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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他赶紧叫私人医生来家里,医生看完之后就说是着凉引起的,建议孕夫不要果睡。又因为怀孕不能注射药物和吃药,只能进行物理降温。
    卧室里。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是alpha时候这么睡当然没问题,但你现在是omega,而且着孕,所以你得要改掉之前的习惯,这不光是为了你自己,还得为了宝宝啊。
    江一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烧得昏昏沉沉,但还是能听见楚北珩叨叨絮絮在说话,也能感受到这人正在用酒精给自己擦拭着四肢。
    可能是真的烧得很难受,他有点胡思乱想,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他来M国一个月了,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家乡,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回忆起燕南琛,可偏偏就是在这个身体最难受的时候,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因为他想起之前自己刚二次分化频繁发烧的时候燕南琛是怎么哄他的。
    会把他抱在怀里,好温柔好温柔的哄。
    会低着头抚摸他在他耳旁说话。
    会在他疼得不行的时候讲个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所以他需要多久才能忘掉燕南琛?
    楚北珩正把毛巾拿起来,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江一泪流满脸,吓得他手一抖,他连忙把椅子挪到床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擦得太大力了?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江一哭出声了。
    楚北珩:!!!!他顿时有点慌,慌得手足无措,毛巾都不知道放在哪:你先别哭,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哭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看到你就想到燕南琛,很伤心,很难过,想杀人。
    楚北珩:?!!!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毛巾,默默把毛巾展开,然后拿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冷静,凡事冷静,这样你就看不见我的脸了。大哥,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
    后来又不知道想到立刻站起身,说了句等我就跑出房间。不到一分钟就跑了回来,他脸上戴着个杜宾犬的面具,坐回床边。
    这是上学期学校假面舞会的面具,正好派上用场,这样你就看不见我的脸了,心情会好点吗?
    江一红着眼,看了眼床边戴着杜宾犬面具的楚北珩,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他转过身抱住被子,再也没忍住哭出声。
    这是距离分手过去的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他换了个环境开启新的生活,因为很无聊所以想着要不要再考个硕士,正好跟楚北珩学都是管理专业,就借他考研的书想着考M国的研究生。
    相比较从前忙碌的生活确实是慢下来了,也好像是得到喘息的空间让他能够暂停过去,重新开始。
    本以为没关系的。
    本以为很快就会忘记的。
    本以为自己是个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做过的蠢事负责,不应该这么自艾自怜。
    可为什么还是会在最难受的时候想起那个让自己难受的人。
    你别戴这个面具。江一把脸摁在被子里哭道。
    楚北珩一头雾水,他摘下:为什么?不是不想看到我的脸吗?心里知道他跟弟弟燕南琛长得有多像,以为是他这张脸让江一伤心了。
    可现在这么感觉这个面具让江一更伤心。
    你这个面具是只狗。
    对啊,是狗。
    我喊燕南琛puppy的,也是狗。
    楚北珩:。
    他面无表情看了眼手中的面具,合着他里外不是人呗,微乎其微叹了声,把手上的面具丢进垃圾篓里:那我过会去买个其他的。
    江一没再说话,就是背对着楚北珩躺着,明明看不见脸,就是能感觉到周身弥漫着低落。
    卧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在楚北珩想去给换盆酒精过来时,床上传来一句话。
    楚北珩,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忘记一个人吗?
    楚北珩:他尴尬又不是礼貌的笑了笑: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把我问倒了,我没谈过恋爱。
    就是假如你被一个人欺骗感情你该怎么去缓过这段最煎熬的时光。
    楚北珩听到江一这么问,若有所思想了想:玩呗。
    玩什么?
    玩你任何想玩的。
    那我想去打保龄球可以吗?
    当然可以,学校附近有个保龄球馆我是vip,明天就带你玩。
    那我想打桌球。
    巧了不是,学校附近有个桌球馆我也是vip。
    那我想蹦迪。
    哇哦,孕爸爸蹦迪,太酷了吧!
    江一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把手枕在脑袋下,看着站在床边的楚北珩,目光凝视看了他好一会。
    楚北珩被江一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他咽了咽口水,默默抱住自己的双臂:江一,我知道我跟我弟是双胞胎,但我不搞替身的。
    没有,我现在就是真的可以完全判断出你跟他真的完全不一样。江一垂下眸,心想,但凡之前他见过真正的楚北珩都不会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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