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后真有那么一天,作为金家一份子的他们,是袖手旁观?还是针锋相对?
她不知道!
不过她却知道,倘若为敌,她不会手软!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让你下不去手的人,往往会断送你的命。
辰王当初不就是这样嘛?明明察觉到她的背叛,却狠不下心杀她。
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心软,却要了他的命。
金成睿背脊脚步微顿,却没做声,当年他们认祖归宗的事,他不甚清楚,不过世煊被迫入伍,他却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另外,大哥对他们的母亲……
如今,她哥哥又没了,以她的性子,说讨厌还轻了,想必是极怨的吧!
两人一路无话,下了山,金成睿的专用座驾便停在他们身边。
刘东下车帮他们开门,金成睿将她放下来,搀扶着进了车内,他自己随后上了去。
上了车,金玉叶抱着乖巧的小豹子,窝在舒适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夜没睡,又徒步走了五个多小时,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没倒下去,实属奇迹。
“教官,要去哪儿?”刘东粗狂的嗓门响起。
“去南苑!”
“回金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刚冷磁性,一个娇软柔媚,同样的好听。
然而,刘东却犯愁了,这两个,他该听谁的?
当然,按道理,他应该听教官的,因为服从领导命令是军人必须要做的,可后面那位姑奶奶,他也不敢忽略啊。
金玉叶睁眼,勾唇,邪笑:“去南苑做什么?”
金成睿转头,垂下眸子,眼神直直盯着她的胸口,不言。
金玉叶嘴角微抽,“四叔,你这是用眼神yy我吗?虽然我这人没什么道德伦常观念,可是……”
后面的话语她顿了顿,泛着邪光的碧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已经恢复了艳红色泽的唇瓣一字一顿地轻吐:“你——太——老!”
哧——
刘东手一抖,险些握不住方向盘。
金成睿脸黑是一定的,不过相处的这些时间,他也算是摸清了她邪恶的性子。
纯粹以逗弄调戏他为乐。
他越是气恼羞怒,她玩得越是欢腾。
神色淡然地收回眼神,削薄的唇淡淡道:“今晚我不回金宅!”
“你不回关我屁事,我又不要你帮我暖被窝!”
金玉叶笑意吟吟,眉眼弯弯,吐出的话却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金成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和小孩一般见识,然而,说出的话像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一样。
“今天十五!”
“十五?”
金玉叶咀嚼着这个数字,接着,她“呵呵”笑出声来,语气调笑道:“四叔,你居然记得比我还牢,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特期待这一天?”
期待个屁!
金成睿心底爆粗。
“停车!”
神经本就绷得死紧的刘东听到他含着冰雹的阴冷声音,手中方向盘一歪——
哧——
紧急刹车之下,车轮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威风凛凛的改装版路虎险险停在路边上,与路边的护栏仅一指之隔。
然而,车内的气氛却在这一刻凝滞。
刘东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情景,嘴巴张成o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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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有妖正文第四十八章半路被砸的倒霉蛋儿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金成睿深邃的黑眸直愣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紧致脸庞,鼻息间是她身上好闻的处子幽香混合着不知名的香味,唇瓣贴着她软而凉的红唇。
软润香甜,馥郁芬芳!
掌心托住的,是两团软软地似包子一般的东西,不用脑子想,他也知道是什么。
此时,金玉叶同样睁着深邃迷人的碧眸,手放的位子也很销魂——
正中他双腿间的第三条腿。
两人一个托,一个撑,鼻对鼻,眼对眼,唇瓣对唇瓣。
姿势——
销魂荡漾!
气氛——
暧昧旖旎!
感觉到掌心渐渐凸起的小腿儿,金玉叶眼角一抽,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做什么,身子猛地被一股大力推开。
咚——
后脑与车窗亲密接触。
这一声闷响,也打破了车内旖旎诡异的气氛。
刘东嘴巴猛地合上了,由于太急,还嗑到了舌头。
“我什么都没看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二货是没法让他不二滴。
金玉叶摸着犯疼的后脑勺,碧眸看着面颊黑红交错,神情狼狈金成睿,没好气道:“四叔,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貌似被占便宜的是我吧,你推个什么劲儿!”
“下去!”
冷冷沉沉,毫无感情的两个字,透着主人的不耐与无情。
金玉叶愕然,接着,她勾唇浅笑,“四叔,这是男人正常的反……”
“下去,别等着我丢你!”
金成睿语气越发的冷沉了,心里却是有团火在燃烧,火势凶猛而旺盛,几乎燃尽他的理智。
金玉叶精致的脸庞笑容不变,玫瑰色的唇瓣恰到好处地维持着原有的弧度,然,她的眼神却是凉了。
“确定要赶?”
一句话,她褪去了平时的嬉笑娇软,问的极其认真。
金成睿微合着眼,靠着椅背平复着紊乱地心绪,对她的话不做回答。
金玉叶垂下眸子,唇角的弧度加深,笑容冷嘲而讥屑,她轻吁一口气,脱下搭在肩上的军装,抱着小豹子,挺直背脊,毫不迟疑地推门下了车。
她虽然脸皮厚,没心没肺,可却有底线,她的骄傲与自尊,不容他人践踏。
砰——
车门重重地关上,金成睿心底微震,匆匆一瞥间,她凉薄的眼神令他心脏猛地一阵窒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失,他想抓住,却不知到底想要抓住什么。
茫然!
无措!
刘东被这诡异压抑的气氛弄得心底发毛,他咽了咽口水,轻唤了一句:“教官!”
“走!”
一个字,冷厉而决绝,好似怕自己会反悔一般。
威风凛凛的改装路虎重新上路,金成睿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透过后视镜看着那抹越拉越远的高挑身影,深邃的眸子一片复杂。
他为自己感到不耻,那个女孩是他的侄女,亲侄女,可他却混蛋地对她起了异样的心思,这样的荒唐,不但世人不容,他自己也不容。
她如花儿般的年纪,他不能因为自己那份龌龊地心思而拉她下地狱。
她年少轻狂,可以肆意妄为,他三十而立,已经没有肆意妄为的资本,而且这种事也不能够任他妄为。
金玉叶看着那辆越来越远的军绿色路虎,心底郁结之气难以消化,邪火上升,冲动之下,她脱下自己的靴子,猛地向车尾的玻璃窗掷去。
“你丫的,以后别求着姑奶奶坐你的车!”
哧——
拉长的刺耳刹车声响起。
她很威风很荣幸地砸中了,然而,砸的却不是他的车。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拉风骚包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好巧不巧地窜进了他的车尾,鞋子华丽丽地砸到了车主的后脑勺。
金玉叶傻眼了!
这这谁啊?出门没看黄历吗?要不要这么倒霉,这样也都能被她砸到!
雷钧桀很倒霉,半路飞来横祸。
他停车,看着袭击他的某物,脸色由黑转为铁青,迷人的桃花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操,居然被一只鞋砸脑袋,这话说出去,他雷钧桀还怎么在京都混?
视线放远,不远处,一个女人正呈金鸡独立的姿势,直愣愣地看着他,而她脚上剩下的那只鞋,赫然与他手中的是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