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妇心态的乔渊真是委屈啊!
谈恋爱的中二少年伤不起!
白小怜拐出乔渊的洞府(文中的洞府只是修仙之人对住处的统称,并不单单指洞,我真的无法想像,一群仙风道骨的仙人住耗子洞!密集恐惧症有木有!当然在半山腰掏个洞还是很带感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掏出个大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住在洞里,o(︶︿︶)o唉,废话有点多!)范围,开始给陆远传音,小心翼翼地斟酌语气,“阿远。”
陆远还是有些哀怨,但情绪比之前好了很多,没有继续挑刺,但却开始感伤上了,“遥遥,我可怜的遥遥,都是哥哥不好,哥哥这个死样子,不能保护你,居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这么欺负你,却无能为力!”
看来他是听见乔渊跟她发脾气了,白小怜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循循善诱:“能啊,阿远你这么聪明,总会想法办帮遥遥找回场子的。”
“对噢!”陆远破涕为笑,“让我好好想想,想个好办法。”接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态迷惑,“对了,遥遥,那人怎么叫你白小怜啊?”
“我给自己改了个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改名字,陆遥都多好听啊,和陆远一听就是兄妹!他正迷惑不解间,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再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了,“遥遥……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哥哥,是不是……嫌我……”他语气越发艰难起来。
白小怜一愣,然后快速打断:“不是,遥遥最喜欢阿远,无论阿远做过什么,都是为了遥遥,遥遥怎么会嫌弃阿远!”她的语气无比坚定,似乎还蕴涵着某种坚定人心的力量。
陆远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和,只是情绪还有些低落。白小怜不想他沉浸在那段恶心的记忆中,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阿远知道我为何叫白小怜吗?”
陆远果然被她的话吸引过来,歪着头沉思半晌,试探道:“因为娘亲姓白,叫小怜是因为想获得别人的怜惜?”
“阿远果然最聪明了!”白小怜不吝夸奖。
陆远抿着嘴呵呵笑,笑了一会他就累了,又昏睡过去。
白小怜顿时松了口气!
书灵大人也跟着松了口气,还感叹一声:“比哄孩子还累啊!”
白小怜嘴角抽搐,累也是她累,关它书灵大人何事!
因为跟乔渊吵了架,白小怜不想回头找他,就有点无聊,想了想,决定去后山采些灵药。她有一个家族祖传的温养神识的药方,想去后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其中的一两样。
她现在的识海比上一世金丹期修为时还要广阔,神识也更为强悍,没发现陆远之前,白小怜自己也是颇为得意。但是自打养了陆远的灵魂,她就觉的大大不够了,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往识海里塞,时刻祈祷识海更宜居,将陆远养得胖胖的。
谁料她还未走出中寿峰就被姚茵茵拦住了,这小丫头简直就是忍者神龟,忍功绝对到家。都这时候了,还能挤出笑脸,用娇俏的小声音道:“白姐姐,茵茵族中长辈成均真人想见见你。”
“不见!”白小怜干脆拒绝。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猖狂,连自己抬出金丹真人都不给面子,姚茵茵怒极,胸腔剧烈起伏,再开口时,语气就不那么娇俏了,而是娇呵,“大胆,真人乃是金丹修士,岂容你这般放肆!”
“你可不要诬赖啊,我怎么放肆了,怎么不敬?别模糊不清误导旁人,诬陷我?”白小怜神态闲适,还冲姚茵茵做了个鬼脸。
“贱人!”姚茵茵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白小怜一个耳光就甩过去了。见姚茵茵捂着脸颊仇视的目光,她漫不经心道,“怎么,教训还不够?”
她态度随意,威压却是实打实。只一会,姚茵茵嘴角就淌了血,只得低头。她掩下眸中的恨意,语气谦恭:“茵茵不敢,只是……”她语气陡然一转,“成均真人要见你,白姐姐却是不能推辞。”她话语隐隐咬重真人二字,想拿修为压她。
白小怜真是不想理姚茵茵了,她又不是落仙门弟子,只是在中寿峰做客,随便什么人召见,她都要见吗?
“没有空啊!”白小怜吊儿郎当的样子,斜睨的凤眼波光流转,一身风华如玉,“有元婴真君要见我,真人什么的就先等等吧。”
“你说谎。”姚茵茵一直是天之骄女得众人宠爱,只有在白小怜面前一再受挫,她虽然心计颇深,为了孕育珠诸多隐忍,但到底是年纪小,又被娇纵惯了,每每被白小怜激怒破功。
她几次三番算计白小怜不成,灵珠不到手,内心已是焦躁至极。原本以为回到落仙门就有千百种法子整治她,谁料却是处处受限。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这个贱人居然还勾引了乔师兄!
乔师兄向来待人冷待,只对她一个人好,小女孩的霸道心里已经将乔渊当作她的所有物,如今被人觊觎,她如何能忍!
在姚茵茵心里,真是恨不得将白小怜千刀万剐!
然而,她人小修为弱,成均真人又不能到中寿峰欺负中寿峰的客人,羞辱愤怒积攒到一起,姚茵茵攥着十指咯吱咯吱响。
另一头,乔渊自打见白小怜走了之后,就巴心巴肝的难受,心里的委屈就别提了!她就不能过来哄哄他吗,她自己身上毛病那么多,又来历不明,他喜欢她亲近她,对她那么好,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反过来算计他!
姚茵茵性情确实有些娇纵,人却不坏,她总欺负人家一个小丫头干什么,就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一让吗!
乔渊心里抱怨了一大堆,觉得白小怜这不对,那不好,可心里却是想得厉害,只分开一会就受不了了,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乔渊来得不巧,正好看见白小怜释放威压威慑姚茵茵,乔渊真不是那等不分是非之人,若是搁在往日肯定会问问清楚再下论断。只是这会他心里有气,埋怨白小怜,跑过来又看见
她欺负人,联想她之前故意引姚茵茵看见,他心里不知怎么一股怒气就升了起来,怎么都压不住。
跑过来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白小怜还没待反应,书灵大人已是暴跳如雷,“反了反了,真是翻了天!”识海中的海水都感受到了它怒气,翻涌起惊涛骇浪,书灵大人猛地对白小怜怒喝:“这简直就是狗能忍!”
它一手叉腰一手向前指着:“这绝壁不能纵容,白小怜,上,给本大人好好揍他一顿,以扬你妻主之威。”等了半天见白小怜没动作,它急得跳脚,“你还是不是女人,居然让你的男人站在你头上拉屎!”
“他没站在我头上拉屎。”白小怜嘴角抽了抽。
“这可比站在你头上拉屎还严重,你要知道,此例一开,其他小侍有样学样,你还有没有一家之主的尊严了!”书灵大人苦口婆心地阐述问题的严重性,“这等不守夫道,敢与妻主顶嘴的小侍,就得拉出去浸猪笼!”
噗——
白小怜喷了,她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出声,书灵大人也太搞笑了吧,还浸……浸猪笼!
白小怜笑了,乔渊傻了,紧接着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她居然还有脸笑!她能不能将他的话听到心里!
不仅乔渊愤怒,书灵大人更是,都已经达到暴怒程度,气得直哆嗦。
白小怜担心它真气极了,然后在术法上做手脚坑她,赶紧大发雌威,上前踹了乔渊一脚。然后在乔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扬下巴,神态挑衅,“你凭什么数落我?你是我什么人?父亲啊还是夫君!你什么都不是,以后咱们最好拉开距离,省的某些人得寸进尺,自以为可以凌驾别人之上!”
说完她一扭头,走了,神态高昂不屑。然后暗地里安抚书灵大人,说她不要乔渊了,不想跟他浪费唇舌。
书灵大人本来还有些不满,觉得她不够霸气,不够拽,不够屌炸天,一点都没有突显妻主的气势,一点都不酷(我想到了kimi,哈哈)!后来听她不要乔渊,转瞬间眉开眼笑起来,点点头赞同道:“这等害群之马,就应该早早除了,不然影响你日后的家庭和睦就不好了。”
转头再看乔渊。
乔渊真是万万没想到白小怜居然会说出这番话,然后他在暴怒之余突然恐慌起来,她这是要跟他一刀两断?
乔渊双眸蓦地湿润,心里仿佛有一把利刃来回地绞,疼得他难以呼吸。
臭白小怜,坏白小怜,她怎么能这么说他,她怎么能这么干脆就说一刀两断,她怎么能……乔渊喉间哽咽,双目泛红,活脱脱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姚茵茵也有点呆,想不到白小怜居然当众和师兄撕破脸,真是太……太令人兴奋了!
结果等她转头看见乔渊时,心中的狂喜一下子就窒住了,师兄的情绪有些不对啊!
第15章 闯了祸事
“师兄?”姚茵茵斟酌着语气,“那个白小怜那么不识抬举,又不要脸,还……”
“够了!”乔渊断然出声打断,十分不悦地看着姚茵茵,“你哪学来这些混账话,居然还在背后妄议他人,你的修养呢!”
姚茵茵被羞得面红耳赤,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乔渊。这是她的必杀技,以往每当她做错事惹怒了师兄,只要露出这番情态,师兄定然投降。
可是这次,她发现这招似乎有些不管用了,师兄眼中全是可见的烦躁,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委屈!姚茵茵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待要仔细看去,乔渊已经收敛情绪,恢复面无表情冰山脸,连声音都比从前低了好几度,“回去好好修炼,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他语气暗含警告,姚茵茵听得心里难受,长这么大,所有的委屈加起来都不如此刻,她敬爱的一向最疼她的师兄居然这样对她!
姚茵茵倔强地拧脖子看他,却发现师兄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影子,她的所有情绪之于他全都无关紧要!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敏感也最容易偏激,姚茵茵心里顿时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又疼又气,一扭头,一跺脚,跑了!
我们回头再看白小怜,这家伙还真就是个事儿精体质,在门派里晃荡了一圈,还没出大门,就惹事了,她把人家命根蛋蛋给捏爆了!
一群人集聚在训导堂,三堂会审,审白小怜这个凶手。
乔渊这才与她分开一会的功夫,白小怜就出事了,顿时心急如焚,急急忙忙地就赶了过去!
白小怜是中寿峰的客人,守中真人闭关,敬宇和姚蝶外出,只能通知乔渊这唯一一个能主事的人。
等乔渊心急火燎地赶到,只见训导堂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的人,里面还隐隐传来熟悉的哭声,乔渊心上那个痛啊,他的小怜儿莫不是受了欺负,赶紧大喝一声。
人们见是他,赶紧让出一条道,然后等他进去时却发现白小怜正在那百无聊赖地玩头发呢!她的头发真是好,又黑又亮,柔顺无比,特别是在床上时,铺开满床,偶尔动作激烈了,发丝漂浮,贴在他脸上,连同皮肤一直痒到心坎,让他恨不得弄死她!
哎呀!跑题了,纯洁的乔渊童鞋也开始满脑子yin、秽思想了。
“你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执法真人淡淡看了乔渊一眼,开始问话,他指指捂着裤裆嗷嗷叫的男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说吗?分明是这个小贱人欺负玉堂!”嗷嗷叫男修身后一个母夜叉似的女修大吼大叫,恶狠狠地盯着白小怜恨不得吃了她。
见状执法真人头痛,这灵敏真人在落仙门是出了名的护短,灵敏真人资质平常,如今500多岁元寿将近,修为止步在金丹中期。她自己没了指望,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膝下独子陈玉堂身上。
陈玉棠没有爹,又是罕见的变异雷灵根,还是灵敏真人的老来子,那真个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将陈玉堂宠得无法无天。
今天这事不用说,肯定是陈玉堂这小子觊觎白姑娘美貌,行凶不成反遭被打。
不过,不管错在谁身上,陈玉堂被毁了子孙根却是事实。对修士而言,断臂重生不是难事,但是……怎么说呢,再长出来的总不如原装的好,更何况陈玉堂不过是筑基期,修为不到家,要想再长出来,肯定要花一番气力。
老来独生子被毁了命根,你要灵敏真人怎么放得过罪魁祸首!
执法真人开启训导堂,公开审理此事,一是为了公正,白小怜身份特殊,不好全全遵照落仙门门规;二也有保护白小怜的意思,如今的灵敏真人就是只疯狗,不将白小怜带到训导堂,她能当场吃了她!
“但凡事情必有因由,还请灵敏真人不要扰乱训导堂秩序。”执法真人提高声调,“陈玉堂,你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玉堂疼得扭曲的脸闪出一抹怨恨,咬牙道:“小辈在中寿峰附近遇见她,因为从未见到她,心中好奇,就想过去打个招呼,谁料此女心狠手辣,直接出手伤人,小辈修为不如人,被她打伤!”
执法真人皱眉,将视线转过白小怜,“你可同意他的言语?”
“不同意!”白小怜声音清脆,如铃声悦耳,回荡在执法堂,生生将严肃冷凝的执法烫熏染出几分活泼。
见众人被自己的声音迷住,白小怜开始讲述:“我确实是在中寿峰附近遇见陈道友,他也确实是因着好奇靠近,但是我没有打伤他!”
她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呆,然后议论纷纷。在所有人眼中,白小怜打伤陈玉堂已是既定的事实,大家都以为她会在到底是谁的错上辩驳,或者指控陈玉堂对她欲行不轨,却没想到她居然一口否定伤人事实。
“哦?”执法真人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说是谁打伤他的?”
白小怜回道:“真人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重点是‘打伤’,我不承认打伤,因为我当时只是在验证!”
这……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连乔渊都皱了眉头。
白小怜不以为意,继续道:“陈道友说他是金刚不坏之身,能力持久,且坚硬非常堪比铁杵!”话说到这,很多人的脸色都开始不好了,这分明就是用言语调戏。
连灵敏真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白小怜却仿佛不觉,慢慢讲述:“我就说我不信,陈道友说,你不信可以跟我去房中验证一下,这时候他还嘿嘿笑了,对我表示友好。”
众人的脸色已是难以形容,暗道,这白小怜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明显的调戏都听不出来?
白小怜还在说:“我说不用这么麻烦,在这验证就行,然后我就出手了,谁料陈道友说谎,根本没有像铁杵一样硬!”
她话说完了,训导堂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偶尔有缕阴风拂过,穿过众人,让人顿觉脊背发凉,某处重点部位更是发疼!
这心情委实难以形容。
过了好半天,执法真人才表情纠结,结结巴巴地开口:“你当时真的认为自己是在验证?”
“是啊!”白小怜一脸的理所当然,还道,“当时陈道友也同意了,他似乎还非常高兴我去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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