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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迫在展示商品的舞台上只穿著破爛的衣服,讓戴著黑色面罩的兩名男子抓著肩膀,分開雙腿。
    為了不讓他有力氣逃走,賣家給他的食物不多,勉強能填飽肚子卻常有一餐沒一餐的,還因為天生的身材纖細而被鞭打,只為增加受虐的美感。
    那頭凌亂的深灰色頭髮更是讓他顯得無力,蒼白又瘦弱的四肢佈滿令人心疼的淤青,端正清秀的容貌還有帶著些許不願意屈服的意志的堅定眼神的那雙碧綠色雙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主辦人看見他依舊不低頭也不展現應有的脆弱不堪,強硬地讓他喝下了能保持清醒卻動彈不得的藥水,他因此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眼中的情感染上動搖且不安的灰暗色彩。
    對此感到滿意的主辦人開始介紹:
    「他是新來的,很漂亮對吧?價格從35萬起跳。如果在看完表演後有興趣,請出價購買。」
    看過無數個像這樣被標上價錢、在下流的目光中受到玩弄、被惡劣的買家虐待的商品的他,此時同樣感到恐懼,想拒絕遭受如此不堪的對待,然而讓他動不了手腳的藥效還在持續。
    戴著面具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絲毫沒有因為他稱不上抵抗的掙扎而同情,直接扯下了他衣擺下最後的遮掩,戴上白色的手套撫弄他的那處。
    他看見自己挺起來的那處快隨著她的動作暴露在他人面前,落下了眼淚,閉上眼不去看台下驚嘆、興奮的目光。
    臉頰紅得不自然的他,拼命無視被看著受到羞辱還有感覺的羞恥,卻止不住微弱的喘氣聲。
    他快到極限之前,台下有個不仔細聽就會淹沒在吵雜聲中的細小聲音。
    撫弄他的動作因為那個聲音停下,制住他的手也放開了他。
    「我要買...我出60萬...」
    他試著找出這麼說的人,眼神充滿祈求,害怕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最後,他和舉著手的她對上目光,她低著頭,一點也不像確實想買下他的人,反而像害怕做錯事的孩子。
    「這位小姐出60萬,還有人要出價嗎?」
    「我出70萬。」
    「那我出75萬!」
    此起彼落的聲音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心裡除了不安,只有希望別被傷害的期望。
    「現在出最多的出90萬,還有人要出嗎?」
    「我出...105萬...」
    「現場沒人再加的話,就由這位小姐買下!」
    突然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對她來說像在質問:買下他,真的好嗎?一時的同情,需要付出這麼多,不值得吧?
    過了她猶豫不決還是決定買下的時間,主辦人終於宣布:
    「那麼,請這位小姐收下他。請您到後台。」
    他還不知道能鬆一口氣的時機是不是現在就被拆下鐵鍊,丟進了籠子。
    無法動彈,只能承受的痛讓他痛得難受,縮起身體,窩在待習慣後仍然讓他討厭的牢籠。
    付完錢準備帶他回去的她,來到他的籠子前,抱著膝蓋坐著問他:
    「我買錯了嗎?應該買嗎?你是不是討厭我這種不負責任的同情?我該怎麼辦?」
    她走錯地方,又是獨自一人前來,看到了剛才的他,不想看到他那樣就買了,然後不斷後悔又害怕自己做錯。
    他對她的問題感到疑惑,想回答也回答不出所料,而她似乎不那麼想知道答案,自顧自地拿出鑰匙幫他打開鐵籠,然後消沉地問:
    「既然買了,我就要照顧好,但是我還不知道怎麼照顧別人,很奇怪吧?」
    又是個不打算得到答案的問題,但是他思考著她問的問題,為她說的不懂得照顧覺得擔心,因為接受照顧的是他。
    她一頭灰紫色的長髮隨性地用紅色緞帶綁成馬尾,頭上戴著黑色的魔術帽,淡藍色的雙眼看似疲憊地瞇起,手上戴著黑色皮手套,服裝是黯淡的灰藍色連衣裙配上黑絲襪和腳上的白色靴子。
    還不太能動的他,試著開口說話,蒼白的唇稍微張開,用清晰卻緩慢的聲音問道:
    「妳...要...怎樣...處理我?」
    「...不知道。」
    她回答後,拿出帽子裡的藥水,再重新戴好帽子。
    「喝吧…這是解藥。」
    不太敢喝下去讓他猶豫了,她看他不配合就收起藥水,關起籠子並鎖上。
    鐵籠的底部鋪著一條粉色的毯子,整體的結構可以用四個字總結,大型狗籠。
    她當然搬不動籠子,即使關在籠裡的對方是個14歲的瘦弱孩子。
    於是她拿出帽子裡的繩子,一端綁在籠子的鐵欄杆並打了死結,一端抓在手上。
    之所以不打電話要求協助,只是因為收不到訊號,並非自虐、愛搬重物,或是想鍛鍊身體。
    她就這麼一路拖著籠子走,好不容易移動了五步就有人擋在她面前。
    「小姐,能請妳把他送我嗎?我家老闆想抓他回去,妳搬不動就讓給我,怎麼樣?」
    擋住她的肥胖壯漢兇狠地要求她,手裡握著一把有鋸齒的小刀,囂張地走向她。
    「交出來比較好,懂嗎?」
    「不要。」
    「哼!不過就是個小鬼,我硬搶也搶得過來,不聽話就砍了妳!喂!有在聽嗎?我把妳弄成像那種骯髒的傢伙送去賣,一定更好賺,妳別怪我不客氣。」
    「......」
    他用粗俗的言語罵著她,一刀砍了過去,沒料到她移動半步就閃開了那一刀。
    「妳以為可以閃過每一刀嗎?我會一刀砍完,妳給我別動!」
    沒砍中就氣得失去冷靜的他,為了洩恨,用力踹了一腳籠子,把他踢到牆角去,然後對著她的胸口刺過去。
    他被關在籠裡,只能待在那看著這一幕,眼裡滿是對命運的怨恨。
    以為可以逃離卻要被帶到另一個噁心的地方的不甘願、對自身無力的埋怨、即將看見或許是個好人的她死去的心痛、背後未癒合的傷痕撞到欄杆的劇痛讓他失控地敲打籠子,想逃離不想看見的情景。
    然而,想像中的悲鳴和鮮血飛濺的血腥味並沒有出現。
    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擊倒壯漢,全身毫髮無傷。
    「我贏了,但是沒力氣搬東西了。」
    她坐在他面前,打開籠子,說道:
    「你可以動就自己走吧。不跟我走,我也不會留你。」
    「我不跟妳走也活不了多久。」
    「說的也是...我流落街頭幾天就會死了,更何況是你。走吧…回去幫你療傷。」
    她單方面地告知後,疲累地往出口走,嘴裡唸著令人鬱悶的喃喃自語。
    「差點就死了,這是要我死的意思嗎?還是對我的報應?」
    他則是跟著她走,手腳終於勉強能動起來的他,盡全力跟上她。
    身高不高讓他還必須仰望她,對她的實力有點崇拜而高興地露出了尊敬的眼神。
    ★因為很方便,就把她的帽子設定成有放東西的用途,不然一點武力值都沒有,搞不好哪天寫到有歹徒的劇情,她就半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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