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烨?”过去了近三个月,乐烨这个名字,早就被冲到爪哇国去了,完全没有印象。
海若蓝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是那个精神ED的家伙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了,你和周舟还白住了人家那一晚。”
旁边有人抽着气怒吼“你丫的才ED!”
紧接着有人喝一声,“这是医院,你们吼什么吼,要打电话外面去,别打扰我们。”
说到精神ED,蔚央倒真的记起来了。模糊中,似乎这个叫乐烨的家伙有着温软的笑容。
海若蓝这么的气急败坏,看起来这事铁定是跟她脱不开关系,否则那样一个明显就不喜欢惹事生非的人,怎么可能会受伤。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只不知道这个池鱼伤得重不重。
市一医院和蔚央家离得不远,夜里开车一路通畅,不过一刻钟,蔚央就到了,见了海若蓝,将包递了过去,“钱你拿着,怎么回事?”
海若蓝脸上有着隐约的红印,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掌掴的痕迹。
海若蓝吱吱唔唔的不肯说,只避重就轻道,“乐烨那家伙还在里面缝针,你在这看着她,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蔚央挑挑眉,“缝针?”
海若蓝干笑着,“明天我再跟你说,再不过去,那边要出人命了。”
蔚央看她心焦的样子,也没有再多问,点点头就当是答应了。
按着海若蓝说的位置,蔚央向治疗室走过去,隔着玻璃看到乐烨半躺在椅上,左额上的伤看起来是处理好了,白色的绷带贴在上面,说不出来的刺眼。她紧咬着牙,闭着眼睛,像是在忍着痛。再往下看,医生正专注地从她右手挑着些什么东西。
大概又等了十多二十分钟,手上的伤也处理好了,医生摘下口罩,正要说些什么,蔚央适时地推门而入。
医生眉一皱,正要说什么,蔚央就抢先开口“我是她朋友,医生,她伤得怎么样?”
医生一副见惯不惊地模样,“左眉缝了三针,手上的玻璃渣子也挑干净了,缝了四针,每天换下药,一周后拆线,伤口注意不要沾到水,饮食方面也注意忌下口。”
蔚央一一应了,“麻烦医生了,我这朋友也是好心劝架,结果反而替人挡灾了。”
一听说不是自己找架打,而是见义勇为,医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年轻人不要这么争强斗狠啊,要不是你用手挡了一下,眼睛都要保不住了。以后要劝架啊,也要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自己了。”
乐烨也是走霉运,刚回来休假,有朋友生日,一群人玩得疯了,过了十二点切了蛋糕吵着要去酒吧。
刚到酒吧没多久,乐烨去了下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路过吧台,海若蓝突然蹿出来,死命搂住她,小声说,“喂,帮个忙啊。”也不管乐烨愿意不愿意,嘴里嚷嚷道“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真的名花有主要从良了,我们好合好散不是很好吗?”
海若蓝这妖孽是遇攻则受遇受则攻的,平素一副风情万种长发美女样出现,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像个攻样,谋杀了多少单身狼们的眼光与口水。也有不少唇红齿白长得小白脸样的小攻们,一时不察,自以为到手一个御姐,然后真相出来的时候,被压已成定局,更有人被她化攻为受,为平衡圈里攻多受少的生态圈作了不朽的贡献。
平时腻了现任要甩掉的时候,总是拿出一副我转型的调调,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但是随着她转型而转型似乎跨度有点大,一时半会也没有成效,自然成为了她百用不厌的甩人招数。
可惜她这一次真碰成对手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她鬼叫完,妩媚地一撩长发,阴森森地说,“我会让你受不成的!”
乐烨听得她们一来一往的没营养对话,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两个美女诶,多养眼,这妖孽非得要甩人,活该挨揍,她可没漏看妖孽脸上的五指山。对面的美女气场太强大了,看样子也像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主,她可没有兴趣冒着生命危险去当妖孽的挡箭牌。
死命地想要推开她,妖孽却死抱住她,抓得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的紧。“你这家伙不要拆台啊,这女人我真惹不起。”
“你早干嘛去了,惹不起都惹了,不要殃及池鱼啊!”乐烨七手八脚地想要扯开她,“我跟你不熟,你不要装作跟我很熟的样子好不好?!”
大战当前还闹内哄的结果就是惨败。将她俩内斗误看成不将自己放在眼内的卿卿我我,怒火万丈的美女手上的半截啤酒瓶挥舞过来,可惜的是没有如愿划伤海若蓝,她身手敏捷得很,一看凶器冲着自己来的,下意识地避开。
可是正被她扯住的乐烨就倒了大霉了,被拖得往前跨了半步,眼睁睁看着人间凶器往自己脸上招呼。总算是没有吓傻,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挡住脸,下一刻就觉得手上是钻心的痛,血越过眼眉直往下淌。
美女虽然BH到气势汹汹意欲划伤海若蓝,让她花容月貌有损从此只能攻不能受,但是理想与现实总存在距离的,一时气血之勇等真的闯了祸之后,才会大梦初醒般又惊又怕。现在她误中目标又见血,看着乐烨捂着脸,那血还一直往下淌,哪里还有刚才寻仇行凶泄恨的气势?脸色发白手足无措地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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