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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看着我,一直盯着看,也没有要说什么,就一直盯着我。
    我给看得全身不自在,像是全身都在他的目光下放大十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地抬起眼,朝他怒斥道,“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伸手将我抱起来,这一抱的,我简直跟妖/精现了形一样,身上都是光光的,睡衣早就让他给剥了,这会儿,人都给抱起来了,哪里还有手去找睡衣,双手巴巴地就攀住他的脖子,双腿都曲了起来,跟个蜷曲的蜈蚣一样,想把自己缩成一粒球,可他又坐在床沿,让我坐他腿上——
    几尴尬哟。
    把我弄得几尴尬哟。
    “喏,我给你穿上,跟我出门,叫人看看我老婆——”他个殷勤的,真是替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从内衣裤到外面的套装,也就白色的娃娃衫加上件嫩黄色的半身裙——
    我一看可了不得,更年轻了,瞅着我就跟他女儿似的,噗,这样想可不太好,可我还是忍不住要乐,一手捂着嘴,人就笑倒在他身上,几乎都站不住,还拿手拍拍他的胸膛,“叔,可不敢穿这个,别人还不得、还不得……”
    我笑得几乎说不上话来,话憋得几难受的,还是一直笑,就是笑不停。
    “嗯,别人当是我女儿呢,——”他笑得一点都不含糊,手还探往我小/腹,就覆在那里,指尖隐隐地有往下的趋势,可就没往下,“嗯,模样看着是小女儿,可这里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回了,嗯?”
    瞧瞧这人,一本正经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到是我听得难为情了,“什么嘛,谁跟你说这个了——”
    他偏凑近我的耳朵,“那我说的不是事实咯?”
    我瞪他。
    他笑得阖不拢嘴,“就晓得你精怪,可不许乱开玩笑的,别人要当真可就坏了,”他还“教”我,“谁要是敢这么跟你说,你就给我大嘴巴子给抽回去,谁的脸都别给,我就不信谁敢给我个没脸的。”
    这个人,说得我心里热轰轰的,甜言蜜语,真是入骨极了,把我煨得真是要是有尾巴,那尾巴肯定都要朝天了,人就跟喝了蜂蜜一样甜的,整个人都透透的舒爽。
    “好好,”我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脸上亲了下,就从腿上跳下来,“我去刷下牙,再收拾下脸,总不能出门顶着一张刚睡醒的脸就去了——”
    “给你半小时。”
    他还定个时间的。
    我到不嫌弃这个时间太短,半小时够我的了,刷了牙,洗脸,再往脸上各种抹,眼线画的不是很熟练,我也就没画,最多在刷刷眼睫毛,把个眼睫毛刷得又卷又翘的,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才满意地出来。
    他早就在门口等我,手里拎着我的包,是他昨天叫人送过来的,好像是啥牌子出的最新款,挺衬我身上这套衣服的,嫩嫩的,站在他身边,我本来都快奔三十的人了,呃,这是四合五入,这么一弄,就跟才二十出头的水嫩姑娘似的,我有些得意,扫向他的眼神都能从镜子里头看见,亮得不行了。
    “收拾得挺好的。”
    他还夸我,就要凑过来。
    我挡住他的脸,故意地皱起脸,“不许亲——”
    话这么说,嘴到是嘟起了,我这招上次看电影学来的,对着镜子试过几次的,自认做得挺到位的,——
    “噗——”
    他到是笑了。
    我估计是被“嘲笑”了。
    但我是个虚心学习的“孩子”,老实地问他,“哪里不对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到是看着我,从头看到脚,才堪堪地回答,“其实挺难看的,不太适合你。”
    我忍不住拿头撞他,撞他的胸膛,就听到从他的胸腔里发出爽朗的笑声,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这家伙是故意逗我呢。
    我想跺脚,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符合我的年龄,还是再瞪他一眼,“还不走?”
    “走走,我们走。”
    李胜伟早就在车里等我们,我们下去时,他就从车上下来了,替我们开车门,我先上的车,周作再上车坐在我身边,伸手一揽的,我就被他搂住——我也乐得靠在他身上,其实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何不如趁现在别作,好好地享受着。
    可能是想法的改变,我觉得跟他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别人可能是羡慕也可能是嫉妒的目光,站在他的身边,也不会丝毫觉得别人同我打招呼是件挺烦的事,因为是周作的未婚妻,所以受到的瞩目不是一般一般的,几乎都是全场的焦点,谁让周作是,我是沾了他的光。
    当然,周作也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我身边还有李胜伟,他是个挺好的助理,跟我嘛,是浪费他的能力的,他适时地让我了解每一位过来跟我打招呼的人名字跟家庭背景,是粗略的跟我说一通,好让我有个印象。
    我是感激他的。
    不然我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的,那得多难为情的。
    “嫂子,嫂子好。”
    到是严森挽着个漂亮女人走过来,还没走近呢,他就冲我叫了,那一声“嫂子”叫得可脆了,我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抽,仔细一看他挽着的漂亮女人可不就是如今正播得很火热电视剧的女主角,好像是抗/日题材的,看电视时偶尔瞄过几眼的。
    “嫂子,嫂子,我的好嫂子——”
    就在跟前了,他叫的愈发的夸张。
    我真是对他无语了,眼角看到李胜伟的表情,也是很无语的。
    “周太太好,我是钟凌,很高兴见到你。”
    纤纤玉手伸过来,满脸的笑意,钟凌倚在严森身边,宛若小鸟依人般。
    “你好。”我暂且当作没看到严森的讨好笑意,先跟钟凌握个手,也就凑一下手,又加上一句话,“别太拘束。”
    “哎哟,嫂子——”他再叫了一声,却是把钟凌拉到身后,声音似乎很轻,可注意这边的人都能听得见,“乖啦,找个地方玩着去,我跟我嫂子可有事呢,乖啦——”
    这个人,我跟他都不熟,能有什么事?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不远处的周作,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他就使了眼色,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严森这个人是可以交好的,就看着他把那叫钟凌的打发掉,斜眼看他几回,“有事?”
    他一点都不见外地就来拉我,把我拉到一边,“嫂子,你说哪里这样的,我那哥哥实在是不像话,你得说说他,他可是逼得我快没活路了……”
    这个人唱作俱佳的,而且一上来就诉苦,弄得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挺被动的,茫然地看着他,“他怎么逼你了?”
    “嫂子不知道?”他疑惑地看着我,又回头看看周作,偏周作没回头,他反正来回看看,看了好几个来回,才又把我再往角落里拉了拉,且压低了声音,“嫂子,不是哥哥那个人非逼得我把你们的婚礼给办好,要不是如今不在部队里头,要是年轻在部队那会儿,他估计还得叫我立军令状的,好家伙,紧赶慢赶的,我那哥哥非得让我赶着弄好,这才多长时间,先别说宴请的客人什么的,光是上的菜,那都是得仔细再仔细的琢磨的,谁叫我那哥哥真是头一回热热闹闹的要结婚,嫂子,你看看我,这眼睛都有黑眼圈了,他还逼得我没日没夜的监工呢,哪里是我把我兄弟了啦,完全是指着个免费劳工——”
    他还真指指他自己的眼睛,我还真没有看到他有黑眼圈,可他的动作表情真够到位的,愣是没有黑眼圈,也让我突然觉得他可能真有了黑眼圈,只是隐藏的太深,我肉眼看不出来——“不是还有时间吗?……”
    我才刚说到这里,他看我的眼神真是要他命一样,手指着我,连手都是要颤抖似的,“嫂子,您怎么跟我那哥哥一样的说法,满打满算的,才多少天?”他扒拉着手指头,又不满地看向周作的方向,“我那哥哥还样样要好的,非得好的不要,件件东西都是要好的,就是嫂子您的婚纱,我都是拜托人家设计师亲自弄的,我那哥哥就是一句话,我是跑断腿呀,嫂子——”
    这人,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了,周作那性格确实是龟毛,也能想象得出他的要求,肯定是要最好的,我也挺同情严森的,“那你就别问他,都来问我吧,我看着行就行了?”
    “那不行!”他回的可快了,可一回完,他就变了个表情,连连摇头的,“我那哥哥给嫂子的惊喜,我可不能叫嫂子先看了,可不行的,就是想让嫂子给我那哥哥说说好话,他上次明明答应我的,现在到是又犹豫了,您看看是不是给我说说?”
    我还有不能答应的,到是点头,“也就是说他上回答应过你的,现在又拖着没办了?”大约听他的意思是这样,我还是再问一次。
    “那可不,”他一副告状样,“嫂子,你看哪里有这样子当哥的?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的嘛,我一把年纪了,婚都没结,也没有个孩子的,他怎么都忍心到这个地步的,嫂子快替我说说话,我给当牛做马的——”
    “噗——”
    本来我没想笑,因为觉得笑出来,实在是太打击人,可让他最后“当牛做马”的话真给惹笑了,我跟周作开过玩笑“骑马”什么的玩笑——
    我不笑还好,这一笑,严森一脸的委屈,“嫂子也笑我?”
    “没有,没有。”我赶紧收住脸上的笑意,“我这不是觉得你那哥哥真是坏透了,赶明儿我就收拾他,不,晚上就收拾他,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行不行?”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点点头,“看着你为我们弄婚礼的份上,我也得为你说几句话是吧?”
    从来不知道周作的朋友里也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上次碰到还真没有觉得,现在才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也叫我奇怪就周作这样的,还能有严森这样性格的朋友,真是件奇异的事儿。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他朝我双手合十,样子很是虔诚,可没一会儿,他又神秘兮兮起来,还作势看了下四周,才再把声音往低里压,“嫂子我最近听说呢我哥哥那丈母娘,也就是嫂子您的亲妈过来找您了?”
    我一滞,“这事儿多少人晓得了?”
    “那不太清楚,应该有好多,”严森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是突然间大家都知道了一样,晓得嫂子还冒出来个亲妈,嫂子还让拦着硬是不认这个亲妈,也不知道哪个人给搞的鬼。”
    “总有不待见我的人,”我也不生气,反正我是有个亲妈,也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周作他自个都能接受,我又有什么可惦记着的,可让人有意来一出,也确实不太好,“我有个旧同事心儿挺好的,说是帮我解决呢,我等着呢。”
    “心儿挺好的旧同事?”严森玩味地品着这几个字,还重复出声,“嫂子,但愿是心儿挺好的,我听说秦百年跟顾丽真也来了,是为了当初跟陈利人说好开发海岛的事,陈利人开始就跟秦百年弄好的事,现在毁约了,偏秦百年自认是老资格了,那约等于是白签的,现在是找陈利人也没有个说法的,我还一直觉得奇怪呢,就秦百年怎么就看不出那合同有问题呢,他们都有法律顾问的不是嘛——”
    “这点我就不知道了。”我确实不知道,就知道一点儿,就是周作从中作梗,或者一开始就是周作的把戏,我压根儿不会去责怪周作,人家那是画饼给秦百年,秦百年就上钩了,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但我觉得挺好的,你哥得了实惠,我是高兴的。”
    “也是。”严森点点头,“要不要我叫人注意一点?”
    “那不用,你哥注意着呢,”我说得很平淡,本来就这样子,周作对我的事,比我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这没有一点可值得怀疑的,“听说秦娇娇跟周各各度蜜月回来了?”
    “嗯的——”严森再次点点头,“夜里的班机。”
    唔,我听清楚了,是夜里的班机,还记得上回秦娇娇来这里,秦百年打个电话让我大半夜地去机场接机,我当时没去——
    因为周各各如今是副市的缘故,他们没有出国度蜜月,而是去的南边,是的,就是南边.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过的真快,我又好两天没更了,有时候累了,就想休息一天,往往就有了借口,再歇一天吧,结果就成好两天没更了,人果然不能够对自己放松要求呀,这个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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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8章
    我将饮料放回去,想着今天也就喝了口饮料,怎么就想方便了,真叫人心塞——
    “嫂子,就出口朝左转,我去跟我那哥哥说一下。”
    严森很是善解人意,替我指明道路。
    我赶紧谢他,说真的,我对这个地方陌生的很,进来时也没有特地去注意洗手间朝哪里走,刚才还打算出去后找个服务员打听一下,到是严森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下子就明白我想去干嘛——
    我走向出口,尽量让步子看上去不太急,等真正走出去,我的步子才加快,迫不及待地走向洗手间,洗手间挺大的,里面有五个独立的隔间,我看了一下,走入最中间的那间,很快地就放松下来——
    “哎,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叫秦白白的?”
    我方便完了,就想去伸手开门,手才要推开门,就听到有人说起我,手就没动了,站在里头,幸好这洗手间跟别地儿设计不一样,这里的洗手间除非是趴在地上,才有可能看到里面有人,我刚才太急,又没有将门内锁的,以至于外头的人会当作这里头没有人——
    我听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就闻到一股烟味,我以前吸过烟,对烟味并不嫌弃,反万而勾起是我久远的回忆,那种醉生梦死般的日子,我有些留恋地靠着沁凉的墙,微微地闭起眼睛,这里不是男女混合用的洗手间,单纯的女洗手间。
    “看见了,瞧瞧她一点品味都没有,打扮的那么嫩,把周先生衬得跟她爸似的,她还好意思那么穿,也不看看周先生都大他多少的,就算是像他爸,也不能把人衬得真跟她爸似的好不好,我见过蠢的,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刚才那个声音,我听得出来是女人声音,到没有听得出是谁的声音,毕竟我认识的人太少,也不是每个人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可现在这个声音我认得,这个人是跟着严森过来跟我打过招呼的,虽说人家就跟我说了几个字——钟凌。
    但我不气,人家说的是真话,我身上这身确实显年轻,怪就怪周□□作怪,非得给我挑这样的衣服,出门前就跟他说了,会显得跟亲爸带女儿出门似的,他非不听。
    我索性躲在那里听,洗手间的窗子开着,烟味大部分都散了出去,说我的人挺多,但是这样子让我亲耳听到还真是没有,我也不打算出去打断别人,那多都没意思,难得听一回,那就得仔细听着,回去再好改进改进,哈哈。
    “就周先生那样的,这眼光不可太行,”刚才那女的又说着挺高兴的,接着钟凌的话就补上了,“不过人家是我们的榜样撒,能光明正大地嫁给周先生也是种本事,甭管女儿不女儿的,她也算是头一份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周先生干女儿呢,没想到是真未婚妻来着,你说还是不是我们的榜样?”
    “哎,你说的也是,确实是我们的榜样,那样的男人都能抓在手里,是不一般,你看看胸没有我挺,腰也没有我细的,脸更没有我好,就这样的也能把周先生哄得迅速离了婚就娶她,是真本事来着。”
    钟凌的声音很清晰。
    我真是听得跟听另外一个人似的,那样的人根本说的不是我自己吧,我有那个本事哄着周作离婚?呃,其实是周作自己干的,我啥也没插上手,他就把事情弄好了,我想长叹一声,又觉得这地方不合适,怕把外头的人给惊动了——
    我不由得看看自己的胸,充其量是饱满小巧的,挺也是挺的,可没有别人那么可观的,腰嘛,其实我也蛮细的,可脸嘛,这是爹妈给的,我好歹也算是长得不错,但要说很漂亮,那到是没有的,漂亮跟不错是有距离的。
    “我什么时候也能过得好一点,我不像你,你现在电视剧挺红的,估计以后女一号都跑不了你的,可我呢,还是个小嫩模,这样的场合,也是托你的福才进得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虽说跟男人睡不是睡的,但是长得太丑的老男人,有时候真是太心塞了。”
    还是开头那女人说的。
    我听在耳朵里,也没看不起别人,那是别人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干系的,也就听听罢了,听着话题已经从我身上转移落到她们自己身上时,我想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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