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感受下,认不认识?”曾经多少次在那榻上感受过,她还敢说不认识?
“认识!认识的呜呜呜……”视线闪烁,青梧要哭了。
被个男人强迫着摸他的胸,那硬梆梆的触感,灼热的温度,烫得她的小手完全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个人他疯了不成?
“认识就好,说,我是谁?”薛鹤初逼问。
“呜呜呜,是,是大官。”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不得了。
认识的,呜呜呜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听哥哥说他是从帝都来的,大官,很大的高官,能经常见到圣上的那种。
所以一个高官来她的屋子做什么,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
难道是官当腻了要做回采花贼?还是说他看上了自己要强抢民女?
!!!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青梧颤了颤,而后又是拼命挣扎。无论哪一样都吓人啊。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呜呜呜你个登徒子我跟你说我是不会屈服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我就去帝都告御状!”
“大官又怎么样,大官就能这样强抢民女吗?我不是普通的民女,我是臣女,官家女!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呜呜呜你要做什么……我害怕。”青梧越骂声音越小。爹爹的官职哪里威慑得了这个呜呜呜。
“你是登徒子……”青梧挣扎不过,害怕得眼泪巴巴,渐渐的完全不敢动了。
只瘪着小嘴呜呜的哭,眼泪扑簌簌的掉。
完了,自己完了。
被个恶魔盯上了,他要对自己用强!
呜呜呜……
青梧兀自哭了好久,后来突然发现对方好像很久没声音了,她仰着小花脸偷偷瞄了一眼。
见他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只是眸子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不知在想什么。
她慌忙低下头。
却被横过来的大掌钳住了下巴。
薛鹤初抬高了女人的小下巴,扳正,迫使她微微仰着头看向自己。
他感觉,女人有些不对劲。
“乖乖怎么了?”
“乖乖?谁是你乖乖啊?!你松手!不要脸的王八蛋。”青梧想摆脱他的手,但越挣扎,钳着自己下巴的手就越用力,来来回回,竟是完全没受影响。
这个时候,薛鹤初自然是不会放开手的。
他觉得女人很不对劲。
言行举止透着惊惧,是那种面对陌生人的惊惧。
就好像当真不认识自己一般。
眸子危险的眯起,薛鹤初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确信女人一定有问题。
他朝着屋外吩咐,
“薛岩,去找大夫来。”
“诶!”
听着门外有人响亮的答复,青梧真的惊呆了,连挣扎都忘了。
这是她的院子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陌生人?
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青梧:呜呜呜糟了怎么办(┯_┯)
第64章 受了刺激不愿想起
夜凉如水,院儿里万籁俱寂。屋子的布局雅致,很有当时在黑山上那屋子的韵味。
角落里的烛火温温润润的,如平日一般,完全没感受到今日的异样。
青梧颤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棋牌小榻上,安安静静的,像枝头静静绽放的花儿。但时不时又啜泣一声,瘪着嘴儿,伸着小嫩手抹眼泪。
好不可怜。
此时她端端坐着,但旁边那道视线一直如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她想忽略掉都不行。
门边站着带刀的黑衣人,青梧咬了咬唇,不敢呼救出声。
从出生到现在,青梧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啊。夜阑更深,竟然有人直接闯了她的屋子。
活像话本子里那些下流的采花贼!
景朝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他们青山县也被爹爹治理得很好,不说夜不闭户,至少没发生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更别提什么采花贼了。
要不是这人她勉强在梦里算得上熟悉,且今日又见过,知道他是朝廷命官,她估计早就吓得晕死过去了。
现在只求爹爹快些发现自己这里的异样,好带人来将这登徒子赶出府去。
但一想到这里,青梧就想到这登徒子是高官,比爹爹官职大,即便爹爹知道了也救不了她呜呜呜。
“手伸出来。”
耳边响起深沉的男声,吓得青梧虎须一震,身子也下意识的抖了抖。
她稍稍偏过头,看了眼大咧咧坐在旁边的登徒子,不以为耻反而觉得再平常不过了。
青梧在心里嘀咕着骂了一句王八蛋。
而后,又看了看站在他们前面的人。
身形不高,因为蒙着眼睛,看不到他全部的长相,但青梧知道这人是登徒子叫来的大夫。
青梧没弄明白他叫大夫来的意图,但也不敢忤了他,听他说伸手,于是扭了扭自己正被大掌把玩的小手。
换来那大掌稍稍用力捉住,和大掌主人略带不满的声音,
“那只。”
薛鹤初手里摩挲着小嫩手,软软的,如暖玉一般嫩滑,完全舍不得松开。
自然是叫她伸另外一只手了。
有大半年了吧,他没有牵过这小手了。顾忌着她的不对劲,薛鹤初怕吓到她所以一直忍着,不然早就压着她好生疼爱了。
“把那只手伸出来,让大夫瞧瞧。”
“我没病。”青梧忍不住嗫嚅了一句,意思是不需要伸手探脉。
“你都不记得我了还说没病?”刚刚女人那完全陌生的眼神,无不在说她不记得自己了。
“我要是记得你那才叫有病呢。”平白无故记得个陌生人,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青梧秒怂。
怂了之后又有点委屈,“是真的,我不认识你的,我刚刚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从小到大,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啊。”
说到这里,青梧停顿了一下,而后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毕竟从刚开始到现在,青梧发现这人貌似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他觉得他俩之间有些什么。
冤枉啊,她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哪里跟他有什么!
“去岁三月到八月,你在什么地方?”
“我……”青梧想了想,“我在郊区的庄子里。”青梧有些不确定,她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但娘亲说她在庄子里养病。
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薛鹤初只当她在说谎。
他侧过身看着女人,一副“编,你继续编,我听着”的眼神。
让青梧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小了些,“好吧,我不记得那段时间了……”
“不记得?”薛鹤初皱眉,“为什么会不记得?”
“因为我落了水然后昏迷了几个月。不对,不是不记得,而是那几个月我没有记忆,因为我一直在昏迷中,对,就是这样。”
薛鹤初打量了女人很久。眉头一直拧着,
“你先把手伸出来,让大夫看看。”
青梧还想解释几句,但对方显然不想再听,无法,又镇不开被捉住的手,只得由着他,伸出了另一只。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是,没什么大谋,就……就是忍忍,看这登徒子到底要干什么。
也许待会儿听了大夫说她没事就好了。
之前的大夫也说自己没什么事的。
屋内此时静悄悄的了,除了大夫偶尔的询问,还有软糯糯的回答,便再无其他声音。
大夫是郡里薛府养着的,从帝都来,医术自然比县里的要好得多。
虽然是自己人,但薛鹤初怕吓到女人,就蒙了大夫的眼。
把完脉,大夫没说什么,而后去了偏屋,松了蒙眼的缎子一边写药方,一边回话。
“这位姑娘不是失忆。”探脉的时候大夫有问过症状,大致知道些病情。
“不是失忆……那为何会记不得我?”薛鹤初皱眉。昨晚他来这里,可能是女人醉酒贪睡的缘故,他没发现什么异样,
但现在结合今日的情行他又回想了一遍,发现确实有些问题。
女人就是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