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剩下两人后,子曰给皇上续了被茶水,低着头准备找个话题,还不等她说话,赵凰凌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只见他目光幽深,直直的盯着自己,那一双黑眸几乎黑得深不可测。
子曰微微一愣,红了脸的别过脸。要不要这么饱暖思淫.欲!孩子才刚走呢!
实在不想这么快进入*交流,虽然今晚是免不了的,但子曰依旧不由自主的轻声道:“皇上,臣妾怀安安的时候研究出了一套穴位按摩,可以舒缓疲劳,今日就让臣妾给您按按?”
这套按摩她一直没寻到机会在赵凰凌身上用,现下可不就是个好机会么!
赵凰凌目光猛地一亮,口中却淡淡道:“恩,那你给朕捏捏,舒服了有赏。”
子曰眼角微抽,不理会他这没个正经的样儿,起身爬到赵凰凌身后,慢慢在他头顶的穴位熟练的按了起来。她现在有时候也会给安安按一下,手法什么的一点没生疏,至于那些法门,早烂熟于心。
子曰纤细微凉的手指慢慢绕到了赵凰凌的耳后,在他的颈见缓缓的按压、画圈。
蓦然,赵凰凌顿觉一股酥麻的感觉直接从耳后窜到了下.身处,让他的呼吸不自觉加重,好像全身上下的欢畅感觉都集中在身后小人的手指尖,她不管碰哪儿都能让他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只希望她能一直这么按下去,或者是直接……
除了这种感觉之外,赵凰凌也清晰的发觉他全身松快了不少,特别是身后人指尖用力的瞬间,酥麻感还伴随着一股酸痛,酸痛过后他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此时,赵凰凌介于想喊停,却又舍不得停之间。直到他闻着一股馨香,再也不想克制,声音有点沙哑的喊道:“过来。”
子曰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恩?”
赵凰凌一把将子曰拉到身上,原本他就是半卧着,此刻子曰更是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看着子曰,他轻轻道:“舒缓疲劳的按摩,恩?”
一听那拖长的尾音,子曰心尖颤颤,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皇上,确实是舒缓疲劳的按摩,难道您没感觉到?”
赵凰凌朗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收敛起笑容,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看着她淡笑道:“朕现在更想感觉宁儿的热情。”亲了亲近在咫尺的粉嫩唇瓣,戏谑的说道:“对朕独有的热情。”
子曰闻言身子一僵,赵凰凌嘴角上扬,笑容更甚:“恩?”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子曰脸上,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让她不由得脸红心跳,对皇上虽然没爱情,可皇上到底是个美男,此刻又是……她无耻的动心了!
赵凰凌可不比子曰磨磨蹭蹭,美色在前,岂有耽误之理,加上方才子曰眼神的撩拨,他早已控制不住,作为一国之君,他也不是个会克制自己的人。突地翻了个身,将子曰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娇俏晕红的脸颊,他一直觉得子曰生完孩子后,风姿更胜从前,这宫里也无一人及得上。
赵凰凌的吻既深又猛,嘴里带了点茶水的苦涩味道,席卷了子曰所有感官,也让她整个人顿时晕眩了起来。越来越有压迫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伸手推了推他。
铁箍般的双臂立刻放松了一点,他放开她略微红肿的唇,转变为轻吻,慢慢的舔舐,抬眼来看她,眼神从未有过的火热。子曰脸颊红润,双眼迷蒙,诱人的红唇微张,正努力的呼吸,这一切,都让他满意极了。
两人暧昧又情.色,子曰不由脸颊更红,低声道:“皇上,还没沐浴呢。”
赵凰凌轻轻一笑,朝着外面喊了句,忽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她轻轻惊呼一声,本能伸出双臂抱住他的颈,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朕今日要和宁儿一起洗。”
看着赵凰凌脸上的笑,子曰不得不说,单看这个男人,是很有诱.惑女人的资本的。
沐浴的时候,赵凰凌及尽坏心,使劲儿的撩拨子曰,可就不进入正题,急的子曰只能在他身上蹭过来蹭过去。
也不知道赵凰凌今天是怎么了,特别有耐心,直到沐浴结束,他也只是摸摸、亲亲,一点没别的动作,要不是感觉到他下面……子曰还真以为自己面前是个柳下惠!
沐浴完后,两人赤果着上了床,赵凰凌凝视着子曰玲珑有致的丰满娇躯,眼里都快冒火了,却迟迟没有动作。
子曰心里大翻白眼: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反正她现在不急。
赵凰凌大手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然后他的手指抚过豆腐般滑嫩的脸颊,暧昧的摩挲那微启的唇,慢慢吻了上去,强势的衔住她软嫩的唇,雨点般的吻,落在眉眼之间、秀气的鼻梁、柔润的红唇,以及莹贝般的耳垂上。
“嗯……”子曰微冷的身子,也逐渐热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喘。
终于,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子曰才知道为什么皇上昨天那么反常。
一整晚!她一整晚都没有捞到好觉睡,这个男人完全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她都有点怀疑,那个按摩是不是她多此一举了。
要是每回跟他按一次,他都来这么一会儿,那她最后的命运很可能死在床上!她应该找001问问这个情况,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算了,她还是先睡觉吧。
☆、第046章 德妃落
睡梦中,子曰模模糊糊感觉到一只肉乎乎的小手在她身上胡乱拍着,摸着她的脸,‘羊羊羊’的奶声在她耳边荡漾着,大约确定是谁在旁边时,连续的几声‘羊羊羊’一下子让她笑醒了。
一睁开眼,子曰就看到安安在床内侧,坐在她手臂旁边,拉着她薄薄的睡衣正高兴的拍打着,一个人玩得是相当的欢乐。
当安安看到子曰醒了的时候,立刻朝着她扑了过来,嘴里还‘羊羊羊’的喊着。
子曰抱着安安,让他趴在自己胸前,认真是纠正他的发音:“安安,是娘。”
安安眨了眨眼,咯咯一笑:“四羊。”
子曰哭笑不得:“娘。”
“凉?”
“娘。”
“娘~”
虽然最后音调有些往上飞了,但好歹是那个意思了,子曰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亲。
抱着在玩她头发的安安,子曰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每次让安安喊羊,不,喊娘,他都是一样的过程,先是羊,后是凉,她有种错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可看着怀里天真无邪,自言自语咿咿呀呀的儿子,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小一点,怎么会调戏人呢?!所以一定是她多想了。
寄畅园里母子欢乐,气氛温馨,而林嫔的紫玉堂就是阴云满布,让人笑不出来。
自从林嫔怀孕的消息公布后,便经常出问题,多次请太医,就算对外宣称胎像平稳,别人也是难以相信的。皇上来看过几次,她也不敢露出端倪,宁昭媛的胎从怀上开始就是稳稳的,生下的小皇子也是健康得令人羡慕,她不敢主动提及自己胎有问题的事情,就怕在皇上那坏了印象,觉得她肚子里这个是个病弱的。
谁也不喜欢病弱的孩子。
太医诊断出林嫔身边出现了一些脏东西,可来源一直未曾确认,不管是衣食住行,她都格外的小心,可依旧杜绝不了,状况时常发生。太医说她的身子已经虚弱,长此以往下去,这胎难保,即便是生下来,也是难以存活。
林嫔从出生以来,就接受高规格的教养,行为举止都是进退有度,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无助又心焦。
花语端着药进门时,就看到主子脸色不好,低头看了眼托盘里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郁药味的药汁,她也是默默的叹气,走上前时,花语已经收敛了神色,淡笑道:“主子,喝药的时辰到了。”
林嫔以前的身子还算健康,这般抱着药罐子的时候真的不多见,她偏头掩了掩鼻息,皱着眉头挥手道:“放到一边晾晾,待温一些再喝。”
花语略一怔忡,微微笑道:“是,主子。”
林嫔将声音压得低了些,愁道:“母亲那里可有说人何时能进宫?”
花语低了低头,道:“夫人那儿回的消息是,还需些时日。”
林嫔眉间略有隐忧,手指绞着手中的帕子道:“再催催吧,你也看到我如今的情况了,再不来个懂药理的……”她止住了口,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我这肚子就难了。”
花语自然也是知道这当中的厉害,迟疑一下,道:“主子,夫人知道您心急,可这懂药理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找到了也无法确认她对您忠心,为了您的安全,夫人已经加快了速度了。主子您宽宽心,小皇子鸿福齐天,一定能帮主子渡过这一关的。”
林嫔深吸一口气,默默不语,半晌方道:“将药端过来吧。”
花语应了声‘是’,将药碗递到林嫔手边。
纵然的苦涩难以咽下的药汁,林嫔只要想到腹中的孩子,就能咬着牙给吞了。这一关她一定要过,也一定能过,她的孩子一定会和她一样坚强。
同样怀孕的庄妃早知林嫔的胎像蹊跷时,就加强的防备,宁昭媛怀孕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也让有孕的人看到一个很大的危险,那就是无事不要出门,别人上门拜访,也一概推掉。能避开的全都要避开,姐妹情算什么,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来得重要。
庄妃几乎的完全效仿了宁昭媛的做法,因此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很好,除去一般的调养外,几乎还没出过什么问题。这也让庄妃隐隐佩服上宁昭媛,她甚至想让安插个人去寄畅园,看看宁昭媛是怎么教孩子的,日后她也要跟着学,教出一个不生病的小皇子。
只可惜,宁昭媛的寄畅园是在太严实,她完全没办法将人给安.插.进去,教养小皇子的方法也没能知道,这件事,让她失落了好久。她想着,是不是等生下孩子之后,主动去找宁昭媛,问问育儿的方法。她当面问,宁昭媛应该不会不告诉她才对。
同样,经过一个晚上以及一个上午的查探,佛经的事情也有了最终的结果。重刑之下,事情变得很简单,听了汇报和看了得到的资料后,赵凰凌直接去了康寿宫。
太后知道了事情调查的经过以及结果后,面上薄怒:“德妃,又是德妃!”尽管对德妃失望,只是当她看到手段层出不穷,并且瞒过了她安插的钉子,还通过她来对付安安,她心中不可谓不气。
太后眼角一飞,轻蔑的道:“既然她做得出,也得承担着后果,皇上不用顾忌哀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话落,她闭上眼,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真是越发的长进了,德妃要是将这害人的心思放在正事上,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件事,赵凰凌也不准备轻轻松松放过德妃,既然太后也发话了,他必当严惩,而且要速战速决!
话不多说,赵凰凌又带着人直接去了德妃的凌霄宫。
德妃见皇上来时满是欣喜,殷勤的上前伺候,温声软语。
赵凰凌如今看她惺惺作态,只觉恶心,昔日那个娇蛮直白的表妹,何时变成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蛇蝎妇人?!
据他所知,宁昭媛自进宫来,就从未得罪过她,若以德妃的想法,宁昭媛孝顺太后是罪过,伺候他是罪过,生下大皇子更是天大的罪过!
此等不可理喻的女子,他绝不会心软,尽管这个是她的嫡亲表妹。
赵凰凌冷酷的推开贴上来的德妃:“朕问你,这上面所写是否为真?!”
德妃脑子一懵,看到茶几上的那两个折子,见皇上脸色不虞,她缓缓的拿起来翻开,一看之下不由心惊胆跳,越往下看时,她陡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皇上,这上面都不是真的,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做过这些!”
赵凰凌语调微冷,面带讥笑道:“不是真的?你敢说那名叫长夏的宫女和小东子的太监不是你暗地里的心腹!”
德妃慌忙跪下,急切动容道:“他们是臣妾的人,可真的不是臣妾让他们这么做过,臣妾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臣妾敢对天发誓!若是臣妾有违誓言,臣妾将不得好死。”
赵凰凌声音一凛,虽依旧笑着,目光却是冷冷的。他用力的扣住德妃的下巴,迫使两人四目相对,看着这张哭红了脸的娇媚面容,缓缓道:“你敢发誓,你从未对大皇子下过手?从未对宁昭媛下过手?”
乍然的一个动作和问句,令德妃目光一闪,管不了下颌的疼痛,她忍住颤抖,楚楚可怜道:“臣妾没有做过!”
赵凰凌轻声冷笑,甩开德妃,措防不及之下,德妃扑倒在地上,只是一瞬间,满心的屈辱让她赤红了双眼,低声喊道:“皇上宁愿相信宁昭媛,也不相信臣妾,臣妾还是您的表妹啊!臣妾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
赵凰凌微微一愣,立即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用什么相信你?你几次三番都谋害大皇子,念在母后与你的情分,你也未伤及大皇子,朕都容忍了。可你不知悔改!”他提高了音量,德妃身子一颤:“这次利用许嫔与欣贵人,还妄想利用母后来谋害大皇子,你这样的蛇蝎心肠,让朕如何相信!”
德妃自知以前的丑事都被皇上知晓,心里本有着恐惧,可这次皇上说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所为,她跪行上前几步,扯住皇上的龙袍的一角哭喊道:“皇上,臣妾承认以前是对大皇子以及宁昭媛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这次,真的不是臣妾所为,皇上不要被那些小人蒙蔽了双眼。”
赵凰凌厌恶的看了德妃一眼,完全不相信她的话,那两个人是她的心腹,更是她家里暗地送进来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背叛她!更重要的是,他查出这两个人的家眷都捏在德妃母亲手中,若是他真相信那两个人叛变了,岂不是会成为笑柄。
毫不留情的踹开德妃,赵凰凌皱眉道:“魏禧,传朕口谕,德妃意图谋害大皇子,用心险恶,褫夺其德妃之位,降为采女,立即迁出凌霄宫。”至于住在哪儿,赵凰凌说都懒得说了:“随便给她找个偏远的偏殿住着,自今日起不准踏出半步!”
说完,赵凰凌便拂袖而去,看都不看一眼披头散发、哭得狼狈的德妃。
从凌霄宫出来后,赵凰凌心情有些阴郁,日光晒在他冷峻的脸上,他陡然想到昨夜在寄畅园与宁昭媛的旖旎场景,面颊染上一丝笑容。
魏禧察言观色,在侧道:“皇上,到午膳的时候了,要去何处用膳?”
赵凰凌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道:“去寄畅园。”
魏禧压下头也松了口气,应了声‘是’。
赵凰凌走了之后,德妃全身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确实有计划对付宁昭媛和大皇子,可那是等着今年避暑去行宫之后,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可现在,她却……
到底是哪个贱.人害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资料上写着的却是她下得手!
“啊!”一声嘶吼过后,德妃便趴在地上不动,只是肩膀耸动,隐隐传出抽泣的声音。
如织看着主子趴在地上痛哭不已,胆怯的上前:“主子……”
德妃没有推开如织,脸上的妆容已花,眼神空洞的跟木偶似的。
骤然,德妃紧紧抓住如织的手,迫切的说道:“快找人出宫将这件事告诉我父亲,现在也只有我父亲能救我了,快出宫去……”
如织心生不忍,可事实就在眼前,她不得不说:“主子,咱们出不去,皇上的人就在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