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焱轻咳一声,“那感觉,还好。”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他总不能告诉他杀了一大片人之后还和军中的兄弟庆功,吃了一个半生熟的大羊腿,喝了两坛酒,兴致颇高,还特地跑了一趟虚刀门,替云小胖胖揍了一顿他的情敌。
这样想想,他果真是个嗜杀冷血的人哪。
听着云梓焱简短而略带犹豫的话,兰花想当然他当时心里肯定又不好受又害怕,“云梓焱,你是一个杀手,你杀完人后会怎么排解自己心里的抑郁和后悔。”
云梓焱有点哭笑不得,能说他喝酒吃肉顺便干干架么?
嘴角一弯,云梓焱轻咳一声:“很简单,找女人。”
本来还趴在云梓焱腿上的兰花猛地坐直了身子。
身后的云梓焱眼睛不怀好意地闪了闪,“杀完人,通常都会血气上涌,这个时候找个女人,会是相当不错的方法。”声音中多了一丝蛊惑:“你也可以找个男人试试,就找我这个现成的好了。”
兰花一转身,愤怒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云梓焱,你当真找女人了?你杀了多少人,找了多少女人?”
这丫头,已经成功地将杀人后的恐惧转化为对那些个女人的敌意。
云梓焱轻笑出声,显然对兰花的反应颇为自得,朝着兰花眨眨眼,“我找的是我娘,唉,忏悔哭诉了一番。”
出征沁勒的那一次,回来之后确实拦着自己娘亲大半天。听说了他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后,娘亲当场就朝他老爹发飙了。说他老爹将他带入歧途,成为一个杀人魔王。那天晚上,据说是一家团聚之后老爹第一次被娘亲锁在门外。
兰花傻眼了,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云梓焱,你的父母呢,我从未听你提过。”
想起云朝一家人的温馨快乐,云梓焱的心中轻叹一声。如果没有兰花,或者他现在真会后悔离开爹娘,离开兄弟姐妹,离开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淡淡的感慨和伤感,云梓焱轻声回了一句:“他们不在这里,太远,见不着了。”
听着云梓焱的话,兰花自动脑补成云梓焱的父母已经离世,想着一个手沾鲜血的杀手在自己父母的坟前忏悔和感伤,这样的画面,太悲情太灰色了。
于是乎,兰花做出了一个剧情感十足的动作,她握住了云梓焱的手,说了一句:“云梓焱,你还有我呢。”
气氛似乎开始有了变化,相牵的手,手心那淡淡的温度使得两颗心的暖意渐浓渐稠。
“云梓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看着云梓焱那张好看的脸,兰花情不自禁就问出声。或者在她的心里,一直存在着那种叫自卑的小小情绪,“就是因为我给东西你吃,给地方你住?”
云梓焱噗嗤一笑,刮了刮兰花的鼻尖,“显然你是把我当猪养。”
笑意闪过,云梓焱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正色和温柔,“如果一定要让我说出个理由,”云梓焱沉吟片刻,“有些人相看一辈子依旧形同陌路,有些人相看一眼便是一生的承诺厮守。人生如戏,相守的并不相爱,相爱的不能相守。”
云梓焱撩开兰花的遮于颊边的发:“莫轻言,不相负。”看着兰花握着他的手,云梓焱喃喃出声:“只求十指相握,尘封归隐,亦两两牵挂。”
他的声音醇如酒,沉如钟,一字字敲响在兰花的心里,胸腔处瞬间溢满了感动。
眼眶里有淡淡的晶莹泛开,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说的是假话,她也愿意选择去相信。
“云梓焱,你低头。”兰花轻声喊了一句。
躺靠在沙发上的云梓焱前倾过来。
坐在地上的兰花突然蹲跪起来,一手揽过他的脖颈,“谢谢你,云梓焱。”兰花的双唇印了上去。
触之相分,云梓焱的长臂一捞,已经将兰花的身子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容不得她动,容不得她躲开,他的吻带着男人该有的力度和掠夺,深深浅浅。
可兰花还分明听到了云梓焱的声音:“不用谢,我一直是愿意的,以身相许都愿意。”
云梓焱突然抱着兰花起身站了起来。他的唇包裹着她的唇,重重地吮吸着,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像所有情到浓时兽血沸腾的男人一样极尽索取和侵略。
唇分,一向气息平稳的云魔神,呼吸显然重了些许。
兰花不敢正对着他那灼灼的眼神,撑在他胸前的双手可以感受到他心脏一下下有力的挑动。
“云梓焱,你怎么老抱着我。你要再不放我下来,干脆让我骑在你的肩上岂不更威风。”兰花蹩脚的玩笑根本打破不了此时如此旖旎的气氛。
云梓焱咧嘴一笑,“你若喜欢,我一定满足你。”
带着些许邪意的声音让兰花蓦地一怔,身子一晃。
云梓焱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待到兰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感觉一僵,已经贴靠在墙壁上。
他分开了她紧紧并拢的长腿,将它们分别挂在自己腰侧,单只有力的大掌托住她的肉肉的屁股。感觉到掌心的热度,兰花却丝毫不敢轻挪臀部,因为身下的紧紧贴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喷张的*是何其的嚣张。
云梓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入了她薄薄的睡裙,徐徐地往上移去,手指若有若无地圈了圈她腹上小小的眼儿,畅通无阻地覆上了那胸前的柔软。
兰花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这种异样亲密的折磨和挑逗,娇柔的嗓音发出一声轻喃,似是抗拒男人的孟浪入侵,却又在做着热情的勾引。
“你可愿意。”缓缓离开她的唇,云梓焱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艰难的自制。
莫轻言,不相负。只求十指相握,尘封归隐,亦两两牵挂。
兰花的脑海中依旧响着云梓焱脉脉看着她,潺潺说出的话语。
“我愿意。”她的声音虽然有些怯懦,却依旧坚定。
第26章 古门
兰花的话让云梓焱眼眸的墨色愈浓。
当他的双唇再度吻上她的时候,兰花不由自主得张开了嘴,回应着他的温柔。他的舌轻撬开她微张的唇,往里探去,舔弄著她贝齿,引得她阵阵酥麻。得到兰花羞涩犹豫的回吻,他便立刻乘势追击,加大力度,含住那红润的唇瓣,吮吸着她的柔软娇舌,辗转逗弄。或轻或重的厮磨啃咬,反复耐心的引逗,无一不是男人想传递心底深埋的情愫和*
兰花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云梓焱的掌上,此刻身体牢牢地贴合在一起,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柔美,交融到了极致。
兰花那已经异常敏感的身下,因为双腿大张环住了云梓焱腰腹间,直接与他那硬实的腹肌做着紧密的摩擦。他那抵着兰花小腹的坚挺,其炙热的温度和硬度,连衣服都无法阻隔。
属于男人的力量和霸道,着实与娇柔而渴望被呵护的女人不同。兰花有些不安地想微微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却显然将云梓焱紧绷的下身也撩拨得更加敏感。
云梓焱的大掌猛地往上一托,兰花的身子随着被托高,那因为瞬间的动作而微微颤动的胸前柔软,一下便送到了云梓焱的鼻梁下,只要他微一点头,就可以触到那娇嫩的花蕊。
没有丝毫的迟疑,隔着那薄薄的睡裙,云梓焱将那挺翘的花蕊含进了嘴里。
他不厌其烦地用舌尖摩擦著敏感的花蕊,时不时又将之包裹,唇舌用力吸吮,濡湿了兰花那层衣裳。兰花被云梓焱结结实实地压靠在墙壁上,悬空的感觉让她迫切地想要寻找依托,只可惜,身前的依托却让她的心越发悬的心痒难耐。
云梓焱空着的手,轻轻往下摸索,指尖寻获了那处芳草萋萋之地,轻轻触碰到那早已湿润的蕊心,小心翼翼地揉弄。兰花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小脸已是一片通红。
“云梓焱,我,”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兰花几乎羞涩情动得无法成言。
“交给我。”男人不容置疑的一句话,如同他的动作一样简单而有力。
抱着兰花,云梓焱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躺在软软的床铺上,兰花终于清醒了一点。可正因为清醒,她的全身上下,蹭一下便燃满了火苗。
她的衣裳早已被褪去,似乎又被某人为了方便直接一分为二,能够将衣服撕得如此齐齐整整,不动声色,兰花真有点后悔方才自己怎么没用心瞧瞧这其中奥妙。
而云梓焱那极富眼神冲击力的身材,早已经完完整整呈现在她的眼前。
他跪坐在她的双腿间,嘴角扬起三分的弧度,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的那抹笑与他平日里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独特而迷人的温柔,使得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柔和起来。
“想要骑在我的肩上,我说过,我会满足你。”云梓焱的笑让兰花莫名地心跳加速。
来不及惊呼一声,他将她的双腿架在了他的肩上,俯下身子,鼻尖竟然凑到了她身下的清幽之径。
湿热的鼻息让她的蕊心有种难以言喻地肿胀,微微的痒意让兰花的头往后倾仰,发出了一声欲说还休的嘤咛。
“云梓焱,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兰花想要往回缩着身子,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却被云梓焱的双手紧紧钳住不得动弹。
似乎有点抑郁兰花依旧十分清醒的头脑,云梓焱抬起了头,笑得那般目眩神迷,“娘子一言,驷马难追。”
娘子二字,让兰花的心莫名一颤。
“是君子,”兰花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却砰的一下,似乎所有的血液都一下子往上涌。
云梓焱的唇竟轻轻含住了那从未被采摘过的蕊心。那温热而带着男人独有的粗粝和力度的舌头,细细描绘着娇嫩的蕊心,品尝着那叫做红而艳的滋味。舌尖带起的阵阵电流,引得兰花的身子连连轻颤,连那架在云梓焱肩上的双脚,脚趾也一并蜷缩起来。
润湿温柔的舔弄,热乎乎的气息让兰花全身上下酥麻一片。
喉咙深处那急促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让云梓焱再也无法满足如此轻尝浅酌。
他跪坐了起来,扶着她腰肢的手稍微放低了一点。
他的身子终于与她毫无隔阂地粘连在一起,一触即发的*轻轻地磨蹭着那嫩湿的地方,安抚着彼此情动之极的渴望。
他看着她,随着身子缓缓俯下,身下一寸一寸地侵入那清幽之地。
瞬间的胀痛让兰花不由自主地低呼出声,抓着他肩膀的手更加的用力。
当他的双唇从她胸前的雪白一分一分往上温柔细吻,当他的双唇最终将她的唇瓣包裹时,兰花的腰微微一挺,那早已空荡荡无所依托的地方瞬间被填满。
随著云梓焱轻轻浅浅的动作,兰花敏感的神经又活跃了起来,身体难以自控地随着他的节奏摆动。
纤细的双腿依旧挂在他的肩上,腿间最柔嫩的地方包裹著属于男性的坚毅。初时被撕裂的痛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喷薄而出的渴望和热切。
楚楚可怜的娇羞双眸,此刻变为情/欲熏染的媚眼如丝。云梓焱的姿势越发地大刀阔斧起来,有力的每一次攻城掠地,驰骋贯穿,声响弥漫整个房间。
那属于情/欲欢/爱的淡淡香味随着他们配合得如鱼得水而变得浓郁起来。
激情,延续而无法停止。
看着眼前侵略性十足的云梓焱,兰花的脑海中再无其他人,其他事。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随着云梓焱的动作而转动,一种感觉油然而生,仿若她的一切都注定有他主宰。
想起云梓焱方才的那一句娘子,兰花竟神差鬼使地轻轻喊了一句:“夫君。”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可如何能够逃过云梓焱的耳朵。
他的身子猛地一停。
眸光如水温柔,“这个称呼很好,我,很喜欢。”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开始照亮东方的时候,云梓焱一如既往地睁开了清醒的双眼。
昨夜睡下时环着那纤细身子的手臂如今空空如也。云梓焱缓缓坐直了身子,下了床。
朝窗外的方向一看,云梓焱的俊脸难得一红,兰花正卷着一条薄被,一副酣然熟睡的模样睡在地板上。
摸了摸鼻子,云魔神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他可以很肯定地推断出兰花是被他踹下或推下床的。
自小便独睡,而且秉承了他老爹一个让他颇为深恶痛绝的习惯,那便是睡觉极不安分守纪,动手动脚那是常有的事。他老爹倒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寒碜人的事情也能让他整出花来。常常在吃干抹净枕边人的时候一脸无辜地说他以为自己做着无痕春梦,坠入那无边的风月之中。
云梓焱小心翼翼,极尽柔和地将兰花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替她拉了拉被子,毁了罪证,这才心安理得地悄悄走出房间。
洗漱之后云梓焱便在清新的露台上打坐了正半个时辰,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神清气爽的云梓焱走进了厨房。想着昨夜自己吃完人家便始乱终弃地把人家踹下床的恶行,云魔神终是觉得心中有愧,不弥补一番,委实心中难安。
从冰箱里取出一大块火腿,云魔神轻吹了一个口哨,将火腿扔向了空中。
随便取了一把小刀,随着手腕灵活的转动,眨眼之间,八片大小厚薄几乎无差的火腿片,便齐齐整整地叠放在厨台上。
云魔神的眼睛里尽是得色,手掌横放在那一叠火腿片上。可随即,眼中的得色便变成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