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清水沟是吗?」李依樊看着雷馥萱说:「要不都给你清好吗?感觉你清得很爽喔。」
「好啊?」雷馥萱回完立刻回神过来揪着要离开的李依樊说:「少在那边不负责了啦!」
「你自己说好的吼!」
「我说好你就听,那你问我这盒大便可以吃吗?我说好你也吃吗?」
「原则上我才不会问你大便可不可以吃喔。喔!我的天,」李依樊挖翻出一坨泥泞时揪紧五官说:「这臭到我想休学。」便认命的蹲下去快速把泥泞剷进垃圾袋里说:「你在爽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要一直笑!你到底要不要剷?你才偷懒喔!」
雷馥萱这也才赶紧蹲下把噁物剷进袋子里说:「我前几天跟喜欢的女生告白……呃,不算告白啦。是不经意的。」
「是喔!她答应你了?」
「呃……我们是没有说到要交往,但反正就是?呵呵呵呵!她也喜欢我,哈哈哈哈哈!」
「噗!」李依樊停下了动作看着雷馥萱说:「想不到你会开心成这样子。」
「什么叫想不到?如果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不会很开心吗?」
「也不是喔。我只是以为你没兴趣谈感情。」
「你才吧。」
「呵呵!」李依樊继续挖烂泥。
「欸。你不问我一下对方是谁喔?」雷馥萱推了李依樊一下说。
「这么得意的样子,想跟我炫耀我是不会羡慕你的。」
「我没有要你羡慕,但我就想炫耀一下啊。」
「我偏不问。」李依樊遮着双耳啦啦啦说:「也不要听。」
「不听就不听。」雷馥萱白了她一眼移离她远一点的清着水沟,眼角馀光看到她把手放下来后小小声说:「是蒋丞封。」
「我听到了喔!你这贱鬼!硬要讲耶!」雷馥萱又傻笑出来。「真的假的?」李依樊变成很惊奇问,雷馥萱边傻笑边点头。「她会喜欢你这个死白目!?你威胁她吧!」
「亏我是极少数里觉得你是值得信赖的傢伙,说的话却这么没修养。」
「没有极少数?为什么好女孩都是被白目拐走?」
「你不是好女孩就永远不会懂!」
李依樊仰头大笑几声后说:「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什么嘛!我有做出什么辜负谁的事情过吗?」雷馥萱没好气的边移开边咕噥着:「我讨厌你。」
「不要那么像小孩子!跟你开玩笑的喔。」
「不好笑。」
「我发现你真的很介意……对不起。」
雷馥萱瞄李依樊一眼后才对于自己耍点脾气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可她真的有点在意。
甚至觉得不公平、冤枉。
我知道有些人是怎么说我、看我。说我都在跟人搞曖昧、觉得我就是很花心、我总是否认跟那些人有一腿。
我也想知道别人为什么总可以那么容易就与别人在一起,为什么别人会有想跟他人交往的慾望。我承认我对几个女孩有好感过,其中一个包括伊雯。可是我没有想要跟他们在一起的慾望,或衝动?总之,我确实因为这样让几个女孩子难过,因为我跟他们搞曖昧让他们以为有机会,结果一段时间后,好感不明原因消失在我心里。
没有人明白我也不是那么好受,当然我不是说很伤心或者有受伤感,只是感觉突然荡然无存时会有一种类似失望的心情并不好受。即便我不这么渴望爱情,但我嚐过对一个人心动的滋味很美好,然而美好的滋味却总是好快就从我舌尖消失。
撇开我好不好受与对那些女孩的愧歉感,有人因此认定我就是花心鬼、只爱跟人搞曖昧、肯定是个只知道辜负他人的傢伙让我觉得很冤枉却又哑巴吃黄莲。
我如果想跟对方在一起自然会这么做,我怎么知道感觉很快就不见了?更何况我又没有对那些女生做什么,搞曖昧归搞曖昧,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承诺或肢体上的接触,讲得好像我掏空对方所有就拍拍屁股走人。
好吧。或许那些女生有些真的有被掏空一切的感受吧……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对谁的感觉一直都在并且一天比一天多,我当然也会珍惜呵护着。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真的那意思,只是开玩笑。」李依樊听了后说。
「我没有要你抱歉了啦。只是跟你讲一下我的想法感受……是我反应也不需要这样。只是现在不太一样,你要怎么说我是智障白痴低能儿随便,但这种恐怕会让丞封误会的话不要讲,流言那些是流言,但你是我朋友,可信度比较高,丞封可能会相信。」
「我才没这么白目喔。我们跟少彤私下叫冠臻都是三八、三八,有次我差点因为习惯当着冠臻的面叫她三八,还是超机灵的守住喔。惊险到我心脏还痛了一下。」
清好后走回去时雷馥萱好奇问:「冠臻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是非常三八吗?」
「喔……这说来话长。」
进教室坐好时雷馥萱转头看一下蒋丞封,见蒋丞封给一个微笑雷馥萱才安心把头转回来。
不知道这个礼拜可不可以约她出来……但不知道可以跟她去哪。也许可以约她逛一中街啦。但现在月底我妈绝对不会多给我钱,我现在的存款替自己买一杯珍珠奶茶就破產了。
我从制服裙口袋摸看看有没有零钱,果然有,我掏出来数了又数后挤着嘴角,怎么数都是三块。
虽然也不一定要花太多钱,可是如果她要吃什么我不陪她吃又好像很奇怪……也许我可以干走老弟的扑满,一个才十二岁的小鬼凭什么比姊姊有钱?不要好了,好坏。
还是我约蒋丞封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