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忧自然是愿意的。
花袭人得知龙无忧要走,默默的去做了几样点心,准备让龙无忧带在路上吃。
“这是给我的吗?”龙无忧问。
花袭人淡淡一笑,“是的,给你带着路上吃!”
“谢谢!”
“路上小心,平安归来!”
龙无忧看着花袭人,“一定会的!”
驾马离去。
一路上,缪弦对陈嬷嬷那叫一个好,事事准备的妥妥当当,让陈嬷嬷心花怒发,幸福的很。
什么都跟缪弦说。
一路到习水,天赐教。
陈嬷嬷把缪弦安排在客栈,自己回了天赐教。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前脚进入天赐教,后脚便有人袭击天赐教。
天赐教一万多教众,悉数丧生在那黑漆漆的小球中。
剩下的想要逃窜,皆被斩杀。
除了她,无一生还。
陈嬷嬷顿时懂了。
几经周折,返回客栈,客栈早已经没有了缪弦的身影。
“缪弦……”
这一刻,陈嬷嬷恨死了。
几经询问,才得知缪弦早走了。
如果,缪弦此刻还在客栈,饶是他带人斩杀了天赐教所有人,她亦可以无条件原谅他。
但他不在。
“缪弦,我要杀了你!”
此刻。
缪弦正在习水大街上,挑选着珠钗。
想着,或许,和陈艾这般过下去,不伦不类,也没什么不好。
他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家而已。
心仪之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更不可能遐想半分。
他要换客栈,也只是为了人生安全。
但,他一直没有离开习水,他想,陈艾会来找他的。
付了银子,把珠钗放好,回到客栈。
缪弦得知天赐教被毁了,不免为陈艾担心。
在客栈坐了一夜,缪弦想着,或许,他应该去京城,去了京城,或许,还能见上她一面。
收拾东西,付了房钱,离开,去京城。
陈嬷嬷(陈艾)很多事情,一开始没有细想,如今坐下来细想,才发现,处处都是陷阱。
处处都是阴谋。
不。
从缪弦出现的时候,阴谋便拉开了序幕。偏偏她把缪弦当成了宝贝,什么都告诉他。
“缪弦,缪弦,你该死……”
沧溟皇宫。
君嘉誉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沧皇沧瑾瑜,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大殿。
“何事?”
“回君大人,浩瀚来了书函!”
君嘉誉接过,打开一看,眸子内,怒气瞬间浓重。
天赐教毁了。
就这么毁了。
当初,福安公主,以天赐之名建立了天赐教,后来福安公主被君羽玥斩杀,天赐教便落在他手中。
这些年,他费尽心思培养。
一万多教众,一夕之间,全死了,一个都不曾存活。
君嘉誉大手一挥,“下去吧!”
君羽玥想着,或许还有夏凝珊和陈嬷嬷,但,君嘉誉做梦都想不到,夏凝珊已经死了,陈嬷嬷下落不明。
等他得知这个消息,还是祁宏申来到沧溟。
君嘉誉见祁宏申,笑了起来,“师叔,你怎么来了?”
祁宏申一身明黄龙袍,霸气非凡,笑看君嘉誉,“看不出来,雌伏于沧瑾瑜身下,你混得也不错!”
君嘉誉笑,“师叔,你是来取笑我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那个假的夏贵妃已经死了!”
君嘉誉惊,“怎么会,君羽玥……”
不说君羽玥还好,一说到君羽玥,祁宏申便恨得要死。
“君羽玥,如今下落不明!”
从那一日,他出京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无论他的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
而,凤倾城怀孕八月有余,再过两个月,孩子便会出生,他的计划,必须快速实行。
君嘉誉瞬间懂了。“是凤倾城下的手!”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妇人。
那个女人,就算不是君羽玥的母亲,那也是君羽玥的姨母。
祁宏申不语,算是承认了。
“师叔,想不想抱得美人归?”
祁宏申看着君嘉誉,“你有何计策?”
“师叔,何不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呢?”君嘉誉说着,笑看祁宏申,一身的脂粉香气,馥鼻。
祁宏申直打喷嚏。却紧抿嘴唇,不语,等着君嘉誉接下来的话。
心甘情愿,谈何容易。
凤倾城那个人,心比石头还硬,比千年寒冰还冷。
他付出那么多,那么多,爱她那么深那么深,但是,她从未正视过他的感情,从未……
狠心又无情。
“师叔,如果,你抓住了她的孩子,还怕她不心甘情愿,躺在你身下,任由你为所欲为?”君嘉誉说着,起身,走到祁宏申面前。
大手伸向祁宏申心口。
祁宏申一巴掌拍开君嘉誉,“一边去,好好说话,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顾师侄情意!”
君嘉誉撇嘴,“师叔,你就是健忘!”
当初,是谁把他推下水的。
如今,还嫌弃上了。
好一个凤倾城啊。
早知道,会让祁宏申爱上,毁了他大好前程,当初,便不应该让祁宏申去杀她。
君嘉誉想到这里,恨得磨牙。
“我打算亲自出使浩瀚,你想方设法,想沧皇也去,记得,多带美人美男子,到时候,便把这些美人送给君羽玥,那些美男,便送给皇太后吧!”
君嘉誉笑,“好啊,这事,我一定办到!”
“不过,师叔,我有什么好处?”
祁宏申看向君嘉誉,“黾池圣水拿到了吗?”
君嘉誉笑了起来,“早拿到了,师叔,你可千万要帮我,不然,我就断子绝孙了!”
这些日子,他也试过。
百来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全部都有残疾。
各种不堪入目。
他全杀了。
孩子,连同他们的母亲,全杀了。
君嘉誉想到这里,残忍嗜血的笑了起来。
祁宏申嗯了一声,帮君嘉誉调配解药。
但是,君嘉誉吃了黾池圣水,迫不及待便去找了美人寻huān,希望,美人怀上孩子后,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祁宏申瞧着,眸子幽深。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