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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他的兴奋,后排的于屹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方向盘急打右转,前排的内罗毕小哥借着车镜觑了眼男人有些阴沉的脸色。
    “于,怎么了?”
    “没事…”于屹捏了捏眉心,语气听不出喜怒:“走得太急了。鸟笼子没关好,在想鸟儿会不会飞出来?”
    “呦,你还有这兴致啊?什么鸟啊?”
    窝在怀里小巧的一只,心思活络会算计人,被肏狠了声音又好听。
    “黄莺吧。”
    “那要是飞走了,的确怪可惜的。”
    正说着,一头角马突然冲进公路,越野车急刹打滑,车上几人都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只有于屹一直稳坐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款明显是女用的手机,就着不多的电量,眼珠子跟着屏保上笑得开怀的女孩照片转。
    “这天一共就这么大,她能飞到哪儿去?”
    飞到哪儿了都能给她捉回来,把左右两边翅膀子给折了,拔成没毛的鸡,只能求着他庇护。
    用浓重的气息,带着强横、野蛮和极端的侵略性,逼着她雌伏,祈求自己侵入。
    这么一想,心都痒了。
    “开快点。”
    男人走后,沉枝抱遮着胸,勉力合了合腿心。偏过脸不去看那乌糟一团,混着淫水、精、处子血、眼泪和汗水的床。尽力昂着修长的颈子把头伸长,呆楞地看了会儿窗外。
    鼻子凑近漏了点风的窗户缝儿,尽力把满室的淫靡味道,自己周身缠裹的男人气息抛在脑后。
    风?
    被折磨得有些混沌的大脑恢复了一瞬间清明,视线顺着钻着风的缝儿向上爬,终于捕捉了藏在一枚藏在暗处的窗户栓。
    没有封窗的三楼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由的可能性。
    沉枝脚踩着自己原先那套被蛮力撕毁的衣服,好容易在床下找到暗扣都崩了两个的胸衣,勉强凑活套上。又半个身子都钻进了男人空着大半的衣橱——他的衣服太少,于她来说又太大,随便寻个t恤套上倒不是难事,下身只能偷了根军靴上的长鞋带绑着裤腰,拦着肥大的裤子不让它往下掉。
    裤脚也是长的,手拎着连向上卷了三道褶子才不妨碍行动。
    女孩拖沓着不合身的衣服较着劲儿努力,床头柜都推到窗户边做踏板,垫着脚伸长了手臂,拼命去够高处的那一枚窗栓。
    “叮——”
    金属摩擦玻璃发出清脆声响,塑钢窗户从轮滑上快速掠过,刚刚被她贪婪捕捉的那一丝风无限扩大,自由被框定成半扇窗的大小,距离牢笼只有一步距离。
    只要跨出去——
    赤着的足踩上沿壁爬上的管道,攥着墙缝儿使劲儿的指尖都发了白。
    每往下一步,发间就多一层细密的汗。
    一步。
    两步。
    艰难的动作在听到下头“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时突然顿住。
    沉枝白着脸,几乎不抱希望地回头,在距离自己脚后跟数米的地方,立着个前足兴奋抬起直刨,长舌吐露,津液垂涎着滴入丛生毛发的猎犬。
    心里防线在拉长的银丝断裂的瞬间崩塌,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脚盘着一路顺下来的管道猛地往上一蹬,拼命托着自己,离那张呼着血腥热气的狗嘴远一点。
    不甘心回归牢笼,亦不想做了犬下亡魂。
    在女孩近乎哀求的心声中,对面工厂后门传来了一声温柔的斥责:“Romilda,别吓着她。”
    熟悉的发音,黑色胶皮手套,军靴包裹的金属假肢。
    是那个在工厂二楼,曾经朝沉枝伸出手的男人。
    她终于有机会看清了这双蓝眸,对方眼里蕴着片海,有些困惑地一歪头:“你是在,逃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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