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吵的头疼,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先一步设下了结界,否则被外面听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话说我的言灵压制真管用,时间也变长了,不错不错。
“那个…狯岳先生,”灶门炭治郎温柔的说,“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善逸是真的为你难过来着,埋葬师父的遗骨时他还哭着说,最后也没能和你好好相处,写给你的信你从来没有回过,没想到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回来了呢。”
“还有,善逸你听不出来吗?你师兄他也很后悔师父的死,他只是…羡慕你而已啊。”
我在一边点点头,“对啊,小狯岳,你在地狱里时明明因为师父后悔的嚎啕大哭来着吧?怎么一见到你师弟就死活不承认了呢?“
“我他妈什么时候哭了?你别胡说八道!”
“我也没哭!我讨厌他都来不及!炭治郎你别胡说!“
“唉…” 我俩一起叹了口气。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半天,忽然听到那名为善逸的青年说:
“狯岳…觉得后悔的话,就去看看爷爷吧,他一定很想你。”
“轮不到你这个小废物教训我!我才不去呢!”
善逸呆呆的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师兄…我不小了…比你变成鬼的时候年纪还大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啊…”
“爷爷他…让我们一起继承雷之呼吸,是因为我只会壹之型,而你唯独不会壹之型,我们两个合起来,才是完整的雷之呼吸啊…”
“…你别哭哭啼啼的,我看了就烦。”狯岳厌恶地说,“我妻善逸,你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一样?你砍我脑袋的气势到哪去了?再说完整的雷之呼吸又怎么样?鬼杀队都已经解散了,呼吸法早晚也没人再记得,老头子…师父他为鬼杀队卖了一辈子命,最后是这种结局,当上柱又如何?我算看透了,猎鬼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以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快滚吧。”
“我明白了。”那黄头发青年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但是雷之呼吸是不会失传的…师兄的话,是可以一直记住雷之呼吸的吧?等我老了,死了,师兄也会一直记得雷之呼吸,那样就…够了啊。“
“我他妈为什么要记得那种东西?!”狯岳又暴躁起来,“刀这玩意早就过时了,你到底懂不懂?“
“小狯岳,你这就是撒谎了啊。”我不得不插嘴道,“谁前几天还跟我说,自己还是喜欢当剑士呢?”
“死女人!你怎么那么多话?!赶紧放开我!腿都麻了!”
“哦,那你要先保证不跟师弟动手,我就放开你。”
“凭什么要我先保证?!你干嘛不说他刚才还要拿茶壶砸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
“狯岳!你多大了?!这嘴上争强好胜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过来?!是不是又想挨揍啊?!”
狯岳“切”了一声,不说话了。
“你在极乐教明明能和大家好好相处,山田先生他们都很喜欢你。我说过吧,你长大了,不是那个街头的流浪儿了,人是会长大的,不能永远抱着过去受到的伤害不放,那样最痛苦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你想往后都沉浸在这种痛苦里活着吗?你要活很久呢!”
“变成鬼的人,没有哪个不是背负着巨大的痛苦和孤独,就连那位大人也一样,但你必须努力让自己好起来才行,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善逸。”我扭头看着狯岳那个满脸泪痕的师弟,“你师兄和你不一样。他是那种必须拼命抓住点什么,才能活下去的人,你说的对,他永远不会满足,但你不是他,能让你满足的东西,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对他来说是不够的。他努力、刻苦,只是因为他永远感受不到安全,但这不是他的错,只是小时候那些可怕的记忆留给他的伤口罢了,你现在能理解了吗?”
“不论承认与否,你们都曾经是亲人,我劝你们好好跟对方道个别,毕竟现在天灾人祸这么多,万一以后再也见不了面呢?你们之前在无限城,也没来得及道别就…分开了吧?”
我拍拍手,解除了言灵的束缚,两个人同时跌坐在地上。
结果反倒是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善逸先爬了起来,一言不发、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
“哎呦,看看我这倒霉师弟,腿怎么都瘸了?不会是被人给揍了吧?”狯岳坐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说,“这么一看更是一副穷酸样,那个炭治郎,我就不明白,你妹妹到底看上他哪点啊?”
炭治郎看着他:“狯岳先生,善逸不是你说的那样,他虽然胆小,却很温柔又可靠,也努力扛过了鬼杀队的所有训练,你总这么说他,他会很难过的。”
“哈,他整天都一副哭唧唧的样子,没有不难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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