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之外,思危的爸爸还带来了一些自己做的菜,思危爸爸提交了两句菜的做法,没想到王莱居然能说出其中的细节,于是思危爸爸很感兴趣地同他交流了一下厨艺。
本来王莱怕招待不周,说要出去吃饭。可思危父母倒是很随意,只说吃点家常便饭就行。思危爸爸挽起了袖子就要下厨,但王莱怎么可能让他做,而且这也是一个展示自己的环节,他哪能摆手不干。
王莱的手艺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思危的爸爸更是赞赏有加。思危父母走时还特地邀请王莱去自己家做客。一切发生的是这样出乎意料但又合乎心意,只是不知道思危会怎么想。
可能是王莱想得悲观,他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事都没有发生。上次同思危爸妈见过面后,思危最近几天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一切都好像和往常一样。王莱不知道那天的表现有没有惹得她不高兴,毕竟,她一直不愿意将自己介绍给她父母。
王莱安不下心,总觉得风雨欲来,他下意识地不想去在意这件事。
事情发展得没有这么顺利,他不想去在意,但思危未必同意他的观点。起初一切都很正常,讲话相处,他也继续着给她送饭,她也会来接他下班。
但,不再做爱。
王莱一直相信,情欲两字是交互而生,有情就有欲,谁不想拥抱自己的爱人。更别提他和思危一直被别人戏侃黏糊糊的,接吻做爱更是她们的日常。
可是自从中秋节后,思危老是在值夜班,有个星期竟然有两天都没回家。周末就算有空了,也只会抱着电脑敲敲打打,一副很忙别来打扰的模样。只要她在工作,王莱是从不会去打扰的。一到晚上就倒在床上嘴里叫着好累想睡觉,王莱自然不敢去打扰。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王莱就受不了了,他试着去找她谈过话,但她不肯说真话,总是敷衍过去转移话题。但当两人在家时,做家务时思危总是时不时偷看他,一副有什么话想讲但碍于别的理由无法开口的模样。
王莱觉得委屈,难过,生气,但这些情绪过后,他更多的是害怕。如果她真说了一些对他来说不可接受的事,他又该怎么办。
事情总有爆发的那一天,就在某一天的周末,思危一脸郑重地坐在沙发上,把王莱叫到了对面。
“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讲,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如果再隐瞒下去,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思危就像变了个人,王莱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那些凝重的表情。
“我,我先去把衣服洗了。”王莱有些坐不住,听完思危的话他就想逃跑。他害怕发生什么。
“待会我们再一起洗吧。”
王莱点点头,只得坐下。他整个人身子前倾,只坐了一小块地方,是很不安的表现。
“我想先对你道歉,对不起,瞒了你这么长时间。”王莱却不再说话了。
“我不会结婚的。”尽管努力让自己放松,但听到这话王莱还是一下子就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瞧着思危那张现在突然觉得陌生的脸。
“什么意思?你只是想和我玩玩,还是你喜欢上了其他人?”几乎是下一秒,王莱的眼泪就含在眼眶,要落不落的。
思危被他的眼泪吓到,立马抽过一旁的纸巾递上,王莱不接,直愣愣地注视着她想要一个准确的回答。
“都不是。这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其他人,这只是我的人生计划。我很久之前就打算这样做了,不结婚也不生小孩。”
王莱似乎有点不明白,呆呆的没有说话。
“之前我也一直想告诉你的,但当时时机不成熟,讲这些又太突然了。但我觉得不应该再瞒着你了,没带你见我父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有明确讲过我不结婚,虽然我妈妈支持我,但我爸一直不同意。”思危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如果带你回家的话我爸一定会逼着我们结婚。”
听了这些话,王莱没做什么表情,只是一直掉眼泪。
思危铁了心要在今天解决这个隐患,对他的眼泪只能视而不见。
思危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会去齐徽那里住,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能接受我当然很高兴,但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我也会理解的。”
“如果我理解不了,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手,去找别的愿意的人。”王莱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几乎是带着颤音在问。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会和你分手。这样对你对我都比较公平。但以后的事,我也说不准。”思危实话实说,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话,分开就是最好的结局,谁也不会觉得遗憾和亏欠。
虽然这是事实,但在王莱耳中,思危几乎是在说,如果他不行就换一个可以接受的,他的存在也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不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在他看来,她还会有别的选择。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为什么她能泰然自若地说如果不行就换下一个,他的爱他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可有可无吗?而她往日的信誓旦旦与甜言蜜语在这一刻都成了谎言,也许,她并没有那么爱他。
光是想到这一点,王莱几乎痛得窒息,他倒是宁愿她能再瞒自己久一点,自己就能不那么早地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你爱我吗?”以往王莱是不会主动问的,但他这一刻迫切的需要一份承诺和肯定。尽管我爱你这句话她常常讲,但王莱无比希望在这一刻也能听到同样坚定的回答。对他来说,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恳求。
“是的,我爱你。如果是爱人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地说,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