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是极为熟悉的声线。袁故脑子里的弦崩断了,谭东锦?靠,他居然还在。
谭少。打起十二分精神,袁故慢慢爬了起来,他有种预感,刚和歹徒搏斗过的他又要步入新的战场了。你还在啊?
嗯。谭东锦从床上坐起来,靠着枕垫看向面前这个一身脏乱,白T恤皱皱巴巴,连鞋子都没脱就扑到他床上的少年,他没什么表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今晚遇上了点突发事件,所以我并不是故意爽约的。袁故很正经地在解释,我想谭少是个大度的人,应该
袁故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冰冷的手就触上了他的嘴角,谁弄的?
啊?袁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他脸上还带着伤,他尴尬地拂开谭东锦的手,遇上几个混混,对,这就是突发事件。
你身手不错,他们暗算你了?谭东锦也没收回手,就那么顺势滑到了袁故的肩上,沿着锁骨往脖子上走,还是,对方人多。
袁故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他们人多。
谭东锦的手顿了顿,那你身上应该不止这么点伤。
还好吧。袁故心里有些发毛,看谭东锦这架势不会还要和他这一负伤人士做剧烈运动吧,这他妈也太禽兽了。
接着袁故就听见谭东锦清冷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袁故看着谭东锦的眼神是诡异的,真禽兽。谭少,我今天身上还有点小伤,我怕你玩起来不尽兴,要不我们下次再约?他说着话就慢慢退着站起来。袁故心里发毛,这谭东锦不笑的时候,气场怎么那么强?
就在他离开床沿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接着袁故就被一阵力道往后拉,他整个人摔在了床上。他脑子有些发蒙,大半夜的疲倦加困导致了他的反应能力下降了许多,这一刻竟然只是在庆幸这床垫软,摔着不疼。
不疼就好。接着他的衣服就被褪了下来。
袁故下意识就一脚狠狠踹了过去。谭东锦竟然也没躲,就那么深深受了这一脚。闷哼了一声,他一把扣住袁故的脑袋靠近自己的脸,眼神危险而带着压迫感,清醒没?
袁故没说话,眨了眨眼。
谭东锦低头轻叹了口气,别动。
他扫过袁故的上半身,果然腰侧和胸前有几处淤青,甚至有一两处的淤青还带着血色。谭东锦的眼暗了下去,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送点伤药过来。
袁故想了会儿,意识到谭东锦这人可能是想,嗯,给他治一下跌打损伤。
当客房把药送过来的时候,袁故一脸持续诡异地看着谭东锦利落而熟练地拆包装,翻看说明书,直到谭东锦摇晃着喷雾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袁故才回过神,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他话都没说完,谭东锦朝着他的胸口就喷了药剂,同时顺便把袁故的头压了回去,别动。
袁故只觉得谭东锦压在他脸上的的那只手,带着淡淡的药味,还是有些让人感觉怪怪的。他意思意思地挣扎反抗了一下,谭东锦甩手就扣上了他的锁骨,再动把你绑在床上。
那力道不大,谭东锦控制得很好,不会让袁故觉得难受但又威胁性十足。袁故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和谭东锦的战斗力,决定放弃挣扎。而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谭东锦没在开玩笑,他再挣扎下去,谭东锦真会把他绑起来。
谭东锦处理完了袁故上半身的伤口,很自然地伸手去解袁故的皮带。由于谭东锦当时一脸的理所当然,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袁故竟然也完全不知道状况,就那么感觉裤子被谭东锦扒了下来。
这流氓耍得太正常太不可思议了。
袁故接着就看见谭东锦一瞬间变冷的视线。袁故当时的心里是很复杂的,他对于自己被扒裤子这件事,还没挣扎、没指控、没来得及踹上去,对吧?
嗯,他还没动手,那么谭东锦这一脸的冰渣子是怎么了?
顺着谭东锦的视线看过去,袁故眉头狠狠跳了跳,他当初被那一脚踢到小腿差点给跪下,原来还真挺严重的。他试着抬一下腿,那一瞬间他眼泪都快飚出来。心里默默骂了串脏话,袁故彻底无语了,这没看到没察觉只是一般的疼,怎么看见了觉得疼得要废了?
谭东锦看袁故的动作眼神又是一阵锐利,真想被绑着?
不不不。袁故忙摇头,我就是看看还有没有感觉。
谭东锦看着袁故的脸半晌,重新从那堆药里拿出些药剂。忍着点。
袁故还没回答,谭东锦就喷了上去,那一瞬间的感觉,袁故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谭东锦顺势就捞住了他,扣在了自己怀里,忍着点,很快就没有感觉了。quot;
沉默。
许久,谭东锦听见袁故的声音,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可能要被截肢。
谭东锦挑了挑眉,截肢太便宜你了,上一个让我等他的人,公司欠了几个亿,前阵子跳楼了。
短暂的沉默后,袁故开口:这是个段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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