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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宵鸣:们有什么事儿吗?
    很好,暂时把炸弹控制住了。
    眼看李宵鸣就要爆发,我赶紧赶在前面说:那啥,小明,你先回去吧,我和宁先生有点事儿谈。
    李宵鸣不放心地小声说:程哥,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等李宵鸣转头走了,宁亦鱼还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轻咳一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宁先生,我看您用帕子捂半天了,咱们去找个通风的地方聊。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正好也想和他谈谈宁亦珩的事儿。
    距离午休结束的时间还早,我们俩就一前一后地去了公司的天台,最初我入职时,公司没设吸烟区,我就很喜欢一个人跑到天台躲清净。
    但我的判断出了一点点偏差。
    年假刚过,虽然早就立春了,但北方还没回暖,我一推开天台的门,就被冷风糊了一脸。
    走在我旁边的宁亦鱼一个激灵,手帕一不小心没拿住,就顺风给刮到楼下去了。
    我下意识后撤一步,说:宁先生,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宁亦鱼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们就退回到走廊里,靠在窗前谈话。
    宁亦鱼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秀秀,你和我哥吵架了吗?
    我见他如此开门见山,便也不再遮遮掩掩,说:我老板他他还好吗?
    他?他可不好了,宁亦鱼的语气相当浮夸,你是没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劝他给你打电话,他又不肯。
    担忧、懊悔、伤感等等交织在一起,重重击碎了我的内心,人在破防的时刻最容易卸下心防,我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还要和宁亦鱼谈话,我甚至有一种立即去见宁亦珩的举动。
    我难过地说:是我伤害了他。
    那你们没机会了,宁亦鱼挑起唇,说,以我哥的性子,他不可能和伤害过自己的人和好。
    不管怎么说,攻击人命根子也算是一种物理伤害吧。
    我刚鼓起和宁亦珩坦白的勇气就又泄气了。
    我灰心地说:宁先生,那可怎么办啊?
    宁亦鱼眯起了眼睛,笑着说:秀秀,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知道我哥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你现在纠正就还有机会,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怎么追他。
    还有,我不叫宁亦鱼,我姓宁,但我叫晚
    一看到还有弥补的机会,我整个人都因宁亦鱼的话振奋不已,乃至对宁亦鱼这个人都有所改观,不禁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但我满脑子都是我还有追求宁亦珩的机会,一时没听清他最后那句话。
    真对不起我之前记错了您的名字,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真诚地说,真的谢谢您的帮助,宁先生。
    宁亦碗其实人也不算坏嘛!
    ˉ
    即便下午也见不到宁亦珩,我至少恢复些精力继续工作。
    路过李宵鸣的工位时,我突然看到了一张相当眼熟的手帕。
    那条丝质手帕被折了个对折,暴力扎在了图钉上。
    我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李宵鸣心情明显不是很好,他阴沉着脸,又狠狠地往上面扎了个图钉。
    程哥,那男的没把你怎么样吧?李宵鸣烦躁地说,我出去拿个快递的功夫,就被这不知哪儿来的破手帕扑了一脸。
    不知为何,看着这张手帕,我有一种说不上来、非常恶心的感觉。
    我:
    我咽了口口水,说: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手帕。
    没事儿,您慢扎,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我哥不喜欢主动的男人,所以你不能太主动,但又不能不主动,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贸然挑明,宁亦碗如是说,我手里正好有两张周末的《午日凶铃》连座票,我把其中一张送给我哥,让他去看电影散心,另一张给你,你们可以假装偶遇。
    你放心,我哥肯定会吓尿的,他最喜欢有男子气概的人,你可以趁机给他安全感懂我意思吧?
    听从宁亦碗的建议后,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主动,我这周愣是忍住没再和宁亦珩联系,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我就立即整装待发奔向了电影院。
    别看我哥那样,其实他就喜欢富有童心的男人,他天天在家没事儿就看乐羊羊和黑大狼,他还喜欢三七分,你知道古美门吗,发型多显人精神。
    我立即想到了宁亦珩衣柜里藏的那件HelloKitty半袖,突然对他的童心有了新的感悟。
    夏天的我可是不同颜色的HelloKitty半袖换着穿的男人,难怪他之前能对我有意思。
    我特意打了发蜡,对着百度来的古美门剧照精准地量好了三七分刘海,看起来又光滑又整洁,连李宵鸣看到后都惊呆了这先不提,此时的我穿一身乐羊羊棉袄乐羊羊毛衣,怀里还抱着乐羊羊玩偶,正襟危坐在恐怖电影院的观众席。
    我费劲吧啦凑出这么多乐羊羊元素后,也同时对宁亦珩的审美取向产生了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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