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咬牙切齿,还有谁是比师父脸皮更厚的嘛!
65。解药
因无缘无故被师父给蒙骗,夜楚今日一天心情都很是不爽,于是她决定要整一整师父,师父警觉性极高,她得好好想想才行,脑袋飞速旋转,眼睛滴溜溜乱转,不一会儿一自认为绝佳的整人方法油然而生。
命人布置好一切,夜楚赶来现场,‘悦琴轩’三个字异常显眼,这里是师父的琴房,打开门脚下是被人刚刚挖出的一米多深的池塘,池塘内还被人撒上了粉色的鲜艳花瓣。
夜楚嬉笑,脚步点地,很是轻易的便越过门前这片池塘,在往里走几名衣着通透,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夜楚前来,一女子立刻扭着纤腰赶忙询问:“你确定,岛主等下真的会来这里?”
夜楚不语,只是点头,等会师父回来,她便差人去请,就说自己请教她‘七剑’。师父对七剑一向情有独钟,相信只要提到这两字,师父定会手痒,前来弹上一弹的。
见夜楚点头,三名女子笑容艳媚,心花怒放,真的是岛主请她们来的,真是太好了,等会儿一定得使出浑身解数去夺得岛主欢心,即使不能被封为岛主夫人,能被宠幸一晚也是好的。
夜楚嘴角坏笑,轻巧的绕过前方一根横在地上的细线,继续向里走去,人人都说师父是龙阳君,从不碰女人,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在外面还养着个小情人呢!
等会儿师父进来时衣服肯定是湿了的,到时他定会差人去拿衣服,在这里换衣,而这时三名女子就上前……一阵猥,琐的画面闪过,夜楚摇了摇头,脸上笑容顿住。
今日她就要看看师父是不是真的从不碰女色,这三人可是她精心挑选的,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并且衣服穿这样少,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动心?
听门外小喜说师父回来了,夜楚便交代了一番,差人去请,而自己则是找了个隐秘之处躲了起来。
稍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夜随风一双好看的剑眉微拧,楚楚又想耍什么花样,她不会平白无故唤自己来悦琴轩的,更不会无缘无故要练七剑!
推开房门,一脚刚要踏进,夜随风皱眉,这个夜楚又想耍什么花招,虽说看到这片陷井,但只是眨眼间,夜随风一脚又重新踏了进去。
他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片刻‘轰’一声落水声响起。
三名女子听见落水声,立马来了精神,内心激动不已,岛主落水了,哈哈,真好,她们马上就可以看到岛主脱衣服了,哈哈,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看着水上散落的花瓣,夜随风无奈而笑,正要上去,瞬间笑容止住,这水不对,一股淡淡的药粉味儿,水里被人下了药……
稍运用内力,夜随风轻巧跃上地面,只是这时全身已然尽湿,一双黑珍珠般的双眸一番打量,夜楚,她搞什么鬼!
暗处,其中一名女子见夜随风逐渐靠近,因制止不住的激动,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嬉笑。另一女子见此赶忙捂住她的嘴,虽说声音很轻微,但夜随风还是有所察觉。
循声望去,夜随风皱眉,这个夜楚居然为他找来女人,还下了那种药,虽然他还不是很确定体内微微旋起的灼热是为何,但由方才的药水,及此时的女人,夜随风笃定方才水里定是下了媚,药。
该死的女人,即使不愿意嫁自己,也用不着想如此办法来刺激他吧!夜随风咬牙,此刻他真想吃了她。
“岛主,您来了。”由于久久等不到夜随风脱衣服,三人急不可耐,忙扑了上去。
夜随风见此,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俊颜冷凝,寒光乍现。
三人眼见就要碰到做梦都会梦到的人儿,心情狂喜,抑制不住的淫,笑。但就在即将碰到夜随风之际,突然的一阵狂风袭来,三人皆是被推倒数丈外。
“啊!啊——哎呦……”一阵鬼哭神嚎的叫唤声响起,三人皆蜷缩在一起,抱头痛哭。
念叨不已:“岛主,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哎呦!疼啊!”
“就是,岛主您就不能温柔点儿,对待女孩子家应该温柔些才对嘛!”
暗处,夜楚瞧见这边的情况,一个战栗,被师父一阵掌风击出数丈,这得多痛,她们居然还有心思柔声软语的魅惑师父,唉!
不过师父也真是的,无论如何,对女孩子也不能如此粗鲁吧!
虽说心里念叨,但夜楚脸上的笑容却是洋溢璀璨,她也不知道看到师父这样的表现,为何会有点小小的激动!
正窃喜间,一声吃人般的冷凝之声瞬间响彻清净,安静的悦琴轩。
“夜,楚,你,给,我,出,来——”
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可见夜随风此次真的是气急。
夜楚瞧了一眼师父,顿时心脏狂跳,此刻师父正向她藏身的地方看来,草泥马,师父的眼神猩红,像能吃人般直直的盯着她,她藏得如此之好师父是怎么会一眼就知道她藏在此处的?
“出来——”又一声警告,夜楚依然原地不动,继续掩藏。
此时的夜随风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双眼绯红,此刻他正在运用内力强压住体内的灼热之火,只希望媚,药之毒能够坚持到云逸将解药百毒不侵拿来。
若是赶不到云逸到来那就只好,看了看暗处,沉声道:“那就只好拿你来解毒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向夜楚而去。
看着师父逐渐靠近半空中的细线,夜楚精神高度集中,那是自己专门为师父定制的痒粉,事痒粉中毒性最小的,大概可以痒上一个时辰。
“蹦”一声脆响,细线崩断,一包灰色粉末自半空中洋洋洒洒,随之而来。
刚触碰细线之际夜随风便有所察觉,眼见粉末,夜随风稍用内力,现下自然很轻易躲过。纵身之时已然来到夜楚面前。
“夜楚,你真是好的很——”夜随风将好字咬的极重,夜楚听到不免心虚了一把,她会这样做还不是被他给气得,干嘛动不动就亲她。
刚要继续跟师父顶两句嘴,夜楚这才发现师父的异状,师父此时双眼猩红,脸色潮红,怎么回事?
“师父,你怎么了?”夜楚一边问候,一边借机逃离现场。
不问还好,问了夜随风更加生气,药都下了,居然还装不懂。
靠近夜楚,一股淡淡的体香萦绕鼻息,夜随风坚持已久的信念亦被这股香气给彻底打乱,四目相对,夜随风内心激烈跳动着。身体抑制不住的逐渐靠近夜楚。
“师父,你怎么了?”见师父反应,夜楚赶忙逃离,睁大双眸,一脸惊异的看着夜随风,师父的反应,怎么那么像中了媚,药?她并没有给师父下这种药啊!只不过是一些无毒的痒粉,和一些花瓣而已。
“毒是你下的,你怎么可以不负责。”虽说体内灼热难受,但夜随风还是在极力隐忍着,只希望云逸快些来,不然……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三名女子见此赶忙上前扶住夜随风,手脚很是不规矩的想要四处乱摸,以往最讨厌的浓重脂粉气,夜随风此时此刻竟然绝得不在刺鼻……
“啪——”夜随风一掌向门外击去,片刻水花四溅,冰凉的水低落在身,夜随风用力摇了摇头,用仅有的最后一丝意志力,将靠近自己的几人再次一掌击出数丈远。
夜楚看着三人艳媚的模样,顿悟,媚,药,很有可能是她们三个下的。
三人像是丢不掉的粘牙糖,再次敷了上来,夜楚见此,眉头紧皱,***,竟然给师父下这种药,想要趁人之危,别做梦了。事情怎么也是因她而起,无论如何师父的安危她也得负责。
就在三人即将碰到夜随风之际,夜楚飞身向前,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便将三人丢出门外。
送走了她们,面对满脸绯红的夜随风,夜楚只绝得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靠,送走了她们师父的毒谁来解!
双眼直直盯着夜楚,夜随风如狂狮般,不做犹豫,猛然将夜楚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直接的扑在地上,一阵狂吻。
“师父,你,醒醒,快起来。”夜楚只觉得呼吸不畅,使劲浑身解数可依旧搬不动夜随风一丝一毫,虽说师父不是第一次这样将自己压在身下,但这一次夜楚全身抖得厉害。
“唔!”伴随着肩膀处一阵刺痛,夜楚闷哼出声,师父怎么可以那么粗鲁,怎么能咬她,这种刺痛,估计肩膀都出血了。
似是感受到夜楚吃痛之声,夜随风缓缓张开猩红的双眸,沉声祈求:“楚楚,帮帮我。”
话毕,不等夜楚反对,再次吻了上来,但也因找回了一丝意志,夜随风动作柔和了几分,眼神迷离,望着早已布满草莓印记的白皙脖颈,忍不住的咽下一口口水,迷蒙的双眼再一次充血。
强压住体内的灼热之火,夜随风故意闭上眼睛不再看夜楚。而后大声道:“快走,去拿解药。”希望夜楚可以赶在他药性大发前走出去。
66。要娶妻了
看着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师父,夜楚暗自轻呼一口气,好在师父药性再一次发作前,云逸带着解药赶到了,不然她怕是要‘晚节不保’了。
师父此时眉头紧紧皱着,夜楚看着也不免颦眉,不知道师父此时此刻梦里出现了什么,睡个觉也要皱眉头,不由自主的夜楚便伸出手轻轻的敷上紧紧拧在一起的剑眉。
几次,才把这对顽固的眉毛给抚平。
“这药性太高,还是再吃一颗解药吧!”恰在此时云逸手拿药丸,赶来喂给夜随风服下,而后便急忙出去,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不打扰你们,我就先出去了。”
“你等等。”夜楚看了看师父依然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忍不住翻起白眼,接着道:“师父衣服湿了,你快帮他换上。”别省得药没解掉在感染伤寒。
“我还有事,要换,你自己换。”看了看夜随风,云逸一番坏笑转身离开,岛主,我这样做你应该会很满意吧!
听此,夜楚气的跺脚,本想出去随便找个家丁来换,可是可恶的云逸居然叫繁星阁内的人全部叫走,此时天寒地冷的,夜楚难得的发了一次善心,去衣柜中找来师父的衣服。
虽说几次和师父有过肌肤的接触,可是要给他换衣服!虽然男人的身体她也不是没见过,前世去泳池,去沙滩经常见到,可是只要一想到师父光着膀子的模样,夜楚就绝得无比尴尬。
纤手轻轻的解开师父腰间镶嵌着蓝色宝石的系带,露出雪白华丽的里衣,丝滑的里衣因为沾了水,此刻师父健壮的麦色肌肤清晰可见,夜楚不知不觉咽下一口唾液,脸色不知何时已然绯红一片。
“靠,真没用,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拖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摸了摸灼热的脸蛋,夜楚暗骂自己没用,继而不做扭捏,直接解开师父雪白里衣。
最先闪现的是师父强健有力麦色胸肌,夜楚玩意大起,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上,强健的体魄,手感十足。在接下来便是师父的腹肌,只是刚刚解开最下方系带,夜楚大惊失色。
心猛然跳动,只见麦色的腹部,一条横穿整个腹部的血长伤口,结着厚实一层痂,由伤口可见,师父这伤显然是最近才刚刚受的伤。
再仔细一看,师父全身上下,或深或浅十几处伤疤,只是可能因为擦了百消膏,已经淡化了。
夜楚手指极其小心的轻轻敷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想要暗杀他,不知道会是谁呢?幕天远?可是他不是已经被慕辰软禁了?除了幕天远还会有谁想要害师父的?
一番细想终是想不出幕后主谋,摇了摇头,转会思绪,找来药粉,夜楚小心翼翼的为师父上药,师父曾好几次细致的为她上药,此次她也算做报答吧!
收拾好一切已经来到晚间,命小红煮了些粥,夜楚一勺一勺的准备喂给师父,而恰在此时师父醒了过来。
看着夜楚手中端着的米粥,夜随风张开嘴巴,示意夜楚喂给他吃,见师父醒来,虽说惊喜,可是给他喂饭,夜楚顿了顿,也太难为情了,遂将米粥放在床头,简单叨扰几句便走了出去。
“我自己吃就是,你先别走。”夜随风懊恼,他怎么就不在晚醒来一会儿:“看来若是想楚楚喂自己一口,只有在梦里了。”
听师父言语中的忧心,夜楚内心有一丝动摇,可是回眸,只要一看到师父身上自己刚给换上的衣服,便不自觉的想起他健硕的胸膛,她怕自己等会儿会丢脸的再次咽口水,遂急忙逃离。
夜楚走后不久,云逸再次进门,同时手中拿着一株已经干枯的药草,脸色沉重:“岛主,医治夜楚白发的药草已经找到,只是……”
脸上的喜悦瞬间止住,夜随风脸色凝重,沉声道:“接着说!”
“仙灵草是生长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的一种奇草,这种草相当稀少,只有宇国的‘天地灵源’内才有,前不久我亲自去了一趟天地灵源,可是却找不到一株。”
“但是由,天地灵源的重重迹象来看,生常在那里的仙灵草像是前不久刚刚被人取走。”就是手上这支已经干枯了的,也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
“没有了仙灵草这样重要的一味药,夜楚的白发怕是很难医治的好啊!”云逸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的嬉笑样,表情沉重,沉声道。
夜随风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皱,会是谁?赶在云逸之前将仙灵草取走的呢?
“你亲自去宇国一趟,想办法,无论如何一定得弄到仙灵草。”无论如何,楚楚的白发一定的医治好。
“砰,砰,砰。”厚实红木门外响起三声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进。”夜随风一向惜字如金,能少说绝不多说。
推开门,云天走了进来,虽同为夜随风得力住手,但云天却不似云逸的随意,很是恭敬的行一礼,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忧心沉重道:“岛主,前不久东陵刺杀一事查清楚了。”
顿了顿,接着道:“是雪国太子,苍擎天!”
夜随风面色依旧,平淡无波,苍擎天,原来真的是他。
双手背后,夜随风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苍擎天和慕辰无异,两人雄心壮志,皆是想要一统天下,现下这五国怕是就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了吧!
他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因果园,酒坊都有师父的人帮自己打理,夜楚最近悠闲了不少,今日去口口香及玉姬坊转了一圈后便又回到院落,平日里整天忙碌,白天基本不归家,因此也不觉得烦闷,但今日一闲下来,顿觉得往日温馨安顿的别院稍显清冷了些。
在院子里耍了一会剑,便搬来乌木琴试着弹起七剑。
反反复复几次下来,虽说仍是比不上师父的神韵,但却也行云流水,勉强过关。
“不如我们合奏一曲?”不知何时夜随风悄然而至,温香软玉,询问出声。
因无所事事,夜楚点头,不一会儿一霸气凌然如千军万马的铮铮琴音自小家别院缓缓传出,由师父带自己,在弹此曲,夜楚顿觉得轻松,得心应手。
“这里是文书,楚楚选个日子吧!”从衣袖中拿出一本黄色书本交给夜楚,而后接着笑道:“不过楚楚最好选个靠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