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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洛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的吻了上去。
    两人难舍难分时,外面传来了:“皇上——”的叫声。
    朱厚熜愤怒的停了下来,高声吼道:“怎么了?”
    黄锦在外面期期艾艾的开口:“张大人,张大人病殁了。”
    朱厚熜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再大的热情都被浇灭了,马上要起来。曹洛莹不知道朝堂上面的情况,但看他这样也知道事态严重,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马上坐起来帮他整理衣服。
    朱厚熜匆匆离去,徒留曹洛莹做在床上沉思,怎么又是张大人?好像很久以前她跟皇上也被一位张大人打断过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日更六千能让各位看文的大大
    尊敬我,崇拜我,爱上我,对我欲罢不能(⊙o⊙)
    试~试~
    第五十章 没长大的母亲
    朱厚熜步履匆匆的一出万安宫就看见跪在地上的陆炳。也没看他径直的上了御撵,黄锦站在御撵旁边唱和的时候对陆炳招了招手。
    陆炳抹了把脸立刻起来,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乾清宫。
    朱厚熜一进去来不及落座就问:“怎么回事?”
    陆炳也是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加急信件,他知道皇上对此事的重视,专门派了得力助手锦衣卫千户刘昂去请张璁,本来就等着将他接回来,帮皇上追尊爹了,结果竟然收到了张璁病殁的消息。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直接进了宫。
    此时听了皇上的问话直接将刘昂的信件和一起寄过来的密封卷递了上去。
    朱厚熜拿着已经打开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到张璁在北上的途中旧疾复发最终没有熬过去,感觉有些悲凉,好歹也是从他年少时就站在他身边的大臣了,即便他曾经因为他结党一事恼怒过也打压过,此时对他的不满也都消散了。朱厚熜拿着信件久久不语。
    陆柄跪在安静的大殿中纹丝不动,觉得十分后悔,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当时就应该亲自跑一趟的,哪还会像现在一样被动。
    朱厚熜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目光移向桌上的密封的竹筒,揭开封在上面的红泥,打开是卷成一卷的丝帛。朱厚熜将它展开,只见上面写着《正典礼第八疏》,引经据典逻辑严密,为他追尊父亲为帝一事进行论证。朱厚熜没有感觉到应有的喜悦,唯于对张璁的悼念。
    要知道张璁的《正典礼第一疏》就是帮他对付杨廷和保住自己爹的,后面又陆续好几封奏疏从分开天地祭祀仪式,到改变对孔圣人的祭祀,在到后面更改科举制度等等,无不契合他的心思,便是结党营一事,他其实也清楚,张璁并不是为了贪没徇私,而是为了推进各项改革减小阻力。
    朱厚熜越想越难过,一个人呆坐了半响才吩咐黄锦为自己准备笔墨,亲自写下圣旨,追封张璁为太师,谥文忠。
    停笔之后才看向跪了半天的陆炳:“你去亲自督办葬礼,不得在出现任何差池。”
    第二日一上朝,朱厚熜就让人宣读了圣旨,满朝文武大部分都曾与他公事,听了之后都颇为伤感。紧接着皇上就让人念了张璁的最后一封奏疏,下面的人都有一种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感觉,但没人觉得意外。张璁此人还窝在南京的时候就敢跟当时的首辅杨廷和对着干,后来自己当上了首辅就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求将降孔老夫子的谥号,一时之间真是被所有的读书人戳着脊梁骂,此后不仅不收手,还变本加厉从科举到赋税都要进行变革,当真是叛经离道!
    他们能成天在皇上面前念叨此时不可,能盯住严嵩不让他乱来,但不能到地下去跟张璁辩论啊。而且朱厚熜快刀斩乱麻也没给他们回去翻阅典籍驳斥张璁奏疏的机会,当下就发旨按照次奏疏来。
    大局已定。
    朱厚熜当即将奏疏发给礼部,让他们按着上面的来。
    曹洛莹原本以为皇上这次定会像上次那个张大人生病时一样一段时间不会踏足后宫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他就过来了。曹洛莹迅速交代了下去,公主在自己房间用膳,她和皇子两人今日就不要抱过来了。然后起身出门迎驾。看着下了御撵的皇上神色不大好的样子,庆幸自己提前吩咐了下去。
    朱厚熜往常看着她出来迎接都是满脸笑意的牵着她进屋,今天独自率先走了进去。曹洛莹马上跟上去。春华和冬雪忧心的要跟进去伺候,被黄锦拦在了外面,只能干着急的看着紧闭的门。
    冬雪祈求的望向黄锦:“黄督主……”
    黄锦在心中点头觉得二人倒也算是忠心,但没搭理她们。
    冬雪刚刚那句话就用完了全身的勇气,此时和春华对望了一下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朱厚熜进去之后朝曹洛莹招了招手,在她靠近自己之后紧紧的保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怀中。曹洛莹犹豫了一下,也环住了他,像他往日里安慰自己时一样,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一时间房间里静谧无声。
    过了许久朱厚熜才放开了她,无力的笑了笑:“朕失态了。”
    曹洛莹摇了摇头靠近他怀中小声说到:“我喜欢皇上,什么样子都是喜欢的。”
    朱厚熜捏了捏她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的用了晚膳,朱厚熜以外的觉得这样挺好,吃着曹洛莹帮他布的菜,心里的沉重也放下了不少。
    晚上曹洛莹睡到一半十分难受,觉得自己被什么缠住了,一睁眼就是皇上的胸口,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压进自己的身子里了,却丝毫不敢乱动,两人靠这么紧她一动肯定会带醒他的。
    睡不着觉就开始瞎想,那位张大人到底什么情况啊,生个病能让皇上许久不踏入后宫,去个逝能让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皇上这么难过。
    越想越觉得哪里有问题的样子。
    曹洛莹就这样开着脑洞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朱厚熜到底是皇帝,昨日一时感伤,睡了一觉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第二天醒来觉得有点对不住曹洛莹,让她陪着自己难受了,于是早膳的时候半是补偿的亲手为她夹了两道菜。
    曹洛莹吃着东西,面上一副欢喜的样子,心里觉得皇上这样不会是在封我的口吧……打住,打住,不能在继续想下去了。
    朱厚熜用完膳还面带缱绻的吻了她一下才出门上朝,完全不知道她的思想已经歪到哪里去了,否则定要狠狠罚她。
    事情定了下来,礼部工作起来也快,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敲定了所有的章程。
    朱厚熜这日坐在冰山旁边,曹洛莹在帮他打扇,朱厚熜看她好像累了的样子喊了停:“行了,可以不扇了,下次朕再发现你乱教孩子,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让你打打扇了,非罚你去太阳底下站上一个时辰。”
    曹洛莹低着头放下扇子,也不敢顶嘴。
    事情是今天中午,朱厚熜过来陪他们用午膳,就看见他闺女一脸沉重的在吃胡萝卜。觉得颇为不对,一时嘴快问了一句:“寿媖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这道菜不好吃。”
    朱寿媖一脸严肃的对他说:“父皇,儿臣知道这是您和母妃疼爱孩儿,不会辜负你们的。”
    朱厚熜听的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饭桌上也不好继续深究,于是在看着女儿和儿子都午睡了之后就盘问起了曹洛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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