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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京城里来的大哥(中)
    伍元心里不愿,可是想到李子夫,咬着牙出去了,打了水,又去厨房里拿了草灰回来。
    “没有药,只有草灰。”
    旭日干早就自己把上身的衣袍脱了,只见一条狰狞的口子还在外往流血,伍元本能的将帕子拧出来递给他。
    看他快速几下把伤口处理好,又拿了白布包好,伍元拿来的草灰跟本没有用,“不都用草灰吗?”
    “你看谁用了?”旭日干冷扫她一眼。
    伍元不语,看来有些小说里写的也不全是真的,她还真以为古代人受伤用草灰弄伤口的。
    “你干什么?”看他往床边走,伍元急了。
    “当然是休息,把灯吹了。”旭日干往床上一躺,“今晚怕有人要过来,还是早点休息,免得引起注意。”
    “是贤王追杀你?你们不是亲兄弟吗?啊,是为了皇位吧?”伍元了然的看他一眼,扬扬得意,“看你这冷冰冰的脸,难怪贤王那么蠢还比你受宠呢,不是我说你,你得从自身看看自己的缺点,不然就你这样,子夫姐姐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伍元给自己倒了杯茶,往椅子上一坐,“而且你现在怎么也算是大汉的女婿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既然这样,那这战也不能总打,你还能打你丈母娘不成?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打来打去的,两边都受损失是不是?”
    旭日干的脸又冷又黑,伍元只管说,哪里在意,不然看到那张带着寒意的脸,定吓的不敢在说了。
    “不过我到是有办法,你们不是有羊毛吗?我知道用羊毛织毛线,这样就可以卖钱了,与汉朝通商,用卖毛线的钱买 粮食和需要的东西,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旭日干眼里闪过一抹惊呀,“你真能将羊毛变成钱?”
    突厥只有放牧,那样的环境跟本种不得粮食,所以每年攻打汉朝,伤民伤财,就是为了能有粮食,若真能自己买粮食,自然是不用打战了。
    “羊毛变成毛线,级织毛衣,织布,自然是能换钱。”伍元见他来了兴趣,就把自己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先变成粗线,在织成细线,用细线织布,处理的羊毛还可以当棉花用,可比棉花还要保暖。”
    “吹灯,休息。”伍元正说在兴头上,就听到冰冷的几个字,热情一下子被打断了,心生不满的往床上看。
    可床上的人跟本不多看她一眼,伍元气乎乎的站起来,“你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早上就离开,我去陶妈那里住。”
    “不行,你晚上必须住在这里。”旭日干不容质疑,“你要想将军府的人都送命,你可随意去哪里。”
    “你威胁我?”
    “威胁你的不是我。”旭日干盯着她。
    两人对视,伍元竟觉得心虚,不满的扭开头,“你睡床,我坐一晚就行了。”
    “你在怕?”旭日干嗤笑出声。
    眼见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伍元急了,“你小点声,让人听到我屋里有男人的声音怎么想?我可告诉你,我爹带着几个将士在前院喝酒了,要是他们听到了,有你受的。”
    “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刚刚不是说的很好吗?现在怎么又怕了?说起来本将军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要嫁的也只能是本将军才是。”难得旭日干今日的话很多。
    “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从来不把那些东西当回事,所以将军也不必负责任,而且将军对子夫姐姐痴情,断不会在有旁的女人吧?不然这份痴情我真要怀疑了。不过好在子夫姐姐对将军并不是太上心,这样也不会太伤心。”伍元挑衅的看向他。
    不得不说,男人的花心和薄情最是不得人喜欢的,她偏偏更恨这一类人,特别是眼前的男人。
    想到这,火突然大了起来,“到是你,明明喜欢子夫姐姐,竟还粘惹别的女人,你是真的喜欢子夫姐姐吗?”
    “你是在吃醋?还是在打报不平?”旭日干神情骤冷,“吹灯。”
    语罢,翻过身去。
    伍元又受了冷言冷色,愤然的跺跺角,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可恨,算了,她生什么气,他要是花心,李子夫也不会喜欢上他,那样不是更好?
    偏在知道李子夫是为了自己才留在突厥的,伍元的心又愧疚起来。
    深秋,夜里天气很凉,看着在床上盖着被子的旭日干,伍元咬了咬唇,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一晚,她可受不了,偏又不能出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床上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伍元才小心翼翼的靠到床边,寻思了一下,才上床,扯过脚下的被子盖到身上。
    见没有惊动身旁的人,伍元呼出一口气,哪知身边的人一动,随后将她压在身上,惊得伍元低呼出声。
    “你干什么?”这一刻,伍元的肠子都悔青了。
    “你别乱动,不然我就不刻气了,你就不怕我叫来人吗?你在不下去我真叫人了,旭日干,你别太过份了。”伍元只差叫出声来。
    可惜一只大手已捂住了她的嘴,身上的衣服更是被轻轻的松解开,皮肤暴露在空气里,一抹凉意让伍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的男人,他是种马吗?
    他当挤进那一刻,伍元浑身一僵,微微的痛拌随着他的动作,竟慢慢升起一抹快感,这样的感觉让她排斥,却又想拥有更多。
    在矛盾和挣扎中,她的脑子慢慢变得一片空白,最后只能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掠夺,夜已深,房里的春色才刚刚开始。
    前院的欢笑声早就安静了下来,几个男人早早的歇下,谁也没有发现后面院里的一幕,不然现在早闹翻天了。
    一夜的春情,天大亮了,伍元还睡的沉沉的,连陶妈妈进来也没有发觉,看着衣服被扔在地上,陶妈妈宠爱的捡起来放到床头,转身又退了出去。
    直到下午,伍元才翻了个身,想到了什么,低呼的坐起来,看到身边空空的,连被子也叠 好放在床头,才松了口气。
    算他还有点良心,知道离开,不然被发现了,那就真完蛋了。
    浑身的酸痛,让伍元赖在就要上不愿起来,想到昨晚的事情,又羞又怒,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下次再让她遇到那个男的,决不轻意放过他。
    穿好衣服在铜镜前仔细看了一眼,身上没有什么痕迹,才放心的出了屋,在井旁打水洗了把脸,才去厨房。
    陶妈正在整理送来的白菜,“小姐今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饭菜在锅里,现在还温着。”
    折腾了一宿,伍元早饿了,“没事,就是想赖床。”
    “夫人在家时小姐可受了不少的苦,眼下也不用进大营,小姐以后不爱起来,奴婢就把饭菜放锅里温着。”
    “这是哪里来的规矩?竟然下午起来,妹妹越发的没有礼数了。”李浩从前院走进来。
    一听这话,伍元就知道是谁,转身进了厨房,理都没有理他,到是陶妈妈笑着过来问安。
    “大公子。”
    “陶妈妈是三叔身边的老人,三叔没有时间顾看府上,班姬的事就由妈妈多担待了,她年岁也不小了,该学的也得学了,在大府里,哪个不是早早的去给长辈子请安了,睡到下午的到是真没有见过,这样可不行。”李浩笑着说,陶妈妈忙应下。
    伍元端着粥碗站在门口,“大公子别说陶妈妈了,是 自己不起来,主子不起来,下人哪里管得着。”
    说完,故意大口的吃起粥,还巴达出声,一颗鸡蛋整个的放在嘴里,两边脸都被顶的鼓了起来,嚼的时候还直往外掉渣,看得李浩直皱眉头。
    “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子?”
    伍元气到他,心情好,“我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了?在郡府这里,弱不经风可不顶用的,有逃命的本事才重要。今年妇孺被抓走,大公子也是知道的,要是那些裹着脚的小金小姐,哪里能活下来。”
    “嘴这么厉害,以后嫁不出去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李浩一脸的不悦,“我去跟三叔说说,这次让你跟我回京城。”
    “不用大公子费心了,我是不会去的。”望着他的背影,伍元扬着脖子喊道,回身跟陶妈妈说,“京城里来的就会摆谱。”
    陶妈妈往外望了一眼,才敢说话,“大公子是长房嫡子,小姐还是不要惹大公子生气的好,老爷很信任大公子的。”
    言外之意,他的话老爷也是听的。
    伍元的心一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要真是这样,看来她得和父亲好好谈谈,京城那种地方,她是决对不会去的。
    天黑前,木材店的人把纺车送来了,陶妈妈塞了半响的银子对方才收下,不过还是少收了一半。
    伍元早就蹲在院子里拿过羊毛研究起来了。
    第十六章:京城里来的大哥(下)
    伍元哪里纺过线,叫了陶妈妈过来一起弄,陶妈妈到是会,可是用这一团团的羊毛纺线,哪里见过,而且也跟本弄不了。
    一直弄到天黑,也不得法,陶妈早就做饭去了,伍元弄了一身的汗也没有弄出来,被打击到了。
    李璟跟李浩一起回来,李璟看到女儿坐在饭桌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走过去,“皱着眉头,遇到什么难事了?”
    “爹,你们弓吧,借我一个用用。”伍元一直觉得羊毛纺不成线,是这羊毛太厚重了,若是能像弹棉花一样调的薄一点,那样在纺起来一定行。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行得通,见到父亲,恨不能马上就拿着弓过来试试。
    “我还以为什么东西让你皱眉头,不就是弓吗?我记得库房里就有,你自己去挑就行了。”听到女儿喜欢这样的东西,李璟自是 高兴。
    伍元双眼一亮,“真的?”
    就见一旁的李浩开了口,“三叔,妹妹也不小了,总让她弄这些确实不好,祖母常念起妹妹,不如这次让妹妹跟我一起进京,也正好学学规矩。”
    笑停在李璟的脸上,他目光落到女儿身上,似在做思量,伍元可不同意了,狠狠的瞪了李浩一眼。
    “爹,我喜欢这样,在咱们这里养在闺中就等着挨死吧,在说爹不是说了吗?有女子的队伍,别人家怎么没有在乎那个,我若是在乎那个,爹是将军,别人要怎么说,而且在咱们郡府哪个女人不抛头露面的,就是那些千金不也是可以随意出门上街的吗?我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要真让我去京城学那些礼数,到时让人怎么想爹,岂不是让人觉得爹还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小民?”伍元语速不快,把自己分析的一条条摆出来。
    李璟点点头,“班姬说的不错,为父也正是这样想的,况且以后父亲也不打算在回京城,就呆在这里,你能嫁得近些,父亲也能照顾你。”
    李浩全然被扔在一旁了,在听这父女俩的对话,气的心口直疼,“三叔,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是郡府的将军,在这里没有人大过你,要是妹妹这样随意出去乱跑,坏的也是三叔的名声。”
    “侄子,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家里顾不得,娶了韦氏,可是她是个心思坏的,让班姬过的连旁人家里的下人都不如,我只想着家合万事兴,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可是最后突厥人攻打进来,韦氏带着儿子走了,留下班姬,她这是想班姬死啊,所以我不能在忍让下去了,她就是现在回来,这个家也容不得她了,而班姬,已经定了性子,到京城她也不习惯,我知道你祖母不会给她受委屈,只是她也不小了,在她嫁人前,我想着让她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一顿语重心常的话说出来,让李浩也不说话了,最后轻轻一笑,“三叔,是我错了,只想着跟妹妹质气,到是没有想到这些。”
    说完,他的脸也热了起来,更是让伍元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重新打量起他来,能不重面子的当场认错,本质还不是坏。
    李璟拍拍他的肩,“你这孩子,你这不也是真的心疼你妹妹才会让她回京城,放心吧,三叔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好了,饭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这一顿饭,有了先前李浩的认错,伍元与他之间明显好了起来,两个人也有了话,当被问起这几天在忙什么时,伍元就像找到了诉说者一样。
    “什么?真能如此?”李璟在一旁听了女儿说的那些之后,也是一脸的激动,“要是真能这样,那就真的不用打架了,突厥人可以请求通商,对百姓们也好啊。”
    伍元点点头,“这是一个能纺成线的,只是我还没有摸透,所以想把羊毛弹一弹,然后在纺,今天晚上就能试出来,爹,你说这样是不是比打战还好?”
    “好好好,班姬真是让父亲刮目相看,这几天你也不用想别的,只把这个弄出来就行,这可是做善事啊。”
    李浩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妹妹真是太厉害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帮妹妹一起弄吧。”
    “好啊,那就麻烦大哥了。”伍元不知不觉改了称呼。
    李浩也笑了,李璟也在一旁感叹,这才是一家人啊。
    饭后,李浩就拉着伍元去了,两个人找出弓来,试着弹了羊毛,看着羊毛变松了,两人高兴的直叫,重复着弄着羊毛,最后伍元按照陶妈妈教的自己怎么纺线,试着弄了起来。
    看着白色的线慢慢的成形,两人又是一阵欢呼,李浩看着跑去告诉父亲的伍元,淡淡一笑,弄的他都像小孩子了。
    李璟不多时从前院走过来,看着纺出的线,“在纺成细线,就可以了,班姬,你给百姓造福了,只是这样的技术得传到突厥去才行,而且两国通商,也要有人去谈才行,不行,我得去研究一下。”
    伍元看着父亲走了,对李浩耸耸肩,“今晚父亲怕是睡不着了。”
    “妹妹这话可说错了,今晚三叔一定能睡个好觉,因为终于不用打战了。”
    伍元笑了,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看着天也黑了,两人道了别,伍元才回房间,看到小白向自己扑来,她将小白抱了起来,点点它的头。
    “小白,你这几天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看上谁家的母狗了?你可要守住身子啊,你是狼,千万不要弄出杂交来,懂不?”
    “呀,你还敢瞪我,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就喜欢母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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