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内心很阳光,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我又故意奉承她说,“对于你这样一个精明漂亮的女生,即便我撒谎骗人也会被你轻易揭穿,所以直截了当更明智些不是吗?”
小姑娘咯咯笑出了声,她又问:“能告诉我你在偷窥什么人吗?”
“哎哟,这可不能告诉你,”我故作神秘,脸上也严肃起来,“这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知道的秘密越少才越安全。”
“听你这口气好像《007》啊,你不会是特务吧?”
面前的这小姑娘不但反应敏捷而且还相当难缠,我一边看着写字楼门口,一边打起精神来跟她胡侃,当然,这主要是为了快一些消磨掉这一上午的漫长时间。
“你看过《真实的谎言》这部片子吗?”我问。
“施瓦辛格演的吗?那是部老片子了,但挺精彩。”小姑娘特别天真地看着我,“你的这种偷窥行为跟那部片子扯得上关系吗?”
“当然有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朝她招招手,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也就是普通人说的特工,我正在跟踪一个女人,我跟你先说那部电影,意思是其实我跟电影里的施瓦辛格做的事情差不太多。”
小姑娘哈哈大笑,而后赶紧绷住了脸,她憋着笑说:“估计像你这样的十个捆在一起跟人家施瓦辛格动手都只有挨揍的份儿。”
我抬起手指了指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非常严肃地教导她:“那是电影好不好,别以为真实的特工都像007那么酷劲十足,那都是骗人的,主要骗骗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其实真正的特工,都是我这样一脸老实巴交还貌不惊人,你这回长见识了吧!”
“今儿还真长见识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舔了舔嘴唇,说这么多话嗓子有些干渴,“现在我以正义的名义,希望你能履行一个公民的义务,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姑娘怔了怔,嗫嚅着半天才说:“你不会让我跟你假扮情侣去酒店开房吧?”
“这个……”她的回答令我感到意外,我也怔了怔,干咳嗽一声才说,“目前我倒是没接手去酒店开房这样的任务,其实我是想让你替我煮一杯咖啡,因为我不能离开窗子,必须盯着马路对面的楼门,谢谢啦!”
“就这么简单?”小姑娘歪着头问。
“就这点儿事,一上午奔波我都没顾得上喝口水,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我现在真的很口渴。”
“好吧好吧,你等等。”
“谢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姑娘正端着一杯看似香浓的蓝山咖啡朝我走过来时,我的目光随便朝窗外一瞥,天!我的玛莲娜居然在这个时间出现了。
她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令我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我掏出一张钱拍在桌面上,而后用最快的速度把相机塞进挎包里,起身就朝门口跑,小姑娘端着咖啡傻傻地看着我,经过她身边时,我对他说:“不好意思,目标出现了,改天再聊!”
出了咖啡吧店门,我看见马路对面的玛莲娜提着一个软塌塌的灰色提包慢慢地走着,没有打车的意图,这说明她的目的地就在附近不远,当她站在路口等红灯时,我已经在马路这一头与她平行了。不多时,玛莲娜走进一家路边的银行,借着这段时间,我穿越马路,站在银行门口朝里张望。
今天是月末,也许是影视公司发工资的日子,而且在上班时间光顾银行,我推测这个女人大概是个会计。正盘算着,玛莲娜从银行里款款走下台阶,她的提包有了重量,我一点都不怀疑鼓囊囊的提包里装满了成捆的人民币,如果我是一个流窜的凶徒,我可以很轻松地在经过她身边时,夺下她的包扬长而去。
有一次我和她的距离很近,风从她的身体上擦过去,全部吹在了我脸上,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贪婪地大口呼吸,让香气在我的胸腔里尽量多地停留些时间,同时,我也在思索着把成熟女人的体香与香水的味道剥离开来。
我不是那种毫无品味的土包子,这种香水味不浓烈但很持久,我并不陌生这种味道,那是一种奢侈品牌的女士香水,那款高端香水是这样诠释其独特的香气的:充满诗意的纯然嗅觉感受,提醒你机会的稀有与珍贵,邂逅柔情并且展现优雅的悸动,终将唤起你甜美的愉悦。
这个大牌香水当然价格不菲,假如玛莲娜只是一个写字楼里普通的上班族,那么她是很难用得起这种香水的。接下来的推理让我醋意翻滚,香水既然不是买的那就必定是男人送的,对于我来说,送得起这个牌子香水的男人肯定比我有更大的竞争力,不过,我这人天生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我猜想玛莲娜一定是个“马大哈”型的女人,拎着好多钱还悠哉游哉地走在大街上,这样的女人挺适合让有钱的男人给养起来,做会计,就有点风险了。就在我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她倒显得比平时还要悠哉游哉,拎着提包一转身走进了一家大型商场。
她应该是借着取款的机会出来消磨时间的,打工的人往往都这样,毕竟不是给自己家干活,多卖力气也没人看好你。我跟着玛莲娜进入了商场,这个时间段购物的人并不多,她关注的衣服虽然都带牌子,但大多是些中档货,这也挺符合她的职业,如果她花钱大手大脚买的都是大牌,那她这个会计的清白就会令人怀疑了。
玛莲娜应该是看上了一条裙子,黑色的,表面有暗花,她提着裙子站在镜子前左右端详,一副顾盼生姿、极其陶醉的小女人模样。
我远远地注视着她,不得不承认玛莲娜是个很有品位的女人,她选的衣服不见得多么前卫和时尚,但显然都挺适合她自己。所以说,人漂亮也要合理地表现出自己的特质,那才会更加吸引异性的眼光。
眼看一上午的时光就被她消磨掉了,她最终什么东西都没有买,经过商场大门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就在她从包里掏电话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有一件闪亮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但随着商场塑料门帘普拉拉地响,女人根本就没有听见那清脆的响声。
我急急忙忙把她掉落的东西捡起来,那是一串钥匙,我能认出其中有一把是她家防盗门的钥匙,因为整幢大楼里所有的门锁都是一个牌子,我租的那个房间的钥匙也是这个样子。
玛莲娜已经走出很远了,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丢了无比重要的东西,我本来是想走上前还给她的,但此刻,在我脑中已经想出了一个比偷窥和尾随更加邪恶但行之有效的念头,于是我不再跟踪这个女人,而是穿越马路,以最快的速度朝随心所欲咖啡吧跑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小姑娘一脸惊讶地说,“怎么,被特务发现了?你跑得那么急到我这里来,我岂不是也跟你一起都暴露了!”
“快……快……给我纸和笔!”我趴在一张离我最近的桌子前面,“笔最好是最细的签字笔!”
小姑娘很听话地递给我便签纸和一支水笔,我把与我家门钥匙一模一样的钥匙按在纸上,用笔尖很认真很小心地描摹出钥匙的轮廓,而后丢下笔,把便签纸扯下来塞进兜里,说了声谢谢就又跑出了咖啡吧。
穿过马路走进写字楼里,我猜想当玛莲娜回到影视公司之后便立刻会发觉自己丢了一串钥匙,从而下楼原路寻找,楼门口的接待处坐着一个保安,我对他说:“刚才我在路上捡到一串钥匙,可能是你们八楼的影视公司的职员掉落的,假如一会儿她来寻找,请你务必交给她。”说完,我就立刻离开了写字楼。
没别的地方可去,我又横穿马路走进随心所欲咖啡吧,小姑娘正靠在门口盯着我,我那些所作所为她全部看在了眼里,我连忙把她拉近屋,小声对她说:“看什么看啊,还担心不暴露吗?”
“哎,你看,出来一个女人……”
小姑娘指着写字楼提醒我,我走进窗户一看,没错,正是一脸紧张的玛莲娜,不出我所料,她出来找钥匙了,还好我跑得快,保安走出来叫住她,保安看来很尽责,应该是把钥匙还给了玛莲娜,看到这里,我才呼出一口气,觉得整个事情非常顺利。
刚坐下,肚子就咕噜噜地直叫唤,可不是吗,一上午东跑西颠没吃没喝,我对跟过来的小姑娘说:“你这咖啡吧提供午餐吗?”
“暂时还没有这项服务,”小姑娘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存了很多方便面,可以卖给你一碗,你自己去厨房泡吧。”我很感激地看着小姑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谢谢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几分钟后,面泡好了,我大口地嚼着面条,小姑娘依旧坐在我对面,呆呆地盯着我,现在,一边吃面,我也有了足够的时间观察这个喜欢助人为乐的小姑娘。她的样子确实不像个好孩子,不止是她头发的颜色,一件黑色的t恤紧紧裹住她饱满的身体,肥大的磨旧了的牛仔裤像裙子一样耷拉在地上,身体散发出的是一种与玛莲娜完全不同的、令年轻男人容易产生躁动的香气。
“哎,你们特工怎么也喜欢吃面条?”她搭讪道。
“有方便面吃就不错了,有时候连窝头都吃不上呢。”提到温饱问题,那必然会想到钱,这一上午都待在随心所欲咖啡吧里,我也没看见一个客人光顾,于是好奇地问小姑娘,“好像你这家店的生意不怎么红火啊,怎么这一天只有我一个客人呢?”
“是啊,一般周末和每天的6点以后会有客人光顾,而且不喜欢动手做事情的懒人也不爱来这里,生意一般般,我这人要求不高,只要能每天吃上方便面饿不死,我就知足了。”
“嗯嗯,知足常乐嘛。”我说。
我能看出面前的小姑娘也许并不是真的像她外表那么乐观开朗,还有她表现出来的率真多少也有些表演的成分,但我还是有一点喜欢这个小姑娘。
“吃完这碗面我就走了,认识你很高兴。”
我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站起身,冲着小姑娘和善地笑笑,转身朝门口走去,下午我不打算继续监视玛莲娜了,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更重要的线索,就是那把门钥匙。
“喂!特工,”快要走出门口时,小姑娘高声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的!”
我愣了愣,说道:“就叫我影子吧。”
“哇!没那么老土吧!”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我的名字叫太阳……”
“为什么?”我不理解地问。
“阴天是没有影子的。”
“没错,还是你厉害。”我苦笑一下说,“和你聊天很开心,小姑娘,有缘再见啦!”
第二章 意外杀人
当你还年轻的时候,以为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有所谓的答案,可是成熟了之后,你可能会觉得答案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了,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无法预知接下来吞进嘴里的会是什么样的口味。
钥匙是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生活的通行证,此刻,我手里就握着这么一把钥匙,我必须打开玛莲娜真实生活的那一道门,这样,我才能让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具有意义。
昨天下午离开随心所欲咖啡吧,我找到了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地方配钥匙,我把描摹下来的钥匙图纸还有自己的家门钥匙一起交给那个师傅,并且奉上了200块钱和半个钟头的解释,师傅技艺高超,依照图纸上的齿痕以及我家门钥匙的轮廓形状,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打造出了一把全新的钥匙,就这样,我得到了进入玛莲娜的生活的通行证。
这时候是上午9点半,我站在了那道门前,门后面的世界让我心潮澎湃浮想联翩。
整幢楼都静悄悄的,我从安全通道下了一层楼,假如房间里有人或者被邻居发现由于钥匙配得不合格而好半天没有将门打开,我就会说,我本来住在楼上,出电梯时没看清楼层,走错了房间,我自认为这个借口天衣无缝。
心里尽管有些慌张,但表面上表现得还挺镇定,我用戴手套的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半分钟过去了,没人应,这似乎证明屋里面没有人。今天,我看着玛莲娜上班去了,她独居,这是我长时间观察后得出的结论。我把钥匙慢慢插进锁孔,虽然感觉有点紧,但轻轻一转,门居然真的就打开了。
推开房门时,我才感觉出心里有多慌张,我不是贼,我也根本不想从这房间里偷走一些什么,要说偷,我只是想偷走住在这间屋里的那个漂亮女人的芳心,越是无形的东西越难得手,所以不仅不能惊动任何人,还不能在房间里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我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翼翼。
玛莲娜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客厅里暖色的窗帘透着温馨和舒适,一些精致的装饰品似乎在向我这个不速之客展示主人的品位。我深深地呼吸,闻到了空气里熟悉的香水味,那味道让我精神亢奋,同时也对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都充满了龌龊的好奇。
我推开女主人的卧室,窗帘与床上的被褥都是那种浅浅的粉色,大多数女人都喜欢这种颜色,这源于女性内心深处特有的童真。我四处张望了一下,为的是选择合适的目标,这时候即便满心好奇,但我必须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尽快完成要做的事情。
我要做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卧室的衣橱里陈列着很多毛绒玩具,我将其中一个最大的棕色毛毛熊拿在手中,熊的鼻子是黑色的并且很结实,我用力揪了半天也没能让熊的鼻子和脸分离,我发现利用毛毛熊是件很难的事情,不但角度难以预料而且还很容易被发现。
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床头上面的画框上,那幅画是一张抽象得不能再抽象的油画,并且画框很宽,也是黑色的,更有利的是,画框后面还有一处隐蔽的电线插座。
于是我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电子设备,包里面还有一些小工具,比如螺丝刀、胶带、试电笔等等,虽然在来之前,我已经仔细地阅读了说明书,还做了调试,但毕竟我不是专业特工,我不能保证我要做的每件事都万无一失,所以做每件事情我都必须谨小慎微。
安置好了那个小东西之后,我回到客厅,在这里我选中的是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只玻璃变色灯,灯本身就眼花缭乱,再添上那么一点东西肯定不会被人怀疑。
事情进行得似乎相当顺利,离开屋子之前我又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气才轻轻关闭房门,通过安全通道回到楼上我租住的房子里,我把门关上,后背紧贴在房门的那一刻,我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双手冰凉冰凉的,胳膊都开始哆嗦,腿也有点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洗手间,打开昏暗的吸顶灯,然后把双手按在洗手池上。我抬起头,对面的墙壁上钉着一面小镜子,我在不太透亮的镜子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脸。
由于灯光的关系,我的双眼都隐藏在黑影里,当眼球转动的时候,只能看见狡诈的高光在滚动,这镜子里的人还是我自己吗?!
我试着咧开嘴笑一笑,怎么那种笑容看起来如此阴险和邪恶?笑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抬了抬脑袋,眼睛从阴影中露出来,眼球上布满血丝,加上我那诡异笑容,很像《沉默的羔羊》里的那位喜欢吃人的博士汉尼拔。同时,我想到了那部电影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于是,我又学着汉尼拔的神态龇着牙笑了笑,然后念出那句台词:“曾经有个人想要调查我,我就着蚕豆和酒,把他的肝脏吃掉了。”
不错,我天生都有一股很强烈的表演欲望,小时候我的梦想是当一名演员,生活在聚光灯下,后来在一所艺术学院主修影视专业,毕业后却只饰演过一些不露脸的小角色,这种朝不保夕的工作养活不了我自己,没坚持几年,我的明星梦便彻底粉碎了。
而后我进入电影场工作,起初我只能干最累的活儿,类似搬运道具的场工之类。渐渐地,我经验积累起来,因为参与拍摄本身就是在学习,不久后我又成了一个不错的灯光师。
因为对于影视的热爱,我的工作勤勤恳恳,我又从灯光师做到了场记,场记不是个体力活儿,但非常琐碎,费脑子的事情非常多,从而我有了跟大导演频频接触的机会,仅仅干了两年的场记,我自认为对一部影视剧的整体制作和运营基本上都了如指掌了,后来就自己导了一两个广告片,慢慢在圈里有了一点点小名气,所以,现在我的职业不是什么特工而是一名导演和编剧。
说实话我现在的工作挺轻松,每年接不太多的活儿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养活我自己,但这种令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羡慕的日子也是经过了我很多年的打拼和努力才赢得的,我受过多少罪吃过多少苦没必要说出来,总之我耽误了很多人生大事,比如爱情。
以前在摄制组,见过的漂亮女人可真不少,也不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或许我这个人天生的审美水平过高,让我心神摇荡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就算有,也都是娱乐焦点的大明星,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小导演呢?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我已经36岁了,仍旧孑然一身,没有归宿。可就在我36岁这一年,我搬了新家,却在这里遇见了玛莲娜,她的各个方面都符合我的审美需求,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了解她、得到她,所以请原谅我使出的追求方法有些另类和猥琐。
但话又说回来,喷那种昂贵香水的玛莲娜会不会看上我,我心里一直都在打鼓,虽然我的导演职业听起来挺唬人,但实际上我的收入也并不比上班族高多少,或许正如汉尼拔对调查员克拉丽丝说的那样:“你只不过是个拿着不错的包却穿着廉价的鞋,看上去像个土包子,一个整洁干净而强加进一点点品位的土包子而已。”
我只不过拿着不错的相机,有个令人艳羡的职业,却仍旧是个没什么钱的土包子。但我的性格之中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即便彻底失败了我都得拼一拼,更何况对玛莲娜的追求还没有正式开始。
我的面前是一台大屏幕的电脑,电脑显示屏上有两个小窗口,一个窗口里面是客厅的场景,没有人,另一个窗口里有个女人正斜躺在床上,于是,我把有人的窗口最大化,填充了整个电脑屏幕。
女人无疑就是漂亮女人玛莲娜,她刚刚吃过晚饭,正百无聊赖地频频按动手中的遥控器。我把电脑音量调到最大,但也只能依稀听到一些嘈杂的电视剧背景音乐,根本听不清电视里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本来可以买那种音频信号传输效果更好些的摄像头,但我熟悉的那个倒卖摄录器材的朋友手上都没有存货,毕竟买这种东西找个生人实在存在危险和麻烦。
我从朋友那里买了两款中档价位的针孔摄像头,说用针孔摄像头拍摄是为了尝试一种纪实风格。朋友很理解地点点头,他话不多也不爱多问,这是行里的规矩。他告诉我摄像头都是美国货,只有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可以传送高达500万像素的高清晰图像,无线传输范围3000米,摄像速度为每秒24帧。
也就是说,只要合理地安装上这种摄像头,玛莲娜在客厅与卧室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的目的当然不是偷窥到什么平时看不见的画面,只是想了解一下玛莲娜的真实生活,或者说,了解一下玛莲娜的真实性情,这样,我才能清楚地知道她到底适不适合跟我一起生活。让她的性格暴露出来,注意,我指的是性格,而不是身体。
虽然我也知道我的这种做法不合理,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和青春去浪费在爱情上,假如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即便我有意避开玛莲娜的那些裸露的镜头,但当她身着一套黑色内衣在卧室里来回走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怦然心跳血液上涌,只觉得有一些暖暖的力量迅速包裹了我。我尽量让自己坐得端正些,平心静气,把那些凹凸的部位当作艺术来看,我深呼吸,再深呼吸,但我架在桌子上的两只胳膊控制不住地轻微颤动了。
我的颤动不是因为紧张,也不仅仅因为兴奋,而是偷窥本身所带来的那种另类的刺激,特别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那种全不设防的随意和慵懒,更像伊甸园里引诱了夏娃的禁果,任谁都想去采摘、去品尝。
这样的女人,你必须潜入到某种深度,才能发现她身上真正的魅力,就像一颗荔枝,必须剥去粗糙的果壳才能露出饱满鲜嫩的果肉来,不管用什么方式去看玛莲娜,她都不愧是一个成熟而迷人的出色女性,所以她让我时而感觉缺氧并且有些透不过气。
我重重地喘息,为了不减少我对玛莲娜的那种神秘感,我不得不关上了电脑,好了,今天就见识到这里为止吧!
一连过去了两个星期,我又跟踪了玛莲娜几次,等待过程中我会去随心所欲咖啡吧找小姑娘聊天,玛莲娜的工作地点主要是写字楼和银行,她还是喜欢偶尔利用工作时间逛商场,但一般局限于很短的距离以内。有时候她也会在小超市里买一点零食,因而耽误的工作时间不是很多,所以,她在公司里应该还算一个合格的员工。
下班的时候我也没有发现有男人来接过她,她总是一个人打车或者乘公交车回家,但这也不能说明她没有恋人。
玛莲娜的那个整洁的家也没有出现过男人,我猜想她应该是个活得很简单的女人,她自己给自己做晚饭,菜色清淡,她的食量也不太大,但饭后必须要吃很多水果,大概水果之中富含的维生素滋养了她的皮肤,使得她更加娇艳欲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