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沉浸在这句话中,它像空中洒下的银纸屑,像叶片上坠下的大滴露水,又像深夜里,鱼儿突然跳出湖面,「扑通」一声是我的心跳。
我想我不该偷偷看那么多少女漫画。
「姐姐……」
祁遇在叫我,我回过神,发现他面色不自然。
「怎么了?」我问。
他别开眼不看我,推着我的肩,说:「你能不能先起来……」
我眉毛一扬,原来是害羞了。
「刚才是谁拽着我的项链?」我放低声音,说:「要不是我撑住了,你刚才都快亲到我了。」
他不说话了,我看到他脸红了,从两颊一直扩散到耳朵,我都不忍心逗他了。
我坐起身,祁遇明显松口气,他也坐起身,后脑勺的头发凌乱,头顶立着几撮呆毛,我突然有种罪恶感,好像玛丽苏小说里的贵族小少爷被我搞坏了。
祁遇想去拿掉在我身后的莫奈画集,我手一甩,画册就被我推远了,他不解地看向我,我于是问他:「小鬼,你不想出去玩吗?」
他的眼神先是无限憧憬的,然后又暗下去,祁遇摇摇头:「不行,我爸在。」
爸、爸、爸,又是爸,我真不懂,他这个爹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眼睛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对他说:「不出去也可以玩,在这里就行。」
在祁遇疑惑的目光中,我站起身,先是走到窗台边往下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床边,捏着床单使劲一扯,枕头都飞到一边。
我喘了一下气,转头对祁遇说:「别愣着,快过来帮忙啊。」
他愣了一下,才有动作,不过他没有走到我边上,而是走到床沿,把床单从下往上掀开,「姐姐,你这样扯很累的,因为有摩擦力。」
他说得认真,没有嘲讽我的意思,但我还是有点恼,原地坐下,不动了。
祁遇见我这样,笑了笑,自顾自把床单全部掀开,然后抱在怀里走到我面前,本来是我比她高,此时我蹲着,他站着,他的影子就照在我的脸上。
他说:「姐姐,给你,你想做什么?」
祁遇迎着光站,身上隐约蒙了一层光膜,特别是肩膀那里,有细小的灰尘飞舞,他的眼睛大而清澈,我忽然就不气了,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我拉着床单垂下的一角,笑说:「把它当绳子和窗帘绑在一起,往窗户下一扔,我们就可以爬下去,就当玩攀岩。」
说着,我站起身,手里还捏着床单,祁遇就被我这么拉着走,他在我身后说:「可是一层楼差不多三米,绑窗帘又要去掉一段,床单的长度不够吧。」
我头也没回,拉过窗帘说:「那就爬到一半跳下去,也没多少高度了。」
祁遇点点头,我们于是把窗帘斜着对折以取得最长的长度,将它和窗帘绑在一起,打上死结。
我拉了一下相连的部分,问:「有没有多余的绳子?」
祁遇想了想,边走向床头柜边说:「有绑窗帘的。」
他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条不粗但足够牢固的麻花绳递给我,我接过把它绕在死结的下面,又把麻绳打了个死结。
来回扯了扯,这下满意了。
我走到窗边,把窗户完全打开,将我们的「劳动成果」唰一下甩下去,像长发公主的辫子。
我脱了脚上的高跟皮靴,对祁遇说:「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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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感觉童年篇应该叫《我的玛丽苏女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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