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的,阿缺有多喜欢她。
宁绾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模样温顺,低沉抽泣了一会儿,开口语气责备道:“谁叫你吃那些药的。”
大抵是成亲之前,她表现的太过于热情,让裴缺误以为她十分喜欢和他做那事儿,为了让她开心,才偷偷吃了药,让身体强壮一些,然后……
见她不哭了,裴缺亦是松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可是一听她这话,他就有些不明白了。裴缺低头,略微皱眉,不解道:“药?什么药?”
宁绾见他装蒜,便立马抬头,撅着嘴轻轻捶了他一拳,哼哼了一声:“什么药?自然是增强体力的药了。”说这话,宁绾还是有点小害羞的,稍稍垂眸小声嘀咕道,“……我虽然喜欢和你亲近,可是阿缺,我不许你糟蹋自己的身子。”
瞧瞧,这话,这语气,听上去俨然一副关心自家夫君的好妻子。
可是……
裴缺听了,清俊的脸一沉,黑得不像话——原来绾绾以为,他与她欢爱之时,是因为受药物影响才会有如此好的体力,才会一晚上要她这么多回。
而她拒绝自己,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裴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可是怀里的小姑娘却是一副极关心人的模样,让他完全拿她没办法。
“谁说我吃了药?”他非得把那人给宰了不可!
一向淡然的裴缺头一回如此恼怒,让自己的小娇妻怀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还想着自己是要靠药物增强体力,顿时淡定不能了。
这语气听上去有点儿不太对劲,宁绾脑袋一缩,有些慌,心里却想着:对啊,再怎么说,阿缺是个男子,这方面,自然是顾着面子的……她怎么能说出来呢。
宁绾眨了眨眼睛,脸上的泪痕未干,小声道:“我……我自己想的嘛。”
他从小就身体不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勇猛嘛?
裴缺一时语塞,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一副楚楚可人的小模样,方才的怒火亦是悉数压了下去,如平日一般温柔道:“我没吃药。”
“啊?”宁绾惊呆了,可是下一刻便用那种“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别骗我了”的眼神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对不对,根本不可能嘛。”
不可能?!
裴缺握着她的小手,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
洞房之夜,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着寸缕的躺在他的身下,起先是红着脸说让他粗暴一点,之后更是娇喘承欢。他见她白玉一般的身子泛着好看的粉色,白皙的双腿一直缠着他的腰,一时让他眼底着了火……这样的情况下,他哪里停得下来?
——这个傻姑娘,她就是他的药啊。
裴缺知道她不信,索性也不去解释,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眼染笑,弯了弯唇语气如诱哄道:“方才你说,你洗好澡在等我?”
怎么突然提这个呀?宁绾脸一红,乖乖的低头,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所以、所以……”话至末端,尾音渐消,但是裴缺已是明白。
好吧,看在她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他就暂且不计较她怀疑他吃药的事情。
不过现在……
裴缺眸色一深,趁着怀里的小姑娘不注意,伸手就去解了她腰际的衣带,一时衣裳滑落,露出粉色的薄衫,薄衫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可是这么一脱,里头就剩下肚兜了。
宁绾一阵惊呼,下意识的捂住胸前,抬眼就去看他,却恰巧撞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
裴缺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呼吸急促却淡淡道:“那就在这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
绾绾(星星眼):阿缺阿缺,我是你的什么?
裴裴(想了想):你是我的药。
绾绾(疑惑):药?什么药?
裴裴(认真脸):……春药。
绾绾(捂胸):流氓!
(作者菌:秀恩爱的都是敌人(╯‵□′)╯︵┻━┻)
情不自禁唱起来(~ ̄▽ ̄)~ ——“节操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第七十二章 :不许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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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叫……就在这儿?
起初宁绾反应不过来,可是待胸脯之上被一只大手覆上之时,便立刻明白了。她原是白嫩的小脸“腾”的一下,红得更加厉害了,忙伸手推了他几下,一口拒绝道:“不行不行,这里……这里不行。阿缺,我们回去,好不好?”
被怀疑能力,饶是裴缺平素再如何的有君子风范,如今亦是无法忍受了,特别是在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前。
裴缺抱紧她,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低头含着她香甜的粉唇,缓缓温言道:“这次听我的。”
知道她不是不喜欢,那他就不用顾忌什么。昨夜只不过是趁着她入睡之时偷偷解了馋,如今他要好好的要她一回——他想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药。
许是裴缺的声音太过于温柔蛊惑,宁绾一时神色有些恍惚,待唇瓣被含住,辗转吮吸,宁绾便情不自禁的换上他的脖子,稍稍仰头迎合他。
又是美男计,她真的是太没有出息了。
不对,是他太卑鄙了!
可是……她就是把持不住嘛。宁绾认栽。
裴缺不似平时那般温柔,而且有些急切,一边抚着她的身子,一边加深这个吻。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御书房外有什么声音,宁绾伸手推了推他,可是裴缺却一点儿都不听,抱着她一直亲她。
细密的吻从唇上沿着脸颊一路往下,而后是埋在她的颈间用力的吮吻。
外头真的有动静啊。
宁绾一惊,如今衣衫不整跨坐在他的双腿上,这副模样若是被外人看到了,那她还不羞死啊。
“阿缺,你先松手,有人……”
软玉温香在怀,裴缺哪里肯松手,听见她娇娇气气的声音,却还是静下心来细细听了听,耳畔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裴缺眉头一拧,神色有些凛冽——没有他的命令,常安怎么把人放进来了!
宁绾小脸一白,顿时慌乱无措。眼下若是要收拾亦是来不及了,她死死的咬着唇,迅速的从裴缺的双腿间滑落,而后躲进御案下面,身子靠在裴缺的腿边,如小猫儿一般缩成一团。
见状,裴缺欲弯腰去扶她。
“老臣参见皇上。”
是左相陆临渊。
裴缺皱眉,略感头疼。这陆左相是三朝元老,可是日日劝着他选秀纳妃、扩充后宫。他本就对绾绾有所不满,如今若是被他瞧见自己与绾绾在御书房胡闹,只怕是要气得跳脚吧。
裴缺知道他对大昭忠心耿耿,亦是以他年入花甲对他颇为尊重。他看了一眼拱手行礼的陆左相,轻咳了一声,淡淡道了一句:“平身吧。”
裴缺略微低头,见宁绾衣衫单薄,方才一番亲吻,衣衫有些滑落,露出圆润小巧的肩头。她就这样巴巴的看着他,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泛着水色,看上去一副楚楚动人的小模样。裴缺甚是心疼,她靠在他的腿边,他这般望下去,胸前那两团浑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半个弧度。
方才他刚摸过,此番看着更是眸色一暗,喉头都干涩燥热了起来,那处更是一下次有了反应。
宁绾真的是吓了一跳,若是别人,那还好一些,阿缺自然会快快打发走。可是听那声音,她是知道的,这陆左相这个老顽固,且一直看她不顺眼,一直上奏让阿缺如历代先帝一般弄个三宫六院。
她可是因为他一大把年纪了,才不与他计较的。宁绾撅了撅嘴,乖乖的倚在裴缺的神色,一声不吭。
方才被他亲过、摸过,如今身上的衣服都乱糟糟的,宁绾小心翼翼的将薄衫穿好,抬眼看了看,却发现裴缺的目光黝黑黝黑的,就像是看到猎物的恶狼。
宁绾一愣,下一刻才明白,立马双手捂胸,狠狠瞪了他一眼。
才不给看!
虽然看不到她鼓鼓的胸脯,可是看她这副娇气可人的模样,裴缺亦是觉得赏心悦目,不由得双眸一柔,愉悦的弯了弯唇,只不过……还是无法抑制心头的火热。
陆左相见皇上一副笑容熠熠的愉悦模样,知道他此刻心情正好,便一股脑儿将自己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先帝在位之时,就曾几次嘱咐过老臣好好辅佐皇上,子嗣之于皇室,乃是头等的大事。皇后娘娘与皇上您乃是自小相识,感情好自然是最好的,只是……皇上若拒绝选妃,引得朝野争议,只怕文武百官会对皇后娘娘有所不满。”
又是这事儿。
裴缺拧了拧眉头,下意识的朝着身下一看,果然,他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垂着脑袋,墨发披散着,表情委屈的不得了。裴缺不动声色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的安抚她。
宁绾眨了眨眼睛,冲着裴缺笑了笑。
其实这些事情,在她入宫之前,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见宁绾无碍,裴缺便有些放心,他将目光看向陆左相,故作淡然的执起笔,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对着陆左相道:“爱卿的衷心,朕看在眼里。选妃之事,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
还是这样。
陆左相老脸一沉,欲继续开口:“皇上……”
“爱卿方才所言,子嗣乃皇室头等大事,这,朕明白。朕与绾绾还年轻,成亲不足一月,子嗣的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
宁绾这下抓住重点了,她和阿缺成亲差不多一个月了,可是房事的次数……宁绾低着头,扳着手指头认真的数了数。
待数完了,眸子一顿,才暗道一句:糟糕。
原来就只有这么几晚呀。
入宫之前,她早就打算好了,早点为阿缺生几个孩子,可是后来事情有变,她念着裴缺的身体,便拒绝与他行房。眼下……眼下次数这么少,哪有这么容易怀孕啊。
宁绾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能忘记这茬儿了。
“皇上的意思是……”
此刻宁绾哪有心思听他俩的话,低着头一副呆呆愣愣的傻模样,两侧的发丝倾泻,安静的披在肩头。这陆左相也真是的,难不成是以为自己生不出孩子吗?这么急着让阿缺要别的女人。饶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也不曾像他管得这么宽啊。
宁绾越想越气,稍稍侧身,小手无意间不知碰着了什么,引得上头端坐着的裴缺闷闷低哼了一声。宁绾吓了一跳,下一刻便明白了过来,她见自己的右手正放在裴缺的双腿间,他这处现如今鼓鼓的,那自然是……
小裴裴呀。
宁绾咬着唇暗暗偷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皇上?”陆左相一愣,见裴缺脸色红润,可是看上去,这红润极不正常啊。陆左相暗暗揣测,又隐隐约约听着方才皇上的声音,他年纪大了,素来有些耳背,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但眼前这满是红晕的脸,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陆左相关切的上前一步,道:“皇上莫不是龙体违和,要不要看看御医?”
裴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他低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宁绾,小姑娘笑容坏坏的——他真想立刻将她拉到怀里,狠狠的欺负她。
“朕无碍,只不过有些累了,爱卿若是没别的事情,早些回去休息吧。”裴缺的语气有些不大好,的确,欲|求|不|满的人,语气能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裴缺素来脾气好,只怕早就把这陆左相轰出去了。
陆左相明白皇上的从小身体不好,自然是谅解的。不过这么一说……他顿时想到了什么,一双老眼放光,恍然大悟似的看着高坐御案的皇上。
身体不好,若是再弄个三宫六院,只怕皇上的龙体吃不消吧。
……原来不是因为皇上太过于宠爱皇后娘娘,而是怕自己的身体不行,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么一解释,陆左相恍若醍醐灌顶,起初对皇后娘娘不满也渐渐少了许多,如今想起那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与他孙女同一个年纪,顿时心生爱怜。
要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