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生将自己带来的医者留在了外面,挥手下了禁制,他看着吴黛娥扭曲的面容与身上完全被自己抓烂的伤口,眼神沉了沉。
伸手便将吴黛娥手中的储物戒取了下来,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神识印记与血气炼化,看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冷哼一声,将其中一个玉简取出来收好,甩手将戒指扔给了跟在他背后的青年。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骄纵了些。”樊生看着面容寡淡,神情有些恍惚的青年,“她对一直喜爱她宠着她的沙疏下了蛊,连自己的亲父都下蛊!!”
“师妹她不可能如此……她定然是受了什么蛊惑!”青年看着手中的储物戒,已经成了无主之物的戒指,神识能轻易进入戒指探寻里边到底有些什么。
最终他为吴黛娥辩护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失不见。
“西陆之人。”樊生目光通红,想到吴黛娥戒指中的那些东西,冷冷道:“西陆之人,庄欢……”
青年深吸口气,疲累道:“劳烦樊会主走这一趟了,还望会主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让师妹干干净净的走罢。”
“为了吴黛娥,你想让你师父死因就此不明不白?”樊生质问道,“是师父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就因为这个不孝之女丢了天大的运道!!”
青年沉默,最终却妥协道:“还望樊会主明示。”
“你将炎龙宫中事务打理好之后,待得你师父的救命恩人东方青岩有了下落,便亲自去一趟,说是谢恩。”樊生顿了顿,“切莫与他人说此事,之后若是会中与赤霞宗甚至是整个川弥说那东方青岩任何事情,切记莫要轻信,眼见为实。”
青年愣了愣,点头道:“即便樊会主不说,我也理当该替师父向东方先生报恩。”
“那便好,切记我说的话。”樊生点点头,将那储物戒中不该被人知道的东西尽皆转了出来,然后重新给吴黛娥戴上,转身离开房间,看了一眼等在门口的医者,抿了抿唇,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宗主,可需要我去看看?”那医者道。
樊生点头,“也好,黛娥死得凄惨,你好好查查。”
那医者应声走了进去。
樊生转头看向咸武的方向,面容冷峻。
半晌,他嗤笑一声:“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1、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心狠起来六亲不认的吴妹子。
2、樊生是好人,他很明事理,只是先入为主对魔尊的印象很容易误导人。
3、庄欢刚跟苍会搭上,在崇光一事上没有参与。
4、西陆的人脑洞有点大。
5、庄欢要翻船了。
6、关于上代白泽,有几个人猜中了一半,不过另一半我还是捂着不说吧。
以上剧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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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用绳命推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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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言明心迹
苍会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青岩无从得知。
短短两日,他们所住的这座宅邸便门庭若市。
巫邢挑的地方颇好,此地正是掐着好几条要道的一处城池,四通八达,往来商队极多,即便是自认清高的修者也是不少,只是大多散修,有宗派的修者通常极少出现在凡尘市镇。
此处消息灵通,人口流动也十分快。
正因为如此,这城中来了个神医的消息霎时便传了出去,不少人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来到这座府邸。
青岩原本摆在府邸门口的摊子因为有些猛烈的日头而挪到了凉爽的正堂。
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让青岩有了些微妙的熟悉感——当年战乱还未发生,出谷锻炼的时候,他所呆的医馆便是如此景象。
这让他觉得很开心,毕竟这番模样无疑是对他医术的肯定。
他收回目光,手中细狼毫笔沾了墨汁,在镇好的宣纸上写下了药方,转而交给了求医之人。
巫邢靠着正堂偏门,前方被一道屏风隔开。
他的目光像是透过了屏风,落在了正端坐在桌前细心为源源不断的求医者诊脉的人身上。
他的视线从门外一些偷偷瞧着里边人的年轻姑娘身上一扫而过,抿了抿唇。
侍女从偏门转了出来,手中端着刚煮好的茶水。
巫邢偏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将其手中的茶水连着托盘一同夺了,随手一挥止住了侍女的惊呼,转身出了屏风单手托着木托盘向青岩走去。
魔尊将茶水放在青岩手边,正在询问病患的青岩头也没抬,只轻声道了谢,大约以为又是来送茶水的侍女。
巫邢伪装成黑色的眼眯了眯,冷冷的看向门外那几个眉目含春的姑娘们,薄唇抿成一条线,伸手将杯盖揭开,端起茶水含了一口,有些烫口,他却不以为意,而是捏住青岩下巴扳过来俯下.身去。
青岩愣愣的看着巫邢伪装过的脸在他眼里放大,忙不迭的往后仰,却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巫邢的薄唇贴上了青岩的,手中用力,吃痛的医者张开了紧闭的唇,魔尊满意的眯了眯眼,探出舌头,将口中含着的清香茶水渡了过去。
周围轰然炸开一阵议论之声,青岩将口中茶水咽下,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他浑身都僵硬了。
巫邢并不愿就此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j□j着青岩口中推拒着他的柔软,将对方口中每个角落都舔了个遍,完了还不知足,轻轻啃噬着青岩的双唇,吮.吸着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
魔尊余光看到几个一直盯着他的心上人不放的姑娘红着眼睛跑了,这才满意的放开似乎从耳尖到脖子根都红透了的青岩。
他敲了敲桌面,在青岩的注视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喝茶。”
青岩:“……”
正坐在青岩对面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场面的病患看了看青岩,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身姿挺拔的巫邢,最终轻咳一声,将陷入尴尬不知所措的医者唤回了神。
青岩赶忙给他把了脉开了药方,告知其前去偏厅中找阿甘抓药,而后看了看外边似乎并无有性命危险的人前来求医,看了看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当下便告知下一位病患今日看诊时间结束。
说完便转身入了偏厅离开这处往厢房走去,那姿态好像背后有洪水猛兽正追着他一般。
巫邢挑了挑眉,喊来仆从将后续事情打理妥帖,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即便青岩在自己的卧室门口下了禁制,但对于巫邢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轻而易举的便推门而入,顺手关了门下了禁制,似笑非笑的看着呆愣不知所措的青岩。
原本就很拙计的青岩更紧张了。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被下了禁制的门口,暗暗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回自己房间不去找玉骨同住混过这几天再说。
“与我独处为何要摆出这样的表情?”巫邢坐下来看着相当不自在的青岩,托着腮逗弄着他。
说实话,他其实挺满意青岩这种反应的——这至少证明了青岩懂他的意思,没有装作全然未曾发现他的心思那样。
而且如此紧张,说不准便是对他也并非无意。
青岩扯了扯自己的脸,拍了拍,强自镇定道:“什么表情?”
巫邢看得有趣,便坦诚道:“似乎我马上就要把你生吞活剥的那种。”
青岩一哽。
这种形容完全符合他现在的心态。
“你怕我?”巫邢问。
青岩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不愿与我结成道侣双修?”巫邢又问。
卧槽!
说出来了啊!!
他真的说出来了啊!!!
青岩瞅着巫邢整个人都不好了。
巫邢却没等他说什么,轻轻瞧瞧桌面,逼问道:“愿,还是不愿?”
青岩看着巫邢。
巫邢回视他,眼中全是认真。
青岩知道巫邢对他如此拖沓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始终有些踌躇。
不是在犹豫结成道侣与否,事实上关于这件事,青岩根本就没有想过否定的答案,他比较纠结的是结成道侣之后……
光是想想双修什么的就觉得好羞耻啊怎么办。
青岩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巫邢一眼,见对方目光中隐隐透着烦闷和一丝失望,心里一紧。
而后便脱口道:“我从未有过不愿……”
巫邢敲击着桌面的动作陡然一顿,面上露出明显的欣喜来,笑道:“那青岩一直顾忌的,到底所谓何事?”
青岩还没从自己前一句话中回过神来,听巫邢问了便顺口答道:“是那双修之事,我……”
说到一半他就停住了话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才好。
今天怎么这么拙计呢!
巫邢面上笑意更甚,他道:“没成想青岩想得比我还远些,想是期待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