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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名堂多,那你准备给哀家按哪儿啊?”
    “给您按肩膀吧。”
    说着,太后便坐好,让子曰坐在她身后,眯着眼开始感受子曰的手艺到底是不是李嬷嬷说的那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子曰现在的手艺可谓是一日千里,完全能媲美转业的技师了。随着子曰的按压、用力,太后情不自禁舒服的吟叫出声。
    结束后太后稍稍转动了下脖子,不禁笑道:“没有白琢磨,看来是用了心的。”
    子曰活动着手指,挪动到太后跟前坐下:“太后这话可让臣妾伤心了,臣妾做事情哪回不用心了?”
    太后笑笑道:“是,就属你最用心,都快做娘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就爱听夸奖的话。”
    近来宫中发生的事情让她着实心烦,这才进宫几天就开始争宠了,她是斗着过来了,如今成了胜利者,当然是厌恶这种争斗的。还不如宁容华自个儿玩自个儿的,现在还能福利到她,两全其美多好啊。
    子曰笑嘻嘻的倚着太后撒娇,此刻,她完全是将太后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以太后的年纪,和她的心里年纪,不就是母亲么!
    两人相处和谐,一旁伺候的宫人见了,心中均是觉得,比起德妃,宁容华更像是太后的亲人。
    只是等宁容华走后,明嬷嬷屏退了屋里的人,给太后说道:“德妃娘娘那儿又有动静了。”
    太后幽幽的问了一句:“她又想干什么?”方才的身心愉悦被明嬷嬷的这句话一打而散,那种隐隐头疼的感觉又上来了。
    明嬷嬷脸色也不是很好,这德妃真没一刻省心的,上次想利用新进宫的妃子,被太后暗地给挡下了,现在又卷土重来:“德妃娘娘知道宁容华近日沉迷穴位按摩,特意让人找了了本珍稀古籍,让太医院的进献给宁容华。”
    太后‘呵’声一笑:“她倒是长进了!”
    明嬷嬷问:“书已经到了太医院,太后,咱们这次是……”
    太后眼神一闪,沉凝片刻道:“去寄畅园跟张嬷嬷说,让她收下,切不可让宁容华沾染到了。”
    明嬷嬷应了声是。哎,这德妃又起了这样的心思,也算是有缘由的吧,只怪她宫里被分的那个容华一点不得皇上宠爱。没有新人邀宠,德妃得了这个人也犹如鸡肋。恰好她宫里的那位位份也是容华,这不就想起了宁容华嘛!泄恨的心思又来了。
    下午的时候,赵凰凌又命人来传口谕,说是要过来用晚膳。这等事情如今在寄畅园里见怪不怪了,那些宫女太监由最开始的激动、担忧转变为现在的平常心看待。他们算是明白了,皇上来着就是拿他们主子打趣的。
    照例,子曰拟好了晚膳的菜单子,其中两道凉菜还是由她亲自动手。
    用晚膳时,赵凰凌尝了那两道凉菜,入口就知是宁容华亲手所制,嘴角微勾,眼神闪过一丝柔和,口气却不是很温和:“你现在有了身子,做事要当心点!”
    子曰刚准备回话,肚里的孩子便踢了她一下,神色一喜,低头看向双手捂着的大肚子。
    赵凰凌见状,皱眉问:“怎么了?”
    “刚才您训斥臣妾,宝宝踢了臣妾一下,他正在抗议你的话呢!”子曰理直气壮道。胎动早就有了,只是皇上每次来,宝宝都很安静,她也就没拿这件事说事儿。
    赵凰凌眼底光芒闪过,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哼’了一声:“宝宝踢你,那是在赞同朕的话,你别扭曲了宝宝的意思。”
    “哎呀,他又踢臣妾了!”说着,子曰拉过赵凰凌的手覆在胎动的那个位置:“皇上!”
    赵凰凌修长的手指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抚摸着,感受着那股强劲的生命力,眼底的期待怎么也掩盖不住,唇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已经二十有五了,子嗣的问题一直是他的心病,如果宁容华这一胎能平安诞下一个皇子就好了。虽说母亲出身低了点,但好歹也是有儿子了。
    子曰拉着赵凰凌的手腕,清晰的感觉到他略显激动得剧烈跳动的心跳,心中不免开心,看来他也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固而笑道:“宝宝,多踢你父皇几下,给母妃报仇!”
    “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教朕的儿子的?!”赵凰凌话似训斥,语气却是带着一丝温柔,他的手掌也未移开,继续跟儿子‘沟通’着。宁容华每天的生活手札他都有看,当看到宁容华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为自己儿子念书时,他心中的感觉很复杂。
    一个连字都写不好的人,为了儿子能有这样的恒心,让他更多的关注上这个女人,虽然她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但每次都能发生一些不大不小无伤大雅的笑话。只是当看到宁容华教他的儿子当个快乐的吃货时,他不淡定了,觉得这个女人不靠谱,只是这件事因为朝政而被他抛之脑后,现在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教儿子忤逆他这个父皇!
    听到那声儿子,子曰嘴角僵了一下,他可真自信,就知道是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子曰的话奏效了,今天的胎动时间有些长,子曰担心皇上误解了,马上辩解道:“臣妾失言,皇上可千万别怪宝宝!他还这么小,根本听不懂臣妾的话,他是喜欢皇上您才踢的。”
    “真的听不懂?真的是喜欢朕?”赵凰凌板着脸问。若是子曰细心,一定能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异样。
    子曰重重点点头:“宝宝确实是喜欢皇上,他平时可没有这么高兴呢!”
    大概是累了,宝宝没有再动,赵凰凌也收回手抿了口茶,突然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你每日给他念书,他就听得懂吗?”
    子曰一愣,歪头看向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想给宝宝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出生后也更加聪明一些。皇上觉得臣妾这么做不对吗?”
    “朕的儿子自然的要文武双全,宁容华你记着,别再教他旁门左道的东西了。”赵凰凌语气虽然严厉,但却隐隐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子曰嘟了嘟嘴,‘哦’了一声,真怀念以前爱妃爱妃叫着的时候,现在熟了,老是板着脸教训她,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的。哎,有悲有喜!
    随之,她心里还想着:她有教宝宝旁门左道的东西吗?皇上指的是什么?难道是穴位按摩?!不成不成,这可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怎么能说是旁门左道呢?
    抬头看了眼正在用饭的赵凰凌,她觉得不能再去拔龙须了,低下头慢慢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wawa扔了一颗地雷~么么哒~
    ☆、第032章 在做戏
    用饭的时候,子曰觉得应该要在饭桌上和皇上联络下感情,体贴且自然的给赵凰凌夹菜,附上柔柔一笑,赵凰凌先是一愣,后心领神会,回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他们这般,倒真像极了平常百姓家的夫妻,无比温馨和谐。
    魏禧在一旁看得心情好极了,哎!还是宁容华有效,皇上自从来了寄畅园之后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最近,皇上为了南边的事情,可是着急上火了好几天,他也几天没看到皇上如此心情愉悦的用饭了,吃得也多一些,果然建议来这儿是个好主意。
    饭后,赵凰凌和子曰关心了几句好好养着,还叮咛不准再教儿子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才离开。
    看着皇上走了,子曰也算是松了口气,让人收拾碗碟,然后同鱼服开始每天的饭后散步。只是她刚踏出门,便迎来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弓着身子请安。
    鱼服在一旁小声说了一句‘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子曰看着这个面生的小太监问道:“有何事?”
    小太监未抬头,恭恭敬敬道:“回宁容华,奴才是魏公公的徒弟,师傅刚才让奴才给宁容华带句话。说是,若皇上近几天再来用膳,可否请宁容华制些降火安神的膳食。”
    子曰一愣,当即明白魏禧的用心,她的药膳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刚才还真没注意,皇上好像确实有些憔悴?没有啊,她看着没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是一样的俊帅,啧,只顾着和皇上说宝宝的事情去了,应该注意下他眼睛有没有血丝的,那个更直观,下次她得注意了。魏禧这般做,看来她对皇上是存在着一定影响力的,这个消息无疑是很好啊。
    “不知皇上近日是为何事所扰?”话一出,又想到后宫不得干政,然后又道:“如果不能说也无妨,我只是随口问一句。”
    那小太监依旧的低着头道:“奴才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南方那边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子曰点点头,道:“好了,回去告诉你师傅,我会着手安排的。”
    小太监走后,子曰一边扶着鱼服的手慢慢的散步,一边想着,出现不知名的疾病,那么就是瘟疫了?!她忽然想到了在现代时的*,她那时候还在读书,学校为避免传染停课,当时她还挺高兴不用上课的,只是后来回家看新闻,那么严重,她也高兴不起来。
    那时并不是大面积的死亡,但那种传染性已经足够让人人心惶惶了,当时停课后,在家里,电视上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新闻,弄得她也不敢出门,成天躲在家里关注,祈祷着*的风暴快点过去。
    小时候嘛,总会瞎想,看着新闻总想着自己要是被传染了怎么办?要是死了怎么办?离开的爸爸妈妈怎么办?反正就是自己吓自己!传染性疾病,真的很可怕。
    子曰想到古代的医疗落后,遇上这种瘟疫,怕是更加让人焦头烂额。诶,她有智能世界,如果她问到详细的症状,是不是就可以在智能世界里找到相应的解救办法!?
    打定主意,子曰便对一旁的鱼服说道:“鱼服,你明日去打听一下,南方那些患病人的具体症状,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能放过,然后回来详细的告诉我。”
    鱼服诧异道:“主子,您是想研究这个吗?”顿了顿,道:“还有太医呢,您别费神了。”
    子曰眼珠子一转,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出身其实并不好,以前也有过受人恩慧的时候,现在过得好了,但身在宫里出不去,只能做些力所人及的事情,虽然我比不了太医,可兴许研究出来了呢?”
    鱼服心中有所触动,她何尝不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揉了揉发热的眼眶,她点头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给您问得详详细细。”
    子曰‘恩’了一声,叮嘱道:“也小心些,我只是想研究,不想弄得满宫里都知道,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
    鱼服点头应‘是’。
    晚上,子曰在智能世界里买了一本传染性疾病大典,样式居然的古代书籍的样子,里面还是繁体。当时子曰就有异议了:“001,这个能换成简体的吗?”
    要想到,一本四五公分厚的书籍,全是繁体,她还要在里面核对出符合她想要的症状,那得多头疼啊。
    编号001摊了摊手:“这是存货,这本书在智能世界里只有三本,其中两本都卖给了你所说的古人,所以是繁体。如果你想换成简体,得加两倍的金币,还需要等三天。”
    看到001超萌的比了个ok的手势,子曰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了,钱的问题不大,贵就贵点,可是还要等三天,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啊。她即便找到了,还得花些时间想办法怎么给皇上呢!
    算了,繁体字就繁体字吧,来这儿以后,她看繁体字也差不多习惯了,一样的翻书,这个还可以带去外面看,只要将书皮遮住就可以了。当下,她就付款买了这本书。
    只是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子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假如翻到了,有了防治的药方,怎么样呈给皇上?说是在太医院的书里看到,这点肯定不可信啊,还有,她一个宫女出身的人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对了,子曰乍然想起,她一直都没弄清楚这个身体的身世,这个不弄清楚可不行,要是以后出了问题,她一问三不知,那就完蛋了。
    当即,子曰跟001说道:“你也知道我是穿来的,这个身体以前的记忆我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让我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所有的。”
    编号001给出了解释,这个身体原主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过,只是魂魄薄弱,子曰穿来后,没有得到很好的结合,所以没有得到原身的记忆,他当即介绍了一款类似疗养仪器的东西。
    子曰没急着买,反而是问了001,他既然知道她穿来后灵魂没有结合好这么奇葩的事情,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穿来的呢?只不过001闭口不答,子曰也没问,买了次试用仪。
    一整晚,原主的记忆犹如走马观灯的在子曰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真的是个很悲剧的人,出身在农村,家里很穷,长到快十岁的时候遇上了闹饥荒,家里人都死光了,她跟着逃难的大部队辗转流亡了几年,行乞的过程中遇上了人贩子。因为她长得一副营养不良,模样又不出众,当时人贩子纠结到底是要将她送进皇宫,还是卖进女支院。
    那群人贩子就是当着她的面商量的,她逃亡的这几年懂了很多东西,知道女支院是不好的地方,哭着跪着求那群人贩子不要将她到人妓院。
    人贩子当然不答应,不过后来女支院老板看着她实在值不了几个钱,开的价格很低,而皇宫选宫女给的钱稍微高一点。人贩子就假意跟她商量,只要她乖乖配合,就不送她去女支院,把她送去皇宫。她最后感恩戴德的答应了,进宫还算顺利,那几年飘荡的日子,让她学会了吃苦,什么苦都能往肚子里咽,且求生意识十分强。
    至于刚进宫时得罪了大宫女,她也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这姑娘……哎,子曰只是觉得她太苦了,十几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第二天,鱼服就将子曰交给她的任务顺利完成,甚至还问到了这种病人的脉象。子曰根据鱼服的汇报,将所有的症状全部写在纸上,本来是想用碳的,但那玩意吸附在手上,也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害处,她还是选择了用毛笔。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敢写简体,她可没忘记王充媛呢,而且简体被人看到也太招摇了。
    李嬷嬷是不怎么同意子曰这样不顾自己的身子研究的,可子曰保证,半个时辰歇一歇,她这才同意,而且严格的看好时间,一到了时间就出声让主子歇一歇。
    基本的东西都备齐了,子曰还差一些医书打掩护,便带着鱼服,她要亲自去书房挑需要的医书。说实在的,她借了太医院很多医书,到现在都没还,太医院的人也不敢催。想到这点,过些时候让人还了吧。
    子曰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一个宫女的声音在问:“张嬷嬷,上次太医院不是送来一本很破旧的书籍吗?怎么这里都没有?”这个声音子曰认识,是李嬷嬷挑出来的,特意让她打扫书房。
    子曰刚抬脚要进去,就听到张嬷嬷严厉的声音:“年纪轻轻记性就如此差,太医院什么时候送来书籍!”
    这语气一听,子曰就觉得这其中有猫腻,步入书房缓缓道:“太医院送来书籍了吗?怎么不拿来给我瞧瞧?”
    张嬷嬷眼神一闪,福身请安,那宫女却是整个脸色一变,发白的迟钝了一拍才行礼。
    子曰这下更加确定了,坐在书桌后笑吟吟的说道:“既然是太医院特意送过来的,定是好东西,快拿出来我看看。”
    张嬷嬷异常镇定,福了福身子道:“主子莫要听她瞎说,太医院确实没送什么书籍过来。”
    子曰轻声笑了笑,脸色一摆,漫不经心的开口:“张嬷嬷,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宫里的规矩不用我给你复述。记着,这里是寄畅园!”停了停,又沉声道:“若张嬷嬷为了我好,既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就更不该瞒着我。”
    张嬷嬷迟疑了一会儿,实在没法的福身出门,过了一会儿后,她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同来的还有李嬷嬷,脸色也不是很好。
    就在张嬷嬷进来的那一刻,子曰脑海中想起了警报,摸着食指上的银戒,她已经知道那是害人的东西,脸色瞬间沉下来。当张嬷嬷将锦盒捧在手里,迟迟不肯放下的时候,李嬷嬷唯恐子曰让人拿过来,拦在前面道:“主子,这东西您现在也看到了,实在不适宜出现在您身边,您就别打开了。”
    子曰坐在椅子上,死死的顶着那个锦盒,张嬷嬷是太后送来的,能让张嬷嬷瞒下来的,那么幕后之人就只有是德妃了。这宫里,怕也只有德妃,太后才会为其如此遮掩。
    她抑不住心底翻腾的情绪,面上带出了一丝冷凝。当下,她对着李嬷嬷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失魂落魄的起身,然后回房间将自己关在屋里。
    鱼服还没转过弯来,就算张嬷嬷拦下了对主子不好的东西,主子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李嬷嬷本想跟着进房去伺候的,但子曰进门后便丢下一句‘我想单独待一会儿,你们不用伺候。’然后就将门给关拢了。
    方才,李嬷嬷看到主子眼圈红红的,实在的担心,不顾一边的鱼服,趴门缝里偷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听到一声声抽泣,她此刻的心也不好受。在宫里,低位份的嫔妃若是没有子嗣和宠爱,活得比蚂蚁还不如,李嬷嬷也见惯了这些。
    可李嬷嬷以前在康寿宫的时候和子曰相处得很好,加上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那感情也不是演出来的。子曰在她眼里不似寻常端庄娴雅的主子,又并未一昧的活泼开朗,她能静也能动。说她躲懒偷闲,总弄出些奇思妙想,可李嬷嬷知道,子曰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但总是藏在心里不说出来。
    今日德妃这本古籍,算是引出子曰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害怕了。也是,唯一能倚仗的太后,还是害自己孩子凶手的姑姑,这口气,除了咽下还真的别无他法。
    李嬷嬷听着屋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疯狂的补脑,心里也跟着一阵一阵的不好受。而屋内的子曰,正慵懒的躺在床上,发出呜咽哭泣的声音。
    利用李嬷嬷对她的真心,或许有些薄情,但她也不要李嬷嬷干什么,只要李嬷嬷在太后那替她说几句话,她想要的就是这样。这也算是让太后更疼惜她,与德妃隔阂更大的一种方法吧。
    鱼服见李嬷嬷在扒门缝,她也跟着贴上耳朵,听到哭声的时候,她拉过李嬷嬷,道:“咱们进去看看吧,主子现在可是有身子了,不能情绪化的。”
    她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东西是谁送的,但她明白主子这是在伤心,委屈自己差点被人害了,但委屈归委屈,可不能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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