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职业,莫过于科学家。
因为这些家伙的脑子一般都不正常,天知道那些家伙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刚刚遇到一个自称是科学家的老头子,名字叫做瑞尔,他还带着一个名叫迪莫的孙子,芬里尔你知道他不?”
这话刚说完,裴上元就发现芬里尔居然缩了下狗头,显然是知道这回事,可他却矢口否认表示自己不清楚这个人。
“真的吗?我看他酒后驾车,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完全就是格鲁姆湖的作风,没想到他居然不是你们的人其实这个家伙来自另一个宇宙,或许他是确认这个宇宙没有另一个他才会来的吧。”
说这话时裴上元一只关注着芬里尔,发现这个金毛居然抖得更厉害了。
看来那个瑞尔十分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毛狗子吓成这样。
是个狠人。
“行了别装了,从你的举动我已经判断出来你的确认识瑞尔,可是你为什么要否认呢?是害怕,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芬里尔自然不会回答,他肯定不会说自己怕了,但有说不出个什么原因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裴上元,任凭他扔出一个又一个不靠谱的猜想。不过裴上元的话也的确够毒,甚至有几次,芬里尔都差点忍不住准备开口澄清了。
好在狗脑子虽然不是很灵光,但是很遵守自己的原则,这才没让裴上元有机可乘。
裴上元又说了一阵子,见芬里尔不理睬他,也是觉得没趣,便闭上了嘴。
此间的路还不是崎岖坎坷的山路,自动驾驶状态的黑羚羊倒也是行驶得极为稳当,电台中虽然没有播放着令人热血沸腾的摇滚,但好歹也算是有声音,可即便如此裴上元还是觉得有些乏味。
主要还是太困了,自产的神力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饶是裴上元这种坚毅之人也不能硬抗多久。即使之前休息了一会儿,现在他依然觉得困顿。
“还有多久才能达到那里?”
齐宁远看了眼电子地图,纠正他的说法“我们并不能直接达到那片山脉,等到了周边我们必须停下来,弃车前行,这样子精神康复中心的人才不会很快就发现我们。至于还有多久才能达到,按照这个速度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够了,我再睡一会。对了,趁这个时间学长你赶快制定一个行动计划。正所谓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很多事情失败的原因,不是在行动前没有计划,而是缺少计划前的行动。”
齐宁远被裴上元这套理论说得一愣一愣,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你那个是国际实践应用专家翟鸿燊的语录吧,直接照搬过来不害臊吗?”
“绝了,你看到月亮说一句床前明月光的时候,有过有想过在一千多年前有个姓李的家伙在哭泣?我只是引用好吧,又没干别的,别那么上纲上线。”
听裴上元这么说,齐宁远仔细一想,倒也是这样,便不再说什么,转而对着电子地图开始制定作战计划。不过他只是个半路出家的辅助人员,那里会制定什么计划,再加上芬里尔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在一旁鼓动唇舌,不多时一个错误百出的计划就出炉了。
相比于满脸喜气的芬里尔,齐宁远倒是还知道要询问一下裴上元的意见,只是这个家伙已经开始睡觉,怎么叫也叫不醒,直得作罢。
车子继续前行,大概是裴上元的呼噜声过于密集,齐宁远也觉得有些犯困,再看芬里尔已经趴在方向盘上流口水,尽管自动驾驶系统已经十分完善,但在这种地方还是得小心一点,裴上元只能叫醒芬里尔,让他小心前方的路。
醒是醒了,可这路途着实过于无聊,百无聊赖之下,齐宁远叫停车子,做到副驾驶的位上,开始和芬里尔玩昆特牌。
作为白发猎魔人三代中最受欢迎的小游戏,即便是经历了数次重制,昆特牌也依旧深受广大玩家的喜爱,齐宁远和芬里尔也是某波兰蠢驴的死忠粉,自然也是迷上了这款规则十分简单的游戏。
“该死的,我怎么又输了”
看着手环界面上的失败字样,芬里尔懊悔地拍了拍狗头,随后开始小声嘀咕“弓手位置的卡牌可以放少点,驱逐迷雾的牌放一张,这家伙的套路太龌龊了”
齐宁远才不理会这个家伙究竟在说什么,毕竟只要自己一闭眼就能看到他接下来要出什么牌,玩这种游戏对他而言着实有些轻松。
作弊啊!作弊可以打爆一切!
齐宁远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就是在地下赌场,后来因为他赢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老板觉得他百分百是在出千,便让人去剁他的二指,正巧赶上警察抓赌,这才保下他那两根手指。
之后再警局中,赌场老板和警察谈及这件事,恰巧当时莫上邪在警局看望媳妇,知道这件事后便将他保了下来,并以此为条件将其引入凤凰部门。
进了凤凰后,齐宁远便再也没有去过赌场,但是打牌之前看一眼未来已经成为了本能,这也导致凤凰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玩棋牌游戏,也只有芬里尔这个并不完全了解他的家伙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当然,如果齐宁远的对手是类似于阿尔法狗那样可以将每一步都计算出来的对手,他再怎么预知也不能保证自己肯定能赢。毕竟他只能提前预知到几步,而对方已经看穿了全局,甚至这么应对都是现成的,完全不用自己冥思苦想。
一连打了二十几把后,芬里尔确信自己的确是玩不过亲齐宁远,就算有几次是自己赢了,那也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就好像是齐宁远刻意输给自己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