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斐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人绑架他?一没钱二没权的,陆决亭还好意思找别人说不定就是冲他来的,他自己这么长时间来做事不留情面得罪了多少人....唔..哎呦..干嘛呀哥。”孟余枫又被冲着脑袋瓜抽了一巴掌,捂着脑袋哭丧着脸缩了起来。
“你还说!你没事带着沈斐出去喝什么酒?!你知道你们昨天那帮人现在都被陆决亭折腾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哭得最惨的那一个,还有嘴在这叭叭说?”孟城延越听越是气不打一出来。
陆决亭端起来脸前的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他面不改色的把整整一杯喝完了。
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绑架这种事,要么寻仇,要么为钱,沈斐这种人心软胆小又怂,能跟什么人结多大的仇怨?而沈斐现在人尽皆知是跟了自己的,绑了沈斐的人到现在都没跟自己联系,无非是想吊着自己,时间拖的越久,让自己越慌,等到绷不住的时候再谈条件。
陆决亭脸色阴沉,如今在这里,有胆量去动他的人,还正赶上他公司出事,陆翟争权,还能有几个人呢?
又或许没那么复杂,只是几个为钱财而绑架沈斐的绑架犯刚刚好在夜晚碰见了喝醉的沈斐?
陆决亭心里像是放了一只抓心挠肺的怪兽,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平静下来,保持清醒理智,下面已经派人去找了,他现在等对方来联系自己,知道对面的要求条件,确保沈斐的安全状况才是最主要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眠不休得坐在这里,像一张绷紧的弓,胡思乱想,觉得谁都有嫌疑。
他这么想着,却还是咬着后牙槽给陆翟打了电话。
陆翟这边接完电话,挂了以后,旁边的助理面露惑色:“明明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要认下?”
陆翟目露阴鸷,笑里透着寒光:“自然是为了提条件,你听见我提的那些条件他都答应了吗?”
“况且,你以为我不认,他就不会怀疑我了吗?陆决亭疑心这么重,我趁他出去度假在公司搞那么大阵仗,他回来以后正清算的七七八八,你说他不是首当其冲的怀疑我吗?!哪怕只是怀疑,他都要毫不手软对付我的,还不如直接认下”
“你说可不可笑,一个逢人八面玲珑的笑面虎,手段狠辣心机深沉,却还是个痴情种,早知道一个沈斐就这么好使,能让他如此轻易的松口,我早就....”陆翟的目光变得越发阴狠。
“可是他要的沈斐,我们没有啊”助理接着说道。
“没有不会去找吗!?我们在他之前找到沈斐能攥在手里是最好,又或者,阻拦他的人找到沈斐。”
陆翟最后仰躺在自己的沙发座椅上说道:“总之,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有利,我就要让老头子看看他一直力挺的陆总,是怎么为了一个男人方寸大乱的。”
“他说人是他带走的。”陆决亭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你确定了?你没要求跟沈斐通话?”孟城延问道。
“他说人在他手下那里,想要听沈斐的声音,我要先拿出诚意。”陆决亭声音里透着令人发寒的冷意。
“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很有嫌疑,现在能这么不知死活去碰沈斐来招惹我的能有几个人呢?不过谁知道呢?他既然认了说让我拿出诚意,我怎么说得让他感受到我的诚意吧。”陆决亭脸色不冷不热的继续开口:“他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你去让人接她出去玩个一两天。”
这边正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与此同时,沈斐也从一阵头痛中醒来,紧接着身上被踹了两脚,正中柔软的腹部,一时间绞痛非常,直接痛得他直不起腰来,连带胃也酸痛着吐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吐这么一堆,谁给你收拾。”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被粗鲁的抓了起来。
沈斐强撑着睁开眼,眼睛里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有些模糊,但是他认了出来面前的人是消失已久的沈越。
沈越面含讥笑得看着他:“怎么了?认不出来了?”
“沈越?...咳咳..咳”沈斐目光一转,看见身旁抓着自己身材粗壮,臂膀上带着黑色纹身的男子,心中一紧,又把目光转回了沈越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干嘛,我们这是在哪?”沈斐看着这个废旧的仓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很安全的面谈地点。
“你还能认出我来啊,我当你舔陆决亭舔得都忘记自己姓沈了呢?!”沈越继续冷嘲热讽道:“不是你千方百计地要见我,现在不是让你见了,怎么反问我要干嘛呢?”
“沈越你听我说,我找你是因为二叔他...”沈斐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越打断了。
沈越如同被踩了什么逆鳞,当即情绪激动得跳脚,直接一拳头挥到了沈斐脸上,沈斐被打的摔倒在地,又被他一把拽住衣领:“二叔?你还好意思叫一声二叔?从小到大,我爸哪一点对不起你,但凡你我相争的玩具他都要偏袒你,结果沈家出了事的时候,你在哪?你忙着给你的小情儿安排退路,你忙着去舔陆决亭这个推倒沈家的罪魁祸首,跟他一起在外出前跟后,怕别人不知道沈家出了你这个孬种吗!?”沈越紧紧得攥着沈斐的衣领,手上青筋爆出,眼圈赤红,看沈斐的眼神如同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