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夫人可能证明这些证据是伪造的?”太子殿下可不管四皇子吐不吐血,他就是吐内脏都没时间看一眼,听了秋妍的话后直接就问了出来。
他觉得嫂哥既然能这么说,再看刚才嫂哥的举动,也许,嫂哥真的有办法能证明大哥的清白也说不定!
这句话一出口,连皇帝都看向秋妍了。
“皇上,他们可是用性命担保的了!若妍儿能证明我相公是无罪的,那么他们就要为他们刚才的话负责!”秋妍看着皇帝,刚才封老夫人的做法给秋妍提了醒,他要听皇帝亲口承诺!
他本是个善良的人,哪怕如今身份变了,心依然是柔软的,可是有些人,三番五次的针对他相公,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跟秋妍是莫天涵的逆鳞一样,莫天涵和家就是秋妍的底线,谁敢碰就要谁的命!
莫天涵抿紧嘴巴不出声儿,只是给这人做后盾,让他可以倚重一下有些疲倦的身体。
现在他找不出可疑的地方,对方又不提供证据的来源,让他摸不到任何线索,莫天涵已经打算好了,若是事不可为,可以先请求出宫,到了皇宫外面之后,他就有办法带着一大家子人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并且让人找不到任何踪迹!
这是莫天涵老早就准备好了的后路,本来是给小黄弟弟准备的,若最后龙椅旁落,他就会动用这些将小黄弟弟和自家人全部安全带走,只是却没想到自己倒是先用上了。
“就是不知他们敢不敢了!”秋妍咄咄逼人的看着对面那些名儒大臣们,一向温和的眼神竟锋利如刀。
这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了!
皇帝也不知该不该点头,一面是太子和若干大臣,自己最欣赏的忘年之交,国之栋梁;一面是四皇子,除了太子之外唯一成年了的小子和若干大臣们,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这帝王之道讲究的是分而治之,但是分化大了也不好,现在这种情况,是皇帝最不想看到的,但是却不得不看。
躺在椅子上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的四皇子,虽然身体有伤,可脑子没晕,眼珠子转了转,一咬牙,一狠心,不冒风险难成大事,他相信自己这边耗时三个月,几位老学究们一起弄出来的东西,应该是毫无破绽才是!在此之前,他们也试着弄了别的东西出去使用,发现并没有被识破过,这才敢拿来扳倒莫天涵。
也许,这个哥子只是在诈他们也说不定!
“父皇!儿臣,儿臣愿用性命担保,证据确凿,请父皇圣裁!”四皇子这一句话出口,再无转圈的余地,这就是死磕到底的意思了!
其余的那些人见四皇子都这么说了,也跟着又喊了一边,都是愿用性命担保,莫天涵是奸佞臣子,请皇上斩莫天涵的人头。
太子殿下一看,也跟着皇帝力保莫天涵是无辜的,底下的另一帮大臣们自然是支持太子殿下的,愿意用性命担保莫天涵是受人诬陷!
“好!若德馨夫人能证明这些证据是伪造的,朕就让他们实现他们的话!但若是不能,证据确凿,你相公的罪名,可就是铁板钉钉了!”皇帝用十分沉重的语气,给双方做了声明。
“好!”秋妍要的就是皇帝这句话!
皇帝是真龙天子,金口玉言,不容反悔。
393 两个戏法儿
“那么请皇上和诸位都看好了!”秋妍这会儿也不累了,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将特别为自己准备的山泉水倒了一杯出来,转身之后端着走到了皇帝专用的御案前,先拿了一张信纸出来:“你们说这是我相公写给草原蛮夷的信,你们的确弄的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你们却忘了一件事情,我莫家是做什么的!”
这个时候,四皇子和他的那帮大臣们,心里却泛起了一丝异样,总觉得他们似乎,忽视了什么东西。
“皇上,妍儿请您看两个戏法儿!”秋妍说完,用手沾着杯中的清水,将信纸的四周都抹湿了起来:“请皇上千万别眨眼啊!”
当水将纸彻底阴湿了之后,在信纸的四周竟然出现了文字!
很奇怪的一段文字,皇帝瞪大了眼睛,抖着手指着那张边上被阴湿了的信纸:“这?这是??”
“我莫家是造纸厂的股东,而且是以技术入股,造纸厂出来的纸张,没有人比我这个莫家的夫人更清楚的了!”秋妍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开始傻了的人,笑的特别讽刺:“但凡是造纸厂出纸张,在纸张出厂前,都会用特殊的方式印上出产的年月日,以及去处。这本是机密之事,为的是防止不同地方的销售商们窜货扰乱市场用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皇上面前揭穿,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别说皇帝和那些大臣们了,就是莫天涵都有些意外的看着秋妍,他虽然提过几次这种防伪防窜货的方式,但是具体的实施办法莫天涵却没关心过,他也没时间去关心,那个时候他正在训练手底下的那帮小子们呢!
再到后来江哥子来了,他就更大撒手不管了,全丢给在家夫郎跟师哥去打理了再也没有过问一句。
“这张信纸不是一张纸,而是四张纸合起来的,这叫‘揭画’,是一种下三滥的造假手法儿,你们拿了我相公亲笔写的公文拓印之后印在纸上,之后用揭画的方式弄出这封信,就连我相公这个当事人都看不出真伪!但是却瞒不过我这个造纸厂的主使者,造纸厂的技术师傅就曾经教过本夫人如何揭画,当时任师傅只是怕本夫人在外面买东西被人欺骗,才会提到这个可以以假乱真的手段,更是教了如何辨别揭画。”秋妍心里也觉得世事无常,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好神奇,竟然可以一张画变成两张,而任师傅说,好的纸张甚至可以变成四张五张之多!
秋妍指着四角的文字解释道:“这意思是壬午年乙亥月二十五出厂,没有销售商的编号,只有一个‘专’字,意思乃是专供用品 ,后面的是个‘宫’字,也就是说,是专供给宫里使用的写纸!底下的那个‘四’字,就是代表着这纸张,是造纸厂专门供给宫里四皇子使用的,其他人,有别的这张供应!其实我也能猜到你们为什么要用专供给四皇子的写纸做这个,因为别的纸张没有专供的纸张质量好,能做到揭的毫无痕迹可言的地步,作为打底的纸张必须够厚实够结实,别的地方的纸张多少都有些瑕疵,只有给宫里专供的写纸绘纸,才能揭开好几层而不带破损的,除了陛下御用的特殊写纸绘纸,只有东宫太子殿下的用纸有这样的效果,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四皇子有这样的专供纸张使用。”
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四皇子一党!
“若皇上不信,可以找出四皇子使用的写纸,一试便知!当然,您与太子殿下所用的纸张也有此几号,用清水阴湿之后,便会显示出来,当水渍干了上面的记号就会消失。”秋妍笑了笑:“任何一张纸,妍儿都能通过这个记号,知道它的生产作坊,出厂日期,销往何处,或是专供何处。”
后面听到秋妍如此说的众位夫人们有的都憋不住笑了!
以前也有那想着投机取巧的人,在偏远地区用低价代理大量的纸张然后倒卖到别处高价卖出,却没有一个不被查出来的,他们一直佩服莫夫人的细致,却不知莫夫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窜货的,这回算是知道了!
这种方式太过巧妙,贩纸的商户,谁舍得用水泡着纸张啊?都恨不得拿防水油布给盖的严严实实的才好呢。
众人以为这就可以了,起码证明这信不是莫天涵所写,而是被人栽赃嫁祸的,但是秋妍却不准备罢手,将旁边的那两卷皮子扯了过来,用手掂了掂:“这皮子的确是蓝狐的皮子,人们都道蓝狐是草原的特产,只在龙马雪山上生仔儿,只喝融化的雪水,只吃草原兰草青花;很特别很珍奇的一种小东西吧?以至于见过蓝狐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人能窥见真容,就连草原上的牧民都不曾见过活的蓝狐,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告诉你们吧,因为草原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蓝狐!”
秋妍接着打击他们:“反倒是在江南我与我相公的老家那里,有好几个村子的人,都养殖兔子跟狐狸,待长大了之后,宰杀扒皮,兔子皮价格低,狐狸皮价格高,有一种山狐的皮子很特别,狐狸宰杀之后,皮子扒下来,用淬蓝石梳理,梳理好了之后,可以使狐皮在月光下或阳光下,隐隐的泛出宝蓝色,那里的村长觉得这个皮子可以卖个高价,但是却没人识货,价格自然高不到哪里去,于是他就想了这个办法,带着皮子在寒城那边转一圈儿,回来就说是从草原那里弄来的稀有皮子,价格立即就涨上去了!别说中土有人乐意花天价抢购,就连草原上的那些有钱的族长们,也愿意出重金买上一件,用来装饰自己的族长大帐!”秋妍十分暴力的撕开了皮子上的前爪位置:“那个村子为了不让自己人当冤大头,特意在出手的每一个蓝狐皮子的左前抓位置,留下了一小块狐狸骨头做印记,还有一块印上去的记号,以作为辨识只用!”
皇帝抢过另一张皮子撕开,果然!
里面有一小块尚未清干净的狐狸残骨,旁边还有一个小的几乎分辨不清楚的记号。
这回,众人看四皇子他们的眼神,已经像是看白痴一样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皇帝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么多能臣干吏都还一筹莫展,秋妍这个乡下来的哥子竟然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连皮子的来历和产地都清楚明白。
他倒不是不相信秋妍的话,毕竟欺君之罪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的,若是秋妍的话有一丝不符,不管莫天涵是不是跟草原蛮族有私通之事,莫家都是犯了足以杀头的大罪。
别说皇帝好奇,就是莫天涵也好奇了!
养殖场的事情,是很久之前的了,那个时候,他们家还在镜水县城住,他跟田金松有的时候会出去看地段开铺子,会账什么的,秋妍在家待着无聊就会回村子去看看,家里因为地方小,只养活了几只兔子,狐狸占地大,味道又那么重,根本就没打算在家养。
说起这个,秋妍就又笑开了小脸儿:“因为当时相公还没有官复原职,家里做了些买卖,相公心好又念旧,在离开村子之后,还想着帮村里人致富,就自掏腰包教导他们养殖兔子和狐狸,养大了就卖皮子赚钱,大伙儿都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合伙开了个皮毛行,自产自销了!”之后秋妍耸了耸肩膀,两手摊开解释道:“不过到了后来相公已经官复原职,不宜再经手商贾之事,所以妍儿就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入股了皮毛行,不管事儿,只拿红利,村子说是为了感谢相公为村里做的这件好事。“
之后促狭的看了看四皇子那帮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蓝狐皮子的价格可是不低,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由市无价了,能弄到两张,花了不少银钱吧?哎呀呀,妍儿还得谢谢诸位的惠顾,怎么说,这皮毛行也有妍儿的股份在,这分到的红利也是本夫人私房钱的一个进项,下回出去逛街,本夫人就可以拿分到的红利,买下在翠华楼相中的一套首饰了。”
站在秋妍身后的莫天涵失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厉害的夫郎,不同于以往的温润静好,此时的秋妍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自信,配上他偶尔气对方的表情,和挤兑的话语,整个人都显得特别起来,带着股吸引人的活泼气息。
“哈哈……!”边上一直旁观着的睿亲王拍着巴掌笑了出来:“精彩!果然精彩!”
其余的几位老皇亲们则是依然微笑而已,但是可以从他们的眼中看到对秋妍的赏识之意。
这个小哥子别看出身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是世家大族,但是却有一颗善良勇敢的心,怪不得以莫天涵这样的奇才之人,都钟情于他。
甚至可以放心的将家里那些事情都交给夫郎去打理,自己丝毫不插手,也不干涉。
要知道,莫家虽然低调,却防不住有心人的揣摩,而老皇亲们多少都从小辈们的口中,听说过关于秋妍的事情,以前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次见到了人之后,发觉还真是个特别的小夫郎。
从刚开始的造纸厂,到现如今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了的玻璃厂,秋妍从一开始的懵懂,成长到了如今的聪慧干练,过程犹如毛毛虫蜕变成了美丽的蝴蝶一样。
此时此刻,四皇子已经是一脸死气了!
在事发前,他们什么情况都猜想过,唯一认为最完美无忧的,就是他们几位大儒联手做的这个证据!
只是却没有想到,最完美的东西,也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394 如何处置
“来人!给朕将他们拿下!”皇帝已经气的不行了!
如此行径,如此愚蠢!
秋妍就看着皇帝不说话,他在暗示皇帝,兑现刚才的承诺!
皇帝再被气的不行,也不会失去理智,那里面都是些当代有名的大儒,还有他的四皇子,真全嗖杀了……。
“今日就先到此为止,朕,会给莫将军与德馨夫人一个交代!”皇帝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方法可想,气急败坏的散了席宴,独自回了宫。
换地既然已经说了会给个交代,众位大臣们也不好太过相逼,今日毕竟是夏元节,本来好好的御宴闹成了这个样子,别说皇帝心里不痛快,就是各位前来赴宴的达官显贵们也不痛快啊!
近卫军已经将四皇子一干人等都缉拿了下去,当然,四皇子毕竟是皇室血脉,不能轻易下大狱,而是关在了四皇子的寝宫里看守,并请了御医前来诊病看伤。
众位大臣们到宫门口相互告别,即便他们不说,莫天涵也能明白这些人的意思,正所谓大恩不言谢,今日在那种情况下,这些人都能以性命为他担保,这份信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别人的。
若说以往是金钱利益挂钩这才关系要好,这次之后,那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带妍儿回去休息吧,别多想,这世间的道理,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滨正君看着莫天涵夫夫认真的道。
“是,祖么么,我们先回去了。”莫天涵扶着秋妍上了马车,缓缓的驶出皇城,过午门,出了盛京城,直奔莫家庄而去。
回到家里,莫天涵没有做别的事情,直接抱着他的夫郎和孩子去了后院主屋的卧房。
一路都很坚强的秋妍到了家里就瘫软了下来,他全靠一口气撑着,不过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个皮实的,这么折腾都没一点儿不适出现!
莫天涵亲自照顾秋妍沐浴更衣,御宴上虽然吃了些东西,但是秋妍还是有些饿了:“相公,妍儿饿了。”
“嗯?想吃什么?”莫天涵擦了擦手。
“清淡些的就好。”秋妍就坐在摇摇椅上晃悠着,浑身都跟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那好,相公给你做炸酱面,清淡爽口,还易消化!”莫天涵给秋妍拿了薄被盖在了膝盖上,就转去小厨房给他做宵夜。
今日御宴上的事情,家里人已经从陪同进宫伺候的毓哥儿和敏哥儿那里知晓,对四皇子这种无耻行为非常鄙视,都觉得皇家怎么会出一个这么没教养的子嗣呢?肯定是他爹爹那边的品种不好!
有出身却不好好珍惜,有头脑却不用在正途上,反倒是仗着出身皇家就私下拉拢大臣,若是这样还可以理解为窥伺东宫储位,对龙椅也有觊觎之心。
但是偏偏愚蠢的可以,竟然假造证据诬陷刚刚对朝廷做出巨大贡献的自家老爷,家里人在愤恨之余,不仅又有些想不通,究竟四皇子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啊?拿我们家研究出来的东西,陷害我们家老爷!
见过愚蠢的,但是没见过蠢成这样的!
莫天涵做了宵夜给秋妍吃,自己也跟着吃了些,随后夫夫两个都累了,天色也晚了起来,吃完宵夜遛了一会儿弯儿,就休息了。
“夫郎今天很厉害,救了相公。”莫天涵跟秋妍躺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轻声细语的说话。
“相公,你不能有事,妍儿不能没有相公,忧哥儿不能没有爸爸,家里不能没有当家老爷。”秋妍抬手摸着自己相公的脸颊,他的相公是最最好的,无论是心地还是人品,行为操守都是无可挑剔的,这样顶天立地的人,不应该被小人算计诬陷。
侧头亲了亲脸颊上这人的掌心,之后握在手里:“相公知道,后面的事情不用操心,在家安心养胎,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相公会处理好的。”
今夜这人的确是让他意外,无论是表现还是气势,都跟以前大相径庭,他知道这人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盛气凌人,寸步不让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莫天涵才更心疼。
以前那个软糯的小夫郎本不会这样,若不是环境让这人被迫成熟了,想必他也不至如此,不过说实话,这样的秋妍也好,起码他不会总是担心他在外面受屈吃亏。
“嗯,妍儿知道。”秋妍回握相公的大掌,安心的闭目入睡。
第二日,莫天涵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他去上朝了!
跟莫天涵想象中的一样,皇帝为了均衡朝堂上的势力,并不想真的处死那些人,更何况里面还有他的四皇子!
但是太子带着自己的势力,联合了军部的那五位大将军,一起上本参奏此事,势必要置四皇子一派与死地!
作为受害人,莫天涵站在朝堂上只是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不能说什么。
皇帝的脸上带着疲倦之色,听着下面人一本一本的上奏,一条一条的数落四皇子等人的罪名,却很少有人为四皇子他们求情,也没人会开口求情,毕竟四皇子他们做的这事儿太让人无语,若是成功了,可能还会被赞赏一句明察秋毫,关键是丫的没成功!不仅没成功,还让人给揭穿了,揭穿了的原因还是丫的们用的东西,还是人莫将军家出的……。
别说大臣们了,就是皇帝自己都恨不得不认识四皇子他们,可会死别人能冷眼旁观,皇帝却不可以,无论是作为君主还是父亲,他都不能不管此事,只是一时之间,皇帝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后散朝了还是没有决断,而是用了个“拖”字诀,想用时间冲淡此事。
皇帝的视角与别人不同,如今皇室只有太子与四皇子两个成了年的小小子儿,其余的两个小小子儿,最大的才三岁,最小的刚满月,随着皇帝的年纪渐长,别看外表比同龄人都年轻,但是再怎么保养,也无法抵挡住时间的消磨,内里依然是腐朽老矣。
若只有太子一个成年的小子,一旦自己式微,难保太子不会取而代之,即使太子不这么想,,他手底下的那帮臣子们也会让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