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寒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你在我更迷糊,你们玩吧。
林书雯笑:怎么回事啊寒龄,不会是喝不过我们想提前逃跑吧,不行啊你,这点胆量没有?
听出她是玩笑话,寒龄笑笑说:是啊,最近不仅酒量不行,人也怂。
好啦,你们玩。
行,那你去吧。
寒龄一个人到窗边站了会儿,九月份的川宁天气渐渐变凉,夜晚的风吹的人很舒服。
街道两旁的人来来往往,路边的店里也是人声鼎沸。
寒龄看着这些,忽然回忆起了那天见到陈郁宽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幅场景。
想到这儿,她突然很想抽根烟,只是摸了摸口袋,没有带。
她抽烟其实没到上瘾的地步,只是当心情有些烦躁的时候,才想抽一根来压一压。
身后她们的嬉闹声传来,寒龄靠着窗户,回头向后看了眼,淡淡勾了勾唇角,又转过头。
她难得会有感到惬意的时候,但现在,微风、欢笑,还有自己一人独处的小空间。
她很享受现在这个状态。
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份失落。
或许是站的这个位置太过熟悉,又或者是这个位置承载了她太多回忆。
以至于她现在站在这儿,脑子里想的全是陈郁宽。
所以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搜寻他的身影。
寒龄很矛盾,又觉得自己很矫情。
明明是自己说的到此为止,可现在,她却又期待着能再见他一面。
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根本放不下陈郁宽,所以只能笨拙的靠说狠话来掩饰自己的真心。
寒龄站了会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熟练地点进那个很久没有说话的群,再点进联系人,精准地找到那个简笔画玫瑰,然后点开放大,如此反复。
她始终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再去加上他的微信。
所以她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理智去偷偷看他。
即使什么都看不到。
......
他们喝完后时间已经差不多九点半了,要不是寒龄寝室有门禁说要先回去,他们能喝到下半夜。
姚玉和林书雯打车一块走了。
寒龄打算和齐琳琳一块走,可从绪非得跟着,说什么要当一次护花使者,送他回学校。
寒龄懒的跟他掰扯,坐上车后就没再说话。
倒是从绪,喝了酒之后话比之前更多了,嘟嘟囔囔问她,寒龄啊,你跟我说,你们班有没有人追你啊。
寒龄偏头看着窗外,只觉得他吵。
有没有啊!你们班男的长啥样,有我帅么?你放心!我现在有工作了,而且公司离学校也近,你等着!等我加完这阵班,我就天天去找你吃饭!宣示主权!!
寒龄觉得头疼,她无奈地叹了声气,......你安静会儿吧。
这话说了也是废话,从绪今晚有点格外的亢奋,他喋喋不休一路,直至下车还在说。
寒龄付钱下车,准备跟齐琳琳回学校,只是从绪还在后边跟着,她顿时心力交瘁,你到底想干嘛?
送你回去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
不用你送,能别再跟着我么?
为什么啊!
齐琳琳在一边看着,笑道:你俩还是聊会儿吧,我先回去了。
寒龄叹声气,拜拜琳琳。
拜拜。
齐琳琳走后,寒龄也不用顾忌了,她站在树荫下,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这个时间,校门外还有不少回学校的学生,他们并不显眼。
从绪,寒龄看着他,语气无奈又认真,我不知道是我之前说的话你没听清,还是我又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如果有,我跟你道歉。
从绪一早就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她想说什么,他低下头,声音很低:你别说了......
寒龄顿了下,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感情上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喜欢我,我很谢谢你,只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们之前不可能,而且也不会有机会可能,你如果想做朋友,我欣然接受,可如果你再这样死缠烂打,打扰我的生活,那很抱歉。
她拒绝人向来不给人留余地,因为在她看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其说些弯弯绕绕安慰的话,不如一针见血的把话说清楚。
从绪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整个人很颓败。
为什么.......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寒龄没说话,只觉得心里莫名压着口气,其实她很不想说这么伤人的话,可是如果不说,她也确确实实没法接受他的心意,长久以往下去,只会更伤人。
她看向远处,没说话。
只是这时,她好像忽然看见了一辆很熟悉的车。
黑色保时捷,几乎瞬间,寒龄心脏猛地一跳,不由得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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