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眉单兵作战能力毋庸置疑,在飞机上休息够了和杨宁在机物碰面,直接在杨宁车里换了身酒红的低领裙子,套了栗色长卷发开始化妆。杨宁和她说着情况。当时她老公的公司内部聚会,她也跟去了。在洗手间却碰到了一个精神不太不常的女人,是吸了毒,多年线人本能促使她跟了几步,便听到一个包厢内的高声喊,用的是中文,男人说:“林竹那小子,会走货了也不来孝敬孝敬吗?”她时没想起林竹是谁,但“走货“这个词她明白,是贩毒的意思。于是她给夏眉递了消息,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枭”的身上,这个人从没有对中国有过任何贩毒行动,算是相敬如宾。夏眉只知他一个地下赌场的场子,连夜赶去。
杨宁不便开车靠近,她便自己往里走,进不去场里,于是随手挽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没被推开,跟着混了进去。那个男人上下打量,要她下场玩几圈,用蹩脚的中文道:“中国女人?”夏眉点点头,游刃有余地下场,胜负各半,像个长期浸淫在赌场的老手。那个男人开始看场子,他应该是“枭”的马仔,夏眉转了几圈儿,又走到男人附近,她没拿匕首,只贴身放了一把折叠刀。实在不行,这双杨宁的八厘米高跟鞋也能用,但她没有带枪,这个场子里肯定有人会带。男人没多理会她,而是吩咐身边的人几句,用的不是中文,她听不懂。
夏眉没办法,又下场去打牌,一路赢下去,像是个来砸场子的。她会出老千,但是地域文化差异,别人又看不出,顺风顺水赢了一个多小时,筹码放了好几摞。腰酸背疼,赌场有一瞬安静,她抬头看到一个侵略性很强的男人,是“枭”。
夏眉跟着他上楼。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男人中文居然很标准。
“警察?”
夏眉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悄悄握紧了折叠刀,警觉起来。
“让我猜猜,你是为了林竹来的吗?”
折叠刀打开,刀刃贴着大腿。
“不要这么紧张,我和他不是一边的。走吧,我可以带你去他家调查一下,我从来没对你们国家动过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可以保你平安离开泰国。”
夏眉:“……?”
有一说一,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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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夏眉被“枭”带到了林竹童年的住处。
尽管这个男人的中文很标准,她也尽量在减少交流,她知道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枭”倚在门边,夏眉进屋调查,一路上已经足够让她确认这个男人确实没有想过对她动手。于是她联系吴熠,简要汇报一下情况后连着麦继续调查。
“林竹父亲是个泰国人,但是这里没有他父亲的任何照片,柜子里也没有找到。地板缝里的屋子,有些像是陈年的血迹。角落有碎玻璃,像砸碎的酒瓶。”
这个地方的线索远比她想象的要少。
祁荼的声音从耳机另一头传来:“找林竹的照片,那里一定会有。”
“好。”夏眉回去打开一个自己曾经打开的柜子,找出来一本影集,刚刚她发现这本影集的时候,大致翻了一下,记得这里面应该有林竹小时候的照片。
“有任何特征都可以,告诉我。”
夏眉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没看出来……等等!好像有了!他脚上系着个红绳,上面还穿了个什么。”
吴熠敲了敲方向盘,祁荼把手掌垫到他的指尖下面,轻声道:“是铃铛。”
夏眉很快结束了调查,有了“枭”的帮助,事半功倍,她订中午的航班,晚上就回去了,除了一条裙子一顶假发,什么都没用上。
走到门边,耳机被男人夺走,她下意识出手,左手向前抓去,右手单手按开折叠刀作为后手。
“枭”堪堪躲开,对着耳机开口:“我是‘枭’。”
吴熠面色一变,关上车窗,祁荼按着他的手背——到目前为止,这个男人还没有流露出恶意,倒也不必着急担心夏眉。
“我想和你们说一下林竹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听。”话音未落,祁荼就听到耳机内传来的破空声,吴熠也听到了,冷静下来开口:“夏眉,先停手,听听他怎么说。”两人目前还没有什么冲突,真的动手的话,夏眉作为女孩子更容易吃亏。
夏眉依言把折叠刀收起来,“枭”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应该是十九年前吧,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还只是个马仔。简单点说林竹他爸不是个好东西,染了毒瘾,借高利贷吸毒。他还家暴林竹他妈,林竹是知道这件事儿的,当时我跟着上门要债,那个男的正在打女人,一个小孩儿就在边上看着,应该就是林竹,那个眼神,我现在还记得,简直不像个小孩子,看着怪吓人的。我们一去,那男的就不行了,跪着哭着求我们,但是我们还是动手了,当时动手没个轻重。过几天就听说人死了,那女的带着孩子也走了,账就人死债消了。”“枭”言罢把耳机抛了回去,夏眉赶紧接住。
“你的东西在哪?用不用拿上再送你去机场?”
夏眉听着一愣:“不用……我直接去机场。”她提前告诉过杨宁,叫她放下她之后直接把东西送去机场,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去,存在机场也是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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