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暂时,我们的关系维系不变,无论那边哥哥对我如何施压,我都是糊弄含混着过去。
现在,就这么过着吧,至少现在,我过得很好,很快乐,很幸福。
五年后。
雪花狂乱地飞舞,寒风凛冽,厚厚的积雪覆在地面上,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零下五十度的冬日气温几乎把人冻成冰块,几乎无人在外行走。
比起寒风呼啸的室外,室内的温暖让人诧异。四个壁炉里的火都在燃烧,将整座大厅烘烤得极为暖和,甚至还有些热,把那些坐在厅里的女人们弄得满额是汗。
她们正在极其努力地讨坐在其中一个壁炉旁地垫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坐在五年来一成不变的位置上,看着壁炉里的跃动的火焰,陷入某种沉思与冥想中。
他对身边的侍妾们不大搭理,对她们的埋怨视而不见。
这群侍妾们中,只有一两个坐在原地不动,没有凑上前去讨她男主人。她们的身份较其他人高贵一些,当然能得到她们得不到的消息与资料。
每当这个男人坐在这座壁炉前时,就说明他想起了某个女人,并陷入与她的回忆中,这种情况下,他非不会理会这些撒娇的女人,可能还会怒颜相向。
果然,不到一会儿,男人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们,静静地说道:“我只说一次,滚,出去”
没办法,她们只得悻悻地站起身,然后离开了。那两个刚没有凑热闹的女人受到了连累,也只得站起身离开。
两个女人边走边骂,这群没眼色的女人们,知道族长刚坐的是什么位子时,就是传闻中的上任族长夫人经常捧着一本书坐的地方。她每天只要一有空,就坐在族长现在坐的位置上,安静地看书与思考。
族长很爱这个女人,自然会经常坐在这个位置上。
五年了,他依然没有忘记她。
当这群女人离开后,他静静地想,为什么他以前会觉得她们温柔可人,无错可挑呢?
很早以前,他把她们接回自己的府邸,她们仍一如继往地对他温柔与悉心照顾,可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在他心底不一样了。
从前为了报复,或者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比如想引起她的嫉妒与暴怒等,所以刻意让自己沉溺她们的宠爱。
但她们的温柔渐渐远去,非常遥远,他这时才发觉,那些温柔并不存在,或者说,是在他的心底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壁炉里的火仍在燃烧,他却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厅外。室内实在太热了,他需要好好地吹下冷风。
刚走到大厅门口,一股冷冽的风迎面而来,飘拂在他脸上,有种冻僵寒冷彻底的感觉。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的光柔和地落在雪地上,洒下美丽的红色光芒,真的是极美无比。
狂风冷雪中,一条不知从哪儿来的丝巾吹在半空,摇摇晃晃地,艰难地飘飞着。
在夕阳的红光之下,这条雪白丝巾飘荡着,就像红光中的一抹白。
在其飘拂之间,他忽然从鼻端嗅到了一股不同与常的气息。这种气息带着奇异的味道,仿佛是血腥,又仿佛是冰雪的香气。
也许,又有一场仗要打起来了,他的嘴角浮上一丝几近看不见的笑容,看着那条丝在冷风中飘荡不定,笑意变得列浓了。
他不由又看向了大厅,看了看四面的壁炉,忽然考虑要重新换新壁炉了,这样一来,当真正的女主人回来时,才会为他的体贴心思而感动。
夕阳此时发出了绝美的光芒,极冷的,极美妙的,同时也隐藏着隐隐的浮动与焦躁。现在,依然寒冷,而明天,一切仍是未知。
丝巾继续飞舞着,伴着那个男人始终不移地移动着,最后,缓缓地,轻轻地,飘落到了地上。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