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先生恍然:对,修忱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叶修忱和田老先生问过好后,非常自然地坐到沈星淮旁边。
身旁的位置被叶修忱占据,沈星淮低头没出声,心里却冒出一百个问号。
他怎么来了?干嘛来了?这眼神不像是来吃晚饭的,看样子是要吃人。
匆匆扒了几口饭:祖父,田老先生,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
田园远早吃完了,就等着沈星淮一起下桌呢,立马放下自己的筷子:我也吃饱了!
说完欢欢喜喜地跟着沈星淮出了餐厅,走路也不规矩,歪着肩膀撞沈星淮一下:诶,怎么感觉你见了叶修忱不开心呢?吵架了?
沈星淮揉揉自己的肩膀:没有。
你还瞒着我?田园远指指小客厅: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沈星淮被他先一步推进去,等他自己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衣领被人提住:谁拽我?!
叶修忱站在他身后,冷声冷调:一边玩去。
田园远很不服气,但面对这个疯批他又没什么办法:哦。走开两步不忘回头提醒:你可别欺负淮淮!
叶修忱看都没看他,进了小会客厅,还顺手把门被关上了。
转身想兴师问罪,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他刚刚明明亲眼看着他走进来的。
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发现窗帘鼓起窄窄地一条,下摆还长了双脚。
舒了口气,走过去:出来,藏起来干什么?
窗帘说话了:他不在。
去哪了?
窗帘底摆动了动,脚也看不见了:不知道。
空气变得很静,沈星淮在窗帘后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开阖的声音。
估摸着叶修忱是走了,撩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窗帘,探出小脑袋。
下一刻,脸就被捏住,嘴唇都嘟成了金鱼嘴,手得主人正戏谑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人打颤:捉住了。
沈星淮嘟着嘴,口齿不清:??$%!
叶修忱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把窗帘掀开:出来!
沈星淮不情不愿地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叶修忱松开手,哼了声:说说,什么叫你不回去了?
沈星淮觉得这话也不是很深奥啊,就字面意思:就是我会离开。
他说完,空气又静了,不是刚刚那种无声无息的安静,而是周围充斥带着寒意的压迫感。
叶修忱又靠近一步:再说一遍。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沈星淮下意识地想后退,但是一想到这些天冷暴力的人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躲:我要离开!
盯着叶修忱,又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胆:我要离开,你让的。
叶修忱近的已经能看清沈星淮根根卷翘的睫毛,阴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逡巡。
看得沈星淮汗毛倒立:你别这么看我。
叶修忱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开口:今天下午我去珠宝店给你选了手链。
手链?给自己的?
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难道自己误会了?他不是想让自己离开?
那岂不是糟了!!!
然后呢?沈星淮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别是不让自己走。
叶修忱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大手捞起的细秀的手腕放在掌心:然后?我现在后悔了。
不想送了?那我不要了。一个手链而已,不稀罕。
叶修忱食指与拇指对掐,圈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笑。
只是这笑沈星淮却越看心越惊,吓得他头顶的呆毛都立起来了。
然后他就听到叶修忱缓缓开口:手链不适合你,我应该送你手铐才对。
!!!!!
沈星淮头顶的呆毛炸成了感叹号的形状!自己一定是听差了,急需确认:手铐?
叶修忱依旧笑着看他:对,你喜欢什么样的手铐?黄金镶钻的?还是铂金镂雕的?
样式这么多吗?他玩的还挺花花。
沈星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疯批。
疯批也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不满意:不过我觉得这些材质都不适合你,不够结实,要不选钢的吧。说完攥着沈星淮手腕的手指骤然收紧几分,还笑着:锁紧了就永远别想打开,你喜不喜欢?
沈星淮咕咚咽了下口水,这疯批不是人吧?
不让走就说不让走,会死吗?送尼玛的白钢手铐啊!
沈星淮心里安慰自己别慌,努力挤出一抹笑来,疯狂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玩笑,你先松开我!
叶修忱:我说的都是真的,明天我有时间,带你一起去选手铐的尺寸。
沈星淮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被攥着的一圈皮肤都磨红了,火辣辣地疼。
当即不再挣扎,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另辟蹊径。
叶修忱看着面前安静下来的人,塌着肩膀垂着头,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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