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四肢都受了伤,速度跟反应速度已经没那么灵活了,接下来的一分鐘,猛熊都只有挨打的份,基本上重复着:猛熊挥两掌,都被高先生躲开之后,再被高先生的一拳鉤拳击中身体,猛熊越打越没力气,力道也逐渐变小,到了正常成年男性被打到也只会瘀青的地步,高先生一个上鉤拳,将猛熊击倒在地,上鉤拳击中牠的时候,熊的脚还离地了。看到猛熊的狼狈样,高先生也收手了。
「喂,这样也太无趣了,让我多找点乐子啊,不过你的肋骨应该断了,没关係,我现在就送你上路,让你少点痛苦,反正你对森林和村庄百害而无一利,把你这种害兽清除没有人会惋惜的。」高先生走去拿起在不远处的散弹枪,悠间的装弹,准备给猛熊最后一击,忽然,猛熊看到牠旁边,出现了一隻野兔,可能是因为牠倒地了,加上这隻野兔是新生儿,不太了解森林的食物链,在高先生注意力不在牠这边的短短几秒,猛熊啃食了这隻新生儿野兔,再度恢復力量,这也是猛熊异于其他动物的地方,牠的营养吸收速度跟恢復速度快得惊人,更有甚者,牠运动所需的能量跟牠的体型还有进食量不成正比,这也是牠最可怕的地方。
高先生还在悠间的装弹,这也是他以前的缺点:得意忘形,本来改善了许多,但那是因为太久没从事战斗的工作,这次又让他亢奋起来,于是劣根性又显现出来了,不,对高先生来说,猛熊还不算旗鼓相当的对手,充其量可以让他找乐子,但就在他准备上膛时,一隻熊掌往他的腹部重击下去,高先生倒飞出去了四、五公尺远,但是在两秒内就再度爬起来,嘴角流着鲜血,边抹掉鲜血边瞪着猛熊,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他可不记得因为肉搏而被谁打到过流出维持人类生命的红色液体,即使是以前的职业,也是金属子弹才能勉强办得到。他发现腹部隐隐作痛,掀开衣服一看,发现一大块红肿,接下来应该会变青色,再变成紫色,「干,太久没打架,太得意忘形了,真是的,博任教我的都白费了。」
但高先生受伤并没有使猛熊衝过来,因为高先生右手握着的那把枪,在他打滚的过程中始终没有放开,这是战斗的本能驱使他这么做的。猛熊回顾牠以前的战斗歷程,也没有任何一种生命,可以让牠这么戒慎恐惧。
现在一熊一人,都警惕着对方,只要稍微一松懈,死神就会降临到那个生命的头上,现在整个森林里安静到,连风都为他们静止,因为这一熊一人必须透过脚步声、呼吸声、细微的动作,来判断对方目前的状态,但是这比宇宙还要寂静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一封简讯传到高先生的手机里,讯息通知铃声响起的瞬间,高先生和猛熊同时动作,高先生抬手就是两枪,但猛熊早就预料到,举起双手护住要害,高先生将枪丢过去当做诱饵,抽出刀鞘里面的开山刀,猛熊也把枪枝挡掉,枪枝飞出去十几公尺远,高先生趁机会到了猛熊的腹部前,猛熊往高先生的头挥出使尽所有全力的一掌,高先生快了半拍,将刀的前端三公分刺进猛熊的胸膛,这还不足以造成致命伤,但是熊掌已到面前,高先生以一个后空翻闪过熊掌,但还是被稍微削到额头上缘,就在后空翻的这一瞬间,高先生抬起左脚,用力踢了开山刀的刀柄末端,让整支刀刃没入猛熊的胸膛,正好在肋骨的中间,一人一熊同时倒地,高先生一秒鐘就爬起来了,但猛熊已是奄奄一息,刀插进他的胸膛里,就好像墓碑一样,悼念着这隻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兽。
猛熊还在抽搐,还没有完全死透,「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虽然你也是条生命,但是危害到太多人的权益了,不只是森林的食物链破坏,还有离这里三公里外的村庄,村民们的民生需求,都被你给霸佔了,甚至还抓了人家的家畜。」高先生额头还滴着鲜血,滴到了猛熊的身上。
猛熊瞪大眼睛,张开嘴巴,似乎想做临死前的呻吟,熊掌还伸起来,貌似还想攻击高先生,高先生摇了摇头,把开山刀拔了出来,插进猛熊的心脏,猛熊瞪的圆滚滚的眼睛慢慢闭上,张开的嘴巴也慢慢闭上,但是在嘴巴完全闭上之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