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江趁讲话不太好听,但其实他总会拿捏着一个度,不会真让人接受不了。
而且,每次交往期间,白茶觉得,江趁对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溺爱。
毫无理由地对她好,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她。
童年时期就被迫开始独立的委屈无力,在江趁这里一一弥补了回来。
江趁就是上天带给白茶的礼物,帮她治愈童年,也教会她如何不遗余力地爱人。
和段思雨在咖啡店里待了一整个下午,处理完工作后白茶想着江趁下班回来还得给她做饭也挺累的,就决定给江趁打个电话说声,晚上和段思雨一块儿在外面吃。
江趁当时刚下班,几个年轻的同事喊他一块出去吃饭,他给拒了。
说:“女朋友在家等着呢。”
同事跟着起哄调侃,“江哥女朋友这么黏人的吗,一天都离不开?”
“就是说啊,烟也戒了,有场子也不去了,天天下班就往家里去,弟妹什么本事啊?”
江趁挑了挑唇,看着还挺骄傲的。
“我女朋友确实是一天也离不开我,”
“我不在,她饭都吃不下。”
他都这么说了,人家起了个哄说声慕了也没再坚持叫他去,结果几个同事刚走,江趁就接到了白茶电话。
她说:“我今天在外面吃,你不用做我的饭啦。”
语调还很轻快明朗,仿佛不和他一块吃饭始终解脱。
白茶还以为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到家了,所以想着以防他白做,才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在白茶还以为他那边网卡了准备挂断重打的时候,低低的声线传了过来。
他说:“行,才在一起第一天就开始冷落我了。”
“哪有冷落你!”白茶被他扣帽子扣得猝不及防,急切道,“我只是怕你下班还要给我做饭太累了好吧。”
这个回答似乎是取悦了江趁,他笑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吃完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不用接了,”白茶连忙说,“我朋友送我回去。”
说完这句话,又陷入一阵奇怪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江趁问:“男的女的?”
白茶:“……”
“段思雨,女的,你见过。”
“好,”江趁叮嘱,“别喝酒。”
挂断电话后,段思雨看她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啧,管这么严啊?”
白茶讪笑了下,拉着她边走边订餐厅去了。
其实也不是管得严,江趁没干涉过她什么,但是爱吃醋是真的。
白茶从来没见过这么爱吃醋的男的,说夸张点,感觉但凡是个雄性在白茶身边他都受不了。
等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段思雨把她送到楼下,急着回去打游戏,直接开车走了。
白茶想着,于情于理都得先起找一下江趁才行。
毕竟听他今天电话里那个语气,跟被放了鸽子一样。
白茶电梯直接坐到了二十层,到江趁门口的时候,按下门铃。
门打开的一瞬间,白茶抬头去看,鼻血差点喷出来。
江趁穿了件宽松的运动背心,他肩很宽,上臂肌肉蓄着蓬勃的力量感却又不过分发达,小臂线条流畅,青筋根根蜿蜒至手背,每一处都让人血脉喷张。
白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伸手捂住眼睛,又因为觉着好像不太至于而凌乱地收回,不知所措地垂在身侧。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明明他每次去她家的时候都穿着长袖长裤家居服……
江趁混不正经,挑着眸问她:“穿哪样儿了?”
白茶张了张嘴,又懊恼地合上。
其实就是很正常的男生穿搭,上身黑背心,下身一件深灰色的运动短裤。
可穿江趁这人身上就莫名有那么点搞擦边的意思。
其实之前篮球赛白茶也见过他穿运动背心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江趁高瘦,肌肉比现在薄些,还是白茶自己心境变化的缘故,她现在总觉着江趁处处都诱惑力很强。
即便他没做什么,也总有种,他在勾引她的感觉。
见她呆愣愣站在门口,江趁扯着白茶腕子将她拉了进来,手揽在她腰上,带上了门。
“我穿成这样你还大开着门,是想冻死你男朋友?”
白茶听了小声辩驳:“我哪儿能想到你在自己家这么无拘无束……”
“便宜你了,”江趁笑,“刚和好就给你看了个精光。”
白茶小声嘟囔:“也没精光吧……”
江趁:“?”
“看不出来,我女朋友挺有想法,”他俯身凑近了她,戏谑道,“你要真想看个精光,那也不是不行。”
“毕竟,你是我女朋友,有这个特权。”
他这话说的,好像能看他的身体一眼是多大的殊荣,白茶甚至听出了浓浓的炫耀意味。
虽然他身材确实让人垂涎,可白茶自认为自己倒也没那么如饥似渴。
她笑了笑,推开他往里走,“大可不必。”
她忍得住。
江趁家里是很简单的黑白灰色调,打扫得很干净,东西摆放也整齐,白茶自愧不如。
女朋友晾了他一晚上,就那么一把推开他往里走,因为没来过,还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圈儿。
是真没心没肺。
江趁坐沙发上,拉住她手,往自己身前扯。
将人扯到自己敞坐着的两腿之间,他仰起头望她,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白茶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说要搬过来了???
见她迟疑,江趁牵唇笑了下,指腹在她白皙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我看你还挺急的,都找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是谁急我不说
第43章
白茶站在他两腿之间的空档里,俯视着江趁,一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一直都知道江趁非常之不要脸,但没想到,他这些年来一直在为刷新下限而不断努力奋斗着。
说出这种话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羞愧,好像真的是在阐述事实。
泪目。
白茶:“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绝对没别的意思。”
江趁:“是吗?你也不用跟我不好意思,我这房呢虽然不太大,多你一个也还能住得下。”
这话说的,好像她在装矜持一样,白茶只好跟他摆事实。
“我房租付了一整年呢。”
像她这样的打工人,房租付了一整年,怎么可能放着不住跑过来暗示他要搬到他家。
这房子闲一天都是对打工血汗钱的不尊重。
江趁淡淡“啊”了声,了然道:“那你是提前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他挑了挑眉,伸手去揽她腰,将人抱坐在腿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问:“还有大半年,你能忍得住?”
江趁肌肉线条紧绷,白茶坐在他腿上,能感受得到自己和他的僵硬。
她缩着脑袋,腰身被他手臂有力地圈着,甚至不敢乱动一下,伴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失守,白茶重重吞咽了下,自以为一本正经地说:
“忍得住。”
可这一声吞咽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慌乱,故作镇定的样子可爱又好笑。
江趁闷在她颈窝里笑,带来微微的细颤,给她整个脖子都添上了绮丽的血色。
他的嗓音也泛了丝哑意,圈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可你男朋友意志不怎么坚定呢。”
白茶没忍住,挣扎了两下想下来,他腿上的热度滚烫,灼得白茶心里也像被火烧。
总觉得再在他腿上坐多一会儿屁股就会着火。
可她越挣扎,江趁手臂圈她圈得越紧,洒在脖子里的气息也越热。
他似乎是很难耐,忍着那股子燥热,在她肩头轻咬了一下。
白茶“嘶”了声,算不上疼,可牙齿隔着薄薄的布料磨在肩上的触感足够刺激。
不用他说什么,白茶僵在原地,不敢再乱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