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十分诱人,但……
关山河依旧冷冷的:“不需要。”
“学长——”贺沐拖长尾音,似在纠结这话当不当讲,“人是有欲望的,如果你……”
“打住!你想说什么?”关山河太阳穴突突的疼,那晚的遭遇一股脑涌现出来,“做炮友吗?”
“不是炮友。”
“那是什么?”
“是我想靠近你的方式。”
“滚!我不喜欢!”
“胡说,明明很舒服的,你还让我快一点。我后背都被你抓……”
“闭嘴!”关山河跳起来,想把kindle塞进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嘴里。
贺沐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他的底线,连忙追上去道歉:“学长,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我会做饭、打扫卫生、带孩子,会陪你逛街、看电影,会念书给你听。你想要的我都会,不会的我去学,不需要我的时候,只要一个命令我就会离开。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他卑微地说着,紧张地等着关山河的答案,可关山河连一个鼻音都不屑于给他,怒气冲冲地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关嫣嫣和关霜晨一步三回头,不明白爸爸和叔叔是怎么了。
贺沐追上去,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盯着沮丧地笑容说:“明天见。”
小朋友们习以为常地说:“明天见。”
关山河心中冷哼:见个鬼。
当天晚上,关山河收到贺沐的微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关山河反手就把人拉黑了。
第七章 道歉
拉黑归拉黑,但子女的植物观察日记不能停。
不久前,老师在微信群里夸奖关爸爸,这次不仅没有养死植物,并且选题很棒,两个小朋友的日记写得认真,甚至鼓励其他小朋友,也可以从零开始种植植物。
在贺沐家买的多肉,一半在家养着,一半变成叶插,在他店里。如果这时候说不养了,对嫣嫣和霜晨而言,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如果带回家养,养死的可能性高达99.99%。
这么分析下来,根本没得选。
下午放学,关山河接了孩子去多肉店,怕贺沐乱跟孩子们说话,即便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人,还是气鼓鼓地拿着kindle出现在秋千上。
贺沐颤巍巍地过来,刚发出一个“学”字,就被关山河撵走了。
“走开。”
人在气头上,不适合谈事情。
贺沐失魂落魄地离开,想等他消气再说,哪知道关山河突然忙起来,接连好几天都是他坐在车上,送两个小家伙看一眼就走,前后不过十分钟,根本没空沟通。
一周一次的约定贺沐不敢忘,更不敢挑衅关山河的权威。好不容易等满七天,搜肠刮肚地想出发小家伙们和多肉的合照过去,没准学长气头不会太大的办法。
结果,发送失败。
他被拉黑了。
正在为如何与学长沟通而犯愁,隔天下午,惊喜地发现关山河又出现在秋千上。
贺沐站在关山河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学长,可以谈谈吗?”
“不可以。”
前几天说是忙,其实不忙的。不过是关山河不想看到贺沐的借口,结果幼儿园老师特地打电话来问,为什么关嫣嫣和关霜晨最近的植物观察日记写的很糟糕。
为什么?
因为不是贺沐辅导的,是自己辅导的?
亲爹不如外人,无论如何,关山河也不会承认:“对不起,可能是我最近疏忽了,我会多注意的。”
对待老师,关山河的态度好的出奇。
老师知道这对龙凤胎是单亲家庭,父亲工作又忙,见关山河态度诚恳,不便多说什么。
关山河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子女们的日记,前后差距的确明显。
若不是确实与他同校,关山河几乎要怀疑对方学的是儿童教育了。
文字专业,简单易懂,充满童趣。
所以,他又坐在这里,发誓孩子们写完日记,他就立刻离开。
贺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心思。
关山河当他不存在,看完一页,翻页继续看。
“学长,有两片叶片冒芽了。”
“不才十天吗?”
终于搭腔了,贺沐蓝色的眼眸一亮:“最近气候适宜,生命力旺盛一些的叶片,会提前冒出嫩芽的。”
关山河:“哦。”
“这就是多肉的魅力啊。”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贺沐受到了鼓舞,越说越起劲,“它们虽命如蝼蚁,但总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言辞激动,关山河心若止水,get不到他的点。
“就像我对学长一样,我希望,我也能给你惊喜。”
关山河放下kindle,往后靠去,掀起眼皮看他:“你想说什么?”
“想跟你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
“但你拉黑我了。”贺沐满目沮丧,“这说明你没有原谅我。”
关山河好笑:“原不原谅是我的事。”
“我知道。”贺沐点点头,脸上慢慢显现出痛苦与纠结,“学长,你太优秀了。我喜欢你,想站在你身边,可你总是那么厉害,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不需要我。我就想,大概,大概只有那种事,一个人搞不定,我才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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