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血红色的红云铺满整片天空,能量石的光芒射出鲜红的光芒。殿内,十几根高高的圆柱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深红。其中一根圆柱后,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伴侣,也被熏染上深深的红色。
他们长长的影子斜射在地砖上,颀长无比。
如此清晰的影子,却没有任何卫兵发现。她被他抱在怀里,略微转了下脸,眼光穿过他的手臂,猛然发现了这个事实,身子不禁一抖。
他发现了她的异样,紧拥了一会儿,扬起了手,探入她的衣内,不顾她的挣扎执意握住她的雪白柔软,喘着微微粗重的呼吸,道:“我的卫队早已守候在这附近了,待伯尼顿与他的两支卫队离开,就会将这里重重包围……”
也就是说,这里已被他的人控制住了,难怪他如此肆无忌惮地抱住她和热吻她。
她满脸通红,虽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可此刻却被弄得脸上发烧。她使出不少力气,终于按住了他不安份的手。
“停下来”她低怒,发丝凌乱,额头上泌出了汗。
在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还有年幼的儿子与女儿。
他停下了抚摸,却又猛拥住了她,低低地,狂乱地,“谁也不能抢走你,谁也不能我被囚禁地下足足十多年,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安慰,我比艾洛尔更需要你。”
她的呼吸被窒住,胸口仿佛被堵得牢牢的,似乎于顷刻间就要死去。
她的眼里不住地流出眼泪,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眼前绝美的王子。
“王子,”一个极低的,带着几分惶恐的男人声音从他们身后飘来,“城门已被完全攻破,现在军队正全速向王宫方向而来。”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全身银铠甲的矮人正伏在离他们几十步远的地方,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禀报着。
“好”这个绝美王子的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笑,眼瞳里的光熠熠闪亮,如紫蓝色的火焰一般。
待这个矮人退下后,他牵起她的手,眼神温柔,用柔软无比的语气说道:“来,宝贝,我们一起来看看他们罪恶的主宫殿是怎样倒塌覆灭的。”
她的脸上挂着泪,茫然而无措地被他牵着往前走。
走过了极长的走廊通道,绕过了数百根雕刻着王室花纹的圆柱,踏上白色大理石阶梯,他们牵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阶梯很长,仿佛一眼望不到边,血红色的光芒斜斜地照射过来,将阶梯也染了一层深深的红色。
这个时候,甜心忽然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红色的天堂。
很久以前看过一本书,里面写道,天堂不是白色的,而是红色的,燃烧的红色的天堂。
这一刻,她便觉得这里是红色的天堂。她的心底还有一丝暗暗的欣悦,如果能就此永远地待在天堂里,与他在一起,该有多好
他这时回过头,对她温柔一笑。沐浴在血色红光里的他,笑容耀眼,五官发光,璀璨夺目,光华美丽。
他带着她继续往上走,从其背影看去,他的身形如猎豹般优雅而健壮,高硕修长,让她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一个被关了十年的“囚犯”吗?
不到一会儿,他们站到了高高的宫殿平台上,血红色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问。
“你是指军队与攻城?”他的笑容温柔似水,仿佛能把最坚硬的刚铁都变得柔软。
她默不做声,算作默认了。
“并非一日之功,”他答道,“在我刚被关起来时就开始筹备这些军队了。我虽然无未能挣脱魔法结界,但能以心智和我的死士们联系。在这十年间,他们一直秘密为我招兵买马,招募最聪明的谋师与最勇敢的卫兵,只待十年后的这一天到来。”
“他没能真正关住我,”这个王子深深地看着他,“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更有能力保护你。”
她依旧沉默,在这种生死关头,她不想谈情说爱。
“你还和从前一样漂亮,和我念想中的一模一样。”他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依然温柔似水。
他拥住她的腰际,正要吻上她的头发时,一声轰然巨响蓦地从地上炸起,隆隆巨响,把花园的土地刹那震裂。
微微推开他,她惊恐地看着下面的花园裂成了碎片,四处飞溅,就像空中下起了泥石雨,无数花瓣与根茎叶在半空凌乱四飞。若非自己站得高,恐怕已被这些带刺的食人花与粗硬的根茎叶打中。
然而这还不算最可怕的,就在下一秒,又听得轰然一声巨响,这声巨响的声音比刚才的更大,如果不是他立刻用宽厚手掌捂住她的耳朵,她的耳膜一定被震破。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惊又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宫殿群里,一座最高的宫殿轰然倒下,木块与石头都变得像豆腐一样,四散溅开,不断落下。轰隆隆,巨响不断,一个庞大建筑就这样轰隆倒下,灰色烟散,阵阵烟尘,迎风而起,飞溅弥漫在血色天空,呈现出几分凄厉绝望的味道。
她的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后背衣裙全被浸湿,双腿发软,纵然被他抱着,可也软下了半个身。
“怕了吗,宝贝?我爱你”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在她耳边大声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