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天路席就要和边序去露营了,他路以南过生日,跟自己何干?自己过生日时,他有参加过吗?
路席仔细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是没等到第二天,一下班带上阿德准备去干饭的路席。一走出麓时集团的大厦,就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路以南。
路席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就要从他身边经过,可路以南却抢先一步,半跪一般抓住他的胳膊:阿席,你不能听爸爸讲几句吗?
上次他凶狠的样子路席还历历在目,虽然心在疯狂跳动,可理智拼命地告诉自己,坚决不要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鬼话。
让开,我有事要走。
不能上去说吗?儿子,就给我五分钟!就给爸爸五分钟好不好?他如此卑微,卑微地恳求自己儿子,说到动情时老泪纵横。
麓时集团的员工知道这件事情的没有几个,见状都是疑惑不解。
正是下班时间,除开本身集团的员工,还有很多路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指指点点。
哎,发生什么事情了,爸爸怎么来跟儿子求饶了?
这不肖子孙,肯定是发达了不想养自己爸爸。
你都不知道就乱说,担心人家告你造谣!
路以南今日特地穿得很朴素,眼窝下浓重的黑眼圈更是增加了一丝脆弱感,仿佛路席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以前的路以南再怎么样也会保持体面,不会在这里闹。可他今日竟然用这样的方法
路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给你五分钟。
毕竟还是路席的亲生父亲,路以南更是抓住了他的心里,故意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厦门口,路席不得不把他迎进去,要是吵起来有损麓时集团的声誉和形象。
板着脸和他一同乘坐上总裁专用电梯里,路席让阿德在外面守着,以防有事情发生可以随时冲进来,然后自己和路以南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
礼貌性的给他倒了一杯白水,路席身体往沙发后一靠,双手撑在后脑勺上,慵懒又随性。
这样的姿态起来也是让路以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路以南真是一点也不愧疚于他的名声,很快脸色就恢复如常,端起开水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阿席,爸爸这么多年。真不是故意亏待你,只是一看到你就想起了
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像是故意在卖关子,可路席却一点也不上当,双腿交叠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冷漠无情地说:不想说可以不说。
姜的确是老的辣,可还有一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路席这么多年总裁可不是白当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他撼动同情心?
眼见路席油盐不进,路以南垂眸恨恨地咬了咬牙,然后再抬头时,脸色又恢复如常。
但他显然没打算直接说出来,先是顾左言他,然后就开始打感情牌。
说路席小时候有多么的可爱,自己其实很疼爱他简直就是仗着路席失忆在这里瞎编乱造。
要是段星豫在这里,肯定要狠狠吐槽他,拆穿他的真面目。
在这段时间,路席只是低头玩手机,告诉边序自己要稍微晚一点才能去他那里。
路席的不闻不问让路以南差点就要咬碎牙齿。
他今天的确带着不一般的目的过来,可是没有料到,即便路席失忆,也依旧这么难搞定。
小兔崽子,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活着!
眼看那些话对于路席似乎是一点也不管用,他甚至连眼皮子都不带多动一下,路以南咬咬牙,彻底豁出去说:虽然你失忆了,但你应该也从别人那里听说了,爸爸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妈
呦,路席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多余的波动,他眯起眼睛抬眸在路以南身上扫视了一眼。
还真不敢相信路以南然后竟然会赶在自己找他之前想先说,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又或者,自己想的和他想说的其实不是同一间事情?
于是他便顺着路以南的话往下问:我妈怎么了?
你妈哎,当初是她先出轨的,我才会走到这地步的。路以南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爸爸的确对不起你,可是你妈妈难道不是她先对不起我的吗?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想起这件事情他还是觉得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那个女人,她怎么敢?哪怕严雨宁不是故意的,在路以南眼里,也是她先背叛自己出轨。
有些人就是很双标,自己可以在婚前就算计,却不许别人被迫出轨。
要真说,严雨宁还是受害者呢。
他这种谴责的语气让路席只觉得好笑。
果然是这件事情。
路席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什么风声,比如自己认了简一明这个哥哥,所以他今天才会来自己这里演这么一出戏。
哦,那你说说我妈的出轨对象是谁?
是路以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他及时止损,并且很顺畅地解释说:是谁我当然也不知道。她不肯说出那个狗男人是谁?但是没关系,爸爸为了你可以原谅你妈妈,没想到她后来居然还做出那种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