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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今上当真与皇族无关,那百里家,就是窃国者——当诛。
    大家带着不同的心思离开,百里家主站在门口,恨的咬牙切齿:“来人,把这贱人丢到乱葬岗里喂狗。”
    无人敢求情,无人敢为百里云烟留下半点泪。百里家的那些人,个个胆寒,心惊胆颤。
    他们没忘记百里云烟之前说的那些话,那结个腌脏事,他们听到了。几个被点名的,此时更是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
    然尔,没有人敢。
    ……
    苑如静立在百里家大门不远处的某株树上,此树便是冬季,依旧枝叶茂盛,更够高大,足以掩藏她的身形。让她看了一出好戏。
    人,是她安排的,只是,她没想到,会有此收获。
    她不过是给百里云烟灌了些酒,又在她昏沉时,用了些勾栏里的人常用的惑人之音……她本只想败坏一下百里家名声,不曾想,收获竟如此的大。
    哪怕她不懂官场上的那些道道,也知道,百里家这次完了。
    至于皇帝……以前他还是孔策的时候,她对他也许还有几分情份。如今,却是半点也不剩了。皇帝会如何,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第82章 是他
    新年刚过,圣令便已到了门口。封秦恭为辅国大将军,添为副帅,助皇上亲征。无忧为御前侍卫,五品。苑如一品诰命夫人,凤冠霞帔……便是无尘,也得了世子之名。
    而出征的日子,便定在二月二日,龙抬头。
    时间有些仓促,苑如一边急着给秦恭无忧收拾行李,一边还得给正宵及父亲整理行装。圣旨已下,那么,正宵和父亲就必得先行离开。
    正月十五,元宵。一家子,连着正宵及陆父也一起,出门看花灯。
    不论外面如何锋烟四起,当作乐时,大家依旧笑意无边。乐时,总能忘记那些不痛快的事。
    符公子,刘公子竟也来了。
    于是,待出门时,呼啦啦的一大帮子。
    苑如带着无尘坐的马车,其他人,包括无忧,都是骑着马。
    一路行来,行人带着笑脸。他们,依旧自信,不论外面如何征战,长安城,始终该是平安的。于是,那些笑里,俱皆带着得意,带着些自豪。
    却不知,这一切,马上就要被打破。
    “夫人,已到闹市,马车进不去。不如下来走走?”马车停,秦恭下马来到车边,掀开帘子问道。
    “好。”本就是来看灯的,待在车里,又有什么看头?何况,还有无尘这个一时静不下来的小家伙呢!
    无尘先被秦恭抱下去,还没着地,就被刘公子接了去,架脖子上了。
    苑如就着秦恭的手下车,手就一直被秦恭抓着,再没松开过。她初时挣了挣,没挣开,便也就放弃了。他们是正头夫妻,也不惧什么。
    只是她自己,总怕自己轻浮了,露出上辈子的不堪来。尤其是秦恭面前,哪怕是要房事上,她也只是被动承受,并不大放得开。只是每天激动处,她便会失了心神,只随他摆布。让她如何便如何,或是配合,或是主动,总是能让他尽兴。也因此,每天晚上,他便总是想着法子折腾她……
    收回跑远的神思,看着正宵正带着无忧,刘公子带着无尘,四人冲到一边的花灯旁,两小叽叽喳喳说闹个不停。
    “听说万家名下的几个势力最近被人端了,万老头的损失惨重啊!”符公子突然道。
    秦恭冷哼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符公子笑了笑,又道:“百里家,万家,忠王府,这一把火,烧得可真正是妙啊!百里家,如今被所有人都盯着,百里家的男丁,大半都被编进了前锋营。万家的钱财,被今上收了一半进私库,粮草问题到是解决了。你这里,你跟无忧……真正是心狠的很。”
    谁为谁做嫁衣,这还真不好说。
    忠王府被烧,秦恭的报复,结果是三家都被皇帝算计了。
    虽说最开始,秦恭和无忧便被惦记。秦恭不会抗旨,板上订钉。但百里家,万家,却是真正被算计了。
    秦恭的算计,孔老的算计,也是皇帝的算计。
    只是,皇帝对百里家更狠一些。一个血统的问题,足以让皇帝万劫不覆。所幸,并没有确定血脉的好办法。便是滴血认亲……先皇的子嗣也就只剩今上一个。
    九公主到是极近的,但九公主如今自立为王,这消息瞒她还不及,哪里会去找她?
    于是,百里家就成了所有人攻讦的对象。便是皇帝,对百里家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本是要将百里家所有男人全都弄进军营里,死了便死了。却被太妃一个哭诉,到底给百里家留了条根。
    “我们只需听命行事就好。”秦恭依旧淡淡的。对这话题,并不怎么热心。
    符公子无奈的瞪他,“罢了,到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不管了!”
    秦恭失笑:“你的心意我懂,我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只想着,不论何时何地,总要给他们遮片伞,不让人欺负了他们去。退,自然是能退。可退了以后呢?一无所有?或只拿着拳脚去拼?”
    秦恭反而劝起了符公子:“你我兄弟一场,你为我所作良多。然,你借助的,有多少是你自己的力量,有多少,是你父亲,兄长们所带来的力量?他们的努力和坚持,方有你今日的安然和随性。只是,你是子,是弟,上面有别人为你撑的伞。我却是一家之主,是夫,是父。我必须坚持,为他们撑起那把伞。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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