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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林小青和林妈、中年男人坐一起吃饭,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是林妈的新欢。
    林妈问她:“你进入娱乐圈的事儿,你爷爷知道么?”
    林小青想了一会儿,点头:“应该是知道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打算在这圈子里继续混。妈,我有宝宝了,高宴的。”
    林妈小嘴儿弯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好,在家好好带孩子。”
    林小青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咽了口水,继续说:“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林妈妈有些讶然:“怎么了?别害怕,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儿。”
    林小青摇了摇头:“我是觉得现在生这个孩子,不是时候。”
    林妈妈抿了抿嘴,问她:“高宴知道么?”
    “不知道。”
    林妈妈道:“你和他商量商量,毕竟,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林小青点头:“过几天吧,我想去看师傅他老人家,正好,自己也静静。”
    李秘书一觉醒来,发现林小青已经不在酒店,她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林小青的不告而别可让李秘书为了难,他应该怎么给高宴交代?
    高宴收到消息,连续拨打了十来个电话,确实联系不上林小青,高宴立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工作上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可是媳妇儿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曲醉醉接到高宴电话时,也才打开手机,看见了林小青头天晚上给她发的那两条短信。
    曲醉醉一字不差的转发给了高宴,高宴看到短信,差点没气晕过去。
    当高宴打电话给林妈时,林小青正好离开,起身去了天台山。
    第48章 情缘(大修改)
    高宴在电话里暴跳如雷,“天台山,怀着身子一个人去爬山,”
    高宴不知道林小青的想法,他总觉得林小青有什么事儿瞒着他,高宴也不是万能的超人,这段时间为了工作,确实是对林小青冷落了些,
    前两天高宴接到消息,一个星期后,袁慕将和苏卿言结婚。高宴想,难不成林小青是因为这个,才一个人躲起来,
    林妈妈皱了皱眉,“你有没有想过我女儿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高宴沉默,他还真不知道原因。林小青不会像其它女人一样,无理取闹,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肚子里吞,如果可以,高宴真的挺希望林小青有时候可以像一个小怨妇一样对他抱怨,对着他没完没了的吐槽,这样,至少他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妈妈说:“你应该听听她的想法。”
    天台山人迹荒凉,但却隔三差五有人去烧香还愿。天台寺里就只有一个老和尚,和一条狗,老和尚每天除了打扫寺庙、打坐便是种菜,生活过的很朴实。老和尚尘空也会偶尔背着背篓,带着狗下山采购生活用品和香火。
    林小青上山的时候,还看见有一对夫妇在寺庙门口的香樟树上挂许愿布,夫妻两瞧见了林小青,对她微笑。夫妻两笑的很朴实,让林小青自己也舒畅了不少。
    她立在寺庙外的还愿石上,俯瞰天台山下葱葱郁郁的树林,山间零落着几处人家,白色炊烟冉冉升起,缭绕在山间。
    偶尔的犬吠和鸡鸣,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林小青背着包跨走进院子,看见旺财慵懒的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师傅正拿着扫帚扫地。
    尘空的胡子眉毛已经花白,林小青从来不知道他的年龄,只知道这个老家伙比爷爷还要老。尘空背对着她,边扫地边说:“青丫头回来了?回来了就帮忙做饭,去把厨房里的米洗干净。”
    林小青走过去,挨着旺财坐下,笑呵呵的说:“师傅,你老人家背后长眼睛啊?”
    尘空活动了一下筋骨,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忒有世外高人的味儿。他笑呵呵的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听得出你的步子。”
    尘空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的方向,说:“万事有因果,你们修了几世的缘分才换来今生相守。你腹中的小生命还没能感受这个世界的姹紫嫣红,繁华三千,就这样走了,难免有些作孽。”
    师傅一边收拾垃圾,一边低着头嘀嘀咕咕,像是在念经似得。
    林小青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语言。
    她虽然很小就跟着尘空习武,但却没有宗教信仰,她不信主也不信佛。师傅口中的因果来生她从来不信,师傅拉着她往后院走,旺财也摇着尾巴从石头上跳下来,屁颠儿屁颠儿跟着两人走。
    “你来了也好,帮师傅一个忙。”师傅拉着林小青进了藏经阁,藏经阁虽然不大,但师傅从来都很宝贵。林小青曾经偷偷进去过,里面儿的一物一件都是难得的宝贝,记得里边儿还有件宋朝的雕花摆件。
    推开藏书阁,浓厚的书卷气扑面而来。一排排简易的木书架在藏书阁排开,书架上的书虽多但也摆放的十分整齐。书上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都有人清扫。最里处的书架上还摆放着几把用红绸缎包好的竹简书,藏经阁虽小,却五脏皆全,古色古香布置顿时让林小青有种穿越的味道。
    师傅在最里处的书架前蹲下,从下面拉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红木箱,师傅鼓着腮帮子一吹,灰尘全落在了旺财的脸上。旺财汪汪直叫,一个劲儿的用爪子擦脸。
    师傅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画轴,递给林小青,她打开画轴,画轴上的红衣女子尤其扎眼。
    画像中的夫人,可不就是……夫人?阮青?
    但她可以断定,这张夫人的画像不是出自于袁易之手,画风完全不同。
    师傅缓慢的站起身子,锤了锤自己的腰,问她:“知道这是谁么?”
    “阮青。”林小青目不转睛的盯着画,这民国女人真是和她有缘分。
    师傅问她:“你知道这个女人和你的关系么?”
    阮青嘴巴张了张:“不会是我的前世吧?”
    师傅一巴掌排在林小青的脑门上:“熊孩子,脑袋瓜子里装的什么?还前世……”
    林小青揉了揉脑袋:“不是前世是什么?”
    师傅叹了口气:“前段时间,袁易来找过我。袁老头说,你舞剑的招式和我很像,于是便你查起,找到了我这个半残的老头。我年轻的时候和他有过交集,这画中女人,阮青,就是我大师姐,论资排辈,你应该叫她一声师伯。这张画是出自于你师祖之手,因此尤其宝贵。袁易一直想要这幅画,我没肯给。”
    林小青恍然大悟:“原来他给我分遗产,不是因为我长的像阮青,而是因为你是我师傅,阮青是你师姐?哦买噶,这关系太错综复杂了。”
    师傅笑着说:“他给你遗产,不过是为了换这一幅画像,这幅画上的师姐笑得最开心,当年你师祖画这幅画的时候,你师伯还是个天真烂漫的丫头呢。”
    林小青点头:“嗯?我就和她这点儿关系?我是长的很像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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