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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真相?你要问徐保长一家生病的事实真相吗?
    好吧,菜菜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
    话说妞儿娘被春雀给吓得屁股尿流的跑回家,刚跑了一半就遇到天雷轰鸣,暴雨如注,妞儿娘一抬头,一道闪电就劈了过来。
    妞儿娘惊的话都说不过来就昏了过去,而闪电则劈在了她旁边的一颗小树苗,树苗只可恨自己没化精,不然非要好好嘲笑这胆小如鼠色厉内荏的妞儿娘。
    所以准确的说妞儿娘是在半天后被一出来小解的村民看见后,又叫了几个人给抬回去的。为什么不用抱或者背呢?
    因为太重!
    胖妞儿则是因为太懒,一年也懒得洗个澡,洗个头什么的。这在冬天也就算了,可如今是酷热难当能将人肉烤的滋滋响的夏天啊,胖妞儿便倒霉的头顶长脓了。
    所谓有其女必有其父啊。徐保长也是懒散之人,一到夏天就赤着脚,本来脚底就有疮窝,只是一直没复发,自己又不想着根治,跟着连日贪隔壁村王二狗家的喜酒,很倒霉的脚底生疮了。
    自然因果,人为因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说这是都赶巧遇上了,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人过极则返报应其身?
    这雨说来奇怪昨夜下了一个晚上,打方哥一出门没多久又下了起来,不过还好是毛毛细雨。
    若静下心来放开眼界看着一片如云如雾笼盖的村庄,配合着淡淡细雨,丝丝温情,那种爽心爽肺爽口的感觉直觉要入了禅道……
    可是……
    “秋惠娘,我受不了了……呕……呕……”屋后传来一声痛苦干呕的声音。
    “那你去休息下。”一声极是疲惫的声音响起。
    于是……
    春雀将手中的粪瓢一扔,几个大步远离粪坑两米远站在,扯开鼻子上绑着的布条,转过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春雀呼吸了几口又重新在鼻子上绑上布条,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粪瓢继续刚才的事情。
    秋惠看着春雀这般,怜爱的摇了摇头。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继续干起活来。
    因这一夜的暴雨,这被忘记盖木板的粪坑此刻早已喝饱了雨水,涨了上来,极度兴奋的粪便随着雨水四处尽量的向外延伸,跟着兴风作浪的还有那慢慢蠕动的蛆虫。
    秋惠没办只好打开一个空的粪坑,将这满出来的粪便用粪瓢一点点的舀进那里面去,否则都溢出来等太阳一处更加臭不可闻,也浪费了这大好的种田肥料。
    这可是方哥一家一家收过来的,秋惠想到这里干的更加卖力了。
    春雀一百万个一千万个本来打死也不愿意来干这活,但是当她上茅厕时看见秋惠一个人鼻子帮着布条,一瓢一瓢的舀着得时候。。
    那本该回屋躲清闲的脚就不受控制的走了过来。
    于是便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子拿着粪瓢与漂浮出来的粪便奋斗的场景,时不时的上空中出现干呕的声音……
    正当春雀第n次干呕的时候,直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手中粪瓢跟着一空,怀中多了一个包袱。
    春雀直觉的是想到方哥回来了,当这个念头响起的一瞬间立马又打破,方哥回来只会抢下秋惠手里的粪瓢,那这人是?
    春雀抬起头来,那人刚好对着自己一笑,多么心疼的笑,春雀的心莫名一颤,鼻子便酸了。
    还是那身白色,还是温柔的样子,那样英俊的脸庞。
    春雀掐指一算,这一离开竟已经大半个月了。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这个人自己记得那么清楚了?
    春雀一愣一愣的的看着白羽卷起袖口,裤脚,拿着粪瓢极快的替这些浮游散荡的粪便挪了一个可以安歇,不用漂泊的地方。
    白羽,你会是我可以安歇,躲风挡雨的粪坑吗?
    呸呸呸……春雀想到这里忍不住呸了几口,真是的天天对着这些东西,脑子都变的迟钝了!
    有了白羽的加入,很快原来的粪坑就消了一半下去。
    秋惠担心还会下雨,木板毕竟挡不住所有的雨水,既然都做了,干脆多舀点出去。
    等下雨的时候,就不至于在干这令人作呕的无奈事情了。
    “羽儿,一个月都还没到,怎么提前回来了?”此刻三人洗净手坐在屋里,秋惠笑笑问道。
    白羽这孩子人体贴又细心,如果他和雀儿能共结连理……
    想到这里,秋惠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
    “王二公子今日要来看看田地耕作,我便找了个借口跟他一起回来了,晚些时候还得回去。”白羽话是对着秋惠说,人却看着春雀。
    白羽收到桃花给自己的信,信中字迹歪歪斜斜,多是圈圈叉叉,但是白羽还是看出了信中桃花跟自己说的事情。
    白羽心急如焚,但是师傅规矩严格又加上一个很难缠的大小姐,白羽几次找借口回来都被拒绝了。
    今天若不是刚好听见王二公子要过来查看水田,借着自己与他平日还算不错的交情,让他跟师傅说要自己随身保护一天。
    否则还是要等到月底才能回来。
    秋惠自是不知道白羽这趟回来这么曲折,不过却也隐隐猜出了是为谁回来。
    秋惠看了眼桌上的包袱,说道:“你还没回家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若没事就早些回去吧。”
    “我,我就是来看看婶婶和雀儿。等下我直接去田头找二公子了。”白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雀儿,脸倏地红了。
    春雀心里竟怪怪的想笑,这白羽为何每次看见自己就脸红,想自己没胸没屁股的,一点都不够女人,应该不会是受自己诱惑。
    不过自己也没诱惑他啊!
    “雀儿,这包袱里是给我你买的新衣服,还有鞋子。回头你穿穿看喜不喜欢。我,我走了……”白羽说完就顶着一脸红虾子跑了出去。
    雀儿打开桌上的包袱,包袱里有一件碧绿色的长裙,袖口领口都绣着多多或开或将要开放的白莲。
    衣服下一双白色的绣花小鞋静静躺着。
    就这样看着,刚才心里还想拒绝的想法便一下子没了。
    雀儿望着眼前的衣服静静的沐浴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恍若一种岁月静好,长世恬和的感觉,心头又喜又酸。大大的桃花眼里忽闪着另一种韵味。
    第十三章 愿违
    春雀很虔诚的洗脸,洗手。
    当春雀将一身破烂补丁衣服脱下换上这新衣服时,连一脸苍白的秋惠脸上都露出了惊喜赞叹的表情,因这眼前丑小鸭变白天鹅的巨大转变。
    秋惠病态的脸上浮现出淡淡温馨的血色。
    眼前洗尽了小脸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仿若灵动得轻薄蝉翼。睫毛系是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凝眸微转,明明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孩童,为何秋惠却能从这眼中看出魅惑人心的轻颤?
    小小的挺鼻,小小的泛白的樱唇,就连眼下那数十颗小小的雀斑配着这一套白鞋,绿裙,都让看的人忍不住心颤又怜爱。
    秋惠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一句来。
    因着春雀平日总是在地里干活,一天到晚就算洗十遍脸,这村里尘土一扬又是脏兮兮的。
    这让一向爱干净的春雀一度抓狂不已。
    但是村里的小孩甚至很多大人谁不都这样呢?
    比如刷牙,只是用清水还有手指来揩着牙齿。后来春雀一再喊受不了口臭,方哥这才找了柳枝将其一端咬成刷状,弄了点药蘸着,春雀这才作罢。
    时间一长春雀终于也认命了,认命的将一天洗十遍的脸变成七遍,四遍,两遍……
    认命的知道这里更加没有美容场所,护理你的头发。只能隔三岔五的拿着硬硬的皂角洗头发……
    这一身棉质的绿色长裙,春雀穿的极是舒服,手抚摸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白莲,心里不禁感慨:
    这白莲里的花瓣,片片都是自己对前世的盼望。
    上官清那四排大衣柜里的各色名牌衣服,如今已经落满寂寞的灰尘了吧。
    春雀从秋惠欣喜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效果不错,心情大好。
    春雀跑到厨房的水缸旁,带着丝丝紧张探出头往水面看去。
    水缸里模糊的印着一张略微黝黑,清爽又带着点点诱惑的小脸,领口处朵朵盛开的白莲衬得整个人越发的灵秀起来。
    春雀望着水里的倒影,刚才的粪坑想法再次浮在了脑海里。
    “雀儿,你也去田埂上看看吧。”秋惠的声音柔柔响起。
    春雀愣愣的看着静止的倒影微微有些出神,半晌低低应了声“好”
    白羽,没想到吧,我们马上又要见面了。
    君赠我衣,当妆搏君悦。怎么样也该去和你说声谢谢的。
    春雀随后走到房屋小心翼翼的脱下干净的白鞋换上平日穿的旧的灰色的布鞋。
    虽然跟新裙子很不搭调,但这雨天的泥路会脏了新鞋,春雀舍不得。
    当春雀走到田地附近时,那里已经左一层右一层的人山围了起来。
    春雀本想打道回府,后想到来时的初衷,便鼓起勇气利用瘦小的身体在人缝里穿梭起来。
    当春雀站到前面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不远处田埂上正依次站着五个人:一个一身丝质黑衣男子,白羽,乡长,白里正以及因忍着满脚生疮脸色变紫的徐保长。后面四人尽皆与那男子保持了一段距离。
    后面四人正低头仔细听着为首男子说着什么,春雀听不见,更何况身后一群人正在极其小声又热烈的讨论着。
    “听说二公子这次来是给我们买水牛来了。”村汉甲说道
    “真的啊,那以后岂不是就可以向徐保长那样耕地了。”乙说道,身后是一群啧啧声和陶醉声。
    “话说这二公子长得真是英伟不凡,就是为人太冷漠。你看他来半天了,也没说几句话。”甲继续说道。
    “你们粗汉子懂啥,那叫魅力,我要是天天能这么看上一眼呀,就心满意足了。”一花痴女丙说道。
    “你小心王二狗知道打断你的腿。”大家哄笑道。
    “咦?这谁家孩子,长得真标志?”眼尖的村汉甲说道。
    众人这才注意站在自己面前的水灵灵的春雀。
    “这不是春雀嘛。”一女的惊呼道,她就是刚才犯花痴的王二狗家的媳妇。
    春雀闻声转过头,见这女的浑身黝黑,虽不必妞儿娘长得粗三粗四的,但一看就是力气不小的人。
    这村里除了秋惠像个女人,其它怎么长得都跟大力水桶似的。春雀这般想头不自觉的摇了摇。
    二狗媳妇心想没注意这丫头长得还真不错,眼睛瞅着她这一身衣服,见春雀不搭理自己,心里立马不好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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