息一天,晚上不用来了,全力为后天的换届舞会做准备。”抛了一个飞吻过来淡定的转身,但是脚下的步伐已经快要堪比无影脚了,什么叫做竞走,大概也莫过于此了,倒不是他怕凌雨潇上来揍他,洛书墨这回是真怕这姑娘要是生气了,直接诱发出憋闷已久的本性再扑上来,可就真是自找麻烦了,别人会怎么想自己的形象,虽说是有些兴趣,可是跟那学生会长的身份可是差远了。
    零七哪里知道洛书墨脑子里想什么,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她哥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上面了,那里注意得到洛书墨的动作。
    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节课了,在补了一天觉之后,凌雨潇又被接进了那座豪华却又毫无生气的别墅,不过这回倒是稀奇,竟然全都在家,就连久未露面的哥哥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零七对着坐在沙发那边的几人微微颔首,就准备上楼去了。
    “等等,你解释解释吧,昨天为什么夜不归宿啊,又跟那个野男人鬼混去了,就知道是个下贱坯子。”凌夫人的话听得凌雨潇一阵刺耳,这哪是一个当妈的该说的话。
    “咳咳,怎么说话呢。”凌雨潇的爸爸向她使了个眼色制止她再说下去,看见老公的眼色李玉莲撇撇嘴别开了头,还是一副愤愤不满的样子。
    “昨天学生会通宵开会,手机没电了,就没给家里打电话。”零七温顺的回答,不过语气里却不带着丝毫情感。
    “学生会啊,学生会好啊,是跟皇甫家还有洛家牧家那几个小子吧,有时间多带你妹妹见识见识啊。”凌父很是慈爱的嘱咐着,不过却被零七听出了些别的滋味,你这是要让我为凌雨怜铺路啊,也不看看她的蠢样,难道你一个瞎了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得瞎吗。
    “是的,下回我会让妹妹一起的。”零七谦卑的答应下来,谁也没看见那眸子里的嘲讽还有嘴角勾起的冷笑,这几个人还真是不顾及啊,利用人用的可真直截了当还理所当然啊。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零七请示的看着坐在那里的父亲。凌父见目的达到挥了挥手算是放人了。
    转身走到楼梯口真好遇到去吧台续咖啡的哥哥,还是一幅波澜不惊的冷峻模样,零七决定试探一下“哥?”轻声的问候,用的是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零七明显的感觉到他拿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可是又是一瞬间的事又变成了原来的表情。“谁允许你叫我哥了,以后不要随便叫,我嫌丢人。”冷酷的声音一点都不给凌雨潇半分颜面。
    零七只好讪讪地上了楼,刚刚…这个人那刹那的动容自己绝不会看错,后来又是那副语气,这中间到底有些什么,心里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哥哥就是一阵莫名的酸楚,这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身体的记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我错过的,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夫人吩咐开饭了。”孙伯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零七真是不明白了,每次吃饭都会被挑出各种错误,然后又把自己感到厨房,但每次有还都要走一个过场先坐上桌,然后被羞辱的体无完肤,原来的凌雨潇在他父母面前是卑微的,所以忍气吞声,而现在的零七则是不愿意惹麻烦,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还真是真是莫名其妙,这个身体的妈妈跟她到底有多大的仇啊,非要处处找茬,步步紧逼,这个家里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多。
    第十六章 舞会喧闹的开场
    经过了两天严密的准备学生会的换届舞会也终于如期而至了,学校特地开放了一个一千多平米的宴会厅来支持学生会的工作,因为每年的学生舞会都会邀请十几位学生家长来观摩,好为来年的赞助做准备。
    作为工作人员的凌雨潇自然提前到了会场,黑色丝质衬衫配上白色紧身长裤,笔直修长的双腿被修饰的引人垂涎,一双充满艺术气息的高跟鞋让整个人分外出彩,清新的淡妆比任何晚宴女郎都毫不逊色,特地用黑色眼线修饰双眼褪去了碍事的黑色镜框让整个人清新中又透着妖娆,谜一样的气质更加让人看不透了,当凌雨潇作为唯一的女生走进空荡荡的宴会厅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听见皇甫弈轻咳了两声,这才让所有的人缓过神来,赶紧忙自己手头的事了。
    两个学生会长的候选人各自在各自的休息室里准备,其他的人都在忙着布置会场,紧张却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见皇甫弈、洛阳还有牧清歌全都是一身白色西服,却又各有千秋,皇甫弈的西装是极具现代风格的,极具哥特式风格的服装结合了法式的浪漫情怀柔化了冷峻的气质竟也显出了几分温和,王子的高贵完全糅合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
    而牧清歌里面黑色的丝质马甲配上外面现代感的黑白相间西服,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工,手绣的暗纹低调又显奢华,天使般的面庞配上俊朗的气质就连男人都会为他驻足神迷,贵公子的优雅还有深情的双眸总是在追溯着某个洒脱的身影。
    而洛阳那头蓝绿色的头发很是出挑,灵动的双眸透过斯斯文文的平光眼镜竟然也让人看出了几丝书卷气,剪裁合体的衣服丝毫不输牧清歌的气场,倒也像是一个邻家弟弟,看着亲近可爱。
    对于凌雨潇的到来,洛阳是最先凑过去的,也是欢迎的最热烈的,不过总往凌雨潇身后瞟的习惯就显得不那么真诚了,“别看了,小琪晚上才会过来。”零七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了洛阳的小心思。
    “谁要找那个粗鲁女啊,我就是看看还有没有人手过来帮忙。”洛阳别扭的急忙辩解,平时两个人黏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这会反倒是没了踪影,她要是敢跟男伴一起过来,看我怎么收拾她,反正不能让这个粗鲁女对其他的大好青年下手,洛阳在心里自我安慰外加自我洗脑,反正就是死活不承认他想看到小琪的事实。
    零七挑了挑眉,看着这个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孩子真是没辙。
    “我需要做点什么?”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牧清歌还有皇甫弈,还真是风华绝代的两个人。
    “要不你跟着我去做确认工作吧。”牧清歌上去就像拉零七的手,却被皇甫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挡了一下。
    “你去整理一下签到表。现在人手紧张,大家都努力一点。”皇甫弈还是那副冰山脸,不过语气中微微的尴尬,还有和凌雨潇说话时微妙的气氛,就不由的让人怀疑些什么了,洛阳鬼精灵的在凌雨潇的脸上还有皇甫弈的背影间流转,虽然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不过他可是坚信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鬼。
    “那潇潇也努力吧,我先去工作了。”牧清歌干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零七的肩膀马上就进入了工作的节奏。
    “哦,那我也工作了。”转身就去了接待处。
    “诶诶诶,怎么都走了?”就留洛阳一个人在原地张牙舞爪,疑神疑鬼的研究几个人只见奇怪的气氛。
    约莫六七点的时候就已经陆续有人入场了,为了增加舞会的神秘气质,所有的学生会成员还有服务人员都带上了假面,除去那几个学生会的成员分外显眼,其他的服务人员就低调规矩很多,戴上假面的零七在这中间虽不显得隆重,但也有着超越常人的气质,不过估计这也只有在场的男士承认,女生嫉妒的眼神又怎么能忍受这样一个穿着不隆重并容貌模糊的人比过自己呢。鹤立鸡群的几人那几张迷离而优质的面庞,让所有的女生都想观赏面具下的俊颜,即使平时早就看过,哪里又比得上今天盛装之下的风度翩翩。
    小琪挎着爸爸也来参加今晚的舞会,不得不说,方父还真是驻颜有术明明是年近四十的年纪看上去也就像个三十左右的成熟男子,温文尔雅的交谈一点都不像混黑道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做学问的学者。
    “潇潇,一会儿你忙完过来找我啊,晚上有什么好吃的,都快饿死了。”小琪总是如此的率真,方爸爸似乎很是高兴能把女儿培养出如此的真性情。
    “今天可是五星级饭店主厨过来做的,还有空运过来的龙虾和神户牛肉,绝对能让你大饱口福。”零七对这个小吃货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洛阳站在了凌雨潇的身边,垮着脸的样子还真是难看。
    “方琪你怎么来了?”满肚子的火气直冲脑门,话也跟着就横着出去了。
    嘿,这个洛阳这不是找茬吗?听得小琪也是两眼冒火,倒是方爸爸似乎看出了点什么门道,拍了拍女儿的手,用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的语气说:“琪琪咱们先进场吧,别在这耽误时间。”
    小琪看着老爸的好兴致也不准备跟洛阳计较,谁叫咱宽宏大量有文化呢。
    扬起了一个异常灿烂的微笑,柔柔顺顺的点了点头。
    洛阳看见方琪这样更冒火了,还笑的那么灿烂,这么老的男人你都敢贴上去,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傍大款,真是气死了。只见洛阳一把就把小琪扯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质问。“这男人到底是谁?你才多大,不好好学习整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啊!我作为你的学长就有资格好好规范你的行为。”
    小琪刚听了前几句就发觉洛阳误会了,刚想解释紧跟着那后面半句又被气得半死,还学长,算个屁啊,合着以为老子傍大款啊,真是瞎了你那双钛合金狗眼了。
    “你谁啊,管得着吗?真是有病。”小琪在口才上绝对一点都不输给洛阳,如果说洛阳说话的风格像是规规矩矩的西餐,即使很愤怒说的话也绝对是优雅的,那小琪说话可绝对是生冷不忌,什么场合没见过,洛阳的嘴皮子完全比不过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洛阳憋得满脸通红。
    方爸爸在旁边看着挺乐呵看着自己花一样的闺女,十五岁的年纪在他们这个圈子也不小了,想当年自己十五岁那会儿早就遇见小琪他妈了,两个人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僵了,自己这是不出马不行了。
    “宝贝女儿,咱们别在这耗着了,先进场吧,在这里吵架可不是一个淑女所为哦。”方爸爸即使绷着脸眼眸之间流露的笑意也瞒不了他的好心情。
    “谁要当淑女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洛阳,也不知道他今天抽了什么疯,莫名其妙的,不情不愿的跟着爸爸进了场。
    留下来的洛阳脸色那是青一阵紫一阵,零七在旁边看的可谓是意犹未尽,拍了拍洛阳的肩膀以示鼓励。“去道个歉解释一下吧。”
    洛阳深呼了一口气,满心忐忑的走进了会场,正巧小琪去那边取餐了,方爸爸看见洛阳过来立刻心领神会,洛阳恭恭敬敬的给他鞠了个躬,“方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误会了,给您添麻烦了。”
    方爸爸一看这小伙子人是真不错,斯文有礼还勇于承担“没事没事,年轻嘛,也是好心嘛,我们是绝对支持的。”
    小琪刚巧回来以为这个洛阳有穷追不舍,上来就准备开骂,“洛阳你什么毛病啊?”
    洛阳简单的跟方爸爸示意了一下,拽着小琪就出了会场,七拐八拐就到了个寂静的角落,本来人员入场都差不多结束了,零七刚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出了会场,会心一笑的跟了上去,只见洛阳一把就把小琪恩到了墙上,哪里容的上小琪插嘴,“你觉得我莫名其妙?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莫名其妙。”恶狠狠地堵住了小琪的嘴,深深的舔吻,让小琪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零七看着两人戏剧化的变化乐不可支,突然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差点蹦了起来。
    “你是有偷窥别人的癖好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偷窥狂吗?”一个犹如神邸般高达俊逸的男子竟然用如此严肃的表情说出这种狭促的话,真是不可理喻。看不清眼眸深处掩住的情绪,立体的五官刀刻般硬朗的线条,黑色的西服透着神秘的气质,即使人摆在面前,也丝毫看不透这个人的任何事,无论是情绪还是经历,一片空白,零七这回是遇到对手了,眼睛微缩,也不发一言,只是微微抬起了左脚又随意的踩在了那只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皮鞋上捻了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闪人。
    看着逃得真快的女生,易墨冷动了动被有些痛意的脚“真是个牙尖爪利的人,肯定紫了。”自己低声念叨。
    第十七章 舞会终于结束了
    舞会在校长和自己父亲的发言中开始,简短的发言之后就是今晚的重头戏。
    洛书墨和易墨冷两个人各自站在了舞台的两边,会场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独独留下了两束追光打在了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身上,混合着男生的青涩还有男人的担当,此时此刻显得更加的伟岸,同样是黑色的西服,合体的剪裁,精巧的袖扣,一个是具有时尚感的银灰色领带,一个是极具厚重感的暗红色领带,华贵的衣着此时已经不能用价格来衡量,品味这种东西是上流社会与生俱来的,随着所思所想所见所闻而愈发卓越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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