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人知道自己在山上生活过几个月,又被有心人掐头去尾别有用心的传。到时候,岂不是大家都会知道这件事?市井的流言蜚语最是厉害,常常杀人于无形,到时候各种污言秽语的说她,那她该怎么办?
“……我,我不在乎。只要能救爹爹,我,我就缴了头发去做姑子,自然就……”
“苏青梧,你还真打算不跟我?做姑子,你倒是会想。”薛鹤初咬牙切齿,这女人,是真的没想他们以后?
青梧沉默。
那能怎么办嘛?
且这样也不行,真到了那个时候,不仅自己,整个苏家都会被拿来当笑话一样谈论。他们苏家的名声就毁了。
可是爹爹和哥哥,堂兄他们,什么都没做过啊。
青梧想不出解决办法,又听得他打击道:
“就算你做姑子,堵住了悠悠众口。到时候即使你爹爹被放出来了,但却是因为我以权压人被放的,那市井百姓会怎么想?会说他是因为有人保才出来的,所以那些事都是真的啰?他们青山县真的干了那种事。那以后的青山学子,怕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那要怎么办嘛。”青梧要哭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爹爹被押去帝都受审吗?
明明没有错。
“好了。”薛鹤初见女人转眼就红了眼眶,没打算再吓她。
将她轻拥入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发丝柔软。
“这事儿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本来也不胖。”
“……”
“今晚不回去了,来来回回这么不累。”
“不行,娘亲还在等我。”青梧拒绝。
*
按理孙大学士主管招考的事,所以招考上出的事都由孙大学士处理。但祁秉承伪造的罪证却呈向了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为人刚正不阿,以死谏出名。相信他看了之后,不会因为怕得罪人而缄默不言。
却不知那份罪证连带弹劾的折子,在途中被人掉了包,等御史大夫翻看完折子后,双目微睁眼里是止不住的震惊,当即连夜进宫要面圣。
翌日,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倒不是为了招考之事。
而是,前几年为祸一方无恶不作的黑山土匪,竟然朝中有人!
随着折子一道呈上去的,还有南郡郡守祁潜父子与黑山土匪勾结的铁证,白纸黑字,书证物证,甚至人证,都有。
引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难怪区区山匪朝廷剿了好几年都没成功,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里应外合。也难怪山匪每年烧杀抢掠得来的大批银钱不翼而飞,却是直接进了郡守的肚子里。
顺藤摸瓜,有人直言祁潜背后肯定还有人,至于是谁,暂时没有证据大家没有明说。
三皇子第一个站出来,痛斥祁潜丧心病狂不配为官,恳请父皇严查严办。
圣上自然动怒,下旨直派官员到南郡彻查此事。受命的官员快马加鞭的赶来,抓了祁府一家,在抄家的时候,官员又从书房翻出了一封书信。
是三皇子写给祁潜的密信。
字数不多,大意是全力搅黄这次的招考,且明确提到方案:可抓典型,从青山县入手。
联想到之前青山县知县被抓的事,民众瞬间恍然大悟。
个个抽丝剥茧,顺藤摸瓜,而后真相大白。
原来如此!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中三皇子如何大义灭亲弃车保帅,祁家如何被抄家被押送帝都受审在此不提。
只说被冤枉的苏颜及一众学子,被帝都官员还了清白,直接放了出来。
这日苏府门前鞭炮声声,门庭若市,为苏颜和几个学子接风洗尘,驱逐晦气。
饭后苏颜又去了祠堂,同宗族里的人好一番交流。
等回来已是深夜。
正院,
秦氏正在给苏颜宽衣。人逢喜事,秦氏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之前我被抓的那天,听说是有人保下了苏府?”苏颜今日去族里,族人这么提了一嘴。他想想也是,以祁秉承那变态程度,定然不会放过苏府。
秦氏的手一顿。
“那天我一路跟着老爷去了郡里,具体的也不清楚。”
秦氏不是很清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隐隐有些猜测,但那时老爷在牢里,她一心扑在那上面,完全无暇顾上其他。
她打算哪天好好问问唔唔,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去问问唔唔,”苏颜说着就要出门。
他总觉事情有些太过顺利。就好像有谁在背后帮他们苏家一样。
同时,让苏颜心里有异的是,今日他收到了帝都薛府的拜帖。
苏颜向来有自知之明,他没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值得薛氏来拜访的地方。
唯一有交集的,便是薛大人来过府里。
“老爷?”秦氏拉住他,拍了怕他衣服上的褶皱,“这么晚了,唔唔肯定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闻言,苏颜止了步。
确实有些晚了。
新禾院里。
小院儿异常安静,风过,屋内有些细碎的声音,但又若有似无,听不真切。
房门紧闭,有风吹过窗棱子,窗边的幔子掀起一层弧度。
从外面看,一切和寻常一样。
紧闭的屋门内,清香淡淡,烛火润润的,显然屋里的人还未歇息。
青梧哪里歇息得了。
她整个人被堵在门边,动弹不得。背后是凹凸不平的坚硬门板,嗝得她柔软的背有些疼。
可她完全顾不上,微微仰着头承受着对方急切的吻。
不是浅尝辄止,是一遍又一遍强势的深吻。
身子早已颤得不成样子,双腿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门板借了力,她怕是早就软在了地上。
薛鹤初双手捧着女人的小脸,细细亲吻。
女人很乖,只一轻探,她就主动微微张开了唇,让他长驱直入的品尝。
软绵娇嫩的触感,不禁反复摩挲,完全尝不够。
她的滋味如记忆中的一样,还是这么甜。
渐渐的,薛鹤初完全不满足于小嘴儿,薄唇随手动,
向下,是优美的脖颈,
薛鹤初呼吸有些急促,真想在这里就……
但想到女人这般娇怯肯定不依,于是弯腰,打算抱她回里间。
“不要。”语调温软,青梧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偏过头不给他抱。
她知道,这一抱之后是什么。
薛鹤初喉结滚动,他□□裸的眼神紧盯着女人,发丝凌乱,领口微敞,红唇是狠狠蹂,躏过后的艳。
完全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声音低哑,“还是说你想在这里?”
意思就是,榻上,还是这里,总要选一样也只有这两个选项,根本就没有第三样。
薛鹤初问完,弯腰,还未等她回答,直接打横抱起了她。替她做了决定。
门边离里间其实有些距离,但薛鹤初却是几步跨进。
将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他便直接覆了上去。
锦缎的撕扯声响起,只三两下,青梧的胸前便是一片凉意。
而后温热的气息席卷,
“嗯。”
烫得她忍不住溢出一声。
“……不要咬唔唔……”青梧委屈,他总是咬她。
虽然力道不重,但那牙齿滑过的酥麻让青梧全身止不住的颤,根本受不住。
青梧真的要哭了。
又羞又急。
薛鹤初无暇其他,此时正趴在她的身上,品鉴干净的雪峰。
健硕背脊,纤细娇躯。
“疼。”秀眉微微蹙起,嫩唇轻咬。
“那夫君轻点……乖乖。”
锦帐内早已娇嘤泣泣,乌发凌乱,白嫩的腿被勾起,颤巍巍的晃……
……
翌日,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亮得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